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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李秀宁却不怪他无礼,眼神渐渐恢复了神采,站着那里沉吟了下,毅然道:“给我更衣,这就去军中看望他们,从此刻起,至乱事平定,再无大唐公主,也无内卫,不能厮杀便照顾这些儿郎们。”
“是。”
张巡张口结舌的抬起头来看住她:“可是。”李秀宁转身就走,不多久换了劲装下岗,张巡没奈何她,只能分拨人跟着,自己还要去处理邓海东交代的事情,而转眼山岗下欢声雷动,天色已经亮起,铁甲残刃之间,李秀宁不避脏乱,跟着护卫医倌领着丫鬟,亲为伤兵等包扎忙碌。
邓海东从前面回头,气急败坏冲过来对了她就喊:“你添什么乱?”李秀宁勇敢的瞪着他,然后举起自己的手,上面满是血污,然后指着周围,那群货纷纷躺在那里呼喊:“大人,殿下真的包的很好啊。”“就是,大人,殿下真是......”
内卫们憋着笑,继续给这些人包扎,不敢和邓海东对视,就听到邓海东呼吸粗重,忽然,殿下道:“厨娘已经在烧饭了,今天请大人,一起陪这些子弟们一起吃吧。”邓海东刚刚要说话,李秀宁怒道:“你敢抗令,我现在就离营让乱军拿了!”
“咳。”邓海东抿了抿嘴唇,眼神游走闪避,悻悻的道:“随你吧。”狼狈要逃,李秀宁终于扬眉吐气,哪里还顾得上羞涩,一把扯住这厮:“站住,你不来吃我也不吃!”然后咬牙:“他们也不吃。”
“就是!”“反了你们这群混账!”邓海东咆哮如雷,可是此刻谁会鸟他?伤兵们大笑一场,扯了伤口又呻吟起来,李秀宁勇气也消退了,羞涩回头去给他们忙碌,这些混账当即叫的又惨了几分,邓海东看的火大,坐在一边石上,既然走不了,干脆开始盘算下面怎么办。
身边有人提了一口行军锅急匆匆跑过,邓海东一愣问他干嘛,那边回说白起饿了,要煮点虏肉和鲜于喝血深谈……邓海东大骂:“该死的突厥种!”然后道:“干的漂亮。”李秀宁扑哧一笑,邓海东面皮无光,开始撒泼:“宫中厨娘烧的如何这般慢?”伤兵呻吟立即又重了几分。
至正午之前,白起笑着走来,邓海东坐在那里吃饭,随即有丫鬟为白起拿了筷子,白起又不是邓海东,慌忙致谢,可那些宫内奴婢早被邓海东吓服了,知道这是邓海东结拜的兄弟,纷纷说:“十爷,奴婢不敢。”听那口气,是跟了要进门的公主叫的。
李秀宁坐在一边就细声细气的道:“白营官先坐。”
“谢殿下。”白起谢了坐下后,邓海东存心吓唬李秀宁,劈头道:“你刚刚没吃饱?”李秀宁花容失色,随即掩口瞪着邓海东,一跺脚努力把饭咽了下去,嗔道:“将军!”
白起听的想走,人家这是调情了吧,可是还有大事要禀报,于是忍着坐下,也顾不上邓海东面色尴尬埋头吃饭,邓海东问他,白起看了他一眼,邓海东心中一咯噔,是了白起来到现在居然没先禀报,他沉声道:“到底何事。”一边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李秀宁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白起低声急促的道,鲜于交代此时吐蕃已和鲜于通勾结好,等他消息就要大军反了,兵力十万,其中吐蕃二万骑兵精锐,鲜于帐下二万骑兵三万正军,以及从逆者,现在藏在成都以西。
而白帝城处,兵马五千就要堵这里后路,也是属这鲜于申管的,不过鲜于开始不屑来军,所以......
“掌一万兵马还是小妾生的?”邓海东讥讽的道,本来听叛军十万云集,而失色的李秀宁心中略安,白起继续道:“他还说,江东,安西和柔然,都有不轨,具体情况就非他所知了。”看这厮眼中戾气未散,邓海东知道他问不出来,就是真没了。
问鲜于还能说话?白起笑道:“无妨,那厮手筋断了,轻轻一捏就嚎叫不停,我唤人给他包扎了又给他解开,反复两次他连偷他......咳。”李秀宁只当听不见,也心中忧愁,问邓海东怎么办,邓海东想也不想直接道:“还能如何办,我现在手中只有二千人,要做的就是打通入川路。”
“七哥,那我们回头去拿白帝城?”“不错,传令各处加速吃饭,即刻动身回白帝。”
“将军。”
邓海东看着她道:“殿下,拿下白帝,关中大军才能入川。”李秀宁点点头解释道:“我是问伤兵怎么办。”
“留在此处,隐蔽藏好,早一日拿了白帝城,便早一日接了他们回头。”邓海东看向远处的伤兵,匆匆低头吃了饭,要白起召集将领,他走了过去,对了那些受伤子弟们讲了情况,不多久各处军官全到,看着那些子弟们在说:“大人,你们去,我们自己会照顾。”
其中多少是邓家儿郎,邓海东眼中有些发涩,看着那些熟悉的脸,有伤兵在喊:“不要留人,给些兵刃就是,少族公,若是我战死,能归祖庙吗?”
