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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串不知道究竟什么意义的吼叫之后,领路的人停下了脚步,而且就连身为一个老墨儿的野狗也停下了。
显然他也听得懂。
并且在野狗的脸上难得的流露出了比较明显的愤怒和不耐烦。
对此林潭挺感兴趣,可是也没法问。
不过野狗是真生气了,因为他看到了自己曾经在船上时,甚至是末日前都非常讨厌的一个人。
戈本·科文斯。
一个他在末日之前非常讨厌的商业推手。
正是这个人,几乎搞垮了他的公司和人生。也正是这个人在方舟上也处处和他作对并且好运的搭上了一个肥猪一般的女爵,成了留在方舟上的贵族。
按说末日之前那么多人,能够做到让他和他讨厌的人都活下来,本就已经很难了,居然还让他们都活在了同一个方舟上?
最可气的就是这个戈本·科文斯居然比他混的好!
刚刚林潭听不懂的话野狗听懂了,那是意大利语,说的是:“马田,你怎么什么人都往船上带?像这样的人,怎么能够踏出这一片区域?”
没错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好在野狗今天经历了这一系列的打击,已经算是彻底被打击皮条了。
否则按照他的性格,他一定会想办法把这位跟了女爵姓的戈本拉到他的船上,让他脱光了衣服给自己划桨。
有事没事就抽他一顿鞭子,再找几个性别男爱好男的水手和奴隶,有事没事就给他来一套迎男而上。
不过在现在,野狗不想惹事儿,因为他的事够多了。他搞砸的事儿太多了,真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甚至他还需要考虑见到公爵时怎么说能让自己担最少的责任?
不敢乱来。
可这个张明又大眼身材高挑,结实平家这副卖相当了鸭的戈本并没想这么放过他们。
戈本·科文斯用手捋了下黄黄的背头,一脸自信笑容的看着野狗问:“怎么了野狗?要去见你的主人吗?听说你把事情搞砸了,你的主人气的要勒死你,扒皮吃肉了。”
野狗不想多话,可他就没法继续走,因为领路的马田并没有继续走,作为公爵的宫廷侍卫,马田对野狗疑似背主的行为很是不满。
可以,哪怕他也看这个靠出卖色相上位的戈本不顺眼,他也不会替野狗张目,反而乐的看到他被人嘲讽。
“martin,走吧,公爵等着我呢,别和这些没有用的废人多废话了,好吗?”
野狗放低了姿态,至少在他看来他已经把姿态放的很低。
但是没用,因为立场不同,看法不同,他从来没认为自己有任何背主的行为。或者他从来没认为公爵是他的主。
马田不是这么想的,这个刻板的瑞士男人根本不为所动。就站在那儿看着,准备看野狗究竟怎么面对戈本的羞辱。
“尊敬的总督大人,作为引领我前往会见公爵的使者,您不觉得您用我根本不了解的语言交谈是对我这个使者的怠慢?”
这是林潭说话了,一嘴蹩脚的西班牙语,横叉其中,确实显得那么的无所顾忌。
比如此无理的插画,更加横行无忌的是说出的内容。
显然皱着眉头表示不爽的美男子戈本听不懂他的话,可带路的那个两条法令纹可以夹起地球的马田听懂了。
他看向同样有些懵逼的野狗,不确定的询问:“这位……使者?”
野狗有些呐呐无语,林潭也没听懂这个martin究竟说的什么,这又是一种他不掌握的语言。
不过这不耽误他猜的话里是什么意思?
只见林潭很是自信的对不一定能听懂他字正腔圆华国话的马田说:“我和陈列松先生互为大陆人类南部联盟和三仙道方舟群的使者,在通过野狗先生的中转下进行外交会晤,却遭到了来自七号方舟的机械族攻击。”
这一套话说的是中文,可是带着一个蓝牙耳机的马田明显是听懂了。
野狗没听懂太多,可是也大概能猜到林潭在干什么?
他真是一副强忍着的哔了狗的样子,说真的,之前他们根本没有交流过这方面的事情。
这不是瞎搞吗?
还真不是。
林潭看马田没说什么,就继续扯:“我作为人类南部联盟的使者来大河西出海口接人这是装不了假的,而且在突然的袭击之中我的女助手岑毓甯被峡谷机械族抓走这件事也是做不了假的!”
所以经过他这么一顿喷事情变得严重了。
而且本身他说的东西就都是真的,他真的是个使者,岑毓甯也真的被抓了。
只是谁是主,谁是次,谁是助手,谁是司机这方面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马田的脸色变了,这个法令纹真如沟壑的家伙,眉毛也撇成了八字,他开始犯愁了。
原本还想逼逼两句的花美男戈本也不说话了,他是个聪明人,他看得出现在情况好像有些不对了。
他没有说话,也根本轮不到他说话,因为林潭还在喷:“通过总督先生的帮助,我和陈列松先生幸免于难,我原本和陈列松先生一起随同野狗先生的船只来找公爵先生要个说法。
毕竟总督先生说对于那一次无端的不宣而战,公爵先生这是不知情的,如果知情也是必然会制止和谴责的。”
话说到这,马田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因为之前交代的那些前提条件是非常容易,可以查出来的。
如果以这个为基础的话,现在他面前的这个亚洲人,如果说的东西都是真的,那事情就麻烦大了。
而他似乎还觉得好像还差了点。
差的这点东西就在临潭接下来的话中体现了出来,同时给他吓的几乎一口气儿没倒过来。
林潭用一种略显哀伤的表情,沉痛地说:“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就在我们在总督先生那感受到宾至如归的关照,在路上其实过的很舒心,这算是稍微排解了我们内心的苦闷和痛苦。
然而就在距离方舟不远的地方,我们遭到了炮击,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想杀我灭口,但无论是不是想杀了我们这两个使者灭口,陈列松老师确实葬身炮火之中。
现在你们是不是应该连我一起杀了?这样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把这件事摸得干干净净。”
马田懵了,这件事太大了。他根本承受不了。
而就在他让了一口唾沫,准备想一个说辞的时候,他的耳机中突然传来一个机翻的,别扭的老年男人的声音。
“好了martin,把我们尊贵的使者先生和我最忠诚的总督请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