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南家的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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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同父异母的兄弟，根本算不上兄弟，甚至是敌人。
因为从小就生活在竞争当中，难免会产生怨恨。
“四哥，喝酒。”
我端起酒杯碰杯，彼此一饮而尽，四哥点燃了一支香烟。
“曾经老五小的时候，我送给他一条小狗，他非常珍惜，非常喜欢那条小狗。”
“可是呀，最后那条狗，却被人下药毒死了，七窍流血死的很惨。”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那时候他们下药毒的不是狗，而是我们，那我们还能活吗？”
这一刻我什么都不能说，任何安慰的话我都不能说，也说不出来。
因为这一刻所有的安慰，对四哥来说都是一种伤害。
我知道他心里一定有仇恨，只是他没有把自己的仇恨说出来，而是借用了五哥的事情。
“行了老九，不说那些了，咱们喝酒。”
“四哥，谢谢你的理解，我是真心实意跟着你做事。”
“我知道，我知道很多事情，虽然你没有说出口，但我能够感觉得出来，我也知道你的心思。”
四哥拍了拍我的肩膀，他没有让我把话继续说下去。
其实他刚才有句话，如果一家人不是一条心，那还算是一家人吗？
所以我知道，我现在必须要跟他一条心，也要表明自己的态度。
只是没想到四哥没有让我说下去，或许是出于信任，或许是出于其他的原因。
但不管怎么说，像是四哥这么聪明的人，我相信他一定能做出判断。
“老九，你还记得前几天我跟你说的哪句话吗？”
“四哥，是哪句话？”
“不管是谁找你，你都要告诉我。”
“我当然记得。”
“现在老头子那边，明显帮着南震东，你觉得我们还有几成胜算？”
“四哥，这个事我真不好说……”
“在此之前也许只有五成胜算，但在我看来，现在已经有七成胜算！”
一听这话我有些不太明白，不知道四哥是以什么来作为判断，但我愿意相信他。
此刻四哥的眼神很坚定，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老九，你知道为什么我们有七成胜算吗？”
“四哥，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知道四哥这么说，一定不是空穴来风！”
“你想啊，如果咱们没有明显的胜算，那老头子他们又怎么会站在南震东的那边呢？”
“如果咱们没有胜算，他们只会坐视不理，而不会主动跳出来的。”
一听这话我立刻明白过来，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老九，老头子主动跳出来，那肯定是觉得南震东他们有危险了，但我却没有发现这一点。”
“我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来，他们到底在害怕什么，你能帮我想想吗？”
“四哥，你是说南爷帮南震东那边，是因为他们有破绽？”
“没错，要不然老头子不会跳出来的，更不会站在他们那边。”
“我拿你当兄弟，所以愿意把秘密分享给你，我也诚心想要得到你的帮助。”
“四哥，不用跟我客气，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我就一直没想到那个点，如果想到了加以利用，那会有更高的胜算！”
四哥这番话提醒了我，南爷那边站出来帮南震东，不只是因为要保全自己的地位。
如果四哥根本无力撼动南震东的地位，那么南爷又怎么会急于表现自己的心意？
毕竟如果南爷要捧南震东上位，那还用得着等到现在吗？
该历练的都历练了，该考验的也都考验了，到底是哪里差一点？
也许就是差的这一点儿，才一直没让南爷打定主意。
“老九，不用着急，有时间慢慢想，喝酒喝酒。”
四哥显得很豁达，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
估计他已经想过了很多很多，也想过了很长时间，可是却一无所获。
如果这个问题能让我短时间内想明白，那就不会困扰四哥这么久了……
两个人吃吃喝喝，四哥聊了很多南家以前的事情，聊了很多他们的曾经。
我大体了解到，四哥和五哥从小就受欺负，但每次四哥都会挺身而出。
这种关系并没有因为时间而发生改变，更没有因为成长就有所收敛……
时间一晃而过，吃饱喝足已经快十一点钟，四哥喝了不少的酒。
“四哥，我给你找房间休息吧。”
“不用，我精神着呢，去赌场玩两把。”
“那行，我陪四哥一起去。”
转眼来到赌场，四哥随意挑了一张赌桌坐下，我让老余去拿了一些筹码过来。
四哥那边一坐下，牛头马面也跟着要坐下，一个个吹胡子瞪眼的。
原本赌台上的赌客，识趣的离开了赌桌，但我也不好说什么。
“九老板，这些筹码都记账吗？”
“对，先记账，如果赢了另说。”
赌场里只要筹码记账，那就是不作为输赢，纯粹是娱乐的。
我和老余站在赌台后边，有事情随时招呼着。
四哥一边下注，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发牌的姑娘。
这个姑娘相貌平平，但气质很纯，干净的像是一块云朵。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呢？”
小姑娘没有说话，她看了我和老余一眼，感觉她有些犹豫。
老余轻轻点了点头，示意没关系。
“小妹妹别介意，我就是随便问问，在这里发牌一天能赚多少啊？”
四哥一边说一边丢出去一堆筹码，目测得有五六万的样子。
“先生，请问您下注哪里？”
“下注你行不行呀？哈哈哈，这些都是给你的。”
四哥一出手就打赏了五六万，发牌的小姑娘直接懵了。
估计她从来没接受过这么多的打赏，也没见过这种架势和场面。
“四爷打赏给你的小费，你还不快点谢谢四爷？”
“谢谢四爷。”
“不行不行，声音不够甜，再叫一声我听听。”
说完四哥又拿起了一些筹码，但是攥在手里没有丢出去。
看四哥这个架势，今晚不是来赌钱的，而是来泡妞的啊！
如果在其他地方那我不好说什么，可是在赌场里不行！
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就算这是四哥的赌场，那也不能坏了规矩。
“四哥，今晚您喝多了，这不是在外边，这是在自己的赌场……”
我凑上前去小声提醒了一句，四哥转过头，眼神有些诧异。
“有什么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这些姑娘都是兼职的学生，也是为咱们赚钱的招牌……只能看，不能碰。”
“鹰眼兄弟，四爷今晚高兴，你就别来扫兴了。”
“没错没错，你去忙你的吧。”
牛头和马面劝了一句，我知道他们是为四哥着想，可我并没有离开。
“如果今天四哥开了头，那以后就不好管了……”
我很委婉的把话说明白，我并不避讳这些事，也不怕四哥反感。
因为在我心里，四哥是一个有原则有底线的人，并且是能接受别人意见和建议的人。
如果只是喝了几口猫尿，就不懂得克制自己，那这样的人不值得我追随。
“小姑娘，刚才我只是开个玩笑，玩笑而已。”
“那这些筹码退给您。”
“不，这个是给你的，最近我听他们说你做的不错，这是你应得的。”
“那谢谢四爷。”
小姑娘甜甜的叫了一声四爷，四哥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
四哥没有再继续下注，而是起身离开了赌桌，走向了休息室。
我紧随其后跟着一起，让老余安排几个果盘过来。
看四哥的脸色有些不太好，刚才我搞的他有些没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