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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雅不经意瞥了眼,瞧着那年轻男同志眉目间竟然有点眼熟。
年轻男同志戴黑框眼镜,衣着打扮也是这年代的知识分子模样,灰色制服简朴整洁,头发如那不羁的灵魂般凌乱,而他妻子身上穿着绿军装,短发齐肩,干练精明。
周霁川见她乌溜溜的眼眸打量别人,给她擦干净脚丫放到床上,又起身挡住了她的视线,无奈宠溺地看她一眼,低声说:“别盯着陌生人看。”
林清雅调皮一笑,收回视线。
周霁川出去洗毛巾,林清雅靠着墙头,却愈发觉得那人眼熟。
直到余光瞟见对方从箱子里取出一卷卷书画,林清雅才想起来,这年轻同志竟是她前世关注过的国画大师吴秋舫先生。
她心跳突得一下,觉得不可思议,仿佛某些时空相交的轨迹开始浮现。
而她之所以认出来吴秋舫先生,是因为他的博客头像便是他年轻时的照片。
黑白照片,国字脸留胡须,戴黑框眼镜,头发被风吹得凌乱,一副知识分子的模样。
林清雅按捺住心跳,又转身哄着怀里的宝宝,身后突然传来吴夫人的低骂声。
“你又把你劳什子破书画拿出来,能赚几个铜板?一天到晚地画画画,一幅画卖不到五卯钱。”
这吴夫人说话还带了点豫城口音,腔调还挺有趣,听得林清雅想笑,不过还是忍住了,没想到吴大师青年时期日子不好过啊。
不过这时候国画竟这么便宜,吴老师青年时期的画作,只卖到五毛钱一幅?
吴夫人话中有夸张之意,但实际价格应该也不会太贵。
如果真是这般便宜,以她手中的资金,倒是可以去首都淘几幅回来收藏。
年轻的吴秋舫老师也不开腔,就静默地把他的书画卷好,颇为细致,还放到专门的书画木头卷筒,再放进行李箱中。
吴夫人整理行李,看到卷筒又没好气地给他扔出来,啪得丢到了床上,不小心随着火车行驶,那书画卷筒没放好,从床头掉落,滚到了林清雅这边床底。
这书画卷筒滚落了,林清雅余光看见吴秋舫老师不动如山,坐在床上怄气。
吴夫人没招了,又连忙过来给他捡,朝林清雅扬起笑脸,言语和善道:“同志,不好意思啊,我捡个东西。”
林清雅抬眼微微一笑:“没事,你捡吧。”
这书画卷筒滚动到了里面,吴夫人直接弯腰,跪趴在地上,伸长手臂终于把床底的书画卷筒给捡了出来,又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
包厢也很干净,地上没什么灰尘。
吴夫人又拿帕子擦了擦书画卷筒,当个宝贝似的塞进了行李箱里。
周霁川拿着洗好的毛巾回来,撑开晾在衣架上,挂在床尾,又拿出一张窗帘,围着林清雅床边挂好,然后掀开帘子在林清雅身边坐下。
两个小宝贝饿了,这会窝在妈妈怀里,嘬着粉嘟嘟的小嘴巴,小手手抓着她的衣服,摆动小脑袋瓜焦急地寻找奶奶。
周霁川挂好了帘子,林清雅才开始侧身躺着,掀开衣服给宝宝喂。
却发现那雪白处还有没消散的红痕,顿时羞得整个人都熟透了,雪白软腻的颈子泛起薄红,羞恼地回头瞪了男人一眼。
周霁川目光所及,喉咙吞咽。
又娇又软的小妻子总能把他心底的那团火给烧起来。
男人清冷轮廓十分淡定,没点做错了的自觉,温柔磁性的嗓音,反而在她耳边哑声说:“雅雅,在外面别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