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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白夭夭站在骊山之巅,俯望着崖下云海翻涌,山风吹得她衣袂翩跹,美不胜收。小青望着她飘然欲仙的身影,讪讪抓头道:“小白,对不起,幸好你愿意回来,都怪那许宣,竟然在我身上下了紧箍咒……要不然我也不会求你。小白,我知道你不愿回来,全是为了我,才委屈自己……”

小青越说头越低,几乎快要垂到自己脚尖一般。

白夭夭仿若未闻般看着脚下云海,面上看不出悲喜,却突然凉声说:“他没有对你下咒,是我自愿离开的……”

小青猛然抬头,随着慢慢回过神来,便是气得直跳:“好一个许宣!竟然骗我!小白你为什么要迁就他,乖乖回来?”

白夭夭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哀伤,唇边却微微上扬:“他一向拿定主意就不会更改,既然清楚他的用意,我又何苦留在人间给他添乱?”

小青动容,却不认可地摇了摇头:“你为他吃了那般的苦,纵使他有什么样的理由,也不能就这样将你赶走呀……”

白夭夭转过身来,淡笑着看向小青:“他一贯高傲,不愿低头相劝,只能用这种方法让我回骊山……”说着,她便从怀里掏出那枚小小的心镜,双眼直直地望着,自讽道,“一千年不过弹指一挥间,白云苍狗,有些事却始终无法改变,我终究是妖,为仙界看低。我与他生离之苦,过了千年仍是一样。我不知道他在何处,又在做什么,只能苦苦守着等着。我以为他是知道这相思之苦,才赠我心镜,可他亲手将镜子毁了,就是不愿容我有半点念想。”

“小白……”观她这般模样,小青亦觉得心痛,看她手上那残破的心镜,便欲伸手去夺,“破镜难重圆,你还留着干嘛!”

白夭夭缓缓摇头:“我要用它来提醒我,该是好好用心修炼的时候了……”

小青露出不解的神色:“这和修炼有什么关系?”

白夭夭收起心镜,倔强一笑:“相公之所以决心与我分离,是因为我想以妖身去接他的七杀格,若我能修炼成仙,相公他就再没有理由同机会拒绝我了……”

“嗯嗯,有道理!”小青双眸一亮,又坏笑着去戳了下白夭夭肩头,“到时候你们小两口就能在九重天上和和美美,逍遥自在了。”

“所以这段时日之内,我定要修炼成仙。”

“小青陪你!”

两人正是相视而笑,却忽然传来一道高冷声音:“既有今日,何必当初。这千年时光都荒废了,你待如何成仙?”

小青戒备地回首,只见一道仙气柔柔射来,却是让人不自觉想要俯首称臣。白夭夭则身子一颤,颤声唤道:“师父。”

骊山老母淡淡颔首,对白夭夭道:“你随我来。”

一路上骊山老母都不发一言,白夭夭跟在后面,连头都不敢抬。

回到大殿之中,骊山老母坐上主位,低头看着垂头不语的白夭夭,长叹一声道:“你的事,我已找青帝理论过了。如今既平安回来了,就是好的。”

白夭夭动容不已,却不忘许宣,追问道:“师父,那青帝可有告诉你该如何破除相公的反噬之伤?”

骊山老母不忍地摇了摇头,最终却狠心道:“你还念着他,他却已决心将你忘了。一个月后,西王母会亲自出手,为许宣拔除情根……介时他便可专注于大道,或许尚有一线生机。”

白夭夭愣住,呆愕地问:“他当真同意了?”

“消息已传遍三界,不会有假。”

“那他将我送回来,原来当真是……此生不见了……”

骊山老母见她低眸之间仿佛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更是疼惜不已,于是忍不住低声劝道:“你若想阻止他,就应当尽快修炼,如不能修成大道,万般情缘也是枉然……”

是啊,若她能修成仙身,至少是足够强大,就可以安然承受七杀,他就不用为保性命而去尝试拔除情根……何况,那不过只是一线生机,她要的必须是十足把稳。

一念及这些,白夭夭便咬牙道:“死别我都不怕,生离我又有何惧……只要相公平安无事,我……我总不会叫他失望的。”

白夭夭立即去了骊山仙境中的冰泉,盘坐一旁,双目紧闭,开始打坐修炼。

冰泉寒气刺骨,白夭夭强行运行大小周天,没一会儿便是满头大汗。

小青跟随而来,眼见她如此,想要随她一起入定,可却受不住冰泉的威力,不自觉后撤几步,更加担忧地看向白夭夭。

白夭夭面上也渐渐透出森然寒气,眉毛睫毛上俱是晶莹冰珠,连额头上才滑下的汗也转眼凝结成冰,白夭夭身子一晃,似是已经有些抵抗不住。小青见状,赶紧上去扶,空中却忽然传来骊山老母的声音:“别碰她,让她专心修炼。”