“做梦,你们全给我好好活着!”邓海东怒道,白起提了鲜于来,鲜于已经被松绑,心惊胆战的看着,邓海东指着那些伤兵,对他一字一句的道:“损我一人,我本要割你一刀,回头帮我拿下白帝城,我就饶了你,并请公主免你死罪。”
“小人一定遵命。”
当即,军马留下营盘,和伤兵,带了那些投降之兵即刻回头,向着来时路星夜而去,李秀宁跟在其中骑在马上,就是颠簸的俏脸发白,也没有一丝的怨言,但这军马压迫而行,无论如何也走的不能算快,邓海东心急如焚,又能如何?
但幸亏来路近,白帝城军马已出,正向着这边赶来,到了第二日上午,双方游骑已经接触。
随即沿着道路列阵而开,看到对面数千人堵住,邓海东推了鲜于出来,一瞬间,对面的军官上下脸色精彩,邓海东提枪喝问:“哥舒大军将至,梁王军马将至,尔等或是放下刀枪,免了罪过共讨不臣,或是死战?”说完他对了鲜于一笑,轻轻的道:“本将不如自取白帝城!”然后谁也没想到,他一枪荡开,生生的把还在发愣的鲜于申就挑了起来。
就算邓家子弟也想不到,何况对面和鲜于申本人,鲜于申惨叫连连,邓海东一臂一枪就举着他,任由鲜血沿着枪刃后的虎口档聚集,然后滴落黄土之中,对了那边就喝:“若是不降,这便是你们的下场!”说完发力,将鲜于抛出,快马向前大枪青芒疾吐,凌空将鲜于扯的粉碎。
漫天血雨内,邓海东再次举枪,身后武校领当即跟上,大军做势,尉迟惇手下投来的士兵看的鲜于也被杀了,昨日被打的胆寒,都喊:“打不得,打不得。”更有两边是兄弟的呼喝名字,叫的声嘶力竭,若是假的,川地口音学也学不像,何况这么多人。
对面堵住后路,准备配合包抄,鲜于申那厮抢功才先动的手,而副将现在看节度之子死了,这么多兵马被俘虏,被局势逼的进退无度之际,再看到周围手下人人面色发白,正在犹豫,白起跃马向前喝道:“那厮战不敢战,降又不降,却是何意?”
这声催促终于让那边的叛军副将醒了,他叹了口气,兵心尽失,如何打?缓步驱了马走出,大声问:“对面可是骠骑虎子。”准备提些条件。
邓海东哪里会和他纠缠,算他走了一些路了,当即吩咐人人缓进,独自拍马向前对了他而去,双方相距本约五百步远,刚刚交谈时只有了四百步左右,这快马疾驰冲阵而来,正彷徨的那副将看了不对,横了刀在手戒备着,终于在压力下脱口喊道:“如何担保我等性命?”邓海东却已经奔马近了,一言不发就一枪刺去,副将惊惧,但怎么能等死,也一刀劈下,凄厉的嚎叫:“要战就战。”
三军大哗,大军厮杀,多少年不曾听过斗将了?
澎,一声闷响,却是邓海东一枪用尽蛮力,直接把对方的斩马刀打的飞脱手了,区区一个上武尉如何是现在的他的对手?走马而过,邓海东已经拦胸抓过了那将领,驱了马向前直接撞过去,对面军阵更乱,从来没有全军尽叛的事情,现在军心失将被拿,连箭也没一支出来。
任由邓海东撞入,飞了三个,才轰的一下把那人掷了地上,浑身斗气燃起,恶狠狠的看着四方,虎入羊群一样,横枪在手顾盼生威,厉声道:“效忠天子,就保的住你们性命,不然!”
他后面已经依言缓缓压上的军阵,听的清楚,一声大喝:“杀!”中间夹杂了被卷来的杂鱼兵们继续在喊:“投降啊,投降啊!”
于是刀枪,丢了一地。
邓海东毫不在意就回头,招了尉迟惇:“你辛苦些,即刻带了五百骑和这些新军去带兄弟们回头。”尉迟惇领命,留下了一半新军,邓海东令白起掌管,对投降者不多说,却大声对了那些昨日投靠的新军道:“本将说话如何,你们告知他们,一切听从白校安排,保你们免罪还得功劳!”
“谢大人。”
“就他们之中选一些,提鲜于人头去白帝城开门。”邓海东吩咐道,走马之前,又回头丢下一句:“我信的过他们,更不怕他们再反!”说完淡淡扫了一眼那些唯唯诺诺的投降军官,去归了阵,下马去接过了水囊喝了几口,一抹嘴,再对了张巡道:“道路既通,即刻派人前去召集各路武门,拔尽族内子弟前来,山河何在?”
“大人。”“你也去!”
