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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老泪花不断,等皇后离开床边,他马上就坐了过去守着喜嬷嬷。
心头许下了各种保证,只要她能好,叫他怎么样都可以。
喜嬷嬷还没完全脱离危险,失血多,伤势重,最重要是始终上了年纪。
元卿凌自是没敢离开的,一直守着到了天亮,监测着各种生命数据,还不能说稳定,只能说比来的时候有好转。
差不多天亮,元卿凌让宇文皓和徐一先回宫,她留在这里守着,没确定喜嬷嬷脱离危险之前,她是不会离开的。
宇文皓安慰了褚老几句之后,便先和徐一回了宫中去,今日虽不上朝,但事儿还是挺多的。
忧心喜嬷嬷的伤势,宇文皓心情也很差,回到宫中更衣,却见一向早起的穆如没来伺候。
以前宇文皓总是让他多睡一会,不必这么早起,他身边也不是没人伺候,但他总是不听,非得一大早就守在殿外,到点便叫起。
“穆如还没来还是去准备早膳了?”宇文皓对徐一说道。
“估计是忙早膳去了,最近他总是想多干点活儿,证明自己还行。”徐一对穆如公公也很是了解,这主要还是因为穆如公公总是把这句话挂在嘴边。
宇文皓嗯了一声,也不惯其他人伺候,瞧着徐一道:“那你伺候朕更衣,朝服……”
他指了一下,却发现朝服都没有准备好,往日这个时候朝服已经熨好放在一旁的,他心里头闪过一丝异样,马上吩咐徐一道:“你马上去一趟穆如的屋中。”
“公公这会儿怎么会在屋中?”徐一道。
“去,赶紧的。”宇文皓轻轻地踢了他一脚,“磨叽什么?”
徐一笑着一溜烟跑了,飞快地往穆如公公屋中去。
到了穆如公公的屋中,房门没有打开,也没有在外头上锁,徐一诧异得很,还没起啊?这都什么时候了?
他推门进去,屋中有浓烈的酒味,桌子上却没有酒杯酒坛子,掀开帘子进了里头,穆如公公躺在床上,果真没起。
徐一觉得不对劲,穆如公公伺候太上皇,伺候皇上加起来好几十年,都是早起的,这已经是雷打不动的习惯,一个人不会轻易改变习惯,除非病了。
他唤了一声,“穆如公公!”
唤着的时候快步过去,穆如公公没应答,他伸手推了一下,再叫,“穆如公公。”
穆如公公依旧没反应,徐一伸手在他鼻翼下方探了一下,发现呼吸极度微弱。
他吓了一跳,急忙拍着穆如公公的脸,回头惊慌大喊,“来人,传御医,传御医。”
宇文皓那边,由小锦子伺候了更衣,宇文皓知道小锦子是穆如公公的徒弟,便问了两句他师父的事。
小锦子熟练地伺候着皇上,嘴里回答说:“奴才昨晚没当值,早早便睡下,今日四更天起的时候,师父还没起,奴才便先过来准备热水,到如今也没见着师父。”
宇文皓嗯了一声,瞧着他娴熟的动作,道:“往日没少伺候你师父吧?瞧你这手势,是做惯了的。”
“回皇上的话,往日师父起居更衣都是奴才和小泉子伺候的。”
宇文皓道:“要对你师父孝顺一些,他对你们有提携之恩,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
小锦子恭谨地道:“奴才谨记皇上的教诲,奴才会孝敬师父的,没有师父,奴才如今还在御药房洒扫打杂,怎能到御前伺候?”
宇文皓满意地点头,“你懂得这么想就最好了。”
小锦子垂着头,为皇上把衣袂扫了扫,“皇上,成了,可以起驾了。”
宇文皓总觉得差点事,对着铜镜照了照,不大高兴地道:“朕腰间的玉佩呢?那玉佩是皇后送的,朕每日都要带着去。”
到底还是不如穆如,不知道他的心意,穆如往日最是紧张这些的。
小锦子急忙去檀木盒子里找到玉佩,帮宇文皓挂了上去,惶恐地道:“奴才有罪,竟忘了这么要紧的宝贝。”
“还是要跟你师父多学习一下。”宇文皓没了穆如在身边,加上喜嬷嬷的事,心里不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