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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春梅生平最是怕蛇,顿时吓得脸色一白,尖叫一声扭头就朝前跑,往林兴才身后躲。
林妙看着她惊恐的表情,好笑的耸耸肩,冲她一摊手。
葛春梅定睛一看,这才意识到被她给糊弄了,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掐着腰道:“死丫头,你成日的就不能干点让人念点好的事!”
说着,便要撵着林妙打。
林妙巧妙的躲到林兴才前头,仗着身形灵巧,跟葛春梅绕来绕去。
葛春梅心宽体胖,跑了一阵儿就累的直喘气,掐着腰骂:“臭丫头,你给我等着。”
林兴才干笑着开了口:“弟妹,你跟个孩子计较什么。你们家林正不也总欺负我们家青子,你向来不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总说什么,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常有的事儿,较什么真。你可倒好,身为一个长辈,怎么反而跟孩子计较。”
“大哥,你就护着她吧!我就不信了,她以后还真能上了天!”
一甩手,气呼呼的离开。
林妙松了口气,继续往前走。林兴才紧跟在后。
连着折腾十来天,总算把草棚搭建好,果园的丰收也进入到尾声。秋雨在半夜悄然而至,清早的时候还在下蒙蒙小雨,天气一下子寒凉了不少。
林妙加了一件粗布缝制的比甲,还觉得有点凉,往门口一站,忍不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石红英在厨房忙活,听到声音提醒道:“怕冷多穿些,可别冻病了。”
林妙摆摆手,这会儿慢慢适应了突然降低的气温,撑着伞往马棚走。
石红英随口一问:“这马你取名字了没?”
林妙摇头。
石红英笑盈盈的:“取个名字好些,以后喊起来方便,也省得走丢。”
林妙觉着十分有道理,于是又跑回屋里,找到笔墨,写下两个字:大吉。
拿起纸张吹了吹,她又跑出去。这时林兴才也在院子里了,看到她拿着写了字的纸出来,纳闷的问:“你写了什么?”
林妙指给他看。
林兴才拧眉看,念道:“大吉。写这两个字干什么的?”
石红英笑着接口:“肯定是给马取了名字,叫大吉。”
林兴才哭笑不得:“给马取什么名字啊,没必要。”
林妙不高兴了,朝他一撇嘴,走到马儿旁边,继续喂草料。
林兴才有些尴尬,赶紧的道:“好,那就叫大吉,大吉大利的,挺好。”
林妙脸上又有了笑容,给“大吉”喂好了草料之后,便起身回屋,开始准备今日要用的食材。
崔氏和林满金这会儿刚起来,听到了林妙给马取名字的事儿。
崔氏很是鄙夷:“一个畜生,还取名字,这马还能比人金贵了。”
林兴才道:“好歹花了不少银子买回来的,自然要爱护些。再说了,我带这马上街,可有不少人夸赞呢!”
崔氏撇嘴:“能夸赞什么?”
“当然是夸赞咱们这马好了。”
崔氏“嘁”了一声,不以为然的走去厨房给石红英帮忙,故意大声说着:“兴才,你也真是,红英现在有身孕,你怎么不知道多帮帮她,让她多歇歇。”
林兴才嘿嘿笑,赶紧的走去厨房。
林妙刚正在屋里给林晚晚洗脸,听到这话,不由愣住。
林晚晚扬起脸看她,问:“姊姊,姨娘是要给咱们生弟弟妹妹了吗?”
林妙笑了下,把手巾晾好,指了指床上的对襟衫,示意:“今儿天凉,你去穿上。”
林晚晚的很听话的走过去自己穿上,由于外面下雨,容易踩湿鞋子,便坐在床边晃荡着双脚,看窗户外摇晃的树枝和细线一般连绵的雨势。
林妙出去继续准备食材,之后便是吃早饭。早饭过后继续忙。
林兴才给她帮忙,林满金坐在堂屋抽旱烟,崔氏和石红英做针线活,林晚晚手里抓着糖块儿,塞了一块儿在嘴里,便跳到地上,拿着扫帚做骑马状。
过了会儿,石红英困倦,便起身去屋里睡觉。
崔氏瞧着边上没人了,便轻轻推了下林满金的手臂,小声:“你说妙儿做的那竹筒饭,到底里头放了啥,吃着就是跟石家做出来的不一样。”
林满金觑她一眼,“我这段时间在果园的时候比在家都多,你问我,我哪知道。”
崔氏皱眉:“我是想着,兴才会不会知道?”
林满金眼珠骨碌碌一转,“反正今儿一天咱们都在家,我就不信这丫头还能避着咱放进去什么东西。你盯紧点不就是了。”
崔氏认同颔首。
于是,两个人时时刻刻的,有意无意的,一直盯着林妙和林兴才。
到食材翻拌差不多的时候,林妙起身回了一趟屋,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小碗,碗里盛着不知名的墨绿色或深灰色的粉末状东西,细闻,有一股奇特的芳香。
崔氏吸着鼻子仔细的分辨,也没分辨出到底是什么。于是问林满金:“你瞧见了没?那是什么东西?”
林满金也在嗅,紧锁眉摇头:“有点熟悉,可就是辨不出来。要不,你去问问兴才吧!”
崔氏为难:“他能说吗?”
“你问都没问,哪知道他肯不肯说。”
崔氏硬着头皮:“行吧,等会儿我悄悄的问。”
眼看着,快到午饭时间了,崔氏去做饭,林妙又开始忙活别的。准备的,净是一些崔氏看不明白的食材。
崔氏一直盯着林妙,看她进屋去了,赶紧的走到林兴才旁边,状似无意的问:“那竹筒饭里,我瞧见妙儿拿着什么香料放进去了的,到底是啥香料,闻着还挺香的。是咱这儿有的东西吧!”
林兴才呵呵一笑,摇头:“这个我不是很清楚,食材这些都是妙儿去买的,我没插手。”
崔氏不满道:“你一个当爹的,什么也不知道,传出去,不怕人笑话。”
“随便别人怎么说,咱们也管不着。”
崔氏板起脸:“反正你得给我弄清楚,这里面到底加的啥香料。”
林兴才皱眉问:“娘,您非得知道这个干吗?”
“你管我那么多干嘛?”
林兴才语塞,也不好跟她争辩,干脆敷衍道:“妙儿只说是什么五香草还是什么十里香的东西,其余的我就真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