小青急道:“冰泉威力太盛,我怕小白受不住啊……”

“修仙本就是与天相争,既然下定决心要修炼,便片刻也不能怠惰!”骊山老母声音空洞高远,丝毫不容人拒绝。

寒潭于此瞬忽然涌出几道冰棱,一路朝白夭夭所在之处飞去。

白夭夭猛然睁开双眼,眸中俱是坚定神色,她唤出挽留,向冰棱劈去,可被斩断的冰棱亦未粉碎,反倒是一分为二向她攻来。

小青也加入了战局,可冰棱越战越多,二人渐渐不支。

骊山老母提示声音又启:“顺应自然方可因势利导,以柔克刚。你何必舍本逐末?”

白夭夭听到骊山老母的话,有些走神。冰棱便于此瞬划破了她的手臂,在白色长袖上留下一道血痕,伴着寒气飘散。

而白夭夭来不及呼痛,就又有冰棱急速而至,白夭夭一挥袖,冰棱便碎裂成齑粉,白夭夭忽有所悟,如玉手指缓缓抚过挽留剑身,再顺着新至的冰棱的来势,以剑气引导它的走向,将它拨开之后,再反手出掌将其震得粉碎。

起初白夭夭有些杂乱无章,时不时便为冰棱所伤,可渐渐的,她便已经找到了节奏,渐入佳境。

小青在旁看得十分惊诧,但也似有所悟,模仿着白夭夭所为,与冰棱厮杀起来,青影双剑,煞是好看。

2

白夭夭同小青日日修炼,许宣和齐霄也没闲着,二人不分昼夜地钻研改进阵法,终于制出一阵能困住饕餮,只待百草仙君借来昆仑镜作为阵眼。

许宣立在明心湖旁,紧盯湖水,轻念咒语,湖面上金色的六角法阵隐隐浮现……百草仙君则坐在昆仑山上殿内一边喝茶一边偷眼瞟着白帝。

白帝蹙眉摇头:“此事绝无可能。”

百草仙君讨好地一笑:“就借几天……”

白帝虎着张脸,断然拒绝:“一刻也不行!”

“你是一方之帝,怎生如此小气?”百草仙君轻轻一叹,他刻意拖到事前几天来借,就是知道白帝性格。

“昆仑山镇守之责全然在于此镜,一方安危怎可就这样交在你手里?你也在九重天上数万年了,此言岂不儿戏?”

“当真不借?”

白帝拂袖道:“休要再提!”

百草仙君叹息摇头,放下茶杯便是作势欲走:“好吧,我借昆仑镜本就为一桩可大可小之事,只是饕餮牵连甚大,仔细想来,还是先找天帝禀报为妙。万一此妖再度危害人间,我们可就担了知情不报之责……”

白帝一把按住了百草仙君的手:“仙君留步!”

百草仙君悠悠然回头:“哦?”

白帝清了清嗓子,勉强作出一派正经的模样:“此事还是不要让天帝知道了。若是再牵扯出千年前的旧事,你我岂不是都会面上无光?”

百草仙君不答反问:“当年我是所为何事下凡历练,白帝不会忘记了吧。”

白帝面色一寒,有了不妙的预感:“你这是何意?”

百草仙君叹惋着摇头:“为了助你修炼,我将千年仙草私下给了你……”

白帝急匆匆断掉他的话:“上回不是说好,此事不会再论了吗!”

“若不是你保证绝不会牵连于我,我怎会轻易就做了这等糊涂之事。被天帝所知,自此千年都抬不起头来。唉……行错一步……”百草仙君说得是一脸哀伤,让人目不忍视,耳不忍闻。

白帝一咬牙:“罢了!昆仑镜你拿去吧!”

百草仙君顿时眉开眼笑地凑近白帝:“此话当真?”

白帝冷哼一声,长袖一拢,昆仑山满山霞光竟被他拢入袖中,化作一面古朴的小镜躺在手上。

百草仙君立马伸手欲取,白帝微微闪开,冷声警告道:“此宝必须完璧归赵,若有损害,唯你是问!”

百草仙君将镜子取走,慎重装好,淡笑着道:“你这言语间,颇有威仪。险些连我也唬了去。”

白帝却是神情严肃,全无玩笑之态:“事关昆仑山,本帝不会玩笑。”

百草仙君干笑两声,满目夸赞之色望向他:“五帝之中,唯有老兄你威武轩昂,无人堪比。看来千年灵草果然不同凡响,你这些年的气色可是五帝之首啊!”

