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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着的时候,邓海东又抬头吩咐长青兄弟,亲自到城主府门口去,安排人手向着全城精壮中征召士兵,要求条件从身高到体重,乃至入门测验,都早已经有族内的训练手段为度量,而不多久,听到说武尉邓家招兵了,顿时满城的动静更大了。再听到武尉邓家说,就算是杜家原来的外房子弟,也可以前来,既往不咎,这下全城无不再次赞誉,说邓家果然是骠骑气象,集体失忆了这邓家昨天才灭了杜氏满门的狠辣。
这些事情,邓海东也不会再去亲历亲为,等到日近中午,平三亲自赶来给他解释说:“总教习,建庄是老爷吩咐的。”
“如今我执武牌,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孰重孰轻,猴爷他糊涂了吗?不过区区一武尉杜家灭族,上面还用校门将府镇帅,这么早就忙着收拾地盘等死了?荒唐!立即给我调拨人手,即按图纸打造牢固营盘!”说完把图纸拍出去,大步走出门,要去找猴爷嚷嚷几嗓子。
出门就看到猴爷正满面通红的站在那里,身边几个族老也面露尴尬,宋婉言白了他一眼,嗔道:“你怎么能和邓公这么说话?”
邓海东看着老人们的样子,也觉得自己实在有些过分了,他难得的红了脸低声道:“我不知道他来了。”却听到猴爷在那里自责:“海东儿,是族公老了,你说的对,是我不对。”
“族公,族公,您大人大量,千万别我这个混人计较,我刚刚若知道你在,我肯定不敢说的。”
猴爷听的这句话,本来满心的自责,现在却渐渐有了点郁闷,你这猢狲的意思是,若知道我不在,肯定敢说了,于是又吹起了胡子:“老夫其实也是想着把杜家早些吞并了,然后全力运转海盐生意,同时全力支持你打造兵马,不过是和你想法有了冲突……”
宋婉言诧异的看着猴爷,她努力的憋着笑,女孩眼神妩媚而富有洞穿力,猴爷终于撑不下去了,他喊道:“什么叫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原来这世没有匈奴。
邓海东连忙摆摆手,却是决定了,以后对猴爷族老们一定要恭敬孝顺,自己来了这一世就是他们的孙辈,不可再忤逆无礼,于是他认认真真的道:“其实是说突厥未灭,何以家为,本是偶然听了的一句话,敌人未曾被消灭,大丈夫便不卸甲不归家,不灭贼寇誓不罢休。”
“果然豪言壮志。”宋明厉大步走来,笑着道:“我父说过,天下一日未定,他手中雁翎就一日无鞘!海东兄果然将种。”
“见过堂兄。”宋婉言看着他走来,心中紧张,连忙悄悄侧身了几步然后万福,随即就准备先走,女孩难免担忧万一被堂兄看出自己和贼秃的事情,说漏了嘴怎么得了?邓海东却一把拉住了她:“婉言,婉言,正好要和你们兄妹谈事情呢,来来。”
说完拉住石化了的宋婉言就进了屋,宋明厉苦笑着也举步走进去了,看到小妹脸色发白,他不忍心,干脆的道:“无需担忧,海东兄确是你的良配,哥哥一定尽力帮你们的。”宋婉言一惊,啊了一声,羞红了脸无助的看着邓海东,邓海东却不解的看着她:“你叫什么,我不好吗?”
跟进来的猴爷眉开眼笑,宋缺之子居然这样说,岂不是好事成了大半?连声吩咐旺财去倒茶,然后一群老头笑眯眯的坐了一边。
宋婉言羞的头也抬不起来,坐在那里却眉梢带了喜色,心头石块终于掉了。
宋明厉问道:“海东兄,找我何事?”邓海东也不客气,他说道:“我这武尉家,就算有了兵马使的名义,还是没有什么办法弄到好的兵刃铠甲,至于明远兄说的千匹战马,我看他不通晓武事,也不指望是什么好马,所以想问问明厉兄,是不是可以帮兄弟一次。”
“你需要多少?”
