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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国栋将沈易玲送出了门,回来时,就看着集体石化的家人。
丁国良看着他,哆嗦着手指道,“大哥,你们平常都是这么相处的。”
“有什么不对吗?”丁国栋一头雾水地说道。
“哥,她对你用乖乖的字眼哎!你堂堂七尺男儿,和这个词不搭吧!”应解放惊讶道。
“我现在理解我姐为啥不同意了,这女强男弱。”丁国良目光转向丁国栋道,“真是看不出来,大哥你品位很独特。”
“这有什么,我们之间就这么相处的,一家有一家的相处之道,不能一样吧!”丁国栋自我感觉良好道,“我觉的挺好的。”
“感觉生错了性别。”红缨箭靶红心地说道。
“嗯嗯!”众人纷纷点头,“说的太对了。”
“好了,只要他们自己觉的好,我们说三道四的不好。”丁海杏看着他们催促道,“赶紧的,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考试成绩不好,小心我竹板炒肉丝。”
一瞬间顿做鸟兽散,各自干各自的事情去。
*
丁国栋与沈易玲回了杏花坡一趟,婚期就定了下来,大年初六。
这是丁妈去找村里老人,偷偷合了两人的八字选定的日子。
丁妈、丁爸还有姑姑对儿沈易玲非常的满意,相处时间不长,能看出什么来,自然满意的不得了。
至于这个婚礼在哪里办?娶媳妇与嫁闺女不一样。
所以在杏花坡办上婚礼,在学校呢!就举行一个简单的仪式。
本来沈父有意举行一个隆重的婚礼,就这一个宝贝闺女,又亏欠了她那么多。
是战常胜与沈易玲两人联合说服了沈父,坐在这个位置上还是低调一些,不要与国家现行节俭的政策向背离,前些年的整风运动可是历历在目,别让人借题发挥,贪污、浪费,总之谨慎行事。
不得不说,沈易玲政治敏锐还是很高的。
“闺女,只是这样要委屈你了。”沈父看着她心疼道。
“爸,我不在乎外在的形式,我更注重婚后生活的内容。再说了,他们都来参加婚礼,有几个是真心祝福我的,还不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我们直接领证,举行一个简单的仪式,送上喜糖、瓜子啥的。然后请上亲朋好友,在家里吃顿便饭就好了,有你们的祝福我就很高兴了。”沈易玲看着沈父嘿嘿一笑道,“爸,所以这婚礼不用大操大办了。”
沈父瞅着自家闺女的样子,知女莫若父,“有什么要求提吧!”
“您把将要用在我身上的钱,给我好。我攒起来过日子用。”沈易玲伸出手,手心向上,讨要道。
“合着我不是一点儿没少花。”沈父指着自己道。
“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沈母直接问道。
“生孩子、过日子。”沈易玲脆生生地说道。
“你这丫头,一点儿都不羞。”沈母真是头疼道。
“我说的是事实啊!婚后可不就是过日子,生孩子嘛!”沈易玲无辜地说道。
“好了,好了,她说话就这调调,改不了了。”沈父赶紧和稀泥道,“你就让女婿教他好了。”
“你怎么不叫国栋跟你一起来。”沈父看着她说道。
“爸,现在是中午,国栋在厂子,根本就过不来的。”沈易玲翻了个白眼说道,“现在就那么看的上您女婿。”不以为然地说道,“不就是会下象棋吗?有啥了不起的。”
“你懂什么?”沈父直接说道,“人家娶了你可真是亏了。”哀叹连连的。
“爸,我有那么差吗?”沈易玲跺着脚,一副小女儿的娇态道,“我可是你女儿啊!”
沈母和沈父两人四目相对,真是老泪纵横,有生之年还能看见闺女充满女人味的撒娇,就冲这一点,国栋这女婿就比女儿强。
沈父现在对丁国栋非常满意,在这些日子相处下,知道丁国栋象棋下的不错。
经常催着沈易玲带女婿回家吃饭,顺便陪泰山大人下棋。
沈父可不是单纯的下棋,那是考察女婿的人品的。
沈父看着闺女,意味深长地说道,“有道是:观棋风而知人品。国栋的棋法变幻莫测,如水之无形,山之无势,平和中透着威严,平静中暗藏杀机。没想到,他年纪不大,下棋好谋势,不争一时一地之得失,只求结局之胜算。偶尔下出险招、漏招,也能从容应对,化险为夷,那番韧劲、耐劲。真是令我侧目,在他这个年纪,我可没有他这份心性。在看看他的处世,机警聪慧,圆润深厚,不露机锋。遇事善于通盘考虑,大局着眼,小处着手,脚踏实地,即或身处逆境,仍乐观豁达,使起伏跌宕的人生能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老沈,你这评价是不是过高了。”沈母不大相信道,“在我眼里,国栋就是一个平和、憨厚,老实的男人。有你说的那么好吗?”
“他心有内秀,腹有沟壑,平时看不出来,那是没遇见沟坎,遇见大事,你就知道了。”沈父眸光轻闪,晦暗不明地说道。
沈易玲才不管他长篇大论如何、如何,只要校长大人喜欢自己的男人,她比谁都高兴。
沈父看着她语重心长地说道,“婚姻如棋,博契的是一对男女;凡是相濡以沫的夫妻,没有输赢,只有和棋;凡是同床异梦的伴侣,没有默契,只剩残局。爸期望你的婚姻生活是和棋。要想和棋,首先你得改改你这脾气。”
“我改什么?”沈易玲不明白道,“国栋就喜欢我这样。”
“改改你心里的‘大男子主义。’”沈父突然说道。
“咳咳……”沈易玲闻言惊得直咳嗽,“爸,我是女人耶!”
“哟!你还知道自己是女人啊!”沈父调侃道。
“爸!”沈易玲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们道,正色道,“我又不是笨蛋,我知道怎么做,你们别看国栋跟小绵羊似的,他发起脾气很吓人的。最后是我伏低做小好不好,你们都被他那老实人的面孔给骗了。”
“好好好,有个能制的住你这匹野马的人,我可就放心了。”沈父高兴地说道。
“哪有你这么形容人的。”沈易玲嘟着嘴不依道。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