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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觉得好笑,还当真笑出了声。
“你叫我别动,我就别动?”
说罢往后一仰身,脊背撞上许之还,带着许之还往后退了一步,并侧身躲开言照清的刀尖。
言照清觉得被阿弥戏弄,目光发冷,刀尖如影随形,跟着阿弥的喉头移动,并干脆小小挽一个刀花,要将阿弥的喉口划开。
冰冷的刀尖凝结着言照清蓬勃的杀气,阿弥的心瞬间一重,全身的血液倏地往脚底一沉,要抬手用软剑抵挡却已来不及。
突然双肩被扣上一股蛮力,身后的许之还大手一握她双肩,用力带着她转身,自己也护到了阿弥后头。
言照清一个刀花在许之还后背划出血痕,并干脆用力一刺,将手中刀送进许之还背心。刀尖穿过许之还的身躯,阿弥只听得许之还一身隐忍的闷哼,惊慌转头去看,穿身而过的刀尖恰好停在阿弥眼前,只消一分,就连阿弥的眼睛也一齐刺瞎。
“许将军!”
“许将军!”
百姓们又都惊呼起来,被舟渡劫持的孩子都没有许之还此刻被刺伤来得叫人揪心。
镇北的大将军,若是他没了,北部防线还有谁肯上?!
阿弥环上许之还的腰,也没个方向,手中软剑凭直觉往言照清那儿打,一打落了空,知道言照清是退了,立即用力一抱许之还的腰,硬是凭蛮力带着许之还往舟渡在的行刑台上跃。
阿弥只听得身侧的许之还再一声闷哼,那穿了他身子的刀尖往后一退,自被扎穿的洞中就汩汩流出鲜血。
阿弥上了高台,得了舟渡一枚白眼和一句斥骂,回头看言照清,他面上似乎有些惊,又有懊恼,但看向阿弥和舟渡的时候,分明又是满满的憎恶。
“不自量力!”舟渡又斥阿弥一声,声音放得极低。如今三人身处绝境,全因阿弥一意孤行,“若老子今日交待在这里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阿弥白他一眼,将许之还的一只手搭上自己肩膀,用身子撑着许之还,耳听有马蹄声越发近了,咧嘴一笑,“许伯伯,今日也不算天无绝人之路。”
许之还忍着穿在心下的剧痛,瞧见阿弥一口白牙,笑得像只狡黠的小狐狸,跟着笑两声,险些痛晕过去。
围观的百姓看着行刑台上胸口鲜血淋漓的许之还,只是短短片刻,不知道是从人群之中的哪儿起的骚动,低声的言语随风飘散,散到在场每个百姓的心里,那些低声的蛊惑好像一碗碗药汤,灌得每个人都激昂起来,情绪高亢,往前推着挤着,高声喊着:
“放了许将军!”
“放了忠臣!”
“救许将军!”
阿弥看到人群中十来张熟悉的面孔,扮成各种百姓模样,穿插在人群当中。
纵使执金吾全员出动,十六卫出动大部,但也是分散在京城各大主要路口,以防劫法场的人逃走,因此在朝门这一处的不过八九百人,如何抵挡在场近五千余百姓的愤怒?
马蹄声更近,阿弥眼风之中瞥见一抹红棕色,再看言照清和十六卫,正疲于应付暴起的百姓。有人引着百姓故意将十六卫冲得队形都散了,那些十六卫又不真的敢对百姓动刀。
台上的阿弥和台下的言照清之前隔着许多人,阿弥瞧见他要拨开人往她这儿冲来,突然咧嘴一笑。
“臭小子!”阿弥看着言照清,叫舟渡,“咱们走!”
话音才落,阿弥倏地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