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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结滚动,燕云席极不自然地移开视线,他指了指桌面上的两份文件,声音因为隐忍着什么而变得沙哑,“我来送东西。”
姜虞理了理浴袍和凌乱的发丝,规规矩矩地坐到燕云席对立面的沙发上,文件密封着,她看不清是什么,“这是?”
迎上姜虞疑惑的目光,燕云席首先将第一份文件递给她,“你先看看。”
什么东西,还神神秘秘的,姜虞接过,文件有些厚重,她拆开后,从来里面掉落了一把生锈的钥匙,疑惑地捡了起来,接着拆。
紧接着姜虞看到了一个厚厚的本子,突然她双目释放出了惊喜的色彩,“这……这是我妈嫁给姜启文时带的嫁妆!”
“你怎么弄到的?”姜虞打开来,一一确认后,不由得惊叹,“我找姜启文要了好多次都没有得手,还以为我妈这份嫁妆永远都要不回来了呢。”
姜虞满心欢喜地抚摸着一张资产证,就是它了,妈妈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一件东西,是她的嫁妆,也是她的遗产。
“谢谢你,帮我完成了多年以来的心愿。”姜虞诚恳地看着未说一语的男人,她很感激燕云席,拿回妈妈的嫁妆几乎成了她十二年来的奋斗目标,而今天,他轻而易举就为她实现了这个愿望。
但这份嫁妆是姜启文唯一没有变卖的资产,这些年他一直紧握在手,想要从他手里获取,恐怕不易,很快担忧便代替了喜悦。
“燕云席,你是怎么从姜启文手中拿到这份资产证的?他是个唯利是图的人,应该不会这么轻易给你吧。”姜虞小心翼翼地将资产证放进文件夹里,仔细地封存起来。
燕云席面色无常,把姜虞的情绪变化尽收眼底,他无所谓地说:“这是我送给你的聘礼,它值得一个好价钱。”
果然是买来的吗?姜虞的神情说不清是对燕云席的歉疚,还是对自己的讽刺,这明明就是妈妈留给她的东西,到现在却还需要用钱才能获得。
“我会把钱还你的。”姜启文不会轻易放过这个赚钱的机会,只希望这笔资金不要太过巨大,否则她这辈子有可能都还不上。
见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燕云席顺理成章地拿出了第二个文件夹,“你不用这么急着想着还我钱,先看看这份文件。”
把资产证文件放一边,姜虞接过第二份文件,刚刚抽出纸张,便看到白纸上赫然写着婚前协议,四个字。
她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协议简单明了,令姜虞震惊的是,那十个亿的补偿金,和一栋价值五千万的市中心别墅。
“这是什么意思?”姜虞神情一暗,她与燕云席是平等的合作关系,如果她受了这些钱,岂不等于做了燕云席一段时间的情人,而这钱便是报酬。
没料到姜虞会多想,燕云席有些懊恼地说:“我说过会给你补偿,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姜虞突然变得极其认真,“燕云席,我很感激你为我考虑,本来我们是合作关系,收下你的聘礼我已经有些惭愧了,这些钱我不能收。”
该死的周渠,不是说钱最能抚慰一个人受伤的心灵了吗!这妮子怎么一点都不感动?净出馊主意!燕云席递给姜虞一直笔,道:“由你决定。”
遂即,他指了指空白的黑线部分,道:“如果你有任意条件,都可以尽管写在这里。”
姜虞又不是傻子,看了这么多钱半点不心动,但她不想因为贪婪,让他们之间的合作变得复杂。
接过笔,她毫不犹豫地划掉了钱和房子的条款,在黑线的位置写上:此合约婚姻为期一年,合约到期,乙方有权提出离婚,且甲方必须无异议签署离婚协议。
燕云席接过后,脸色顿时变得阴沉无比,紧接着周遭温和的气氛突然开始快速降温,一股寒气从脚心灌入头顶!
燕云席冷冷地睨了眼姜虞,就在她快要绷不住的时候,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笔,在婚前协议上洋洋洒洒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你的要求我可以答应,但离婚两个字我希望你慎重。”他将文件往桌面一放,双手环胸,恢复了不近人情的模样。
从一开始,这个女人就非常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他,尽管他们已经结婚,她的小脑瓜里都在想着何时离婚,燕云席愤恨地咬牙,他从没有被一个女人这么左右过自己的情绪,他居然开始变得摇摆不定!
这太糟糕了!
“等等。”文件是一式两份,待姜虞签上了名字后,燕云席拿起自己的那份就想走,却被姜虞叫住。
她费了一番力气,才将无名指上的钻石戒指褪了下来,“这个戒指挺名贵的,还给你。”
钻石戒指安安静静地躺在姜虞的手心,她就这么不想要他给的东西!
燕云席所隐忍的怒火,终于爆发,他转身钳制住她的手腕,把她逼至墙角。
姜虞没料到这一幕,她惊慌失措地撞进了燕云席的怀里,手心的戒指不受控制地滚落在地,后背抵着冰凉的墙面,她退无可退。
因为拉扯而斜落的浴袍,露出她白皙如雪的肌肤。
“燕……燕云席。”她能感受到面前男人的怒气,可他为什么生气?
燕云席听不进任何声音,他左手反握住姜虞的两只手腕,右手抵在她耳侧的墙面上,身下的小猫胡乱动弹,那惹火的身躯正在一步步地蚕食着他的理智,“你就这么渴望跟我撇清关系吗?”
燕云席暗自用劲,姜虞已经无法挣脱,耳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为了不惹怒男人,她不敢再乱动。
身下的人没了动静,燕云席的步子愈发猖獗,他开始贴近,近到能感受彼此身体的温度,回过神来的姜虞,羞愤地拢住浴袍,低吼道:“燕云席,你喝醉了!”
“姜虞,你知道的。”燕云席的嘴唇贴近姜虞涨红的耳朵,他吐出来的热气,让姜虞浑身一阵颤栗,她想逃,却被紧紧禁锢,他的腿抵在她的双腿之间,“我没醉。”他的声音又是那么的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