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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念微微皱起了眉头,云泽景伸手抚着她的头发,无奈的笑了笑。
“那里守卫很严,我帮你去引开那里的人吧!”
“大叔!”慕念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能不管我的事吗?”
“念念是怕我会拖累你吗?”
慕念静静的看着他,她见过云泽景在公司里面的样子,冷静沉稳,也见过他开会的样子,雷厉风行。
他是一个行事果决的人,在外人看来,他就是商界的阎罗。
六亲不认,冷血无情。
这个样子的云泽景,只有她见过,他是高高在上的王者,怎么可以在她的面前这么柔软?
她不值得!
以前她是想做可以保护他的盔甲,可是将来她一定是伤他最深的那个。
那天,她无意中听到云泽景交待卫承多关注凌影希回去后的消息,担心她回去还会受到家族的压迫,担心她会过得不好。
而她对云泽景是什么样的感情,她现在自己都没有弄懂,就已经害死了妈妈。
那几箱东西,除了妈妈的一些随身物品之外,就是他们家里的纪念品,这些东西,对旁人毫无用处,可是对秦绪,是无价之宝。
剩下的,全都是妈妈对她的想念和愧疚。
她写了满满几本日记,其中一本,写的是她决定把她生下来,一个人将她养大成人。
这个决定,不仓促,她也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亡狱长居然会找到这些,而且,知道这些东西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她从这些字里行间,相信了当初秦绪跟她说的话,妈妈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她,一刻都没有。
可是,她们还没来得及见上一面,妈妈就被她间接害死了。
慕念轻轻的垂下头:“大叔,我们之间所谓的婚约,根本就是假的,你不要把这个放在心上。我是一个坏人,坏人,是不需要保护的。”
慕念转身走了,云泽伸手拉住她,很用力。
他有一种感觉,如果现在他松手了,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他的念念了。
他从慕念的身后,紧紧的抱着她。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念念。”
慕念的心像是被人用力的打了一拳,很痛,她慢慢转身,与云泽景四目相对,手刚刚一动,就被云泽景给抓住了。
“别再想对我下药。”
他话音还没落,就感觉身体发软,四肢无力,整个人都靠在慕念的身上。
“怎么会……”
他明明已经早有防范,防止慕念会像上次一样对他下药的。
她根本就没机会下药。
慕念咧嘴,挑眉一笑:“大叔,我给你说过的,我用毒很厉害的,哪能这么容易就被你发现?”
她从云泽景的手里抽出那张纸,扶着他往客厅走去。
“不用担心我,事情结束之后,我会回来的。”
慕念把云泽景扶到沙发上,沈管家还以为云泽景被慕念的宠物给咬到了,吓得脸色都白了。
“沈管家,今天大叔吃坏了肚子,拉到腿软,你一会儿帮我给大叔做点清粥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云泽景现在不仅全身无力,连舌头也开始麻痹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慕念离开。
“念念,十四号快到了……”
这句含在嘴里的话,他没有机会说出来。
刚才慕念的眼神,他以前见到过一次,就是慕念在知道莫远师父的腿骨被人打碎,去找边振报仇的那天。
可刚才她在跟自己说话的时候,那个眼神又出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以前念念做事,从来都不会瞒着他的,到底怎么了?
云泽景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沈管家看着他这个样子,担心的说道:“少爷,我这就去让人给你准备些清粥,你先忍忍。”
……
慕井修一回到房间,就闻到一股酒味,黑暗中,角落里缩着一团不明物体。
他赶紧打开灯,慕念抿唇看着他:“慕大师,你这是出去鬼混了么?”
慕井修:“……”
他无奈的走到慕念旁边,席地坐下,看着她面前摆了的十几个空酒壶,咂舌。
慕念似乎很喜欢喝这种酒,以前他也试过,他的酒量不差,可是一壶酒下肚就会觉得人飘了。
可是现在慕念神清气爽,眼神清澈,不见丝毫的醉意。
“你这酒量……到底多少酒能够把你喝醉?”
“这个……从来都没有试过啊,其实怎么喝都喝不醉,很烦人的。”
慕井修:“……”
“你这是有心事?”慕井修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自己都不怎么相信。
慕念说话向来不会拐弯抹角,更加不会藏什么心事,有心事都摆在脸上了。
倒还是第一次听到她说,她想喝醉。
慕念挠挠头:“慕师父,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
慕井修一愣,话说,她比他还大吧?怎么可以问他这么深奥的问题?
“不就是你和云先生那样的吗?”
“啥?我和大叔?”
“你和云先生应该算是吧?”慕井修答得也不是特别的肯定,“你多数对云先生以命相护,他也为了你做了很多的事情,大概只有喜欢一个人才会这样吧?”
慕井修紧紧的抿着唇,想了想:“其实这种事你问慕宣不是更好一点么?”
‘啪’慕念手里的酒壶掉在地上,她张大嘴巴看着慕井修:“完求,我把慕宣忘在警局了。”
慕井修看着慕念,无奈的摇了摇头,对慕宣有了些同情。
“对了,我也正好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就是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慕念瞪大眼睛看着他:“方便方便,慕师父,你别对我这么客气,我害怕。”
慕井修抿抿唇,从他认识慕念开始,慕念对他就好像总是有些害怕,他也不知道原因,打架他又打不过她,她又比自己大两岁,也不知道怕他做什么。
“我刚来帝都的时间不长,对这里也不是太熟,我想找一个人,这几天一直都在找,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如果可以,我想请你帮我一下。”
以她对爷爷的了解,他是不到最难最难的时候,肯定不会开口求人的。
慕念赶紧站起身,紧紧的看着慕井修:“你说,是什么人,我马上就去找。”
“孔佑胥!”慕井修也站了起来,“我听说他最近来了帝都。”
慕念吓得差点腿软,爷爷怎么也认识孔佑胥?该不会是爷爷的什么亲戚吧?
那她如果杀了孔佑胥,那不是成了欺师灭祖?
“慕师父,不知道你和孔佑胥之间,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