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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般人来说,修士是十分神秘强大的,来自于修士的任何物品,包括各种法宝,丹药,灵器等等都非常神秘,有着出人预料的功能和作用。
陈稻的东西对老太监来说,也是同样的效果,不过由于他年龄足够大,见得多,同时心态也非常平稳,因此并没有出现兴奋而激动到失去平常思维的程度。
所以靠空手套白狼,陈稻是很难取得对方的信任了。
“我说老大爷,你看,你吃了我的丹药,身体好不少,年轻了很多,怎么还信不过我啊?”这个老太监虽然执拗,但并不世故油滑,相反还有些那种特有的从心所欲的气质。
人老了,顾忌的东西就少,就算现在皇帝给他来个赐死,估计老太监都不会有什么害怕的,活久了的人,知道人最终的归宿,也就很能接受最终的结局快一些到来。
这样也让陈稻拿这个老太监没什么办法,别人不怕死,又没有什么亲人依托,更没有人可以威胁,功劳钱财,对他同样没什么用。
最能打动老太监的丹药,已经让他同意了陈稻来此看书,所以要借书,老太监就不太乐意了。虽然已经同意掩耳盗铃般的借书行为,但终究不能把事情拿到台面上说。
“你这个小伙子还是挺大方的,能把丹药给我这个刚认识不久的半残之人吃。不过想借书就算了,我这里的工作就是看着里面的书籍,你要拿走,尤其是那些还没译出的孤本,那是万万不行的。”
老太监这么固执,陈稻也没什么办法,他想了想,拿出一捧金瓜子,说:“那,你找几个识字的口风紧的小太监,来这里抄书总可以吧,我把抄好的拿走,也就不耽误你看守书册的工作了。”
老太监毫不客气的收了陈稻的“启动资金”,答应道:“这个也不是不行,但事情不能传出去,另外你那个丹药要再给我一颗。”
陈稻听了也表示同意,顺手拿出一个小瓶,说:“这里面还有两三颗,表示我的诚意了。”
这个小瓶是他很久以前给自己徒弟们准备剩下的,用来做人情是一点都不心疼。
对其他修士来说,丹药很珍贵,就算是补气丹这种入门级的东西都很难碰到。但对于陈稻而言,这些基本毫无价值,他也用不上,只能用在像这种和世俗的普通人交换东西的场合。
所以老太监觉得他慷慨,他也不怎么客气,这是够慷慨了。否则拿钱就能办事,还用得着丹药上场?
陈稻的一贯送礼理念就是,要么不送,要么送个大的让对方彻底被震慑住。这样之后,对方交往和心理预期就能给自己留下充足的空间。
“不错,那你得把那个弄书的办法教给我。”老太监同样不客气,一把就接过来陈稻的小瓶子,翻开看了看,果是刚才的丹药。
“咦?刚才你不是说不要那个方法了吗?”陈稻好奇的问。
“刚才是刚才,现在都同意你的办法了,还不能要了?”老太监振振有词,思维清晰。
陈稻佩服的竖起了大拇指:“你老这个想法,一直都可以的。”
老太监也解释了一下:“我不用这些功名利禄,但可以留给小辈子嘛,他们有的不错,正好也是个立功的机会。”
陈稻才明白这个老太监的想法,也很认同的说:“那好,我那法子也不难,对了,你找来的帮手最好是修士,否则可能用处不大。”
老太监想了想:“没问题,我们宫里的这些人,每天事情不多,修炼的也不少。”
陈稻心里觉得这个老太监应该很有能力的那种,没什么修为在身,在这种清闲之处当差,还有修士的小辈,看来在皇宫这个残酷的地方活得游刃有余。
两人商量既定,陈稻便开始翻起了翰林院的这些收藏,很多东西关联不强,很明显的就是日积月累收集起来的,大多数都是些宗门有关的记录,比如有什么出色的弟子啊,哪里又有什么天财地宝啊,跟哪个宗门又有恩怨啊,等等之类。
这些东西看起来毫无意义,不过陈稻还是不打算略过,因为爱好考古这个专业的人都知道,古人的生存状态,社会情况等都隐藏在这些细节之中。
比如有个残片泥板看来属于一个颇有财富和地位的家族,记录了他们家里有个后辈天资出众,被一个叫青云门的宗门收了,于是在当地的地位提高不少,由此还参加了修士的灵药灵材的生意,整个家族也因此大兴。
这就可以看出当时修行环境非常好,不像现在,宗门都不怎么着手弟子了,除非特别特别出色的天才,否则一般弟子是不会再收的。因为资源的缺乏,各大门派都很难像以前那样大量的培养弟子了。
其中还记录了几种中药的灵药,并说了大略的功能和出售的对象,把很久以前的一段时光展现得栩栩如生。
陈稻读起来很有趣味,所以他不会略过这些看似无聊琐碎的记录。
当然这些是被译后的文字,想看原文,他还没这个基础。
“正好,今后有事情做了,这里学学这种古老的文字,到时候也不用去问老太监和龙晋了。”
陈稻心里暗想,结束了一天的阅读,走的时候想给老太监打招呼,结果对方睡得非常香甜,只能摇头笑笑,拉着龙晋出了翰林院。
“龙大人,你的字写得不错,又是翰林,小弟想学学,可有文章供我看看?”陈稻刚对龙晋这样说完,就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打算:“嗯,不妥,今日得偿所愿,干脆去你家庆贺一番。”
不等龙晋开口,拉着他就走。他知道龙晋住处的大概方向,这样的做派自然是不想被龙晋客气拒绝。
“哎,家里实在简陋,羞于待客啊。”龙晋扭不过陈稻,只好苦笑着推辞。
“这就看不起兄弟我了,难道小弟我找龙大人是为了攀附还是为了钱财?”陈稻故作姿态,勉强着让龙晋答应。
“对了,家中有几人,可有小孩?”陈稻开口问。
龙晋露出开心的微笑:“只有一个儿子和拙荆在家。”
陈稻等的就是这种话,立刻打手一挥:“原来嫂夫人和公子在,可不能冒昧了。”
于是他让龙晋在原地等他,去街口找了个帮闲,吩咐一阵,又拉着龙晋说:“家中可有什么忌讳?我害派当了恶客啊。”
龙晋心说,你这不是恶客,是强客啊。但也对陈稻的热情非常感谢,说:“没什么忌讳的,我家又不是什么王侯,哪来那些繁复的讲究。”
陈稻便回说:“龙大人通透,是个有智慧的人。”
龙晋苦笑:“清苦之人,说得倒跟成了仙似的。”
龙晋的家住得比较偏,虽然不至于说是贫民窟,但周围也是劳碌的市民,和陈稻院子所在的街坊完全是两个世界。
陈稻当初买房,就是想着舒服安静,离皇城近,周围都是高官显贵或有钱人。
不过这里还算是安丰城热闹繁华的地方,陈稻见了便说:“这里闹中取静,也是个好地方啊。”
龙晋再次苦笑:“这话说得,不就是个一般的街坊么,被你这么一形容,让我感觉自己是个高人了。”
陈稻一脸诚恳:“俗话说小隐于野,中隐于市,大隐于朝,龙大人既是翰林高才,又中隐于市,不是高人是什么,大才之士啊。”
龙晋这次不哭笑了,变得哈哈大笑,“不就是不会做官,又穷嘛。哈哈,陈大人这样的口才,在侍卫营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