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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琮让程翊搬来了许多账本。
他将初静抱了下来,药房里没有病人,关着门生着火,赵初静坐在他腿上。
“我啊,一直没让你看这些,今晚教你如何看。”
“没有这个必要。”她冷冷地说。
周琮像是没听见,他翻开了一页账本,准备给她讲讲怎么看。
“先生,还有。”程翊又拿了一摞账本。
“放那吧。”
桌上已几乎摆满东西,看到烛火旁还有空地,程翊准备放那里,兴许是未考量好空位置有那么小,烛火翻了,赵初静眼疾手快,伸手去扶,周琮怕烫着她推开了她的手,烛火烫到了他的手背。
“属下知错,属下这就去拿药品。”
程翊拿来了药品,周琮虽不悦,但并未说什么。
“给我吧。”赵初静接过了药品。
周琮内心为之一震。他的手手背向上平放在桌上。
“不要误会,你是为我受伤。”
“我很开心。”周琮说着,还将头探过去。想吻她,她轻巧一躲,说:“要不还是程翊来吧。”
程翊都准备接手了,周琮道:“你,将账本收走。”程翊不由得一笑,又默默地将账本收起来了。
周琮抱着她,她又能躲到哪里去呢?他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脸,吻了她的唇,他就知道,她心里有他。
赵初静没什么反应,任由他吻。
“我很开心。”他对她说。
她不由得产生了别的想法,在她面前,他那么精明的人都可以变成一个孩子,让他开心,其实很简单,只要她肯,他很受用。
初静也是极为聪慧的人,若说以前的她只想恋爱,那如今的她,有了几分别的心思也是可以的。
她终于意识到:他是有弱点的,而且就是她。
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开心,只要自己表现出来在乎他,他就会很开心,没有别的理由,只是因为败给了爱情。
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只要她合理运用,她完全可以反败为胜,杀了他!
赵初静服了药已经睡下了,周琮看了她一眼,同程翊出了门。
长街上很安静。一阵竹笛声离他们越来越近。
来者不善。
“程翊,拿我的琴来。”既然此人以乐来会,他也用音乐回。
程翊将周琮的琴递给他,他一跃而起,盘腿而坐至屋顶,音浪起。
这是音浪之间的较量,不久,竹笛声止,脸负已定。
“来者何人”程翊问道。
一个穿白色衣服的女人缓缓立在对面屋顶之上,手持竹笛。
“吹者无能,兵器也无能。”周琮并没有重视此人。
对面并未生气,倒说:“果然名不虚传,都说古琴乃上古之音,今日一闻,果真如此。”
周琮没心情与她浪费时间,只留了程翊在此,见周琮离开,她身边人问道:“师妹,那人是谁?”
“桃花客栈头子,周琮。”
“这就是周琮?”
那女人点点头,俊美是真的,只不过年纪大了些,脾气也臭。
谁料,几天后,周琮在街上又听到了箫声。
“又来找死。”
周琮不想手下留情了,他并未带兵器,身上只带了一把扇子,吹箫人把周琮引出来,他的箫声便停止了,周琮上了屋顶才发现,屋顶上居然有不少人,为首之人坐在椅子之上,居然还往屋顶上搬椅子,真是排场不小。
“桃花客栈首领,别来无恙。”那日吹竹笛女子道。
“手下败将还敢出来丢人。”周琮调侃她。
为首那人道:“周琮,你当真觉得自己天下第一了么”
周琮道:“无趣。”
他正准备离开,那吹箫人拿着自己的玉箫便过来了。周琮拿着自己的折扇也朝他过去,寒光凛冽。
此人并不是周琮的对手,周琮轻轻松松便绕到他的身后,准备从背后结束此人性命,远处飞来的石子却打掉了他的扇子,他的扇子在空中旋转,卡在一棵树上,竟然将树枝隔断,又掉在了地上。
好深厚的内力,周琮不再轻敌了。
为首那人一跃而起,就用石子和周琮过招,周琮也懒得去捡扇子,用内力阻挡一轮又一轮的石子。
对局以周琮的胳膊被划伤而停,周琮问:“你是谁”
周琮这样的人居然没有讨得好处,他的左胳膊被石子划开了一道口子。
“你天人之资,不到二十岁便武功不凡,许是在世间放肆惯了,都忘了你的功夫是谁教的了!”
“你是谁”
他认得师父?
周琮看了看伤口,还好,没毒,他问:“你是云岩山的人?”
他的师父之前和他就住在云岩山,师父曾经提起过,师父还有个师弟,只不过在周琮来之前就离开了云岩山。
“你师父一辈子济世救人,匡扶正义,怎么会教出你这样的败类!”
周琮不想说什么,他转身准备走,却被那女子拦了下来,那女子手持玉笛,周琮本想打发了她,谁知那为首之人道:“周琮,桃花客栈最好在江湖上消失,你和你手下那群妖魔鬼怪要马上暴露外阳光下。”
周琮没说什么,飞快跃下走了。
箫笛准备去追,被那人拦下:“他轻功极好,你们追不上。”
竹笛说:“还别说,长得倒是极美。”
周琮伤得不重,只是他想不明白,桃花客栈的事极为隐蔽,即使是师父也不一定知道,师父认识的人更没有理由知道,何况师父并不知道,周琮是在师父出去游历行医后才开桃花客栈的,
程翊站在回春馆门口等他。
“先生,你受伤了!”
“无妨。”他并不想让程翊查看伤口。
周琮道:“我累了,想去休息,你走吧。”
“先生。”程翊有些担心他。
“先生!”周琮的手下叫住他。
“怎么了”他不胜其烦。
“今日的例会……”还没等说完。程翊直接说,“不开了,大家自行休息。”
程翊也随他一起走了进来。
“滚!”
