穿到荒年后,我成了极品恶婆婆 第2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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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大跟着道:“二姨,咱们都是一家人,这点事就没必要闹到官府那里去了是不是?”
刘老二点头:“我爹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二姨给个机会吧。”
程弯弯把玩着金锭子,没有说话,目光微微看向程圆圆的方向,有些话还是得大姐自己来说。
“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吗?”程圆圆摇摇头,“你只是为了逃脱责罚,所以愿意认错,从我嫁给你的第一天起,你就是这样,犯错后永远不承认,要是被抓住了把柄,就痛哭流涕求饶,下一次,继续犯错。以前小偷小摸,村里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但是现在,你知道你偷了多少钱吗,百两黄金,千两银子……下一次,谁知道你还会再做出啥事来……”
她扭头看向程弯弯,“别被他几滴眼泪就骗了,弯弯,报官吧。”
“娘,你咋能这样!”刘老大不可置信,“爹坐牢了对你有啥好处?”
刘老二也是一脸震惊:“娘,你和爹可是夫妻,你这个当妻子的是要亲手送丈夫坐牢吗,你还要不要名声了?”
“你这个臭婆娘是不想过日子了吧!”刘魁气的怒吼,他明明看到程弯弯都心软了,却被这个臭婆娘给影响了,贱人,真是个贱人!
他挣扎着吼道,“老子要休了你,休了你这个贱人!”
程圆圆眼眶发红:“我嫁给你二十多年,为你们刘家生儿育女,辛苦操劳,你有啥资格休了我?”
程弯弯握住程圆圆的手:“大姐,事情到了这一步,你还想和这刘魁继续过日子吗?”
“当然不是!”程圆圆咬牙,“我没有犯任何错误,轮不到他休弃,和离吧。”qqxδnew.
“你做梦!”刘魁吐了一口唾沫,“你只配当个弃妇,一辈子被人唾弃,抬不起头来……”
“好了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刘里正出来打圆场,“穗孺人,金子都在这里了,不然这件事就这样吧,当然,我们一定会狠狠处罚刘魁,绝不会再让他去大河村犯事……”
“要就这样也行,但是我有一个条件。”程弯弯开口,“我大姐和刘魁的夫妻关系,到此为止。”
“啊这……”
刘里正为难了,这明显不是要休书,而是要和离书。
一份休书对女方来说是羞辱,一辈子抬不起头做人,但和离书,却会让男方很难做人。
“这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刘族长杵着拐杖,冷声道,“几个孩子也都大了,爹娘分开也影响不到啥子,分开就分开吧!一份和离书而已,我来写,你们夫妻俩按个手印就行了!”
主要是,比起和离书,坐牢显然侮辱性更大,刘族长只能选择伤害小一些的。
“谁说要和离书了?”程弯弯轻笑,“休夫书,听清楚,是我大姐要休夫!刘魁,成亲二十余年,内不管家,外不管事,偷鸡摸狗,品行败坏,听说窑子那边还有几个相好,这样不守男德的丈夫,自然是休了为好,大姐,你说是不是?”
院子里的人全都惊住了。
休夫……这二字他们甚至都没听说过。
一个男人被妻子休弃,这简直是天大的羞辱。
程圆圆也是一愣,她是真没想到弯弯竟然让她休夫。
随即,她想到了自己这二十多年来的生活,太苦了,真的太苦了,唯一安稳的日子,竟是最近这段时间。
她早就该和刘魁分开了。
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她必须抓住。
“对,休夫!”程圆圆捏紧拳头,“女子犯错会被休弃,同样的,男人犯错也该被休!”
“贱人!我咋没一巴掌扇死你,容你在我头上拉屎拉尿!”刘魁愤怒嘶吼,“放开我,放开老子,老子要弄死这个贱人!”
