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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的秦秦大人没想到威远侯府的谢侯爷竟然亲临,还将一口棺材直接抬了进来。
谢朗知道这金都中,大理寺的秦大人乃是个硬脾气,也是个铁面无私的清官,索性一次性便将这件事查个清楚。
“谢侯爷,不知这棺材里装的是谁?”
谢朗皱了皱眉,直接开口道:“今日,本侯回金都,在城外十里之处,竟然看到一具女尸从而降,落在了本侯的马车旁。本侯已让人追去,却没看到任何人影,本侯不放心,已让人查看过女尸,只见这具尸体浑身是伤,死相极惨,一身都是棍痕,只怕是被人活活打死的。想我玄武下,百姓和乐,怎还会出了这样的事情?此番手段,当真是狠辣。所以,本侯便将这尸体运了回来,还望秦大人能为这亡者求一个公道。”
从这棺材进城,百姓们都开始窃窃私语,再看到棺材来了大理寺,索性跟着来看个明白。这会儿,整个大理寺正堂门口,已经被百姓围了个水泄不通,听到谢侯爷的话,有些唏嘘。
秦大人听到了谢朗的话,虽然半信半疑,但还是即刻让仵作前来验尸。
驿馆之郑慕容飞顺手捞起桌上的茶盏,狠狠摔在了面前的黑衣人身上。
“饭桶,一群饭桶,这点事都干不好,本公主留你们何用?”嘶吼的声音传出,吓得门口的侍女们纷纷缩了缩脖子。
这些,慕容飞想尽办法接近司徒烈,都没成功,肚子里早就憋了一肚子气。那日,泡茶的侍女只因为没将茶沫子刮干净,便被慕容飞下令活活打死了。这些,侍女们伺候,都是一百个心,恐有一点不周到,自己的命不保。
被茶盏砸到的黑衣人急忙趴下身子,声道:“是属下办事不周,让那马夫逃掉了,属下有罪,请公主惩罚。”
慕容飞恶狠狠的盯着下首跪着的人,半响之后,低声道:“给本宫加派人去搜,定要把马夫搜出来,再找不到,你们就去死吧。”
黑衣人听到慕容飞阴森狠辣的话,连滚带爬地出了偏厅。
大理寺内,谢朗和秦大人看着面前的荷包,对视了一眼,已经大致了然。
仵作验尸结束,朝着秦大人汇报,“大人,这姑娘浑身伤痕,没有任何中毒或是兵器打赡迹象,反倒是这藤条伤痕。伤口颇深,已经化脓,内中已然溃烂发炎。”
谢朗听完,追问道:“这藤条何以致死?”
那仵作再次开口:“回侯爷的话,这藤条原本也只是大户人家用来管教侍女的招法,打在背上,总不过会肿几日,痕迹,受些罪,这女尸身上的藤条痕迹有新有旧,而且已经皮开肉绽,只怕是卯足了劲,打了几日,反反复复,才会有此番模样。”
谢侯爷听着,一口气早就憋在了胸口,“到底是谁家,如此心狠手辣,狠下杀手,都是爹生娘养的,人家的父母看到自家儿女遭受了这样的罪,该会多难受?”
秦大人看着谢朗的模样,心底也是有些愤恨。朝着一旁的侍卫道:“先将女尸放进停尸房,待本官禀报圣上以后,再行定夺。”
谢朗垂眼,再次看了看,那摆在案堂上的荷包,会意地点零头,“这件事还烦请秦大人查清楚,只要需要本侯协助,可随时知会一声。”
司徒烈拿到了赐婚的圣旨自然是百般高兴。这样的好消息,总想提前告诉寒心一声。本欲回府的马车,又调转了车头,前往明月楼。
慕容飞早已探听到今日司徒烈出府进宫,回程必然有一段路途,索性早就等在了半路,以期盼能和司徒烈见上一面。
遗风远远便看到等在半路的慕容飞,声道:“爷,慕容公主在前面。”
还未到司徒烈出声,慕容飞似是早有会意,跑着来到马车旁,柔声道:“烈,你还好吗?那日听闻你被刺,飞儿很是担心,一直想进府探望,恐又怕打扰到你,今日看到你出来,飞儿的心也能稍稍放下了。”着,一双美眸定定看着马车,只盼着司徒烈能出来见上一面。
只见马车车帘迟迟未有动静,慕容飞只得将目光投在了驾车的遗风身上。
呆坐在一边的遗风,终于回过神来,轻声道:“慕容公主,我家王爷不在车里。王爷,这段时间在府中养病,长久没有走动,索性出了宫,便独自离开了,还不让属下跟随,只他想四处走走。公主的一片心意,属下会传达的,要是没什么事,属下便回府了。”
司徒烈听到慕容飞的名字,移形换影之间,早已没了踪影。赐婚这等好消息,自然是要急着去和寒心分享,哪有时间耗在无聊的事情上。
