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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知维持举枪的动作久久未动,半响,在周围负责监管刑场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要上前询问,她才缓而慢的抬起头。
迎着刺目朝阳,她微微眯起被刺得酸涩的眼,薄唇一开一合,无声呢喃了句什么,没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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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研究所群龙无首,剩下的点轻易被端掉,容知坐在回京城的航班上,听着宋里臣事无巨细的汇报销毁进程。
“...你最近要是没什么事的话,给自己放个假?”
宋里臣看着对面女神神色恹恹的模样轻声提议。
容知心不在焉地点头,正想开口,胸口却猛地一阵刺痛,她揪着衣领,唇角溢出鲜红血液。
宋里臣眸光一凛,忙不迭抽出纸巾递到她唇边,“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又病了?还是之前的伤没好?”
傅凉早就给她进行了全面检查,确定她身上除外伤和轻微内伤,并没有其他病症。
所以她这忽然吐血,把宋里臣给吓一跳。
容知擦干净嘴角,拧开矿泉水瓶含了口水,没说什么,起身去洗手间处理。
再回来时,她身边跟着同样从驾驶舱出来的柏宿。
柏宿清隽眉眼上带着轻柔笑意,微微侧头仔细听她说话,而后将她垂在身侧的手握在掌心中,慢慢揉着。
宋里臣瞥他一眼,转过脸有心想问问容知方才是怎么回事,却见她对自己摇了摇头,只能拧眉,暂时按捺住满心疑问。
结果他到下机都没机会问,柏宿现在黏容知黏的很紧,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在身侧,让人无从下口。
宋里臣意味不明的轻啧一声,改为发微信。
容知兜里手机震动两下,她摸出来,抬头跟宋里臣视线隔空对上,眸光顿了顿,低头散漫地敲击屏幕:【没事,小毛病,养两天就好了。】
宋里臣却不信她:【你最好没骗我。】
容知:【我像那种人?】
宋里臣:【以前不像,现在,像。】
容知面无表情地抿唇,懒得再回。
她身体怎么样自己清楚,不过是使用刺激药物的后遗症,安心休养一段时间就能好。
身形颀长的男人在拿完行李箱后走到她身边,自然而然的牵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侧过那双水色潋滟的桃花眸,嗓音肆意温柔,“帮你请了假,这段时间先休息。”
容知单手随意插兜,勾着唇,笑意浅淡,“好。”
柏宿挑眉,心满意足的带着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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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联会发布许楚处决后事那天,容知跟傅夭夭来到了军机处六位长辈的墓碑前。
傅夭夭把沾着水珠的鲜花规整摆放好,她认真仔细的擦拭着一个个墓碑,“爸爸,我帮你实现愿望啦~你看见了吗?”
风吹过树梢发出飒飒声响,细雪纷扬而下。
冰冷薄凉的雪片落在长睫上,容知闭了闭眼,而后默默看向碑上照片里面容温婉明媚的女人。
“妈。”她屈膝跪在墓碑前,冷白如瓷的指轻缓得抚摸着女人的眉眼。
一份印有国际联会和许楚处决字样的报纸放在她身前,在思念完何颂之后,她才从兜里拿出打火机,摩擦过滚轮,火苗顿时窜燃纸张。
万般恩怨化作虚无缥缈的灰烬。
容知双手交叠额前,恭顺而敬畏的弯腰对着何颂之行了祭拜礼。
囚徒终究回归监狱,正义永远光明。
愿逝者安息,望世界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