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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正经伴侣的狼人……最近几十年是没听说过的。
“您、您这么强!”佩德罗脱口而出。
(°_。)强?“请别这么说,我只是个菜鸟而已。”
“您不能这么说!”狼人们激动了,虽然不过是刚认识,但他们坚决不允许有人这么“侮辱”奥尔,就算他自己也不能。
“您刚刚一瞬间就抽离我的负担!”“我也是!”“干净又清爽!”
“(o_o)那不是……成熟血族的基础必备技能吗?”奥尔看向达利安。
达利安先摇头,后点头,弄得奥尔更懵逼。
达利安是看不见那个神秘世界的,只知道奥尔通过握手抽走了狼人们积压的生命力,但抽走多少他就不知道了。至于他是第一个感受奥尔力量的……他当时身上也只有极少量的丝丝缕缕的生命力外溢,奥尔瞬间把那些生命力都吸光,也不是什么会引他惊讶的事情。
但达利安知道别的狼人这么说的原因,假如他们说的是真的,那奥尔确实很强,他可是才刚刚开始进入成熟期。
“谁对您说的成熟血族必备?!”多疑的佩德罗都开始为奥尔着急了,他摸着额头开始觉得,或许这个血族是真的傻,善良的傻。
“娜塔莉·杉多尔,我的长者。”
此时在某地和一位美艳女郎调情的娜塔莉:“阿嚏!”
总归娜塔莉的名字一出,狼人们不再闹哄哄地抗议了。看来娜塔莉是真的很有威名,这些残疾狼人都知道她。
“我想请问,杉多尔女士具体是怎么说的?”
“她说‘成熟血族的狼人,身上是感觉不到外溢的生命力的。’可能稍微会有一些出入,但大概就是这样。”
“我明白了。”佩德罗恍然,“杉多尔女士这么说没错,但她指的‘血族身边的狼人’,是年轻的,跟随血族一段时间的,但我们不是。”他看了一眼那位年轻女狼人和她的孩子,“大多数不是。我们至少已经有五到六年没有与血族接触过,毕竟,一群没用的残废,也只是等待进入峡谷的时间而已。
我们身上沉积的生命力数量极其庞大,甚至已经开始扭曲,普通血族很难在短时间内彻底吸收掉。所以,请相信,您不只是一位成熟的血族,还是一位强大的血族。”
他今天晚上刚开始发育,不对,成熟的事情,还是不要说了,否则听起来会像炫耀。
“谢谢夸奖。”现在奥尔就已经很高兴了,他的能力不但可控,还有点强,很开心。
“您真的是一位很强的血族。”“还很英俊。”“您笑起来仿佛晨曦的光。”“您灰色的眼睛就如山巅的雾气。”“您肩头上的是乌鸦吗?我现在才敢确认,我从没见过这么可爱的乌鸦。”
“等等,我们还是说回来农田的事情!”奥尔赶快喊停,彩虹屁是真受不了,“有人会测量吗?”
“税……”
“我来交!我来解决!”实际上应该是托马斯去解决,那天托马斯先说重税吓唬他,后来又让他不需要那么害怕,应该就是展示一下他是专业人士,那奥尔很乐意把事情交给他去解决。
狼人们彼此看看,有两位狼人举起了手:“我们带着两个助手,可以在三天内完成测量。”
另外一位戴着铁面具的狼人举手:“我学过法律,可以为您起草相关的租赁合同,同时也能给他们当助手,一边测量土地,一边把相应土地的合同给您做出来。”
“去白桦镇的就是要管理农民和我刚才说的那些产业,谁要留在城里?留在城里的要开始学做饭。”奥尔特意着重叮嘱了一声,毕竟这个世界上是真的有只会泡面的厨房白痴的,“你们自己商量,商量完了再跟我说。”
奥尔暂时离桌,给他们商量的空间。
达利安也跟着离开了,两人去了厨房。
笑了半天的达利安这时候一脸严峻,因为他发现,在不要脸这件事上,新来的狼人们比安卡他们更胜一筹。虽然他们是不会想做奥尔的情人的,但他们显然很想做奥尔“最”信任的下属心腹。
“怎么了?”奥尔压低声音问达利安,毕竟,他之前表情看起来都算愉悦,现在却严肃异常。
“奥尔,我知道你有很多想做的事情。随着他们的到来,你的事业就要铺展开了,这是一件好事。但是,我将不再拥有你的全部了,我也不该拥有全部。别反驳。”达利安抬手抚摸在奥尔的脸颊上,大拇指正好抵在了奥尔的嘴唇上,“皇家警察会给你的事业提供保护,但警局的狼人,不会插手你的事业。托马斯会离职,他本来也不善于战斗,而是更精通管理,应该是你的管家。
你会有一部分是我不知道的……”
奥尔歪头,亲吻达利安的掌心:“我还是要反驳你,你看不见我做的事情,我会说给你听。作为一个菜鸟,我的产业同样需要你提出意见,并且为我出谋划策,你别想逃避!”
