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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三章：学派招新
马车继续朝着奥尔多伦城前进，姐弟俩再无怀疑，对萧湛精彩绝伦“歪理邪说”佩服的五体投地，心中的信心也空前高涨。
“目前，我们能借助的就是借助你的战斗力，”肯尼斯开始总结自己的收获，“然后，到了曼格斯爷爷那里，我们就有了起码两百甚至更多的战斗力……这才是我们目前战胜敌人的唯一办法！”
“聪明！”萧湛再一次夸奖了王子，说，“很好，你看，现在，你心里还有恐惧吗？”
“没……”肯尼斯马上摇头，随后又点点头，“还有一点！”
“这就好！”萧湛笑着点点头，“很好！”
“噫嘻嘻！”
小矮马里巴克似乎听懂了他们的对话，摇头晃脑的叫了两声，脚步都加快了不少。
密林城内，花园区的街道之上，赤脚法师卡拉德加徘徊在魔法师协会和圣青学院之间的街道上派发一叠宣传资料。
他的派发对象，是那些来往的魔法师和魔法学徒，对凡民和职业者，他一丝一毫的兴趣都没有。
当然，大多数的魔法师对他的宣传单也没有多少兴趣。
唯有少数几个魔法师。
一个身材又高又瘦的魔法师接过传单，看了一下，接着惊讶的说：“莫里埃法师和肖恩？赛因斯学派？这是怎么回事？”
卡拉德加还没来得及解释，高个子的女伴就从他手里接过了传单，飞快的看了一眼，说：“真是奇怪呢……不会是假的吧？”
卡拉德加急了，急忙说：“我是得到莫里埃法师大人授权的，我们的赛因斯学派正式成立，总部就设在莫里埃法师塔里，两位，有兴趣加入吗？对了，我们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学派，加入其实也是有门槛的，但是，它的发展前途……”
“我们有兴趣！”高个子说。
卡拉德加脸色一喜，窃听高个子说：“不过，我会亲自去找莫里埃法师……”
“您是，莫里埃大人的朋友吗？”卡拉德加问。
“算是吧……”高个子法师说，然后和他的女伴深情对视，浓情蜜意地手牵着手走开了。
卡拉德加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离去。
又有几个魔法学徒模样的青年接过了卡拉德加的传单，看了之后表达了加入的意愿。
“请仔细阅读这份论文，”卡拉德加马上拿出另一份资料，说，“然后，我将就此向你提出几个问题，你只需如实回答，答案没有对错之分，只有合适不合适。”
几名青年很快就把数千字的《元素和以太》读完了。
“接下来，我要开始提问了，”卡拉德加说，“第一个问题，请你们如实回答——你认同这篇论文的观点吗？”
“认同！”一个青年马上说。
其他几个思索了一下，才慢吞吞地说：“也不能说完全认同，但它是一种，解释世界的方式，有创新……”
一名青年说：“我不太能认同……算了，我还是走吧！”
“别着急！”卡拉德加说，“认不认同并不是关键，我还有后面的问题……”
想走的青年又留了下来。
“不过我也要说明一下，”卡拉德加说，“我们的学派是研究魔法的组织，和莫里埃商会只是思想观念上的合作关系，却没有直接的金钱关系……”
“什么？”第一个说话的青年说，“搞了半天不是莫里埃商会的下属？那算了，我还是走吧！”
说着，他转身就走。
这一回，卡拉德加没有挽留。
另外有两个青年也犹豫了一下，转头就走。
卡拉德加面前只剩下那个表示不能认同的青年和另一个态度模棱两可的青年。
“好吧，你们确定还要回答下面的问题吗？”卡拉德加问。
“试一试又何妨？”不认同青年说，“反正今天下午就是出来散心的，就算是开阔一下眼界了。”
“我也想试试……”另一个说，“我原来很佩服莫里埃法师和肖恩学长的……”
