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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赋愁眉不展,沈德瑞回到家里也是一派愁容,林莫瑶从沈德瑞口中才得知,皇帝生病的消息,林莫瑶一惊,皇帝病了?这怎么可能,前世的这个时候,皇帝的身体还好得很,怎么到了今生,就无缘无故突然病了。
“爹,你确定皇上是生病了?”林莫瑶眉头轻蹙,低声问道,她实在不愿意相信,皇帝会这个时候病了。
听了林莫瑶的话,沈德瑞连忙瞪了她一眼,随即往外看了看,见门外无人,这才后怕的说了一句:“胡说八道什么,这种事情能使开玩笑的吗?”
林莫瑶轻轻的摇了摇头,接着道:“爹,这里就咱们一家人,你怕什么?我只是觉得奇怪,皇帝的身体不是一向挺好的吗?怎么好好的突然就病了,而且,我们之前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过。”
按理说,若是生病连早朝都不能上了,那之前就应该有所征兆才对,可是,在此之前,甚至听沈康平说,过年的时候年夜宴上,皇帝还心情很好的和众大臣痛饮了几杯,那时候也丝毫不见他像生病的样子啊。
而且,林莫瑶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问道:“爹,你刚才说,现在后宫是谁在做主?”
“贵妃啊。”沈德瑞被林莫瑶给吓了一跳,脱口而出就是这三个字。
听了沈德瑞的话,林莫瑶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那皇后娘娘呢?”林莫瑶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没有异样。
这事沈德瑞倒是知道,叹了口气回道:“原本是皇后娘娘自己掌管的,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皇后娘娘突然就提出让贵妃代管后宫,她要一心照顾皇上的话,反正在此之前,贵妃也曾帮皇后娘娘掌管过后宫诸事,所以大家也就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后宫是后宫,又不得干政,所以谁做主这些大臣们是不会管的。”
说完,沈德瑞见林莫瑶的脸色不太好,就担心的问了一句:“阿瑶,你没事吧?怎么了这是?”
沈德瑞的话提醒了沈家其他人,只见众人纷纷将目光落在林莫瑶的脸色,果然看到她脸色发白,似乎不太好的模样。
“是不是病了?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林氏担心的拉着林莫瑶的手,又是摸额头,又是检查身上的。
林莫瑶将手从林氏的手中抽出,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可能刚才有些受凉了,爹,娘,哥哥,二姐,我想先回去了。”
几人见她起身要走,虽然担心,却也知道现在问不出来什么,沈康琳见状也跟着站了起来,道:“我陪你回去吧,爹,娘,大哥,我先送阿瑶回去。”
“好,好,去吧。”沈德瑞大手一挥,让两人离开了。
走在回院子的路上,沈康琳拉着林莫瑶的手,发现今天林莫瑶的手,异常的冷。
“这还不到冬天,手怎么这般冰凉?”
沈康琳的话打断了林莫瑶的思绪,只见她茫然的扭头看向沈康琳,茫然的问道:“什么冬天?”
沈康琳见她这幅心不在焉的模样,直接翻了个大白眼,随后将林莫瑶的手给拿了起来,放倒了她自己的面前,没好气的说道:“我说你自己的手,这还没到冬天呢,怎么冰成这样,不信你自己摸摸。”
林莫瑶听明白她在说什么之后,便直接把手给抽了回来,藏到了袖子里,此时的她,脸色已经恢复,随意的邹了一个借口,道:“可能是风吹的吧,二姐,我想一个人走走,你回去陪爹娘吧,我没事的。”
“真的?”沈康琳有些不确定。
林莫瑶便扯出了一抹笑容,再三保证自己没事,沈康琳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待沈康琳一走,林莫瑶的脸色立即就凝重了下来,回想前世的事情,林莫瑶心中突然就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墨香,你速去将军府,找徐夫人要一个信得过的人,就说我有紧急机密的信件要送到文州给大将军,要快!”
