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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人都不用闻酌下场问,张戈就给问了干净。
“闻哥。”
他笑着收杆,让人陪着那两男人好好玩,自己顺着楼梯下来,快步迎上去,简单在闻酌耳边说了几句。
闻酌脱了外套,没吭声。
张戈问闻酌:“哥,咱们这怎么说?打一顿丢出去?还是顺着再摸摸?”
闻酌倒了杯冰水:“让他们明天继续。”
“好嘞。”
大半夜的,闻酌虽然知道顾明月的性子不像是能被这种货色给吓着,但他不放心,夜里回了趟家。
他回去的时候,卧室里正开着他让人刚装上的空调,顾明月裹着个被子,独占着大床,呼呼大睡,脸上都给睡出红意。
睡得踏实,心也大。
闻酌伸手碰了碰她脸蛋,床边静坐片刻。而后,他冲了个澡,没开灯,又把空调往上调了两度,才小心翼翼地贴着床边,闭上了眼。
本以为睡不着的他,听着身边熟悉均匀的呼吸声,却意外的睡了个好觉。
次日,顾明月醒的时候,闻酌已经走了。
她没当回事,兴致勃勃地起床,干自己的大事。
贺雪跟在她后面跑了一天,直到快傍晚了,顾明月才排板定下来人,脸红扑扑的,还有些享受。
“就这几个了。”
“顾姐,那这几身衣服行吗?”
“可以。”顾明月又安排她,“把那几个假的道具也都给带上。”
贺雪嘴角抽了下:“...行。”
晚上,顾明月照常出摊,三丫没来,但贺雪却自愿顶上。
虽然顾明月现在已经不买房了,但贺雪却好像“赖”上她了,没事就来摊子上给她帮忙,有时候也问问工作。
顾明月干脆就把人继续雇着帮忙。
斜对面摊子照常出摊,两男两女的固定搭配,位置依旧是恨不得占据半个街道。
不过,反常的是今天摊位上的两个男人都异常的安静。
性子泼辣的女人拍了下自己男朋友的胳膊:“怎么样?人都找好了吗?”
男人含糊了下,跟另一个缩着脖子坐在凳子上的男人对视了眼,都蔫蔫的,没怎么说话。
他们两个是同个街道的邻居,一个叫刘庄,另一个就是邵柱,两人都没什么工作,在牌桌上熟稔。不同的是,刘庄家庭条件好些,父母都还能上班养活他。邵柱就不一样了,家里弟兄多,累死老两口也不可能把每个儿子都当大爷供着,所以早早下学,各种场所混迹,后来认识了个家里有钱的女朋友刘露。
日子过得渐渐滋润起来。
但是很快就被刘露家里人发现,断了她生活费,勒令两人分手。
二十多岁的小年轻正是不把世界放在眼里的年纪,刘露不仅没听家里人意见分手,反而从亲爹手里又骗出来一笔钱说是要做生意,非要闯出个名堂给他们看。
只是运气不好,上来就撞上顾明月开业,同个位置,差不多的时间,根本打不过人家,生意修罗到现在都没回本。刘露家里不愿意再给钱,四个人的花销现在基本都是靠着刘庄家供给,也是日渐艰辛。
日子越过越穷,打牌又是天天输,邵柱兜里没钱,就想了个损点子。
可他也没想到,计划刚开始就碰到了硬茬。现在骑虎难下不说,还得照常演下去。
#疯了#
两人知道夜市里有那人的眼线,都像个鹌鹑似的缩在凳子上,头都不敢抬。
刘露却不知道,看着夜市里走来的那几头非主流发型的男人还有点兴奋,撞了下邵柱:“哎,那是不是就是你哥找过来的人?”
邵柱也没什么胆子,昨晚临时想出来的点子,就是找几个人蹲在她们回家路上抢点钱。再不然,就是找他牌桌上认识的哥过来吓唬一下顾明月,收点保护费之类的。
外厉内茬,初次犯案,真要是杀人放火,也都是不敢的。
可能就是手脚不太老实。
“是、是吧。”邵柱微微抬头,瞎看了眼。
昨晚被那群人发现,他本来是准备放弃这个计划的。可那个笑眯眯的男人非让他把人喊过来看看,尤其那个凶巴巴的绿毛,差点没一杆子打他身上。
“我哥的话记着了?”阿伟没白瞎他那么高个子,“明天把你那什么哥的喊过来,按你们计划行事,给我们也都长长见识。”
——
“是那几个瘪犊子吗?”阿伟躲在树后头,看见人就想冲出去。
“别急,”张戈心思多,“等他们到嫂子摊前,咱们再出去。不然,就白费功夫了。”
依譁
这个好得卖到嫂子脸上才有用。
“哥不是说,让咱们提前解决吗?”阿伟皱眉,跟他争辩,“再说,万一吓着嫂子了怎么办?”
“吓不着,放心,”张戈随口哄他:“我看着呢!干扰不了咱们嫂子生意。”
张戈没怎么见过顾明月,但多多少少知道点当初闻哥娶她的理由,颇为看不上。更别提,这段时间顾明月还没少折腾。
闻酌签合同还没来,张戈打了个时间差,是想借那几个痞子给顾明月一个下马威。
他闻哥没那么好摆弄,让她以后别瞎折腾。
可他千算万算都没想到,顾明月哪儿是个按常规出牌的人?