白帝立马便要发怒,百草仙君却已经得意地摇摇晃晃而去。

白帝端起茶,正要喝上两口,来压制心头怒火,却忽然感受到一股妖气……

果然是昆仑镜被拿走了,什么样的小妖都敢随意来他的昆仑山了!

白帝重重将茶杯一磕,便冲了出去,想要找来妖算账。

来昆仑拜访的正是白夭夭同小青。白夭夭从骊山其余弟子那儿听说昆仑镜能令功力一日千里,便带着小青前来,想要借昆仑镜一用。

小青一进山门,便是有些心虚,一路提心吊胆地四处打量,又问白夭夭:“小白……你说白帝会将昆仑镜借给我们吗?”

白夭夭微微一笑:“肯定不会。”

小青大惊,十分不解地问道:“那我们干嘛还要千辛万苦来这昆仑山啊?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呆在骊山继续修炼,骊山老母虽然对你不常指点,但也是关爱有加。昆仑山有什么好?”

“只要白帝偶尔借我们昆仑镜瞧瞧,也是难求的机缘造化。”白夭夭停下脚步,笑看小青。

小青不自觉打了个寒颤,紧张兮兮地说:“那白帝冷冰冰,凶巴巴的,我瞧见他就害怕……”

“哦。本帝不及骊山老母,昆仑山也不好,你们两只小妖又何必前来?”

小青抬眼一看面前赫然立着的白帝,险些把自己舌头咬断。

白夭夭忙打圆场:“小青年少无知,只是因着白帝声名在外,才心生畏惧。”

小青也回过神来,慌忙说道:“没错没错,上回所言全是真心话,白帝仙法高强,乃是九重天上最厉害的神仙!”

白帝斜眼看着二人,不耐道:“溜须之言还是少说,本帝最不喜这一套,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借到昆仑镜吗?”又看向白夭夭,冷冰冰道,“修仙之路,重在稳扎稳打,若是人人都妄图依靠法宝成仙,昆仑山上岂不是真仙遍地?白夭夭,你却想着用这样的方式修行,许宣他可知道?”

白夭夭不由羞惭地低头:“相公他……”

白帝冷哼一声:“他借昆仑镜是为了摆阵法,你却想要借来修仙,真不知许宣怎会看上你这等小妖……”

小青闻言却向白夭夭挤眉弄眼,小声道:“小白,既然宝贝在许宣那,咱们找他拿不是更快点?”

白帝大怒,挥袖震翻二人:“你们到底视昆仑镜为何物?若不是为了收服饕餮,我断不会将它借出!”

白夭夭强撑着起身,急声道:“白帝息怒!相公是要与饕餮一战吗?”

白帝背过手去一派威严地点头:“自然。”

白夭夭神色越发慌乱:“可是饕餮修习邪术,相公他还有上次天雷所受之伤,岂不是危险?”

白帝挥了挥手:“斩妖除魔才是我辈责任,你既要成仙,就安心修炼,别再添乱。”

“千年前就因饕餮受了重伤,如今他还是肉身凡胎,怎么能战胜他……”白夭夭越想越觉恐怖,摇头想要甩出脑中那些想法,却是不能,“这次,这次会不会……”

白帝再度现出不耐神色:“还有齐霄在的。”

小青面上立时蒙上了一层阴影,轻声嘀咕道:“齐霄也在啊。他能派上什么用场?”

白帝立马横眉冷眼地看过去:“你一介小妖,竟敢质疑我昆仑弟子?”

小青弱弱地辩解:“我……我怕他……”却是不敢说出自己心中所想。

白帝哪儿有耐心陪她们一直在这里寒暄,袍袖一挥便将二人震出山门:“哼!你们两个,还不给我下山去!”

白夭夭同小青重重跌落在地,望着高大庄严的昆仑山门,互相搀扶着站起身来。小青问白夭夭:“我们现在怎么办啊?我有点……担心……”

白夭夭的牵挂自然不会比小青少,当机立断道:“走,去凡间!”