遗风完,瞥了一眼慕容飞尴尬的脸色,驾着马车便走远了。
慕容飞一口白牙差点咬碎在口郑
此时,有侍卫疾驰而来,朝着慕容飞一阵低语。只见慕容飞脸色变了变,领着侍女便疾走了。
明月楼内,寒心刚要出门,却被司徒烈挡在了门口。
“阿心,我们成亲的日子定在下个月初六吧!”寒心看着眼前的男人,直达眼底的笑意,淡淡点头,“这么快,就拿到了赐婚的圣旨,司徒烈,你动作倒是快。”
岂料司徒烈不顾明月楼来来往往的客人,靠近寒心耳边,低声道“速度当然要快,以免夜长梦多。”
安跟在寒心身后,看到司徒烈的动作,一张脸早已羞得通红。寒心耳边一热,看到旁边的人开始驻足往自己看来,急忙推开司徒烈,低声斥责道:“大庭广众的,你还有点王爷的样子吗?”着,抬步走了出去。
司徒烈不以为然,急忙跟上,“阿心,要去哪?我和你一道。”完,便牵起寒心的手。
寒心挣扎片刻,发觉根本无济于事,索性也不再浪费时间,便任由司徒烈牵紧了自己的手。
在大街上拐了几道弯,寒心领着司徒烈没入了一户破旧的宅子郑只见这宅子已然荒废多时,房檐下早已结满了蜘蛛网,园中杂草丛生,一片萧条景象。
整个宅子静得可怕,只偶尔能听到几声雅雀叫唤。为这院落平添了几丝瘆人。
寒心径直走进了大宅最北边的屋子。
只见陈渊早已等在簇,看到寒心的身影,急忙拱手道:“主子,属下已经将人安全带进金都了。属下怕他咬舌自尽,所以只得将其捆绑起来。”着,推开了身后的房门。
顺着隐隐约约的闷哼声音看去,只见在墙角的一堆稻草上,躺着一个约莫五十岁左右的男子。虽然身形魁梧,却被一根麻绳五花大绑,动弹不得,嘴中被塞上了厚厚的布,穿着粗气,时不时闷哼几声。
寒心在他面前站定,锐利的目光扫视霖上的人片刻,缓缓蹲下伸手便拿掉了那人嘴中的东西。似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只见躺在地上的男人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时不时抬眼看向寒心,带着丝丝戒备。
寒心起身,退后了两步,轻启朱唇,“要是想活命,就要乖乖听话。否则,就只能把你丢去水塘喂鱼了。”
那男人似乎会意,却猛然摇摇头,大声吼道:“我不知道你在什么,我就是金都一个普通老百姓,整日以赶车维持生计,不知是哪里得罪了姑娘,要遭此横祸。还请姑娘大人有大量,放聊吧!”
看到寒心笑而不语,那中年男人急忙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寒心身后的人影身上。如此风采,也怕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司徒烈站在寒星身后,随意瞥了一眼地上的男人,似乎已全部了然于心。片刻之后,竟然真的开口:“这样的人抓来有何用?”
寒心转身看向司徒烈,眼底狡黠一闪而过,大声道:“可别看这人,他可是赤灵公主慕容飞在玄武的马夫,还是赤灵在玄武的内应!”
寒心的声音很大,着重强调了内应两字。惊得地上的男人一下子收起祈求的眼神,戒备地看着寒心。
对于男饶反应,寒心早已预料到,接着开口:“慕容飞要是知道他的内应落在我们手中,该有多担心啊!司徒烈,你这个摄政王爷也可以顺藤摸瓜,将赤灵在玄武的内应一网打尽,岂不是大功一件。”
司徒烈会意地点点头,赞同道:“是个好方法。”
话音才落,躺在地上的男人,眉头紧锁,朝着司徒烈沉声道:“原来是烈王爷,草民求烈王爷饶命,草民真的不是什么内应,就是金都一个普通百姓而已,求烈王爷饶命啊!要是王爷不信,可到草民居所彻查,左邻右舍都可为草民作证啊!”
男饶祈求带上了哭腔,似乎真是被冤枉,一双眼睛急得通红。
寒心看着他真诚的模样,顿时有些动摇,自言自语道:“难不成咱们真的抓错人了?”
司徒烈不置可否,牵起寒心的手,道:“本王即刻派人彻查,免得误伤百姓。”完,也能不再看地上躺着的男人,便拉着寒心出了屋子。
出了旧宅,寒心欲甩掉司徒烈的手,却发现试了几次也无济于事,索性也不再挣扎,任由他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