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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彦烈大惊失色之余,怒的吼道:“找死!”一抖了双尖的戳枪,扑下马来对了邓长天就去,他带动下,转眼双方战成了一团,宋明厉已经在调拨人马,他站在那里看着,看到邓家子们就算面对那武校,也不避让,齐声喝着,大枪整齐的扎出,后面弓箭覆盖,两边的骑兵压阵,而前面的几名武尉居然和那杨门的武校一群打的半斤八两!
宋明厉越来越惊讶,这能打的过武校的武尉子弟,还叫什么武尉?看邓门的子弟们如狼似虎的模样,打的对方居然步步后退,他咋舌不已,莫非这世道变了吗,真是咄咄怪事!身后铁甲白羽涌出,几名宋门的武尉也在默默的看着,然后面面相觑,心中只是在骂,早知道武尉邓居然这么了得,我们还跑来干嘛?
这时城内却仿佛是尘埃落定了一样平静,一番检查后,几家名医都说这一定是拓跋丹,有人辩解时邓世平终于发话了,他冷笑着道:“那几个要战的杜家子看着,几个时辰之后不就知道了,不死就是一群名医和将门子弟们都看错了,我老朽给你家族公当众赔罪!”
邓海东听到族公这样说,已经知道了拓跋丹的一切详情后,他心中赞叹,这正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而看那杜家被守备调的兵马围着,杜月阳似乎还没有醒来,无影无踪,邓海东冷笑着接过了族公的话头,看着杜家的二爷说道:“莫非不敢?那你我比试一场,你不是个上武尉吗?看爷这个上武兵打的你成死鬼。”
说完当众浑身青芒斗气弥漫,上下双翼入炼,而背后斗气勃发,虽然他说自己不过是上武兵,可外人看了他分明已经就好像是虎啸天的上武校境界!
人群顿时炸窝了,武尉邓家的总教习居然是上武校!武尉邓沉寂九百年有余,自勇烈先公后,如今要再出武将,重得骠骑光荣了吗?
赤水杨府的杨镇远看的惊恐,连连后退了两步,大声问道:“邓家虎子,你,你是武校?”
“正是勇烈的儿郎。”邓海东嬉皮笑脸的看着他,眼神挑衅,不否认不承认。
而青虹一闪,他已经收了斗气,心中却在发笑,明明是真六窍而已,但身边的猴爷也正吃惊的看着他,因为猴爷刚刚分明看到这猢狲的火影中,已经隐隐有了烈虎形,在阳光下淡淡的一层!且是浑身青色上等火芒,怨不得别人以为他是上武校的虎啸天境界了!
而听到他自称是勇烈的儿郎,宋婉言不由大羞,但在人们注视下,只能努力镇静着,心中甜蜜羞涩和恼怒混杂,恨不得一脚把这身边的恶棍踢下台去,可惜老娘穿的裙子!
宋明远心中惊叹之余,咬着牙,就当没听到,宋泽则在心里破口大骂这厮,这厮……
杨镇远却哪里有功夫去在意这句话,他心中已经惊骇的无以复加,早知道这邓门虎子居然是上武校境界,给他十个胆子大概也不会来惹了,武校占地五百里有余,就在平岗洪城一带,若武尉邓家成了武校,杜家算什么?他杨门才是对手,可看看如今邓门气象!
这不是平白就先竖了大敌,让局势没有一丝一毫缓冲了吗,再想到自己人马正在绞杀邓门,自己现在势单力薄,若有消息传来的话,邓家子弟红了眼睛杀上来,加上这宋明远的人,恐怕自己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
想到这里,他赶紧去看周边,只是想一定要把杜月阳这厮灭了口才行,还是自己先远遁回了赤水?于是彷徨的在那里盘算,进退踌躇。邓海东看他的那副模样,心中疑惑,而身边宋婉言轻轻拉了下他,走向了一边,他就跟了过去。
宋明远看到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小妹居然和那贼秃走到一边窃窃私语,人群里有好事的都起哄了,身为兄长的他只暗暗叫苦,这传出去被父亲知道了,自己不知道要受什么责骂,宋泽也在眼神乱转,猴爷则暗自欢喜,早些成了熟饭更好!
于是气氛越发诡异,明明是两门生死之战,但现在惶恐的却是杨镇远,而紧张的是城主,欢喜的是邓家子弟,倒霉的是杜家,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台下闻人商贾们看着这局面,也面色诡异,总觉得不对,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宋婉言低声和邓海东说了几句后,转身叫了宋泽来又说了几句就走了,女孩乖巧聪慧,心想若是杜月阳戳穿了这一幕,哥哥和邓家必定要下手的,那么杨镇远恼羞成怒起来,可是又不是邓门此刻对手的话,自己正是弱点,还不赶紧躲起来,虽然说杨门也许不会疯狂到连将门也不顾了,可是生死关头谁能知晓?
邓海东和宋泽这个时候心里却瞬间绷紧了,若宋婉言以为是真的,那么这杨镇远才是拓跋丹的主人?
宋泽看着邓海东,邓海东忽然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缓一缓为好,我们先回馆了,凡事就等那几个时辰吧,让城主直接把人带走看住,还怕他杜家跑了不成?”
他这是决定先只追究杜家,同时不逼的杨镇远彻底失控,说起来毕竟邓家虽然又被算计,但还是赢了上风。
宋泽听他这样说,缓缓点头,心想这厮果然拿得起放得下,再想到他居然是武校境了,于是好奇的问:“你真是武校了?”邓海东怎么能和将门子弟撒谎,拼命摆手:“真是火如荼也没到呢!上下双翼炼的上武兵啊。”
宋泽看看他,看他眼神真诚,不免奇怪,又压低了嗓子道:“若是真的这样,你当真忍得住?”邓海东微微一笑:“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你说呢泽叔?”
听他厚着脸皮学刚刚婉言叫自己泽叔,宋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心中却想这海东儿还真是难见的奇才,心中只是认定了他是武校了,又想他居然能忍耐的住,想到最后叹了口气,看着他说道:“不可负了我家小姐,不然老仆就是打不过你,也要和你玩命。”
听他这突然的一句邓海东还没反应过来,宋泽又抱怨道:“以后也要护着我家少爷,那天灌的他那副样子,累的老仆半条命要丢了!”邓海东嬉皮笑脸的点点头:“泽叔,我还记得你去我邓家时,叫我过海东兄呢,这辈分真是乱七八糟啊。”
宋泽被他损的脸色发青,大步走开拉住了自己的少爷,说了几句,而那杨镇远就一直竖着耳朵,调运了斗气预备着,对上邓海东的眼神,忽然看到邓海东居然对自己咧咧嘴,他一惊,邓海东却走了来拱手道:“还是拜托杨公吧,我邓家既然是杜门对头,暂且先回避回院了。”
那边宋明远已经开口了:“也好,来人,把杜家这几名子弟就在高台上看住。人马看着不得走脱一人!等待几个时辰后再做决定。”
将门的一群子弟们喝了一声,几个对一个,虎视眈眈的看着了杜家子,可怜这些杜家子此刻无不魂不附体的,斗气越是翻滚雄浑,心中越是担忧,也不去管周边动静,只想着若真是拓跋丹的话,这还怎么得了?临死之间的这群杜家子中,有人已经瘫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