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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长怎么也进来了？”
血族禁闭室外，许曜抄着口袋一脸阴郁地走着，听到声音朝那边扫了一眼。
是今天跟他干架的那群血族，这会儿还是鼻青脸肿的状态，却不见一点儿负面情绪，倒是一脸看热闹的兴奋。
不服管教的血族一般有两类。
一是想要仗着种族优势妄图统治人类的，听起来虽然有些中二，但的确小范围发生过，不过毕竟都二十一世纪了，封建思想要不得。
二是好胜心强的，血族不同于人类还有一点那便是原始的兽性，他们渴望一战胜负，打败比自己强的。
眼前这群人就属于第二类。
不过趁他受伤跑过来趁虚而入，就有些小人行为，不太磊落，活该被揍被关。
许曜睨了他们一眼就走了。
“诶组长，我们也不是故意趁虚而入，关键跟狗子打了赌……”
后面的话许曜没听全，全被隔在了一扇门后面。
血族禁闭室也有等级划分，最低级的是刚才那群人呆着的，类似于牢房。而许曜身处的，倒更像是精神病院标配的密闭房间。
房间隔音效果很好，里面正坐着个人。
那人穿着一身白大褂，像是个医生，“打了镇定剂？”
许曜点头。
“说说怎么了。”
“喝不下去血，恶心，会吐。”许曜抬手用拇指抵住尖尖的虎牙，或许已经不能用虎牙来形容它了，更像是……獠牙。
“你以前就不喜欢喝。”
许曜摇头：“以前是觉得味道难喝，逼着自己还能喝下去，现在根本不行。”
“最近有发生什么吗？”医生问。
许曜下意识想起顾纵，“遇到了一个血特别甜的人。”
说完他又补充道：“他不是月城的，也不在月城了，不知道血族的事。”
也许现在还在，但很快就会离开了。
他知道他删人的行为很幼稚，很傻逼，但是当时他的情绪太不稳定了，能忍住不折回去咬他脖子都不错了，相比起来删人还比较平和了。
反正……他也要走了，以后八成也见不着了，删了就删了吧，省得天天惦记着又咬不着。
“最近身上带点镇定剂吧，特别是十五，注意点儿。”医生说。
许曜嗯一声，找了个地儿坐下，“没事，最近我就呆在这不出去了。”
“也好，”医生顿了顿，“你体质很特殊，这情况我也说不准，不过倒是和一个情况很像，你应该知道血族的成人礼吧？”
这个成人礼跟人类的成年礼不同，这个“成”是动词，“成为”的“成”，成为人类。
将獠牙刺进人类的皮肤，将自己的血液注射进去，烙上属于自己的印子。
——这是血族标记人类的过程。
而“成人礼”则是反过来，由人类标记血族，对于血族而言没有任何好处。
“成人礼”后，只有这个人类的血液对这个血族有效，其他的血液对他来说只会觉得恶心，也维持不了基本的身体机能。
如果这个人类死去，这个血族也将因为没有血液汲取而死去。
历史上经历成人礼的血族不多，大多是对犯罪血族使用的刑法，让他们被将死之人标记，跟着痛苦死去。
许曜闻言抬头看他一眼，这一眼有些意味深长，“你觉得我会蠢到被一个人类标记？”
医生耸耸肩：“谁知道呢，你不一直挺疯的？”
许曜从兜里掏出几颗大白兔丢进嘴里，没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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