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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妙忍不住笑,倒也认同的点头。毕竟,周壁雪的思想,在这个时代是很超前的了,与她有共同语言。
可惜她口不能言,不然两人一定能秉烛夜谈,畅所欲言。
如此想着,她又看了眼季研。
这一次,季研察觉到,赶紧的收回目光往书房走。
周夫子一直盯着院子里的日晷,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去院子靠墙的梧桐树下敲铃。
林青急忙站起身,对林妙和林兴才道:“我要上课了,爹,姊姊,你们下回再来看我吧!”
林妙笑盈盈的点头。
这堂课是周壁雪的,她也站起身,跟林妙说了一声,和林青一块儿去课堂。
孩子们互相热闹着,往学堂内挤。
林妙和林兴才去书房内,跟周夫子告辞,借了两本书之后便回家去。
林妙和林兴才刚进了村子,看到林兴旺推着架子车也正往回走,架子车上还装着没卖完的竹筐。
这么个情形下见着,林兴旺愣了下,浑身的不自在。
林妙则是笑盈盈的冲他点了个头。
林兴才问起:“今儿个又卖竹筐去了?生意咋样?”
林兴旺扯着嘴角,难看的笑:“马马虎虎。”
林兴才点了下头,啧声:“其实吧,也不是我不想让你跟我一块儿做这个生意,一来这生意不是我的主意,二来呢,是因为这个生意本身就做不长久。你想啊,一年果子丰收也就一两个月,如果卖竹筐的多了,哪里还卖得动。”
林兴旺脸上的笑容渐渐僵住,定在那一动不动。
林兴才又道:“赶紧回去吧,时候也不早了,弟妹说不定在家等你吃饭呢!”
语罢,跟林妙继续往家走。独留下林兴旺一个人发愣。
只是,林兴才这边,突然有点乐极生悲。
父女俩走到家门口附近,就听见院子里闹哄哄的,似乎有人在吵架似的。还夹杂着林晚晚的哭声,崔氏的唾骂声。
林兴才心中暗叫糟糕,随即加快步子跑进院门口一看,厉喝:“你们干什么!”
院子里,站着几个手持棍棒的彪形大汉,听到声音同时扭头看向他,个个凶相。
大汉的前面,是一个身穿织金袍子,大腹便便的男子,手里转着两颗古玩核桃,头戴东坡巾,圆肉脸,眉角有颗黑痣,一眯眼的时候,特像那种仗势欺人的地主家傻儿子。
林妙自己想到这么个形容,觉着好笑,慢腾腾的往院子里挪步。
地主家傻儿子听到喝声,也扭头看向林兴才,冷笑一声:“林兴才,你还知道回来。欠的钱,是不是该还了?”
林兴才紧握拳头,手有点发抖:“我说了,我会还,你们也说好了绝对不找到家里来。”
地主家傻儿子嗤笑:“我倒是不想来的,可你自己瞧瞧,都拖了多久了。”
他顿了顿,眼神转成凶恶:“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还了?”
林满金气急败坏的大声问:“你到底什么时候借了他钱,借了多少啊!”
林兴才低垂脑袋,怯怯的,不敢回答。
林妙也意识到事情不简单,走上前拉住林兴才手摇晃,瞪着他询问:“爹,你到底欠了他多少?”
林兴才唉声叹气,别过头,还是不肯说。
林妙气愤的甩下他的手,快步走向坐在门口哭泣的林晚晚,帮她擦眼泪。
林晚晚害怕的躲进她怀里,抽噎道:“姊姊,他们好凶,他们都是坏人,要砸我们家的东西,还说要进屋搜值钱的物件。”
林妙尽可能的安抚她。心里赌气,不去看林兴才。
石红英也急了,快步走到林兴才身边,拉住他的手臂问:“你到底欠了多少,好歹说句话。”
地主家傻儿子撇嘴一笑,道:“你要是还不说,就别怪我们进屋搜了。”
崔氏尖声道:“你信不信我们报官!”
地主家傻儿子瞪着她:“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倒是去报官,我倒要看看是谁有理!”
这时候,家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人,林妙心里发慌,这么下去肯定要被人说道,她以后的生意也会有影响,于是又走回林兴才面前,比划:“欠多少,咱们还。我手上也有些银子,不至于还不起。”
林兴才摇头:“事情是我惹出来的,我不能用你的钱。”
林妙恼火:“这时候还分那么清楚干什么?一直僵下去,是想闹得人尽皆知吗?”
林兴才猛地抖了个激灵,抬头看她。
林妙也定定的瞅着他,等他开口。
良久,林兴才总算举起手指,痛心疾首道:“一百三十两。”
林妙颔首,转身快步走回房间,不多会儿,拿着一个荷包走到地主家傻儿子面前,塞到他怀里。
地主家傻儿子愣了下,赶紧打开荷包查看。
片刻,他笑呵呵的抬起头,吁口气撂着荷包看向林兴才,笑呵呵道:“早给不就完事了让,还害老子跑这么远。”
冲身后的几个大汉一招手,便要走。
林兴才忽然叫住他:“慢着。”
地主家傻儿子扭头问:“还有事?”
林兴才走近几步,朝他伸出手:“欠条你还没还。”
“哟,疏忽了。”地主家傻儿子这才从怀里摸出一张欠条,递给林兴才。挥挥手,大摇大摆的离开。
院门外,看热闹的邻里乡亲议论着,一哄而散。
林妙气愤的瞪了林兴才一眼,拉着林晚晚进屋去。
崔氏啧啧:“这还吃不吃饭了的。”
林兴才心里难受,哪有心情吃,懊恼的一拍脑袋,快步跟到林妙房门口敲门:“妙儿,你开门好不好。”
林妙并不搭理,手里捧着存钱的木匣子,心痛的紧。
一百几十两银子,她这段时间积攒下来的大半,就这么没了。而且还等着用钱买各种做糕点的器具,还要搭建遮风避雨的草棚,搭建烤炉和炉灶。竹编还要投资,一时半会儿的看不到收益,可是愁死个人。
林兴才站在门口敲了好一会儿,房门才打开。
林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忿忿瞪着他,比划问:“你到底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