达利安笑了笑,另外一只手盖住了奥尔另外的左张脸,把他的脸轻轻掰正:“你怎么了?”
——此时奥丁可怜地挪到了奥尔肩膀的最边缘。
“我???”
“你自己或许没发觉,你一直在皱眉,很微小,但是频繁,你不舒服?”
“……”奥尔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我牙疼。”
(⊙⊙)达利安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牙疼?”
“血族不会牙疼。”这点他很确定,“张开嘴我看看。”
奥尔张嘴,他踮脚,达利安弯腰,看了半天,奥尔口水都流下来了,达利安也没看出任何不妥来。但是,有一点达利安很确定。
“和你成熟有关。”
第84章
“你是一位继承了魔女力量的血族,你不可能牙疼,你……你要觉醒异能了。”达利安很开心,狼人们说奥尔的能力很强,那说的是他“吃饭”的能力,这一点并不能提高奥尔在血族的地位。但觉醒异能不同,再没用的异能,都代表着他们与先祖的距离比起普通血族更近。
“异能……”奥尔一想到异能就是娜塔莉火星一样大的火系异能,还有她说的鸡翅尖一样大的小翅膀。他该庆幸自己没长翅膀,否则这辈子都得趴着睡觉了,那小翅膀睡觉时不小心压一下,都要骨折了。
他捧着自己的下巴,细体会一下,现在确实更像是长智齿时的感觉,有什么从里向外顶。不过这种痛觉不是在牙床靠后的位置,而是比较靠前:“但我疼的不是门牙的位置。”
一想到血族就是四颗漂亮的犬齿,蓝星中世纪那边就有人因为犬齿长得长,被指为血族或狼人烧死的。
奥尔又琢磨了一会儿:“甚至不是牙床的位置,而是更靠下的,是口腔中的上腭和舌下。”
“我再看看。”达利安示意奥尔再张嘴。
这次因为是有目标去观察,达利安还真的发现了一些问题。他的上腭,还有舌下,出现了四道比正常口腔颜色更红的线状痕迹。
“我带你去医院。”达利安果断说,“你的情况一定是觉醒,只是关于血族的情况,我们狼人知道的毕竟有限。”
“明天晚上再去吧。”狼人还在外边,他还要去抢收。
“不,你必须要去医院,我去和他们说,然后去把安卡和托马斯叫来。”
奥尔拽住了达利安:“不,我去和他们说。”达利安的态度很明显是用强迫的也得把他带去医院,奥尔还能怎么样?当然只能同意。他当然不能就这么看着达利安跑来跑去,是他的责任,他要自己解决。
他们两人在厨房说话,虽然压低了声音,但对于支着耳朵的狼人来说,还是能听见的——担心自己未来的主人而已,怎么能算是偷听呢?
所以当奥尔出来时,他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没人认为奥尔的离开是失礼,反而都很期待地看着奥尔。
“很抱歉,我身体出现了一点小问题,要去一趟医院。”
奥尔刚将问题说出口,佩德罗起身向他行礼:“您的身体是我们最贵重的珍宝,请放心地去医院吧。我们已经了解了您要我们做什么,明天我们跟随战友前往白桦镇,抢收粮食、测量土地,都请您放心吧。”
现在的他是一位斗志昂扬的战士,与奥尔最初见到的那个警惕又彷徨的男人,判若两人。
“谢谢。”奥尔向佩德罗的理解表示感谢。
但趁着达利安没回来,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的。
“我希望未来的雇农都能用数亩土地养活自己,就是我希望他们能够更精细小心地耕种粮食。开始种田之前会松土施肥,会选种,会定期除草浇水补肥捉虫……”
佩德罗点头:“我们当中也有学过园艺的,他曾经看过飞利浦王国约瑟夫·卡拉瓦尔的《大陆常见作物》,对于诺顿帝国大多数作物的种植都有一些研究,两到三年内,只要那些人听话,至少能让作物的产量翻倍。”
“我并不会强迫雇农们做什么,我想做的是,我们的人种田获得更多的收成,其他人会来学,这时候再让他们付出一点代价,获得高收益的方法。”
“您要卖吗?”
