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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路疾驰,鲜少有耐下心期待着什么地时候。可现在却不一样了,会有一个小生命在她掌间发芽,而后成长。
或许眉目间带着她和闻酌的样子,身上处处都会有他们的影子。
好像…也不错。
“啊—啊!”小家伙口水都开始往下流了,有点撑不住这么大的动作。顾明月怕累着他,忙降低手里拨浪鼓的高度,另个手轻托了他胖乎乎的下巴,视线所及地小脑袋也就落了下来。
她忍不住笑起来。
“笑什么呢?”闻酌开门,一进家就听见他们娘俩的笑声。
换鞋走进里屋,就看见自家媳妇正坐在床侧,拿拨浪鼓逗家里的小东西。
“你儿子会抬头了。”顾明月乐不可支地朝他分享喜悦。
她坐在灯光下,眉眼含笑。
闻酌情不自禁就笑起来,语气随之也有了温度:“是吗?”
“你看。”顾明月当着她的面重新演示了遍,小家伙也很配合,“是不是算会抬头了?”
虽然幅度有时大有时小,但是勉强是学会了。顾明月很偏心地给小家伙算过。
“算。”
闻酌见顾明月开心,自己也低声笑起来,走上前弯腰把小家伙抱起来,轻轻碰了下他小脑袋。
“但就是脑袋大。”
看着他抬个头还不够费劲儿的。
顾明月:“......”
她时常怀疑小家伙不是闻酌亲生的,而这个消息只有闻酌自己知道。并且信以为真,坚信不疑。
又过了两天,顾明月把手头上的资料全部翻阅一遍,已经能初步了解这几个月商场的运营情况。而后,在那天晚上,夜里下着小雨,彭姨提前回了家。
她洗完澡出来,闻酌正在屋里看小家伙。
裹着衣服进屋的时候,她就看闻酌打着响指,忽悠小家伙一次又一次地抬头。
从知道小家伙会抬头后,这几乎成了闻酌的游戏,每晚都要跟小家伙玩个几次,像是给他自己找了个新的玩具。
顾明月之前怕扭着小家伙脖子,私下让彭姨提醒过闻酌。
但她却从未私下开过口,因为闻酌带娃辛苦,顾明月享受着他的自己照顾,就不会朝他开口指责,更不会随手随地地指手画脚。
她没干活,也就没有任何评价批判的权力。
可是闻酌有心,彭姨说过一次就会记住。
他逗着小家伙玩了会儿,见他犯困,就及时把他抱起来,轻拍着他入睡。顾明月坐一旁抹身体乳的动作,都放轻了许多。
两个人夜间分工明确,各不干扰。
等小家伙眼睛差不多闭上,已经快要睡熟的时候,闻酌再轻轻把他放入摇篮车里,缓慢地晃上一晃。而那时顾明月才会稍稍起身,换个瓶子,继续朝着身上涂涂抹抹。
玫瑰花香的味道顺着屋里的空气流动,缓缓涌入鼻尖,闻酌一心二用,搁着纱帘,不错眼地看着。
他们家楼层低,气温回暖的时候,就时不时地会有蚊子飞入。小家伙跟顾明月都是不能吹风的时候,没敢开空调,所以家里只能早早地挂起蚊帘。
婴儿皮肤嫩,顾明月把小家伙抱上床,也就睡了一天。第二天,闻酌就出去定了个架子,绕着婴儿车,四四方方地给糊上纱帘,整个盖了下去。
能拆卸,闻酌甚至还想过等冬天的时候,给他换个厚的帘子。
一劳永逸,断绝了小家伙上床睡觉的各种可能。
顾明月:“……”
但可喜可贺,出生快三个月,小家伙第一次成功地从亲爹身上拔下来一根毛。
终于有了独属于自己的物件。
小家伙睡熟后,闻酌照例先把他挪到门口,微微露条缝,而后,就掀着帘子上了床。
顾明月东西都还没抹完,伸白玉小脚,轻踹了下他。
“抹东西呢。”
自从过了两个月,两个人夜里越发合拍。都是刚开荤的年纪,还没享受多少巧,就有了小家伙。
他们现在算是重拾乐趣,彼此一直很放地开。
尤其是顾明月,之前图的就是闻酌年轻有劲儿身体好,现在那些依然很加分。
闻酌每天早起没白练,知她喜欢,也就越有动力。
“我帮你。”他坐在顾明月后面,大手滑过她嫩而香的肌肤,干惯重活的手指有意无意地碾过她腰侧,就差把“不坏好意”刻在沉重的呼吸声中了。
“想得美。”
哪怕是在床上,顾明月也不会一味地顺着他,嗔了他一眼,仔细地抹好最后一步,才转过身,笑着坐他怀里。
闻酌握着她不老实的小手,几乎是瞬间就压了上来。
风吹帘动,一夜而过。
次日顾明月醒的时候,已经半上午。
客厅里隐隐传来闻酌压低打电话的声音,婴儿床不知什么时候推到了床边。顾明月定睛细看,里面已经没了小家伙。
应该是醒后被抱了出去。
顾明月裹着被子,又在床上赖了一刻,才换好衣服,走了出去。
“明月醒了?”
