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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郭司膳是母妃的外甥,却不知道她有如此歹毒的心思,的确是难辞其咎,现在郭司膳自戕,母妃却一无所知,所以她一点都不冤枉。”

“对对对……”皇贵妃猛地点头,附和的说:“臣妾一点都不冤枉,臣妾有罪。”

拓跋凛的话提醒了她,不管什么情况,她都不能承认,可她刚刚被皇上的问话吓到,差点给儿子添麻烦了。

“皇上,您刚醒来,不宜过于操劳。”作为医师,莫问见皇上的气色越来越差,忙出声提醒。

听医师这么说,太皇太后和周太后也发现他的气色不好,周太后见事情发现下去对彼此不利,不等太皇太后说些什么,即时点头同意莫问的说话。

众臣见此,跟着附议。

皇上觉得自己身体的确撑不了多久,就没有逞强,但事情不能这样了结,想了一下,便道:“在朕昏迷这些日子发生这么多事,绝不能这么草率了结,玄统领,郭司膳的事你要好好调查,还有夜袭太子府行刺太子的幕后主谋一定要查出来,让刑部从中协助查办,至于皇贵妃……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前,先禁足翊坤宫思过,无旨不得擅出。”

武承帝一字一句慢慢地交待,最后将目光移向了拓跋凛,“太子受伤了,不用每天上早朝,其他的事务也不必操心,好好待在府中养伤。”

“儿臣谨遵父皇恩旨。”

“朕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武承帝疲倦地闭上眼睛,身体无力地后靠仰枕上。殿上诸人都不敢再多言,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皇贵妃被罚禁足后宫拓跋凛无言可驳,在她被带离后,也跟着离开。太皇太后原本还想留下来,可她年龄大,又赶了一天的路,身体吃不消,被周太后和皇后劝说回去休息。

在所有人都离开后,武承帝睁开眼,看着莫问轻声问:“朕的身体还能撑多久?”

“皇皇上……”莫问欲言又止。

“朕命令你实话实说,不得隐瞒。”

“三个月。”

……

雪花像一羽羽的鹅毛漫天飞舞,又似洁白的芦花,纷纷扬扬地到处飘荡。

炎妃然甩开拓跋凛后,想起自己离开的太急,忘记问拓跋蔺被关在哪里,正当她犯愁,想找个人来问问时,就看到穿着官服的凤清歌踩着地上的白雪往她走过来。

“跟我走吧!”凤清歌朝她点点头,然后转身就走。

炎妃然看他不是往天牢的方向走,就快步追上他,与他并肩而走。

“我们去哪里?”

“大理寺,前天转过去的。”凤清歌看了她一眼,“不过……”

“不过什么?”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炎妃然紧张的问。

“你该知道的,进入地牢的人都会受到什么,要有心理准备。”

记得那时叔叔等人被他们关进地牢,才短短两天,就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所以上次她偷潜进地牢,很担心拓跋蔺会被里面的人鞭打折磨,虽见到他暂时没事,可心里仍是不安,所以急着想办法将他救出来,谁能保证在里面再多呆一会,那些人会不会折磨他的。

现在听凤清歌这么一说,炎妃然心里突然冒出不好的预感,该不会他们已对他用刑了?想到此,她双手不禁用力地握紧,恨不得现在身上长出两只翅膀,马上飞到他身边去。

当他们来到大理寺地牢门外,严仇守候在这里,拓跋蔺也正好被狱卒从地牢里带出来。

“王爷……”严仇低呼出声,表情透着震惊。

有红色的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上,拓跋蔺面色苍白发青,眼神却很快与炎妃然撞到一起,然后朝她轻轻一笑,并用眼神告诉她,他没事。

尽管如此,炎妃然看到他身上的衣服染着斑斑血迹,眼眶早已发烫,毫无形象的几个箭步奔上前,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在四周飘散。

她强忍着翻江倒海的愤怒,和严仇一左一右在他两边扶住,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身就走。

