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香椿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普爱看书网huazhoujixie.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张素素被她逼的节节后退,突然停顿,咬牙切齿道:“你以为你是谁,还真当自己说的话算数了!”
“你若不信,大可现在就去我家问陆伯伯。他今儿刚到,已经弄清楚修文哥说要提亲的原因。张素素我告诉你,别说是那几亩地,就算是我整个庄园都没了,也决不允许你这样的人嫁给修文哥。”
张素素冷笑:“我跟修文哥是两心相悦,你算哪根葱,要你多管闲事!”
“那咱们走着瞧,别弄到最后,你竹篮打水一场空,反倒还落个臭名声。”
“走着瞧就走着瞧,谁还怕你了不成。”
林妙不再多说,转身阔步离开。
张素素盯着她的背影,满眼愤恨,随后,对身侧的小厮道:“去帮我请刘二公子,茶楼一会。”
小厮立刻反应过来,应声便往台阶下跑。
天色将黑,陆修文捂着脑袋从床上坐起身,觉着头重脚轻的难受,才忆起中午竟然喝醉了。
他懊恼的一拍脑门,穿上鞋子往外走。
院子里已经不见天光,远远地,他瞧见凉亭里亮着油灯,蹙眉朝凉亭走过去。
桌子上摆放着三样小菜,但是这次没有酒,只有两碗清粥和两块儿烧饼。
陆蒹看到他走近,关切的问:“睡醒了,觉得可还好?”
陆修文坐下,道:“除了有点头疼。”
陆蒹拿起筷子递给他:“吃点饭吧!吃了再继续休息。”
陆修文接过筷子,迟疑着问:“爹,我喝醉后,都说了些什么?”
陆蒹叹了口气,又示意:“先吃饭,吃饱了再说。”
陆修文只好点了头,父子俩安静的吃饭。
吃完饭,陆蒹亲自倒了茶递给他漱口。
陆修文忙受宠若惊的接在手上,道:“我自己来便是。”
陆蒹吁口气,重又坐下,说了起来:“你自小不喜欢多说一些废话,有心事也总自己压着,可一旦喝醉,便什么都说。这事儿,我没跟你说过,只说让你尽量别喝酒。”
陆修文手指一抖,放下茶杯,不确定的问:“今日晌午,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陆蒹喟叹:“修文,爹知道你一直喜欢妙儿,却不曾想你竟用情如此之深。居然为了帮她,而答应去张家说亲,你可知,这决定有多糊涂。”
陆修文低垂眼帘,小声:“我无权无势,只想尽自己所能帮她一些。”
陆蒹微恼:“那你也得看她愿不愿意!若她知道了实情,心里难免愧疚,你这哪是帮她,分明是要让她一辈子良心不安。”
“可我总不能不帮她。”
“帮也得讲究方法,起码,你要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张素素在后面捣鬼。她也是个聪敏的孩子,不见得一点办法都没有。你若赌上一辈子的幸福,换她这一桩生意,根本不值得。”
“我……”
陆蒹也不知还能怎么说他,烦躁的站起身:“这些,妙儿都已经知道了,你且先想想明儿个见了她,该怎么说吧!或者,也可想想还有什么别的办法能帮她的。”
陆修文抬头,突然道:“还有一个办法。”
陆蒹扫他一眼:“你说说看。”
“陈世伯,他与张家有生意来往,若张素素非得要那块儿田地的话,我唯一能帮妙儿的,就是让陈世伯找张家开口,要那块儿田地,甚至压价。”
陆蒹啧了一声,皱眉:“麻烦别人,是不是不大好?”
“所以,从一开始,我并未想过找任何人再掺和其中。”
陆蒹若有所思的点着头:“这事儿,容我想想,明日再说。”
陆修文站起身,俯首目送他往外走。
次日一早,林妙收到了一张小纸条,是大勇在大门口打扫时,一位身形略有些威武的公子交给他,让他转交给林妙的。
林妙打开一看,顿时满眼喜色,迈步就往外面走。
采莲正在整理梳妆台,一抬头,连忙喊:“大小姐,你这是要上哪去?”
林妙已经跑到游廊,远远的答:“我出去有点事。”
“可是,您还没吃早饭呢!”
“出去吃就是了,不用管我。”
林妙刚跑到大门附近,忽的瞧见一队家仆打扮的人,抬着礼箱,正往大门内走。
大勇急慌慌的伸着手阻拦:“哎哎哎,你们干什么的?”
带头的小厮嗤笑一声,得意道:“这都看不出来?我们是刘府的人,今儿带这么多礼箱过来,当然是为提亲的。”
大勇狐疑:“提亲?提什么亲?”
“你家大小姐啊!不是早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我家二公子来提亲,有什么不对?”
大勇瞪大了眼解释:“我们家大小姐早已许了人家的,不需要提亲。”
“胡扯什么呢!没有三媒六聘,许的什么人家。”刘二公子一身暗蓝色暗纹织锦的衣裳,摇着扇子,大摇大摆的走近大勇面前,一副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架势。
林妙瞧见,心下一慌,转头便往厅堂内跑。
此时,林兴才夫妇也听到了动静,赶紧的跑到厅堂门口观望。刚巧跟林妙打了照面。
石红英踮着脚,疑惑的问:“妙儿,门口是谁来了?怎么闹哄哄的?”
林妙倒抽口气:“刘家的二公子,刘毅,说是来咱们家提亲的。我且先躲一躲,你们应付一下。”
林兴才心里“咯噔”一声,急躁道:“那刘二公子可是出了名的风流纨绔,怎么会上我们家来提亲的。况且,这人我们也不好招惹啊!”
石红英不解:“都是生意人,有什么不好招惹,难不成还有什么背景?”
“可不是嘛,据说那洛州知府,是刘老爷的远房表弟,还曾在刘家住过一段,因此渊源颇深。自从那洛州知府上任后,刘家在县城,几乎没人敢招惹。”
石红英登时也急了:“哎呀,这可怎么办!”
林妙想了想,道:“他既然已经来了,咱们也躲不掉。姨娘,你也不必害怕,只管拿出自己的气势来,好歹能撑住场面。爹,你可以给他一点好脸色,说话委婉些,先把他打发走再说。”
林兴才忐忑:“我该如何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