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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承见慕念皱着眉头,又补充了一句。
“不过,最少明面上的仇人,只有这一个。”
慕念靠着墙,将双手枕在脑后:“亲人走到这一步,大叔心里也不好受吧?”
卫承没有说话,一直以来他都旁观了父子俩变成了仇人的经过,但是却从来都没有想过云泽景的心里会不会不好受。
慕念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想都没想伸手将门推开了。
云晏铁青着脸瞪着慕念:“怎么又是你?”
“好说好说,就是我。”慕念挡在云泽景的面前,拍掉了云晏揪住云泽景衣领的手,“大叔是斯文人,不宜动粗,你想打架,我奉陪。”
云泽景伸手在慕念的头顶轻轻的拍了拍。
抬头看着云晏:“下周一,交回所有从公司拿走的钱。念念,我们走。”
云泽景拉着慕念就往外走。
云晏追到门口,扯着嗓子呵斥:“我现在还是这间公司的大股东,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很快就不是了。”
云泽景拉着慕念走进了电梯,卫承挡在电梯门口,不让云晏跟上去。
“你只不过是云泽景的狗,你有什么资格挡我的路?”
卫承淡淡的说道:“就算是狗,也是护主的狗。”
“你……”
云晏气得转身就走。
云泽景将车开得很快,在闹市中飞快的穿行,慕念只是安静的坐在旁边,一句话也不说。
近一个小时的车程,他们开到了一处山明水秀的地方,云泽景下车,只是抬头看着前面的大门,也不动。
慕念打开门走下去,抬头看了看,晴谷精神病院。
她转头看着云泽景,他的唇角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直线。
双眼如蒙薄雾,双手紧握成拳。
他在那里站了好久,最后,有些僵硬的转身上了车。
也没发动,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很无助,很痛苦。
慕念犹豫了一下,将手覆盖在云泽景的手背上。
云泽景转头浅笑:“让念念看笑话了。”
“这不是笑话,可是,我认为,拿别人的错来折磨自己,这是错的。大叔这么聪明,不可能连我能想到的道理你都想不到。”
“可他不是别人……”
“大叔真的觉得血脉亲情能够大过天?有的人生下孩子,只不过是为了姓氏传承,就算是亲人,讲的也是一个缘份,未必所有的亲人都能够相亲相爱。”
云泽景怔了一下,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做的事,不是忤逆,而是因为没有缘份。
慕念转动着手里刚刚从路边摘的狗尾巴草,眼睛突地一亮:“大叔现在心情不好,最适合做坏事,不如我们去抢人吧。”
“……”
云泽景按照慕念指的路,将车停在一个私家医院的门口。
门口站了很多的保安,这和一般的医院不太一样。
“秦树的儿子?”
“大叔真聪明,我不清楚你和秦树之间还有什么事,能够让你花那么多钱帮他治病。但是我想,真正能够帮到他的,是让他的亲人平安的活着。”
慕念又一想:“而且,他和我还勉强可以扯上一点亲戚关系。”
云泽景哭笑不得:“他是你同母异父的弟弟。”
“我妈在我三岁那年就把我扔了去嫁人了,如果不是我师父正好收破烂经过捡到我,我这么一个大美人,在三岁的时候就香消玉殒了。所以,只能算是亲戚,不能算是亲人。”
慕念像是在说着跟她无关的事情,抬头看着守卫森严的医院。
云泽景的眼神微微一动,他就没能像慕念看得这么开。
其实她一个人想要闯进去救出一个人来,并不难,但是她就喜欢看到慕宏修脸上阴谋得逞的成就感。
“大叔的脸太有名气了,你在后门等着我,我去抢了人给你扔下来。”
“……”
那孩子还能活吗?
云泽景伸手拉住慕念:“我有办法可以进去,明天我陪你来抢人。”
慕念想了想:“也好。”
“可是,我每次心情不好,打打架就没事了,大叔现在心情不好,要怎么办呢?”
“今天晚上的酒会,不会无聊。”
“也好。”
今天晚上的酒会,是范市长主办,来进行慈善筹款的。
以前这样的活动,云泽景都交给卫承,直接去送钱就行。
一来是因为他不喜欢应酬,二来,这就是一个逢迎拍马的场合。除非是必要,否则他一般都不参加。
今天跟以前的内容有一点不同,这次的筹款,是因为一个叫于望舒的女人。
于望舒是在离帝都不远的一个镇上,镇长的女儿。
因为家乡闹旱灾,她父亲向范市长求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后来,于望舒自己跑来了,便有了这个慈善晚会。
范市长不过是巧立名目,为的是讨美人欢心。
这些事情本来和他无关,但是今天范市长派人把请帖送到他的办公室,还要求他一定要亲自出席,正好,他可以借此机会带慕念去凑个热闹。
在路上的时候,云泽景就把这些事情给慕念说了。
慕念听得一愣一愣的。
“所以这位于小姐,是出卖了自己,换取了当地的筹款?”
“这个,我也不清楚。”
慕念啧啧连声:“如果是我,我就找帝都最有钱的人,就不用再进行筹款这么麻烦。”
“……”
念念看事情的重点,还真的是与众不同。
云泽景在路上的时候接到卫承打来的电话,他什么都没说,挂断电话后,转头看着慕念:“念念为什么要对江景贤手下留情?”
他只知道慕念给江景贤留了活命的机会,但是不知道原因。
慕念认真的想了想:“一个人知道自己明天就会死,和一个人知道自己死期将至,却不知道具体日子,哪个更煎熬?”
云泽景懂了,看来这个小东西,还真的是在光明正大的当一个坏人。
“他想杀我和大叔,可是却失手了,那他就得每天都在煎熬里面受苦。最主要的是,杀人犯法。”
云泽景失笑,心里的浓雾已经渐渐的散开了,有处角落里,如有阳光洒入,很暖。
刚才卫承的电话,就是说他那边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准备就绪。
江景贤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对他动手,就不能留了,更何况,慕念说的,他耳根子软,也就是说在江景贤的背后,还有人在指使。
现在这个人,他已经查到了,江家,不用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