备好的马车已大理寺门外候着,一上马车,空间窄狭,血腥味更浓。

凤清歌让人拿了个药箱放进车内,对炎妃然说:“里面有些药膏和绑带,你帮他先处理下伤口。”

“谢谢!”她感激的道谢。

凤清歌这个人性格偏冷,除了凤云汐外,好像对谁都漠不关心的样子,没想到他会替他们想得如此周到,大理寺离雍王府有一段很长的距离,现在又下着雪花,城里的医馆也关上门了,想找大夫没有那么容易。

严仇朝风清歌点点头,交会了一个彼此才能看懂的眼神,然后与车夫一左一右的坐在马车前,策马驶离。

车厢内,拓跋蔺靠在软榻上,双目紧闭。

炎妃然吓坏了,在他耳边低吼着:“拓跋蔺,你这个王八蛋!如果你敢给我闭上眼,我就算追到阎王那里也要把你给找回来!”

她不敢摇他,怕触到他的伤口,血腥味这么浓,想必他受了很重的伤。

拓跋蔺睁开眼,如墨一样的眼瞳盯着她看,那双被担忧的怒意遮住的眼,此时看起来如此的明亮。

他喜欢看她紧张自己的样子,但不想让她担心,握着她的手说:“我没事,只是有点累。”

“你忍着呀,我给你清理伤口。”炎妃然低下头在医箱里翻找,找出剪刀金创药膏和

找出剪刀金创药膏和白布,就要脱他的衣服。

“然然……”

拓跋蔺正想开口说什么,却让炎妃然打断:“闭嘴!有什么话等处理好伤口再说。”

话刚落,马车颠簸了一下,炎妃然没有稳住,往拓跋蔺身上扑过去,正好撞到他的伤口,他嘶叫了声。

“你怎么啦?有撞痛吗?”

炎妃然想抽离身体,想看看他的伤,却被他搂住身体压了回去。她不敢动,嘴里却说:“这样会弄疼你的,让我起来先给你处理伤口,等会你想抱多久都行。”

拓跋蔺抱了她一会,才放开她,让他处理伤口。

炎妃然小心的解开他的衣襟,当看到他露出满是血迹的胸膛,一条条鞭痕悚目惊心,令她抽口冷气,“他们怎这么狠毒?”

这是鞭伤没错,可不是一般的鞭,这种鞭叫逆麟蛇尾鞭,是用来刮掉皮肉的歹毒玩意,一鞭下去,如果不抽动,鞭口的刀片可刺入肉中,运劲急带,着鞭处的皮肉便被刮落。

她数了一下,有八鞭之多,有两处还可见胸骨,难怪血腥如此浓。

自从上次在沪州城和拓跋蔺遇袭受伤回来后,她腰间随时带着一只百宝囊,里面装有不少治疗刀伤和内伤的膏丹药散,对于这种沉重的外伤,就算没有凤清歌的药箱,她也足以应付。

她拿出百宝囊,掏出一颗药丸,给拓跋蔺先服下,只是面对这些汨着血的伤口,她抿着嘴唇,不发一语,努力让自己不断颤抖的手冷静下来,小心翼翼地将金创药膏涂在上面。

“别慌,镇定!”拓跋蔺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这点皮肉伤对他来说并不算严重,比起上次在沪州城的重伤小巫见大巫,只是这次伤口多,血流得比上次多。

炎妃然闻言,深吸了几口气,果然比刚才好了很多。

“拓跋蔺,你说谎!你不是说他们不敢对你滥用刑的吗?”话刚落,马车又颠簸了一下,这次她稳住不让自己撞到他,努力屏住呼吸帮他处理伤口。

她低着头,脸色有点苍白,纤长的睫毛仓皇的颤动着,像是受了惊的蝴蝶翅膀。

拓跋蔺轻轻勾了勾嘴角,“我没想到他们会如此恨我,恨不得我快点消失。”

那些人心太急了,以为用苦刑他就会屈服,即使不服,可逆麟蛇尾鞭的伤口若没有及时处理,待明天行刑之后,大概也会血流干而死。

听他的语气说得满不在乎,炎妃然忍不住斥道:“你怎么能说得如此轻松,万一我请不到太皇太后回来,那你明日不就被行刑了吗?”