3

这些日子以来,冷凝一直宁心静气地在房内研读着医书。许宣最初会担心她,每日前来探望,但后来距血月之夜越近,他渐渐没了空闲,也安排清风每日相陪,再将她的情况报送给他。

这样被他日夜牵挂的感觉,想来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冷凝翻过一页医书,看到书侧密密麻麻的小字,眼神便是一暖,伸手细细抚摸过去,喃喃道:“这是师兄的手札。”

清风也赶紧凑过去看,却忽然,一只斑斓蝴蝶飞过,清风立马晕倒在地……

冷凝眼神顿时戒备,放下医书站起身来,却见那蝴蝶忽然散成飞沫,在地上化为三个大字——明心湖。

冷凝胸口忽然一阵生疼,有力道隐隐牵引着她往外走去……

许宣说了,说种子虽除,但毕竟在胸口停留一月有余,她或许还会受到一些影响……

冷凝捂住胸口,咬牙硬撑……还有三天,她一定可以坚持过去的……

可眸中绿光隐约,她忽然便想去找饕餮,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何况清风不是说漏了嘴,说许宣也是日夜在明心湖排阵……那她还担心什么?饕餮怕是来送死的……

细细想过,冷凝再不抗拒自己的心意,信步走出了房间,直奔明心湖而去。

湖畔的树林里,冷凝远远看见了正在明心台上打坐的许宣,正待小跑过去,树影之后忽然逼来一股寒意,冷凝迅速回头,只见蝶蔓万千风姿地与饕餮一同向她走来。蝶蔓微微一笑:“你还是来了?主人果然神机妙算。”

冷凝回首瞥一眼许宣:“你们胆子真大……”

蝶蔓摊了摊手:“冷凝姑娘放心,我们今天是诚意想来同你谈合作的,为了不让你那师兄发现,我们都卸下了法术,如同凡人……”

冷凝双拳紧握:“那就不怕我杀了你们吗?”

“怕?”蝶蔓细眉一挑,俯身凑近冷凝耳边,“且不说你的本事有几斤几两重,若除掉我们,可就再没谁能帮你夺得许宣了。”

饕餮在旁边慢条斯理地补充道:“你不想想,你师兄这么废寝忘食地日夜钻研阵法,就是为了帮你洗涤邪气,或单单是为了除我?若不是想要同白夭夭长相厮守,我怕他不会这么重视吧……”

“饕餮!”冷凝愤然瞪向他,“你不必出言挑拨,师兄的目的就是斩妖除魔!他就是为了杀掉你这罪恶滔天的妖孽!”

饕餮闻言,仰天大笑:“好好好,到时候你枯守药师宫一辈子,眼看他同白夭夭夫妻恩爱、琴瑟和鸣,不知道会不会后悔此时未曾作为?”

冷凝指甲狠狠掐入掌心,她扭过面孔,不再看饕餮,用力说道:“继承药师宫,就是我的初心!”

饕餮冷笑一声:“一个落入妖道的半吊子,当真能服众?”

冷凝恨得双眼通红,咬牙切齿道:“不过三日,我定能褪去妖气!”

饕餮又复张狂大笑:“你的双手沾染过血腥之气,现如今想要回头?冷凝,你真是可笑!”

冷凝面色渐渐黯淡,但她依旧冷声道:“我会弥补的,用余生,行医救人。”

“啧啧啧,冷凝,妖又如何?”饕餮摇头,嘲弄道,“白夭夭一样是妖,她就能与许宣双宿双栖。冷凝,你愿意当个人,自此孤独寂寞,还是想做只妖,纵情在这世间?”

“妖就是妖!我不会再同你这妖孽多废话了!”冷凝似是害怕自己的决心动摇一般,转身便欲继续往许宣行去。

“你去找许宣?你认为他现在有空搭理你?若他真的在乎你,你现在便不该出现在这里才对……”饕餮眼见着冷凝停住脚步,唇角邪佞地弯起,“不妨同你明说,许宣三日后不仅要的是我的性命,还要借助我的肉身,蜕去凡胎,修成仙骨,成就他与白夭夭万年相守。”

冷凝背影一震,浑身颤抖着,半晌无法开口言语。

饕餮继续残忍说道:“三界之中,无人不知许宣就要斩断情根,自此一心向道。可他暗中安排却是为了白夭夭,甘心与天为敌。”

蝶蔓上前两步,走到冷凝身边,直直看向远处明心台上安心入定的许宣,“啧啧”两声:“我引你来明心湖,好让你亲眼看看许宣对白夭夭的痴情。你的情深一片,我看在眼里都尚觉得心疼,他还真是铁石无情啊……”

冷凝浑身都在颤抖,她望向蝶蔓,冷声道:“你们若真的稳操胜券,又怎会引我前来?不过是怕师兄他们一举将你们击溃罢了。”

蝶蔓往她颊边吹了一口热气:“怕的人应该是你。我们有心全你的痴情,若你能助我们一臂之力,我答应你,许宣和白夭夭之间,从此只余仇恨,再无情爱。”

冷凝大惊,转过身看向她,更看向身后的饕餮:“你们要做什么?”

蝶蔓拿出一个紫檀木盒,打开,里面是几只散香,她红艳唇角一勾,吐气如兰:“要你心心念念的,全部都能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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