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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用酒色腐蚀拉拢了多少干部,罪孽深重啊。”开了两句玩笑,侯卫东言归正传,道,“看今天晚上的《焦点访谈》没有,对‘非典’发展怎么判断?”
蒋大力喝了不少酒,大脑袋上冒着热气,他抹了一把汗,道“我早就说过,‘非典’必然会风行全国。我今天陪着领导们喝酒,伤肝伤肾伤脑,就是为了给铁州人民准备充足的防非药品,现在还有我这么高尚的人,比起你这个老牌的共产党员如何?”
“少给我鬼扯,想办法发点‘非典’的资料给我。”
正在和蒋大力说话,小佳从浴室出来,满面春风,人若桃花。
第二天,来到办公室。由于侯卫东即将要前往党校学习,部下们都抢着时间来到政府大楼,有些事必须由侯卫东拍板和签字,他们才能实施。
上午时间,侯卫东忙得头昏脑胀,见了四个部门一把手,抽空开了一个座谈会,中午帮着江津约了财政局长季海洋,陪吃一顿饭。到了晚上,在新月楼门前与绢纺厂厂长蒋希东握手告别,这才空闲下来。
蒋希东以前是国有大厂的厂长,经过管理层收购,身份就由厂长变成了资本家,他深知要在沙州立足,必须与官方保持良好关系。他对待侯卫东的态度更显微妙,比原先还要恭敬。当然,以前恭敬为了头上帽子,如今恭敬是为了企业发展。
侯卫东担任副市长以来,最棘手之事就是处理市绢纺厂问题,他希望经过改制后的企业能获得新生,因此一如既往地支持蒋希东。
走到新月楼中庭,脑子里又浮出了“非典”的影子,他摸出手机,想给代理市长宁玥打电话。正在拨号码,宁玥的电话打了进来。
侯卫东道“想曹操,曹操到,正想着向您汇报工作,手指都按到键上了,您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宁玥坐在市委小招待所一号楼起过,我们家就出自茂东,五百年前肯定是一家。”
这时,两人都不知道“五百年前是一家”这句话是错误的,他们在数十年前还真是一家。只是亲戚太长时间不来往,就变成了陌生人。
侯卫东的曾祖父出生在茂东市巴山县柳河镇二道拐,年轻时为生活所迫,离开家乡,来到了沙州市临江县。其曾祖父每年还要回老家看望长辈,爷爷偶尔回去给祖坟敬香。曾祖父、爷爷先后离去以后,到了父亲侯永贵这一代,他当了二十多年兵,又经过“破四旧”年代,亲情淡了许多,从来没有回去跪过祖先。侯永贵只是隐约知道自己的根在茂东巴山县,具体位置则记不清楚了。侯卫东这一代人更不清楚家族源流,他只是知道祖先来自茂东。
侯海洋道“若是侯市长老家在茂东,说不定和我们是一个清明会。我没有按照辈分取名,若是按辈分,我是正字辈,父亲是国字辈。”
“巧了,我也没有按辈分取名,也是正字辈。父亲没有按照辈分取名,按辈分是国字辈。”侯卫东暗自稀奇,他在省内遇到过不少姓侯的人,字辈完全一样的并不多见。
侯海洋从小被父亲固执地带到祖坟处,相对于同时代的年轻人,他对家族源流了解得更清楚,道“侯家的清明会有很多年没有搞了,我父亲老是念着此事。”
侯海洋有一米八,比侯卫东略高一点,两人身材相似,理着差不多的短发,甚至连神情都相近。
宁玥左瞧瞧,右看看,笑道“你们两人肯定拥有相同基因,说是两兄弟,别人一定不会怀疑。”
三人坐下以后,宁玥用手指着侯卫东,不停地上下打量。侯卫东道“宁市长,怎么用这种眼光看我,我的脸应该洗得很干净吧?”宁玥严肃地道“侯卫东,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我的?又是什么时候认识侯海洋的?仔细想一想。”
侯卫东当然知道宁玥话有所指,挠了挠头,道“想不起来。”
宁玥故意叹息一声“你是贵人多忘事,在1993年,你是不是参加过省教育厅的表彰?想想看,当时是谁在指挥你们排队,谁给你改过发言稿?”
一句话,把侯卫东拉到了十年前,他作为优秀学生干部代表在省教育厅举行的表彰大会上发言,当时省教育厅有一位美女副处长指挥队伍,但是他完全没有将当年的美女副处长和现在的宁玥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