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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一身风霜与寒意,司徒烈快马加鞭回到了药仙谷。
云仙子看到鬓角带着风声的司徒烈,颇有些意外,原以为这司徒烈怕要月半时日才能回来,没想到却只短短四天就将这灵胆草带了回来,想来这司徒烈的武功该有多高。
“你受伤了?”云仙子看到司徒烈脸色有些苍白,虽然跟去时一般无二,可是微微入鼻的血腥味却暴露了。
“无碍!”说着将手中的灵胆草递给了云仙子。
“这是你要的灵胆草,还希望前辈能信守承诺,出手相救。”说着,司徒烈抬起左手将一株闪光的植物递了过去。
云仙子顺手将药草接住,转身回了药庐,却飘来一句话,“你那手指只怕要废咯!”
司徒烈听到云仙子的话,却眉头都没皱。只是微微动了动右手的手指,却发现小手指根本没有知觉。
“还不进来,是不是不想救这姑娘了!”空中再次飘来一句话,牵动了司徒烈的步伐。
才进屋便看到云仙子早已准备好一只浴桶,桶里堆满了各种药材,杂乱的药香飘荡在整个屋子中。
“将热水灌满整个木桶”云仙子朝着司徒烈说道。
司徒烈依照云仙子的吩咐,急忙打水照做。
看着那进进出出的司徒烈,云仙子只觉得一阵好笑与惊讶,从来只闻这名满天下的司徒烈冷若冰霜,杀伐决断,却不知原来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那指点天下的手,也有为这女子烧火提水的时候,那高高在上的气势,却也能为这女子放下身段,想来这女子在他心中也该是特别的。
看到浴桶已经加满热水,热气腾腾。云仙子将那灵胆草熬好的汤药倒进了浴桶中。原本清澈的水,一下子呈红色,红得艳丽。
“把那女子放进去吧!”
听到云仙子的话,司徒烈一瞬间的发懵,“把她放进去?”
云仙子伸手捏了捏发白的胡子,“你不是想救她吗?她被极其邪恶的内功所伤,又耽误了这些天,要是再不清毒,只怕回天乏力了。这灵胆草既能清毒,又可以修复她的内伤,你还在等什么?”
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
司徒烈走到寒心身边,看到寒心依旧苍白的小脸和紧闭的双眸,眼底闪过丝丝心疼和挣扎。
细细凝视了寒心片刻,司徒烈轻轻伸手将寒心扶起,缓缓拉开了寒心的腰带,原本整齐的衣服一瞬间松散开来。
一向沉稳的司徒烈竟然有些紧张,毕竟从未与谁有过这般亲近的时刻。
寒心轻轻依靠在司徒烈的颈肩,微弱的鼻息时时喷洒在司徒烈的脖子处,痒痒的。
“阿星,不要怪我。”说着,司徒烈稍稍用力一扯,只见寒心月白色的外衣滑落,露出了大片白皙的皮肤。
嫩滑白皙的皮肤上却有无数大大小小的刀伤剑伤,一个个印记深深烙入了司徒烈的心中。
“你到底受了多少苦,才弄得这满身疤痕?”说着,司徒烈抬起五指轻轻滑过这一个个伤疤,像是在细数寒心曾经经历过的岁月。
柔软的指尖触碰,寒心像是有感应,几经挣扎,还是无法睁开眼。头一垂,再次昏睡了过去。束发的发簪随着低垂的头颅掉落,满头青丝顿时散开,好似一朵开放的青莲。清新中带了丝丝妩媚。
看到如此模样的寒心,司徒烈有一瞬间的惊艳,却转为了担心。
不再耽误时间,司徒烈抱起寒心便走进了浴桶。轻轻将寒心放入桶中,任由她的身体浸泡在了无数药材中。
司徒烈不敢有一瞬间的松懈,时刻观察着寒心的变化。
“要是弄好了就出来,不要一天去盯着人家看。”云仙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惹得司徒烈一瞬间的不自然。
出了房门,司徒烈看到云仙子站在药架旁,正在仔仔细细地挑弄着他的药草。
“她要在这药浴中泡多久?”
云仙子没回答,反而说道:“你这手还要不要了?世人都以为那蛇山的白蟒是蛇王,其实不然。那寄生在灵胆草上的灵蛇才是毒百倍。凌胆草要以灵蛇的胆汁喂养才能存活,而灵蛇则需要吸食这灵胆草的草汁才有毒性,两者是离不开的。”
似是感受到了司徒烈的杀气,云仙子却转身直视道:“不要那么生气,老夫没说,只是觉得你不会为了那姑娘去蛇山,多说也无益,却不想,你竟然也算是一痴儿。还义无反顾地拿回了灵胆草。”
司徒烈看着云仙子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却瞬间明白了什么。
“那冥夜是你的徒弟吧!”
云仙子原本微笑的脸一下子绷紧了,“你要是不想毒发身亡,就只能砍掉那小手指了。因为灵蛇的毒只有灵胆草能解,而整颗灵胆草刚刚倒入了那姑娘的药浴当中。”
“素闻云神医有一徒弟,爱上了自己的师娘,被逐出师门,想来就是那冥夜了。”司徒烈不紧不慢的话,却让云仙子的脸色变了又变。
“你是在恩将仇报!如果老夫不救那姑娘,那姑娘必死无疑。”似乎被触碰到了逆鳞,云仙子大声呵斥道。
司徒烈听着云仙子的话,却冷冷回道:“前辈会救的,因为烈料想,前辈是想让烈帮前辈杀了冥夜作为此时前辈出手相救的最后一个承诺。”
笃定的话,让云仙子一瞬间微愣,自己当真是小看了这司徒烈,忘记了他依旧是那名震天下的摄政王,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
“没错,老夫要王爷答应的事,就是杀了冥夜。”
司徒烈向着寒心所在的屋子看了一眼,“可以,只要前辈能救活屋里的那位姑娘,烈自会如前辈所愿。”
“你的手······”云仙子的话还未落,只见司徒烈抄起一旁的匕首,挥向了自己右手的小指。顷刻之间,一道血痕洒落,一节发黑的小指被瞬间砍断。
漆黑的血喷薄而出,滴落一地,只见原本碧绿的小草沾染了血,一瞬间便死亡了。
从头至尾,司徒烈都没哼一声,只是略微摇晃的身体泄漏了这个男人的断指之痛。
云仙子看到司徒烈的举动,竟然升起了些许敬意,急忙拿起一旁的药草给司徒烈止血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