“好的，第二个问题就是，你对学院里导师们教导的一起魔法历史和理论都深信不疑吗？”卡拉德加问。
“我同样持有怀疑！”不认同青年马上说。
“我没有丝毫怀疑！”另一个青年说，“你们的赛因斯学派到底是干什么的？难道要公开反对这些原有的魔法理论吗？”
“很好！”卡拉德加满意的说。
“什么意思？”不认同青年又问。
“第三个问题……”卡拉德加却不理会他的质疑，继续问道，“冲角盘羊的角磨成粉末，在地上画圈，蚂蚁就爬不出这个圈子，你认为是真的吗？”
“那还用问！”另一个青年不假思索，“这是常识课的内容，但不是考点！”
不认同青年却说：“这一点，我也不确定，虽然导师好像提过，但这和考试无关，也和魔法无关，只是无足轻重的魔兽材料学知识……嗯，我觉得应该亲自动手试一试！”
“告诉我你的名字！”卡拉德加盯着不认同青年的眼睛。
青年愣了一下，说：“我叫曼萨，曼萨·多鲁德。”
“好的，我记住你了，”卡拉德加说，“三天后可以来莫里埃法师塔找我！”
“我……我被录取了？”曼萨有些不知所措的望了望四周，最后看着旁边的青年，才说，“我只是随便试试……”
“你也可以不来，”卡拉德加说，“以你的天赋，很难在魔法之路上达到中级法师的境界，但是，赛因斯学派会是你的好选择。至少，你的名字会出现在将来的创始人名单里！”
“喂，这位法师……大人，那我呢？”另一个青年急了。
“抱歉，”卡拉德加直白的说，“赛因斯学派可能，不适合你！”
“呵呵呵呵！”青年笑了起来，说，“我也没报什么希望的，虽然看上去打着莫里埃法师大人的幌子，可谁知道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呢？对了，曼萨学员，我听说过你，经常在课堂上反质疑导师的观点，你真的很适合快点肄业，去这个莫名其妙的赛因斯学派找点事情养家糊口！”
说着，青年满脸不屑的走了。
“你是圣青学院的学员？”卡拉德加问。
“当然，不然这附近会有别的魔法师吗？”曼萨无所谓的笑了笑，“不过，我会考虑加入赛因斯学派，只是考虑哦！”
“圣青学院的校训不是说了吗？”卡拉德加说，“魔法之上，真理至上！”
曼萨愣了一下。
“啊！奇美雅导师！”离开的青年突然惊奇的说。
卡拉德加和曼萨奇怪地转头，却看见了一个美貌与气质并重的女法师和一个俊朗不凡的蓝发男法师。
“刚才你们在看什么？”美貌女法师，圣青学院导师奇美雅好奇地问。
“一个奇怪的法师，在宣传什么新学派新理论……”青年有些局促的说。
“两位！”卡拉德加迎了上去，“欢迎了解一下我们的赛因斯学派……”
说着，他将传单递了过去。
“赛……赛因斯学派？”奇美雅好奇的接过传单，看了一眼，惊讶的说，“莫里埃法师？肖恩？米娅？欧姆？皮埃尔……还有，杰克、斯洛、伐克……这不是莫里埃先生的追随者们吗？你，你又是？”
“我是土系法师卡拉德加！”卡拉德加挺了挺胸。
“菲尔德公国大地学派？”蓝发俊朗男子，奇美雅的丈夫伯恩·埃斯疑惑的问。
“我现在已经退出了大地学派，”卡拉德加笑笑，“现在是莫里埃大人的追随者，确切的说，是还没有通过考验的追随者。”
“原来是这样！”奇美雅恍然，说，“我们也想加入，不过，我是圣青学院的导师，这不要紧吧？”
“可以，只需要写一份声明，以免今后您的研究成果出现冲突……”卡拉德加说。
“这当然不会！”奇美雅笑了，“对了，我要告诉缇蕾娜和马卡连柯！”
“那再好不过！”卡拉德加说，“不过，你们要通过我们考核，简单地说，就是回答几个简单的问题……”
同一时间，肖恩正在法师塔里，和莫里埃忙着炼制一件铁皮护甲。
米娅去红晶石工会上班了，肖恩也算是难得有闲暇。
确切的说，这是一件链甲。
打造链甲的材料就是那块打造初遇之剑的流星陨铁。
这块陨铁实际上是污黑之手收藏了很多年的东西，并不是最近几年的收获。