“是!”
周琮心里烦,让他走还不走!
他独自在上药。
师父若是知道我在做什么,他会不会杀我呢?
伤口不深,来人力度拿捏得很好,而且,而且功夫在他之上,这么多年来从未有过这么大的失败,怪不得他有些颓废。
周琮下意识看了镜子一眼,看他这张脸,他生的极美,谦谦公子,温润如玉,虽然三十多岁了,但仍像一个二十岁的人。
他其实怕自己老,她年纪还小,他怕他们出去别人说是父女,所以一直精心护着这张脸,只为能配得上她。
东方吐白,初静还在休息,他轻轻上了床,躺在她身旁。
她睡觉特别安静,凑近她可能会听到她的呼吸声,周琮将她的手握住,闭上了眼睛,他需要休息一会儿。
赵初静睁开眼,立马就醒了。
“你受伤了!”
平常的他不会让别人的血溅到自己身上的,就算有,他也会清理后才上床休息。
初静坐了起来,周琮也随之坐了起来。
“你让我看看,严不严重!”
周琮笑了,将她抱在怀里,他轻轻地说:“大意了,被人蹭了一下,无大碍,你不用担心。”
他就知道她是爱他的,她那一瞬间的担忧骗不了人。
中午,二人一同饮了酒。
都喝了不少酒,唯一不同的是,周琮没醉,她醉了。趁着她喝醉,他听到了许多她内心的真言。
她一直爱他,只是矛盾,过不了自己那关,她对他又爱又气,她爱他,也气他做恶事。
她之所以对他冷淡,只是想逼他放弃。
周琮好开心,她爱他,一直都是,如果不是这酒,他真的听不到她的这些话。
“我会好好保重身体,多陪你几年。”
相差多岁的陪伴,他唯有祈求上苍让他多活些时日,好陪着她。
能陪她一辈子的,只有他,也只能是他。
是他放纵了,竟然许她喝酒,还喝的不少,她这次倒是没睡,以往喝多了总是倒头就睡,今天居然没有,现下他抱她在怀里,是说不出的幸福。
“这些话,你早同我说,我们也不必虚度这么多时光。”
不过,依她的性子,清醒之时她是不可能会说的。
她二十三岁,他三十七岁,他突然觉得岁月不饶人,遇见她之前,他从来不在意时间,如今,却怕时间。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果然,她又睡着了。
抱她去床上,他也躺在了她身边,静静抱着她,看着她。
她没有醉,差点装不下去了。
这段日子,她有时对他特别冷淡,有时又会展露出自己也是关心他的,这反映了她内心的纠结与痛苦,更多时候,是她一个人在床上躺着,或是在屋中角落坐着,宽阔的地方让她恐惧,缩在角落,她才有安全感。
桃花客栈。
周琮肆意地躺坐在椅子上,底下两排人站的整整齐齐。
他在面对赵初静时与面对其它人时根本就是两个人,在赵初静面前他又温柔又贴心,而在其它人面前,他冷漠又绝情,像万年不化的寒冰。
他扫视了一眼众人,皱了皱眉,将其中一人拉了出来,直接带他进了后室,程翊命众人四散。
他将那人推到在床上,温柔地问:“怎么,想我了吗!”见她还不说话,他顺手将她的遮面扯了下来。
“你,我岂会不认得。”
赵初静有些羞涩,准备离开,周琮却让她动弹不得,嘴唇却靠越近,直至吻上她的唇。
她真的让他忍不住,他迫不及待地将她的衣物三下五除二褪去,她的衣衫七零八落的扔在地上,他也开始解自己的衣服,随后将她压在身下,准备与她缠绵。
她快些把被子摊开,盖住二人。
她问:“你平日里,就是这副面孔?”
“什么面孔?”他太喜欢她了,他们也有段日子没做过这种事情了。
“若不是今日我找了程翊,让他放我进来,还看不到你这冷漠的样子。”
周琮停了下来,他看着她说:“我们两个之间,你不要提别的男人。”
“你又吃醋。”初静推开他,居然准备下床,周琮从背后又将她推倒。
“啊!”她受惊。
周琮封住她的口,又在她耳边说:
“别走。”
初静小声地说:“轻点。”
周琮又盖了盖被子,“你说,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让我吃醋?”
赵初静推开他,二人平躺在一起,她说:“周琮,我还是爱你的,我今后会乖乖的,我不和你闹别扭了,我们好好过日子。”
“真的?”
“真的。”
“你为什么不早点说,虚度那么多光阴,伤了你自己,也伤了我。”
初静说:“你若早些告诉我你的身份,我们也不必这样。”
“我怕你会不要我,会嫌弃我。”周琮吻了她的额头,“不过现在好了,你还爱我,我一直都相信,你只是年纪小,想明白就好了。”
“你总是把我当小孩子。”初静的手放在他的背上,她说:“我们之间还是不平等,你根本不拿我当夫人看。”
周琮笑道:“那我们现在在做什么?”
初静羞红了脸。
周琮抚摸她的脸,对她说:“你年纪小是真的,若你和我同样年纪,我自然与你相处的方式会有不同。”
事罢,二人就在这间后室休息,周琮抱着她,他没睡,他睡觉浅,初静也没睡,她睡不着,看着满地都是她的衣服,她的厌恶之情快让她坚持不住。
自从他们开始闹别扭,他虽然还是经常抱她,但也有了防范之心,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他放松警惕,她好下手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