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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铺里卖的,除了蝴蝶酥之外,还另外加了绿豆糕,板栗糕之类的点心,家常小炒和竹筒饭也照常经营。
开张的第一天,一些老顾客一传十十传百的,来了很多捧场的人,尤其点心类的东西,非常走俏,下午过半,就卖的所有食材用光。
后面再来的客人,只好悻悻而归。
总算松口气,林妙哼着调调,抱着钱箱,心情愉悦的数钱。
林兴才坐在一旁翻看账本,疑惑的问起:“对了,我一直忘了问,那次你爷爷奶奶翻你房间,又翻你身上,都没找到一文钱,也没找到银契之类的东西。妙儿,你到底把银子藏哪了?”
林妙神秘一笑,却不回应。
林兴才就更好奇了:“你看你这丫头吧,什么事都还瞒着自己亲爹,你是真的连我也信不过?”
林妙吁口气,这才看向他,腾出手比划:“上次,关于竹筒饭秘方的事儿,你幸亏是不知道。不然,是不是要告诉奶奶?”
林兴才微愣,随即皱起眉头:“不至于,我就算知道,也不会说。”
林妙抿嘴,“你明知,爷爷奶奶偏心,却也没法。”
她这么一说,林兴才心里就有些五味杂陈了,郁闷的撇嘴,没再继续问下去,低头又翻看账本。
这时,摊位前来了人,开口道:“请问……”
林兴才心不在焉:“不用问了,点心都卖完了,明日再来。”
“不是,我是问。”
“竹筒饭也没了,明日再来。”
“不是,我是想……”
“家常小炒还有,你想吃什么?里面坐吧!”
来人无奈的叹了口气,皱眉:“这位师傅,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林兴才这才抬头看他,却发现此人生的有些仙风道骨。
一身暗青色洗的发旧的道袍,身形颀长,腰板挺直,一看就气度不凡。加上五官也生的端雅,蓄了山羊胡,一双眸子清淡明亮,瘦长脸;笑或不笑的时候,都给人儒雅的观感,就更显得不凡。
林兴才微愣,总算恢复常态:“对不住,您说。”
来人松了口气,道:“我只是想问,此处是否就是林兴才师傅的铺子?”
林兴才颔首,看了林妙一眼,林妙满眼疑惑的打量起来人。
来人轻松笑起来:“这就对了,在下受人之托,来此找一位叫做林妙的姑娘,好为她医治顽疾。”
“姓……姓陶,难不成您是,陶谦陶大夫?”林兴才瞪圆了眼,满脸的难以置信。
陶谦微笑颔首:“正是在下。”
林兴才扭头又看林妙一眼,赶紧的从窗口走出去,兴奋的邀请:“哎呀,实在对不住,想不到您竟然会来,快请进来坐。”
陶谦随他引着,进了店里坐下。
林兴才忙不迭倒茶,端了唯一剩下的一点点心,语无伦次的问:“您饿吗?要不,我先去给您弄点吃的?”
陶谦摆摆手:“我在路上吃了些东西,这会儿不饿。”
随即,扭头看向林妙,林妙也扭头看她。
林妙是满眼的机灵敏锐,而陶谦,是洞察世事的豁达和通透。
陶谦问林兴才:“这位小姑娘,就是令千金林妙吧!”
林兴才连不迭点头应声,朝林妙招手:“你这孩子,平时机灵的很,这会儿怎么呆了,快过来,让陶先生给你瞧瞧。”
林妙这才不紧不慢的起了身,走到陶谦面前。
陶谦随手捏起她的右手掌,看了好一会儿,沉默不言。
林兴才看着他越来越凝重的表情,担心道:“怎么样,难不成小女这病真的无法医治?”
陶谦讳莫如深的一笑,问他:“你这女儿,八岁时,可曾遭过什么劫?”
林兴才仔细回想着,点头:“确有一劫,这孩子八岁时落水,险些丢了性命。”
“未满三岁前,得了这哑疾?”
“没错。”
陶谦放下林妙的手,吁口气,眼帘低垂:“令千金的病,并非无法医治。只是天生万物,道法自然,若只是靠问诊吃药,自然是好不了的。”
林兴才眉头紧皱:“那要如何才能好?”
陶谦仔细想了会儿,道:“我等会儿给你留个方子,你按照方子抓药,吃一个月,停半个月,之后再继续吃,直到痊愈。”
林兴才不放心:“那要吃多久?”
“这个,不好说。兴许一年,兴许三五年。”
“三五年!不会是您也束手无策吧!”
陶谦笑着摇摇头:“我虽不知她这病什么时候能好,但却能肯定一定能好。”
林兴才若有所思的缓慢点头。
陶谦又道:“我有几句话,想单独问一下令千金,您可否回避一下?”
“您问就是,我先去忙。”林兴才满口答应下来,扭身就朝门外走。
陶谦面色瞬间严肃,盯着林妙,开口第一句,便让林妙整个人都为之一振。
他问:“你不是原来的林妙?”
林妙瞪圆了眼望着他,良久,也没做出回应。
陶谦继续:“你来自未来?”
林妙暗暗握紧手掌,还是没回应。
陶谦叹了口气,“其实,你是哪来的,与我无关,我也不会告诉旁人。至于你的哑疾,本不是病,乃是一种机缘。机缘到了,自然也就能开口说话。”
林妙狐疑,比划:“那你为何还要给我开药?”
陶谦哈哈笑:“不过调理之方,对你的身体有益无害。为了安抚你爹罢了。”
林妙鼓着腮帮子,微恼:“你怕不是个江湖骗子?”
陶谦调侃:“我若是江湖骗子,怎看得出你不是原来的林妙。”
林妙怔然,一时间说不出话。
她沮丧的耷拉下脑袋,问:“我就是个普通的农家孩子,能有什么机缘?”
“你既来到这个世界,就得相信,有些事情就是天意。”
林妙没心思继续问了,温顺的点了下头,再不像之前,像个张牙舞爪的小猫。
陶谦从随身的竹背篓里取出纸笔,写下药方,递给林妙。
林妙也没看,直接接在手上。
陶谦收拾好,便站起身:“往后,我半年来看你一次。”
林妙点了下头,送他出门。
眼看分别,林妙恍惚想起什么来,急忙比划:“你说是受人之托,是受谁之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