在打造了初遇之剑后，整下来的陨铁中有一小部分被拿来打造温斯特的匕首，剩下来的用来打造一副链甲其实是不太够的，实际上，莫里埃也从别的渠道弄来了一些稀有金属，用在炼金道具表面上的秘银、魔金之类的只能算是装饰。
这个世界的人们在观念里都崇尚“血统纯正”这一套，无论是在贵族的血脉还是在金属锻造或者植物栽培、牲畜养殖等技术上，都受这一思想的印象，觉得“最纯的才是最好的”。
很多炼金武器上面加入秘银魔金，也只是用于刻画炼金法阵，并不会将材料混合。
但肖恩知道，前世的科学早已经证明动植物的杂交选育和冶炼技术中的合金配方，都是提升工艺的不二法门。
因此，陨铁中还是混入了不少稀有的金属，比如亚德曼钢、艾斯寇铁、本宁铜之类一听名字就稀少而又强悍的金属。
而合金的配方，但不是前世的比例，尽管在地球上有很多成熟的方案，但肖恩并不是博学天才，哪里记得住这么多的知识？他所记得的，更多还是理论框架和大致方向。
合金的具体材料比例，是地精们在苍龙塔里，经过一次又一次的实验总结出来的。
所以，当初说了要给莫里埃制作这么一套防身用的护甲，并没有马上开工。
地精们在研究合金配方，也不是纯粹研究冶炼技术，它们的大目标是复制钢铁魔像，甚至研发出更强的魔像。
掌握着魔像制作技术的阿提然学院也为莫里埃提供了一部分稀有金属，毕竟两边正在展开合作，他们对莫里埃新发明的印刷机织布机等一些类新事物也同样垂涎三尺。
只是他们绝对想不到，在不久的将来，魔像制造技术将会被一群地精超越。
“可惜不能叫老板过来，”肖恩说，“他体内有一种更加强悍的火焰，用来淬炼金属是好用的。”
在几名手下面前，肖恩也管萧湛叫老板。
而“萧湛”这个名字，是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的秘密。
“老板正在拉玛王国，”莫里埃说，“听说过三天就要发生大事了。”
他也不敢说萧湛是去捣乱的……
当然，萧湛也不完全是去捣乱的，只是没有跟手下们说清楚。
“对了，”肖恩说，“沙伊尼亚和梅林十八世不是一直在找艾恩尼亚斯吗？这一次，艾恩尼亚斯恐怕也会出现的吧？得想个办法通知他们。”
“可是，我们这样做，会暴露了自己……”莫里埃说。
“用无影之贼的名义，”肖恩说，“这样才热闹！”
“嗯！”莫里埃对肖恩实际上没有对萧湛那么尊敬，更多时候觉得肖恩实际上就是老板的代言人，或者说是一个稍微有点特殊的同事。
他们面前的熔炉里，出现的并不是一件铠甲，而而是一堆散乱漂浮的铁环。
铁环直径和豌豆一般大小，是组装成链甲的基础部件。
这些铁环是全闭合的，熔炼出来就是一次成型，然后，在肖恩和莫里埃的法师之手共同作用之下，铁环的一段开始烧红、融化，和临近的铁环相互交叉，一个接一个连成铁链，一根根跟相互交接，连成铁网，就像一块铁环连成的布料。
链甲是一种相较于板甲和铁皮甲更加轻便的金属盔甲，铁环镂空的部分大大减轻了整体重量，但在防护力上其实并不差多少，对于穿戴者来说，也更加的灵活，甚至还能换缓冲一部分的攻击力。
但是，链甲的制造工艺太过繁复，如果不是魔法师的精神力和法师之手的便利，普通的铁匠用制造三副板甲的时间也造不出一副链甲。
肖恩和莫里埃一边“编织”铁环，一边还能继续聊天。
“卡拉德加真的靠得住吗？”莫里埃有些不放心。
“你要把他纳入商会核心可能有点风险，”肖恩说，“但是，让他独自出去，自成一派，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
“可是这样的话……”莫里埃还是觉得不妥。
“老实说，这并不影响我们和他共享研究成果，况且，核心部分的研究成果，还在我们手里！”肖恩信心十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