“既然姐夫不愿意签休书,那也行。”程弯弯慢条斯理道,“三牛,把人绑起来,咱们现在就去一趟县衙,听说偷窃官银上百两,就会判重刑,若是超过千两,啧啧,好像要游街示众砍头,十里八乡第一个被砍头的人吧,不知道到时候得多热闹……”
这年头,偷东西是重罪,没证据还能狡辩,或是花钱找人疏通关系,但现在,人证物证俱全,送到官府去就可直接判刑。
刘家村的人深知这一点,一个个吓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赵三牛二话不说开始绑人。
刘魁直接被吓尿了,尿骚味在院子里弥漫开。
“好好好,休夫就休夫!”他崩溃喊道,“只要不再追究我偷钱的事,你们说啥就是啥!”
程弯弯立即拿出纸张,递到了刘族长手上:“麻烦刘族长执笔写休夫书,我大姐休夫,不要刘家一砖一瓦,也不要一针一线,但是,五个孩子,三个小的我大姐带走……”
“这恐怕不行吧……”刘族长手指一顿,“孩子们都姓刘,理应留在刘家村。”
“族长觉得,刘魁这德性,养得活这三个孩子吗?”程弯弯讥讽的道,“老大老二已经成婚,我大姐管不着了,但是三个小的,必须跟我大姐一起走,否则……”
“三只白眼狼给我也不要!”刘魁吼道,“阿爷,就这样吧,这口气老子以后一定会……”
他话说到一半,就感受到了程弯弯冰冷的眼神。
程弯弯轻轻一笑,本来这事儿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但,她不想留着一个祸害。
第408章 和过去告别
刘家院子里围了许多看热闹的村民。
“哎哟喂,真是丢人呐,第一次听到有男人被自己婆娘给休了。”
“还不是刘魁这个混账东西坏事做多了,不然咋能被人抓到把柄。”
“他以前偷走了我家两只下蛋的大母鸡,我找族长都没用,现在报应终于来了,活该。”
“竟然偷到穗孺人身上去了,自作孽不可活……”
外面的人指指点点,刘族长和刘里正从未觉得这么丢人过。
刘家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了。
等穗孺人走了,看他们怎么收拾刘魁这个烂东西。
休夫书很快写好了,程圆圆在大拇指上咬了一下,用血当印泥,在休夫书上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赵三牛按着刘魁的手,也按在了休夫书上。
至此,就算是正式休夫了。
刘魁终于获得了自由,他站起身,目光落在程圆圆身上,冷冷笑道:“你这臭婆娘给老子等着。”
“行了你,少说两句。”刘里正瞪了他一眼,看着程弯弯恭敬的道,“穗孺人,既然休夫书已经写了,那这事儿是不是就了结了?”
“先等等。”程弯弯将桌子上金灿灿的金子拿起来,“写休夫书的前提是,刘魁要将偷走的金子如数归还,三牛,你来清点一下是不是百两黄金。”
她的手微微一动,两锭金子消失在了袖子里。
别怪她耍手段,刘魁这种垃圾,就不能给机会,否则下一次,谁都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违背天理人伦的事情来。
赵三牛数了数,面色沉凝:“只有八锭金子,还差二十两。”
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落在刘魁身上。
刘魁的眼睛猛地瞪大:“不可能,全都在这里了,我没另外藏!”
刘族长操起拐杖就抽在他身上:“你个混账东西,快说,钱到底藏在哪里了,说啊!”
“我真没藏!”刘魁被打的直跳脚,“我一回来就睡了,还没睡醒这伙人就来了,我哪有时间另外藏钱!”
“没藏,那就是花了。”程弯弯将一锭金子拿起来,“这是官银,价值远超于市价,二十两金子,在钱庄能换到三百两银子,把这个钱补齐,这事儿才算是真的了了。”
“我哪有时间花钱,真没有!”刘魁真是要疯了,一向只有他耍赖的份,还从没尝过被冤枉是什么滋味,“程弯弯,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根本就没有百两黄金,你故意讹我!”
“整个大河村的人都知道朝廷赏了我娘百两黄金,容不得你来质疑!”赵三牛声音如炸雷,“一炷香时间内,凑齐三百两交出来,否则,立即见官!”