从乡野丫头走到高位,她什么没见过?
那几个痞子刚到顾明月摊前,狠话都没来得及放,从眼睁睁看着顾明月摊位后面的巷子里,跑出来了六七个一米八五以上的大高个。
个个穿着花衬衫,戴着个黑墨镜,走路都得抖着肩,看着比那几个非主流还不好惹。
#很社会#
“干啥?”为首的男人嚼着口香糖,脚踩着垫摊的石头上,脖子上的大金链子晃地吓人,嗓门如钟,“找我姐事呢?”
高石趁机给他递上卖东西的喇叭,他握在手里上下晃了下,起了个范儿,然后冲着他们喊出了声:“哪儿条道上混的?给你们脸了?”
他本来声音就大,带着个喇叭就更震耳,对面的几个人都没忍住捂了下耳朵。
高磊干的就是抓时机的事,趁他们都蒙着的时候,拿着手里的喇叭冲着他们就过去了:“兄弟们,揍他!”
乌泱泱的一群人翻过摊子就到眼前了,对面几个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拿喇叭的人又喊。
“他们要跑,拦着他们!”
也不知道是谁开始带头跑的,听着身后的喇叭声,本来没准备的跑的,跟着跟着就跑起来。
顾明月特意安排给他们留个口子跑。
乌泱泱的一群人跟拍戏似的,从路那头跑到了这头,震惊了一帮看热闹的人。
高石从摊后面的胡同里推出自己早就借的自行车:“顾姐,我驮你。”
“走。”
顾明月前脚刚坐上车,后脚贺雪就站在桌子上,拿着个大喇叭继续喊:“老铁们,摊子被砸,老板娘去追坏人啦,迫于无奈,全部清仓大甩卖!”
“王八蛋、丧天良,欺负我们姐妹两,无依无靠......老铁们,没办法,我们只能低价大甩卖...原价八块、九块的东西,最低只要一毛钱!”
“买到就是赚到!”
.......
绿毛都看呆了,竖了个大拇指,对顾明月的盲目崇拜更上一层楼:“嫂子,真厉害!这都能用来卖货!”
在夜市发生了这事,盖是盖不住的,与其害怕别人以后不来买东西,不如化被动为主动,利用人们的好奇心,直接把这件晦气事拿来当噱头,进行卖货。
吸引了不少人停留,或是八卦,或是来捡漏。但不管怎么样,只要人流不散,客人不走,她的摊位就会一直有生意。
“张哥,咱们回吧。”阿伟觉得这已经不需要他们了。
“回个屁。”张戈往他肩膀上拍了一巴掌,“追吧。”
再不追就死了。
闻哥让他提前把人收拾干净,可那群人刚到顾明月摊位前,都不用他们出手,就被嫂子的人给引去了别的地方。
他们就像一团摆设一样。
#玩完#
这是张戈看见闻酌的第一反应。
而被身后那群高个青年刻意追到人少巷子里的非主流青年们,看着越来越黑的小巷,敏锐觉察不对,跑的速度都降了下来。
跟在身后的高磊也没有再收着劲儿,带着身后几个人很轻松的超过了前面几个非主流。
“跑什么?”他一把推倒为首的男人,“事儿办完了吗,就想跑?”
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迅速把他们几个围在中间,压倒性身高就像高年级同学在收保护费,看着就让人绝望。
“大、大哥,有话好说,好好说。”
“说你妈啊!”高磊取下自己墨镜,拿着敲了下他的脸,“刚不是挺能的吗?跑啊,继续跑啊?”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就像是弹簧的两头,一方强了,另一方肯定就弱了。
几个非主流再也没有刚刚的强势样子,尤其是看着高磊几人手上都拿着长木棍在地上敲来敲去,更是吓得恨不得抱头缩在一起。
麻蛋。
邵柱那王八蛋骗他们,明明说好的就两个弱女人,这怎么蹦出来一堆拿棍的汉子!
“哥、哥,我们错了,”为首的人想给高磊点烟,赔着小心,“今天都是弟弟们不懂事,以后再也不敢了。哥,你给我们个机会。”
“给你们个机会?行,我问你们,谁让你们来的?来我姐摊位上干吗?”
“邵柱,都是邵柱那个王八蛋,他看大哥们的生意好,花钱找的我们。”本就是牌桌上认识的人,哪有什么道义可讲,“都是那两个孙子,非让我们打着收保护费的名头把大哥们摊给掀了。说是这样以后就不会有人敢来大哥们的摊位上买东西。”
“我们真的是拿钱办事,哥,哥,”为首的男人把钱掏出来,硬塞到高磊手上,喊他喊得比亲哥都亲,“钱都在这了,哥,我们真是无辜的。”
“还有呢?”高磊看了眼顾明月,接收到她的目光,“昨儿不还跟着我姐的吗?挺能啊你们。”
“没、没有,昨天不是我们,都是邵柱那两孙子,是他们让我们提前蹲在前面路口,说是等你们害怕了,肯定收摊早,让我们堵在路口再抢点钱和东西。”
“都是他们两个的事,哥,跟我们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