那边开白帝城的快马已经提了鲜于人头向着十五里外,东北方的白帝城而去,沿着官道疾驰,此处入川不久官道平坦行走急速,不多久,张巡手下和赵山河等也向着关中而去。
半个时辰后,白起用旧人勉强已经组好了新人。
从此去关中已经无事,大军进城以及沿路据守才是要务,于是随即开拔。而军马开拔时分了两边,由长青领军去白帝,邓海东领了武校领则追了尉迟军马而去。
而他便是走了,那些新投降的士兵也没有什么喧哗,都听了那夜惨烈,再想想邓海东刚刚一骑突阵的气势,他们又不是白痴,终于知道关中虎子绝非鲜于等不屑的徒有虚名之辈,鲜于的人头就是最好的证明。何况鲜于一死,就算继续为川蜀卖命,也没个好下场的,现在这里却看到生路,谁傻了才再反。
张巡护卫了公主其中,长青等在四周领袖指挥军马,人人回头,去看那边烟尘,祈祷着一定要把子弟们带回来,李秀宁坐在马上在最中缓缓行走着,不多久就等到了前面回报,说白帝城已开,城主也被放出就来接驾,再走五里路,看到那边有一群人奔来,城门大开百姓人等都出了城跪在路边。
等到那群人来到面前,其中拥着的,正是过白帝时,前来拜见过李秀宁的城主陈子昂,远远见到这边勇烈军旗时,就已经涕泪交错,到了面前滚鞍下马,拜倒在尘埃里放声大哭:“臣不察叛军作乱,险些让公主不测,臣罪该万死。”
磕头见血,随即禀告了,就在他们走后第二日上午,城后驻军就大举入城,然后困了他,副将还算有些气度,任由他破口大骂并没有杀他,也没有纵容城内士兵作乱。
而这些情况,这边本来已经得知,现在一印证,再看看他一日一夜就憔悴如此,李秀宁惊魂终定之下,也有些眼中泛红,要他起来,勉强的劝慰道:“陛下知道你的忠诚,必有褒奖,你如何敌的过军马作乱呢,怪不得你。”陈子昂怎么肯起来,重重磕头:“敢问殿下,勇烈将军何在。”
听说邓海东为了救白帝,打通川蜀路,丢了伤兵,现在回头去救了,陈子昂这才起身,对了西边连连拱手,又对了长青等道:“多谢勇烈门的豪杰们,若不是你们善战,下官实在……下官失礼了,叛军将至,殿下请速离此处。”
李秀宁摇头,张巡急了:“殿下!”
“国难当头,你们为天子精诚血战尽忠,平阳也当为父皇尽孝!这就入城去,平阳当和你们同生共死,不灭叛军誓不回朝!”说完打马而去,张巡等慌忙跟上,长青急了:“殿下,殿下。”
李秀宁赌气的回头对他喊道:“就不走,偏要留在这里!”听到这句女儿心声,邓家上下乃至宫卫顿时无声,陈子昂看着平阳公主羞红的脸庞,再想想刚刚那句话,一惊,虎子不是和左帅女儿吗,风闻镇帅也要…如何国朝公主也陷了似的!
不敢多嘴,翻身上马跟上,还记得叮嘱不得外传,好不容易才追上,军马抢先入城检查再三,随即分拨出护卫沿途街道,用车请了李秀宁直入城主府内,当即关闭四门,又在路口设营由长远把守,以等待援军,等了三日不到,焦躁不安的长青终于看到了两边烟尘滚滚,那边是子弟们终于被救了回来,而这边房龄各门发了疯一样,族内凡是拿得动刀枪的丢了家全来了,川蜀若胜他们一带首当其冲,为国就是保家,如何不来?
邓海东领了武校领在最后,来了城下,武门族公等纷纷来拜,邓海东得知,哥舒瀚那边已经加急去了人,襄阳道上正把消息传给洪城和梁王处,其余人等都已经聚集,随后就来效死,他这才放了心,安置大半人马在城外扼守入川路,扎下连绵营地,挖掘壕沟,断绝出川路。
李秀宁在城内坐镇,号召全城捐助粮草,而邓海东是忙于军务绝不进城。
从回来到忙好,又足忙了三日,这个时候襄阳道上也轰轰烈烈到了,并传,说哥舒将军大军就在后面,振川校也提了军马赶来,而至今叛军犹然未至,邓海东不由以手加额:“我兄弟齐心,定扫尽不臣。”虽然有川蜀逃出的关中人,已经报说成都军马已经向着这边而来,但毕竟未来。
“来就先杀了他的锐气!”邓海东冷笑道。
到了第五日当晚,哥舒瀚二万军马旗帜招展而至,沈振川五千军马至,第七日,祖智深领洪城守备军马以及僧兵二千,说梁王将至,左帅也将领军前来,于是闻着欢呼雀跃,士气狂涨,一时间白帝城外军营连绵十数里,合计兵马近五万,武门捐助粮草如山,兵甲精锐,骁将云集声势浩大,声震关中川蜀两地。
贼军进巴东,随即驻扎和大军对持,当日各自戒备无战,可连夜有快马入了营,急报哥舒瀚,说江东子大举北上,已失逍遥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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