“免费的东西,不值钱。”奥尔点头,他说话开始有些含糊了,牙疼正在越来越强烈,现在已经是有针从他的肉里朝外刺的地步了。步入成熟这件事,之前一点动静都没有,现在总算来了,立刻让他要死要活。
奥尔还有些事情想说,但达利安回来了,带着安卡和托马斯,他们看着奥尔时同样充满了兴奋。只有达利安,眉头皱着,看来刚才的兴奋劲已经过去,只剩下担忧了。
“我们走吧。”
“等等,奥丁。”奥丁虽然站在奥尔的肩膀上,但如果他们明天没回去,喂血就是个问题了。
“已经带了。”谁知道达利安从怀里掏出了放血针的铁盒,还有差不多三天量的一小袋自制鸟粮,“以防万一,这些我都随身带着。别说话了,你的嘴唇都有些肿了。”
没去警局取车,他们出来时,伊维尔已经坐上了一辆狼人们的车。
夜晚的道路上很空旷,索德曼的部分地区也是有宵禁的,但看着伊维尔的红色制服,那些提灯的巡夜人就乖乖让到路边了。
将近两个小时后,奥尔到达了医院——还是圣·安德烈斯医院,第一次与娜塔莉见面的地方,其实这地方叫“血族专科医院”更恰当点。
“什么人?!”医院的守夜人一手灯一手枪。
“我的主人生病了!”伊维尔直接从高高的御者座位上跳了下来,无视了守夜人的枪,打开了车门。
奥尔现在必须用双手托着自己的下巴,他的嘴巴肿得合不上了,他全部的意志力都用在让自己别哭上了。
守夜人看了一眼门口的三人,直接跑过来给他们打开了小侧门——伊维尔有狼人外溢的生气,达利安没有,守夜人也是边缘的弱小血族,他猜测这位应该是血族的同族。
甚至开了门后,他还去摇了铃。伊维尔要跟进来,被达利安推出了门:“看着车,还有奥丁。”
继承魔女血统的事情,虽然娜塔莉也知道,但对血族还是尽量隐瞒得好。
有医护人员听见铃声从医院正门里跑了出来,奥尔很快被扶上了担架。
没有电灯的医院通道黑洞洞的,只有医护人员手里的提灯提供着光源,奥尔躺在那,只觉得现在他眼中的世界,比神秘视线下的世界,还要光怪陆离,这简直就是恐怖片的最佳取景地。
现在就有牙科椅了吗?奥尔被达利安从担架抱到了新位置上。有个医生那和亮晶晶的器具坐在了他旁边:“张开嘴,蒙代尔先生。”
“……”
“好吧,我知道您已经尽力了。”
他是张开嘴了,但因为嘴巴已经肿成了香肠,所以医生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冷冰冰的牙科器具艰难探进了奥尔的嘴巴里,十分准确地点中了他上腭最疼两点的其中一点:“嗷——!”
这一戳同时也打开了奥尔的惨叫开关,和他的意志力已经没什么关联了。
“嘶,看来真的很严重。”
达利安在一边虎视眈眈,医生的狼人则已经做好了上来和达利安开打的准备。
“其实这是好消息,年轻人。”医生拍了拍奥尔的肩膀,“祝贺你,你拥有了异能。在这等一等,我去找更多的人过来会诊。”
医生说到做到,很快就有更多的人过来了,他们打着灯,看着奥尔的嘴巴,像医生那样,对奥尔发出惊喜的赞叹,祝贺着他获得异能。
奥尔躺在那,对于目前这社死的现况,已经彻底佛了。
幸好现在没有智能手机,否则他的视频现在已经成了最新款的表情包了。
奥尔其实最不想让达利安看见,在车上时他是专注于疼痛,自己不知道自己变成什么样了,现在有概念了,但也迟了。
奥尔躺在那,已经又过去了两个小时,他疼痛的程度已经接近于无麻药拔牙了。眼泪最终还是没能忍住,星星点点地朝外溢出来。
这时候也终于来了一位靠谱的血族,这也是奥尔见到的最衰老的血族,他满头白发,戴着圆眼镜,无论气质还是衣着打扮都像是一位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