拓跋蔺看着她说:“如果我被卸去双臂,你会嫌弃我吗?”

“嫌弃,怎不嫌弃呀,一个没有双臂的人,以后还能什么作为。”炎妃然说着,白布缠上他的伤口时,故意用力一扯。

“啊!疼……”

马车再一次颠簸,这次炎妃然没有稳住,又撞进他怀里,但她抽身很快,看到绑带没有渗出血,她才轻了口气。

车厢里有干净的衣服,她帮他穿上衣服,金创药的味道冲淡了血腥味,拓跋蔺斜身靠在软榻上,由于失血过多造成的身体虚弱,面容看起来疲倦是难免的。

他的伤口只是暂时止了血,伤口没经缝合,不能乱动,否则又会出血,回去还须大夫将伤口缝合才行。

见他闭上眼休息,炎妃然不敢打扰他,低头收拾处理伤口留下的工具与纱布,和沾着血的衣服。

回到雍王府,大夫已等候在云归阁,趁着大夫给拓跋蔺缝合伤口时,她让人去烧了热水抬进房间。

大夫处理好伤口,交待一些须注意的事项就离开。炎妃然挥退其他人,房间剩下自己和拓跋蔺。

她本想叫拓跋蔺去清洗一下,可见他躺在床榻上,阖上眼睛似乎睡着了。

见此,她只好去盛了一盆温水,自亲给他清理肌肤上的血迹。

……

太子府

拓跋凛眉心紧锁,单手撑在额际,俊朗的表情稍带憔悴。

室内的烛影交错在他脸上,令他五官更晦涩。

从皇宫回来他这样坐着已几个时辰,倚靠着软榻上,闭着眼,莫名的,脑海当中不由浮现出第一次见到轩辕臻的画面。

那时的她见到自己表现出温婉和落落大方,却又在暗处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隐隐带着恨意,当时他并没有在意,可再次接触时,她对自己忽冷忽热……

如果她的灵魂就是炎妃然的话,那么她如此态度是情有可原的,不,不是如果,今日一见,他可以肯定,她就是炎妃然。

她恨他,所以才嫁给拓跋蔺,她一定想给炎家报仇平反。

若找自己报仇,他没有任何怨言,这是他欠她的,她要平反,他会帮她,但这之前,他一定要夺得帝位,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将她留在身边赎罪。

想通后,他立即让元华传葛平和曹桓到书房。

曹桓眸中跃着道道精光,坐下来缓缓说道:“殿下,传我们来是不是准备动手了?”

拓跋凛微微一笑,并没直接回答:“葛先生,我们的人可准备就绪?”

“请殿下放心。”葛平答道,神色严谨。

拓跋凛点头,打开桌上图纸,这上面竟是北越边防到京都各处要塞关卡兵力分布图!

每一处旁边空白之处都作了详细说明。

这其

这其中,有拓跋凛对北越综合兵力的掌握,有对北越各将军兵力用兵的探知,更有跟在睿王身边参与兵务的暗哨。

灯火下,四人目光熠熠,低语倾谈,不断交换意见,最后,曹葛二人收住话语,但听拓跋凛言说,神色无处不是细致严谨,手握笔墨,笔锋到处,一张图纸都是密密麻麻的箭圈。

经过今天的事,在皇上心中,太子的地位早已不复以前,若是被查到郭司膳的死与东宫有关,他的地位更是岌岌可危。

这场战争是必然的,趁着他们没有防备之际,他们先发制人,攻其不备。

……

雍王府

半夜,炎妃然是被急促的呼吸声音吵醒。

其实她原本没睡得很安稳,一直在做噩梦,梦里是叔叔跪在刑场,血淋淋的画面,让她蓦地惊醒。

睁开眼,发现拓跋蔺整个人就像是从河里捞出来似的,汗涔涔的。

他因伤口而发热了。

意识到这一点,炎妃然有些慌乱。

大夫提醒过她,说拓跋蔺晚上十之**会发烧,只要熬过去就好。

可提醒是一回事,看着心爱的人受折磨又是另一回事。炎妃然发现他握住自己的手腕的大掌越发无意识的收紧用力。

“然然……”饱受煎熬的拓跋蔺不住的呓语。

“我在,拓跋蔺,我在。”

