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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夫人吐口浊气,往四周观望,终究没看到林妙,无奈摇摇头:“这小丫头,倒是挺懂得避嫌。如此,我若不帮她,倒显得我冷漠无情似的。”
小丫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问:“夫人,那小姑娘您认识的?”
柳夫人没回答,收拾好纸盒,转身进了府门,一点都不带犹豫。
这时,林妙才从侧面的巷子里探出头,长长松了口气。
其实,她本不想求人,可又不忍看着林兴才在大牢里受苦。万一再受刑,身体吃不消,担心的还是他们几个做儿女的。
眼下,她只能期待一下,能不能得到些柳夫人的帮助了。
这一天的时间,就这么在担心中度过。
此时,整个林庙村都知道了林兴才铺子里出了事,街头巷尾的,全都在议论。
天黑之前,高立忠和高远将林妙送回村子,一路上,不少人问起林兴才的状况。
林妙又不能说话,高立忠和高远只好敷衍代答。
到了家门口,林妙跳下马车就往院子里走。高立忠父子因急着赶回去告知高家老两口县城的情况,没敢逗留。
林妙刚走到院子里,听到葛春梅略带讥诮的说话声:“看吧,我就说那丫头做生意不靠谱。之前坑害我跟兴旺坐了一回牢。这下好了,把自己亲爹都给坑害了。爹,娘,你们必须得好好治治那丫头了。再这么折腾,也不知以后要捅出多大篓子。”
石红英烦躁的小声念叨:“不是你家孩子,轮不着你说道。”
葛春梅不乐意了,阴阳怪气的问:“嫂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林妙猛地踢了一下门,踏进堂屋,赫然看见林满金夫妇和葛春梅夫妇都在。
林满金夫妇阴沉着脸。葛春梅一副看好戏的姿态。林兴旺则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林满金问:“你今儿在县城待了一天,你爹的事儿,怎样了?”
林妙看了石红英一眼,示意她不必太担心,才冲林满金比划:“用不着你们操心。”
林满金愤怒的拍桌子:“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爹是我的亲儿子,我们怎么不操心?”
林妙冷笑:“反正偏心,出了事来装什么关心。有本事,拿出你们的积蓄,打点关节。”
“那你这个做女儿的呢?有没有一点孝心,为什么不拿出银子打点关节?”
林妙斜视他:“县太爷并不贪财,没那么好糊弄,我会自己想办法救我爹。你们若是什么忙都帮不上,别来这儿找存在感。想从我这里拿到钱,做梦!”
她最后一个手势气势很重,明显有些怒了。
林满金气的手上青筋暴起,崔氏的眼神也阴冷至极。
葛春梅又开始煽风点火:“妙丫头,这可真是你的不对了,你爷爷奶奶是关心你爹才跑过来。你这么说,岂不是伤他们的心。这做人啊,还是得凭良心不是。”
林妙斜睨她:“就你有良心?这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了?你是愿意出钱还是出力?”
“我这……我要是能出力肯定出力。”
“正好不需要你出力,你还是出钱吧!”
“……”葛春梅被怼的说不出话。
她眼珠骨碌碌一转,站起身一脸委屈的对崔氏道:“娘,我就说了我跟兴旺不该掺和这事儿吧!您偏不信,这下可好,热脸贴了冷屁股。”
紧接着转头,对林兴旺道:“还坐这儿干嘛,招人嫌吗?”
林兴旺惧内,赶紧的站起身,缩头缩尾的跟葛春梅一块儿往屋外走。
崔氏也烦躁了,没好气道:“妙儿,我们可是真心为了要帮你爹,你不领情倒也罢了,何必说话这么难听。”
林妙歪头,又比划:“那你们说说看,打算怎么帮我?”
“你总得拿出银子来,没有银子,什么事儿都办不成。”
林妙顿时冷脸:“想从我这儿拿银子,是一分都没有。连银子都不舍得自己出,你们帮的哪门子忙!”
“你这丫头,还是这般不识好歹!”
崔氏也怒了,站起身瞪着她。
林妙不甘示弱,也回瞪着她。
石红英实在看不下去了,又不想跟公婆起争执,只好站起身做和事佬:“妙儿,你这样可不行。若你爹知道了,难保又得数落你。”
转了头,又对崔氏道:“娘,妙儿再怎样终究是个孩子,您是长辈,没必要跟晚辈一般见识。”
崔氏冷哼一声,这才别开眼睛。对林满金道:“反正不领情,也不知道跑这一趟是何苦。”
话音落,也不管林满金,径自走了出去。
林满金依旧旱烟不离手,吐了口烟气,慢腾腾的站起身,阴着脸离开。
堂屋里霎时安静下来。
石红英这才急促的抓住林妙的手腕,问起:“你爹的事到底怎样了?”
林妙安抚的轻轻拍了下她的手,两人坐下。将今日在县城的进展,大致的跟她说了一遍。
当然是报喜不报忧。
石红英听完,心稍稍定了些,问:“那柳夫人真的肯帮咱们吗?”
林妙比划:“铺子上的常客,也打过交道,人不错,就是说几句话的事儿,应该会帮。”
“那对母子,应该跑不了吧!”
“有官府的人在,他们没机会。”
末了,林妙又比划叮嘱:“你好好睡一觉,别想那么多,我向你保证,爹一定能平安回来。”
石红英欣慰一笑,算是接受了她的安慰。
三日后,妙记小食铺中毒案开堂审理。衙门内外,里三层外三层,许多老百姓围观。
林妙和石红英以及高弘恩夫妇,并高家的几个晚辈都赶到,在堂外听审。
林妙本来满心想着,再怎么样,林满金夫妇也会到场听审的,没想到一直到开堂,也没见他们的踪影。
直到林兴才被带上堂,才看见林满金一个人出现在人群尾端。
此时,柳县令已经坐在高堂之上,惊堂木一拍,喝问:“林兴才,你可知罪?”
林兴才埋着头摇头:“草民不知所犯何罪,草民冤枉,还请大人明鉴。”
柳县令面色铁冷:“跪在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不喊冤的,你有何证据证明你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