她推门出去,正遇见彭姨端着果盘出厨房。而闻酌站在家大门边,边听电话那头人说话,边时不时伸出手拍拍怀里的小家伙。
听见彭姨声音,他转头看了眼自家媳妇。
顾明月想上前把小家伙接过来,但闻酌却没给,夹着电话继续有条不紊地朝张泽安排事。
“珠宝楼的单子可以接,但要先估算好工程时间,九月要空下来.....”
闻酌声音压地很低,顾明月朝他怀里看去。小家伙已经睡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了眼,小手却还抓着闻酌胸口的衣服。
电话讲完,闻酌又抱了他一会儿,才轻手轻脚地把他放回摇篮。
顾明月坐客厅吃饭。
“明月,你是今天下午要出去吗?”彭姨昨天听她提过一嘴。
“对,我回一趟商场。”
她提前约好的时间,今天是要跟高石聊聊。
其实早在重新接手工作之前,顾明月就曾跟许若兰和丁祎都通过电话,大致知道高石努力的方向和商场现在的情况。
尤其是丁祎,婚后搬出娘家,时间更自由了,商场来去次数多。部分决策还是她看着高石做出来的,私下里跟顾明月说了高石不少好话。
顾明月心里都有数,而且临近端午,也需要她过一下端午活动的最终版企划。
“昨天下了雨,今天正是降温的时候,出门让小闻送你,可别感冒了。”
顾明月看了眼闻酌,不确定他下午有没有事情安排,没有轻易应答。
“我送你,”闻酌从屋里出来就听见这一句,“刚好我顺路回趟煤渣厂,拿几个文件。”
从开了春,他们煤渣厂就不单单只赚个来回的倒手钱。而逐渐开始引入机器,将煤渣变为煤灰,深加工,延伸产业链,无形中又扩了个市场。
煤灰的需求大、应用广、客户源源不断,比他们之前的预想要好上太多。厂里的机器日夜不停,闻酌一连提了几个管事。
江市的煤渣都已经有些供不上他们,闻酌目光长远,已经有了外扩进煤渣的想法。
抓住时机,脑子还活,老天爷都追着喂饭吃。
顾明月知他忙,没让他往里送,停在商场门口就下了车。
闻酌看她进去后,才一脚油门,开到了城郊煤渣厂。
顾明月拎着文件走进商场,估算了下手里的余钱,也有了买车的念头。
小家伙都出生了,她也懒得再捡起自己早就碎了一地的娇妻人设,身体轻松,也该有了自己独立出行的能力。
“顾姐。”
贺雪刚下班,低头取领口徽章,朝商场门口走去。刚摘完,一抬头,就见了顾明月。
她又惊又喜,一路小跑,满脸欢笑:“您回来了?”
“对呀,好久不见。”顾明月朝她笑了笑,转过身又看见自己的秘书付豪,顺带着朝他招招了手。
付豪知道顾明月今天要来,就是特意下来接她的。
“顾姐,下午好。”
“下午好。”顾明月笑着开口,“刚好见你了,麻烦你帮我办个事,按加班算补贴。”
“顾姐,您尽管说。”付豪能在商场见顾明月实打实地心里高兴。
顾姐不在的这段时间,他虽然跟在高石身边,但总觉得有些别扭,名不正言不顺的。现在顾姐回来了,他的工作也算是恢复了稳定。
“我想托你帮我问问驾照考试的事,然后再帮我看辆二手车。不需要太好,也不在意款式,只要来路正宗,车没毛病,能上路就行。”
付豪应的很快:“是。”
“顾姐,你是要买车吗?”贺雪难得见了顾明月一面,也跟着她往扶梯走,顺着她的话往下聊了句。
“有这个想法,”顾明月也不知道现在驾照考试怎么样,扯着话题开了句玩笑,“如果考试不难的话。”
“听人说通过率好像挺高的,”贺雪笑起来,很是在意地多问了句,“但闻哥不是买过了吗?是车出什么问题了吗?不好开吗?”
她和高石准备年底结婚,两个人工资都高。有那个经济条件了,也想着贷款买辆车享受一下。
但还没想好买哪一款,买车对他们存款来说也是个伤筋动骨的数,就怕踩了坑,有个万一。
所以对车的话题敏感,眼巴巴地看着顾明月,等一个解答。
“车没有问题,只是我需要了而已。”顾明月上了扶梯,回过头朝她粲然一笑,“跟你闻哥没关系。”
她是自由的。
能坐地了闻酌的副驾驶,也能坐地住自己的驾驶位。期间的差别,端是看她想与不想。
贺雪送他们到扶梯口,而后,就看着顾明月的背影缓缓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