炎妃然手足无措地抚摸他的脸颊,即便知道那不过只是拓跋蔺无意识在说话,仍旧他叫她一声,她就应一声。

拓跋蔺突然眼开眼睛,就这么看着她。

炎妃然并不觉得他像是有意识,因为平常深邃沉稳的眸,此时瞳孔根本没有焦点的。

“然然,别怕。”

“嗯,我不怕。”炎妃然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心里念挂的是自己。

“现在身边有你,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她双手握住他厚实的大掌,并没有因为他压根不会记住而敷衍。

拓跋蔺粗重的喘着气,“然然……”他还在叫她,“我不会让他们欺负你……我会保护你……我会替你报仇的……然然……”

他大掌攥住她手腕的力道越来越用力,就像是要将自己深深融入到她的骨血当中。

“别离……离开我……也别……讨厌我……”

讨厌?炎妃然心头一阵泛酸,想起前世的自己跟他相处的情形,那时的她是很讨厌他,还常常诅咒他,可到底却是他对自己的感情最真。

“拓跋蔺……”

虽然刚嫁给他时,抱着利用他的目的,可现在,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她怎么会离开他,讨厌他呢?

后来,拓跋蔺接连着胡话。

有前世她与他的事,有现在的事,有他对她的感情,前世的思念与今生的深情,说着说着,终于没了声息,似乎又再睡了过去。

可炎妃然明明清楚看到,拓跋蔺那双好看的凤眸眼边,有隐隐的水光浮动,让她心疼的厉害……

原来,他对自己的感情是如此的深。

她看向窗外,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外面漆黑一团,有一扇窗敞开着,夜风呼呼的涌进,她起来走过去,正想将窗户关上,突然一股劲风迎面而来,她身体本能的往后弯腰,躲开劲风,脚步退后几步,接着,一道黑影由窗口跃了进来。

她还没有站稳,一股劲力再次朝她胸膛袭来,她伸手挡开,室内的烛光也被对方的掌风扫熄,屋内一片漆黑。

炎妃然暗叫一声,往床榻上瞄了一眼,拓跋蔺因药物的作用,一时半刻不会醒过来,她担心对方夜袭是对他不利,想没想的便弯腰往对方的下盘扫去,两人一来一往的在屋内打了起来。

对方出手十分狠毒,招招都是夺人命,炎妃然虽不清楚对方来历,却一点不敢大意,更没有伪装成弱女子,因为她很清楚,来人武功极高,对她更毫不留情。

眨眼间两人过招上百,分不出高低,而且来人蒙着脸,身形高瘦,动作灵巧,出手狠辣,必然不是一般的杀手。

就在她思考如此制胜时,却见对方抽出匕首,朝她虚劈来,趁着她闪身的瞬间,杀手朝床榻昏睡的拓跋蔺刺去。

炎妃然心一慌,想没想就使出‘佛若真经’的救命一绝,她一运功,动作极快,瞬间来到杀手身后,出手如电,往他后衣领抓去,她原本可以一掌击毙他,可她想留口活,所以想活擒。

谁知对方似乎早已猜出她的心思,握着匕首的手反往她胸前划去,她闪避已来不及,衣服被划破,胸前一阵赤痛传来,紧接她的下盘不稳被踢到,整个人往地面跌落,一道深寒剑气往胸前压迫而来……

若这刀落下,她的胸口必被开出一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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