“上等战马一千,铠甲二千,其中一千为细鳞,文山十五件,其余是优等皮甲,若能是乌鎚更好,良弓五百,制式雁翎三百,大枪五百,若能有安西陌刀更…”
周围人听他这么说,都已经听的傻了,宋明厉苦笑起来:“战马勉强能找五百给你而已,一千细鳞或许有办法。”这其他人再听宋明厉一板一眼的和他说自己能办到多少,熟悉自己这个堂哥高傲性格的宋婉言吃惊的捂住了嘴,他们不是初见吗?
莫非这贼秃和我宋家人见了就会投缘?于是俏丽又红了,在那里胡思乱想。
宋明厉还在说:“文山就难了,我不过是武校,我常备两件上好文山,海东兄自己用的话,我可以送你一件,皮甲好办,弓难!雁翎最多一百,枪最多一百,陌刀你是如何知道的?”说到这里,宋明厉眼神古怪的看着邓海东。
猴爷在一边暗想,不好!他也不知道啥是陌刀,但想来安西两个字,肯定是武侯那边的,可现在武侯后裔和关中的天子不对头啊。
邓海东反应却快:“也就听人说安西虎豹卒,我想招些长大的汉子为陷阵步卒,若训练得当未必输了镇帅的儿郎。”
宋明厉真不知道这厮到底是什么胆子和心胸,看邓海东却知道他真不是妄言的人,看上去就信心十足的样子,宋明厉头疼的看着自己从没见过的这等人物,他坐了那里摇头:“陌刀绝无办法,其他的我只能帮你弄到那么多,实在不能再多了,除非我父亲点头。”
“不可。”宋婉言焦急的喊道,然后又躲了邓海东身后,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胆怯的看着堂兄。
宋明厉看的她,好气又好笑的骂道:“不可什么,海东兄修书一封,说不定比我面子还大呢!哼。”有些话却不再说了,宋婉言一呆,而邓海东也傻眼了,他看的发笑,于是又丢了一句:“我父亲知道邓家虎儿,这次我南巡也是他的意思,不然你当我有资格调动千军羽林精锐?”
“他,他为什么帮我?”邓海东结结巴巴的问道,越是练的功力深厚,他越是能明白一位武将代表了什么样的实力,更何况还是这名垂天下的禁军大将,天子近臣!
“听说了邓家虎子的一些事情,又听说了赤水还有我家长房的动静,我父亲于是派我来此照顾一二,原因无他,一是感谢你救了明远兄妹,不让手足相残。二是想让我亲自来看看你的真本事,今次我是看到了,回去禀告了父亲,干脆也就说说你的要求吧,其实我说不如这样,海东兄,你先写封信给我父帅也好。”
邓海东登时苦了脸,自己的字怎么拿得出手?
猴爷不知道他忧愁什么,在一边已经喊了起来:“还不听人家鹰狼校的话?这可是人家一番好心。”邓海东咬了牙看着似笑非笑的宋明厉,他翻了下白眼:“明厉兄昨日…”
“你这厮。”宋明厉直接就扑了上来,不运斗气谁怕谁啊,邓海东当即还手,两条大汉于是就打成一团,翻翻滚滚的杀出了屋,在院落里顺便切磋起来,宋婉言和一群老头拉也不敢,喊又不听,只能在那里跺脚,可那两个疯子一样的家伙却在时不时的为对方的妙招喊好,双方只斗的难解难分,打的兴高采烈,杀的鼻青脸肿漫天烟尘。
正兴冲冲走来的宋明远站了门口,吓的站了那里不敢动弹,宋泽浑身冷汗的护在他面前,因为那两员悍将拳脚沉重,便是无意给他们碰到一分,少爷恐怕也要吐血当场,可怜早上他去叫少爷和那贼秃的时候,少爷就是睡在床下的,不知道是半夜被踹昏下去的,还是自己滚下去的,白天走路仔细看还有些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