刘族长过来求情:“三百两银子实在是太多了,一炷香凑不出来呀……”
程弯弯似笑非笑:“就算是给你们十天半个月,想来也是凑不齐,不是么?”
刘族长哑然,他们家存了几十年,也只有十余两银子存款,三百两简直是个不敢想的数字。
刘里正扯了扯唇角,他终究只是一个大伯,让他帮忙凑这么多银子,他确实是没这么大公无私。
“这是刘魁罪有应得,不该让整个刘家遭殃。”程圆圆缓声道,“你们二位帮刘魁已经很多了,帮他收拾了二十多年的烂摊子,也该为整个刘家考虑一下了,别为了一个刘魁,得罪了所有刘家人。”
刘魁大怒:“你个臭婆娘已经不是老刘家的人了,这里没你说话的资格……”
“那我有资格吧!”刘家大伯母走过来,“凑三两银子可以,三百两,不行!”
刘家二伯母也一脸冷色进来:“他自己偷钱出去花天酒地,吃好了喝好了,凭啥让我们一大家子帮他凑钱,没门!”
“快四十的人了,还天天惹事,是该让官府好好教训一顿了。”
“报官,赶紧报官吧!”
刘家人纷纷走进来,七嘴八舌,意见出奇的一致。
刘族长闭上了眼睛:“罢了,我年纪大了,也管不了了,全凭穗孺人处置吧。”
他都快八十了,一辈子眼看着就走到头了,结果发生了这种事,他真是没脸去见刘家先人了。
“阿爷,阿爷!”刘魁一下子急了,“您走了我咋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坐牢吧……我没花钱,真的没花钱,我是冤枉的……”
刘族长摇头,杵着拐杖,步履蹒跚走了出去。
程弯弯淡淡开口:“绑起来吧。”
赵三牛不再含糊,和巡逻队四人一起上前,按住挣扎的刘魁,将他的手脚都绑起来,还堵住了他一直骂骂咧咧的臭嘴,然后被扛起来,扔到了马车上。
“爹……”刘老大急了,一脸谴责的看着程圆圆,“娘,你真的太狠心了,我从没想过,你竟然是个这么狠心的人!”
刘老二跟着道:“你当这么多人的面休夫,你有想过我们这些儿子的感受吗,爹抬不起头,我们当儿子的也会抬不起头,你让我们咋做人。”
程圆圆被两个儿子如此谴责,眼圈微微发红。
“大哥二哥,你们没资格这么说娘。”刘三毛挡在了亲娘身前,“当初爹打娘的时候,你们没有站出来,那么现在,娘休爹,你们也没资格来谴责娘的选择。以后,大哥二哥继续当刘家人,我和两个姐姐会跟着娘姓程。”
他扭头牵着程圆圆的手,“娘,我们走吧。”
程圆圆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院子,当年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一个小院,如今要离开了,还是这样一个破败的院子,她为这个家辛苦操劳了二十多年,可是好像什么都没改变……
她的目光落在两个大儿子身上,还有两个儿媳,两个孙子身上,儿子眼底是谴责,儿媳没什么表情,小孙子们什么都不懂,各自玩泥巴。
这个家,是真的散了。
“大毛,二毛,你们两个已经长大了,要学会为自己的小家负责。”程圆圆轻声道,“善待妻子,教养孩子,千万不要走你们爹这条老路。娘这次走了,大概就再也不会回来了,这些钱,你们拿着。”
曾经,大毛二毛还小的时候,也会保护她,后来,她婆婆告诉两个孩子,男人打女人,天经地义,两个孩子便渐渐麻木了。
好在大丫四五岁的时候,婆婆就去世了,不然,三个小的也……
她将程弯弯提前发下来的工钱掏出来,放在了大儿子手上,一共是三百文钱,不多,但却是她现在唯一能拿出来的东西。
“这点钱就想让我和二毛原谅你吗?”刘老大冷笑,“从今天开始,我们母子恩断义绝,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