林莫瑶几乎是强制自己冷静着下的这道命令,并且心中不停的祈愿,千万不要像她所想的那样,千万不要……
第五百二十六章慢了一步
林莫瑶要的叮嘱极为慎重,墨香不敢有半刻耽误,疾跑便出了太傅府直奔将军府而去,殊不知,在她进入将军府的那一刻,一道身影也从将军府对面的巷道之中转身快步离开。
徐氏夫人待在将军府里,自从知道皇帝生病,太子主政之后就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加上墨香突然跑来让徐氏夫人选个人出来送信,徐氏夫人这才惊觉应该是出事了,连忙派了自己和将军之间最为信得过的人去给林莫瑶。
可惜,林莫瑶还是晚了一步,就在密信送出去的第三天,举报赫连泽通敌叛国的奏折就摆到了朝堂之上,而这一日,久久称病不上早朝的秦相,却出现在了朝堂之上。
李赋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赫连泽会通敌叛国的,只是,他相信又能怎么样?满朝文武大臣,有半数以上的人都被秦相怂恿,只是一封举报的奏折,众人就差在朝堂之上就定下赫连泽一家的罪了,甚至有人当庭提出,要以叛国之罪诛杀赫连家满门。
由始至终,秦相都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发一言,任由两派官员争的面红耳赤,等到吵的差不多了,秦相这才慢慢踱步而出,对着上面的李赋拱手一拜,道:
“太子殿下,臣倒是有个主意。”
秦相一出,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秦相一派也规矩的退了回去,丝毫不见在和太子一派争吵的模样,仿佛之前争的面红耳赤的人不是他们一样。
李赋藏在袖中的手,握紧又松开,握紧又松开,最终,李赋将自己满腔的怒意压了下去,看着秦相,冷声道:“秦相有何高见。”这话,说的极为不客气。
秦相却仿佛对李赋的不悦充耳不闻一般,老神在在自顾自的说道:“臣觉得,这件事情太过突然,而且真实性还有待查证,不如,就将赫连大将军召回,再交由大理寺彻查为好。”
秦相话语刚出,沈德瑞第一个就站了出来,行礼道:“殿下,万万不可啊,赫连将军镇守文州多年,亦因为赫连将军的存在,才让揭罗国这么多年不敢妄动,如今临近冬日,若是这个时候将赫连将军召回,揭罗国必会生乱啊。”
每年,揭罗国进犯都是在冬日这短时间,只因为,揭罗国内资源有限,而中原物产丰富,他们只能动手过来抢。
“是啊,殿下,太傅大人说的没错,还请殿下三思啊。”沈德瑞身后一个官员站了出来同声附和道,秦相目光微微往那边瞥了一眼,见出来帮着沈德瑞说话的正是如今太子殿下的老丈人,礼部尚书柏玉海。
柏玉海的话音刚落,李赋还未说话,大殿上便响起了一声冷哼,在这安静的环境里,显得尤为突兀,声音的来源,正是秦相,只见他冷冷的哼了一声,随后转身面向沈柏二人,面不改色的说道:
“老臣知道,沈大人和柏大人与赫连将军是至交好友,只是,这通敌叛国之罪是玩玩马虎不得的,还是两位认为,我泱泱大国,竟找不出一个能够顶替赫连大将军镇守文州之人了吗?这话若是被那些骁勇善战的将军们听见了,只怕是会有所怨怼啊。”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给沈德瑞和柏玉海直接扣了一顶目中无人的大帽子,这话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只怕是会给二人招来不少的麻烦。
“臣不敢。”二人没有理会秦相,而是对着上面的李赋再次行礼请罪。
李赋坐在高台之上,瞥见秦相嘴角那得意的笑容,心中一口怨气愣是卡在喉咙,整张脸都憋青了,深呼吸了几次之后,李赋终于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看向秦相,问道:“本宫倒是觉得沈大人和柏大人所说不错,若是这个时候召回赫连将军,只怕会引起揭罗国的战争。”
对于这件事,秦相显然想好了应对的方法,朗声道:“殿下,臣倒是有个提议。”
李赋心中气急,却又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秦相闭嘴,只能硬着头皮问道:“秦相说来听听。”
“臣遵旨。”秦相躬了躬身领了旨之后便继续道:“若是殿下觉得,将赫连大将军召回,会致使文州动乱,那大可重新派一名猛将去镇守文州。”
“放肆……”秦相话还没说完,李赋就啪的一声,拍在了椅子的扶手上直接站了起来,怒视秦相,道:“秦相,你这是在指责本宫偏袒赫连将军吗?还是说,本宫在秦相的眼中就是这般愚钝昏庸,至万民于不顾的人?”
“老臣不敢。”秦相口中说着不敢,可是那丝毫不见下弯的身子却出卖了他,李赋气的抬手隔空点了几次,愣是没好发作下去。
秦相这是在逼他,逼他下旨召回赫连泽父子,只是,看着满朝文武,半数都是支持秦相的人,李赋心中顿生一股无力感。
最终,大殿一争,李赋被逼退让,下旨召回赫连泽父子,并交由大理寺审理此案,势必要将真相彻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