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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沉溪只觉得这二人今日有些许奇怪,至于何处不对,一时也说不上来。

她不敢耽搁,应声退下。

后几日,鎏恒山庄依旧风平浪静,许是段荣布防得当,并未发生贼人刺杀之事。

沈却每日夜里便去药泉,一连三日,一切如常。

只是心细之人发觉,三姑娘许久不曾踏出过屋子,这兄妹二人也许久未曾说过话了。

且王爷那张脸冷得能掉下冰渣来,这盛夏天里,隔着三尺远都觉寒意涔涔。

沉溪提着食盒,推门进屋,望着床榻上那一小团身影,道:“姑娘,用膳了。”

虞锦恹恹地应了声“嗯”,动了一下,有气无力地说:“你搁下吧,我稍候就用。”

沉溪担忧地瞧了她一眼,将午时的残羹收走,叹声退下。

落雁趁阖门之际往里觑了眼,道:“还没起呢?”

沉溪摇头,揭开食盒让她看了眼,“午膳送来的,就用了几口,我瞧着这几日都瘦一圈了,白日里劝姑娘出门走走,见见日头,也被拒了。”

她顿了下道:“自上回晕厥后,姑娘便没再出过门,霜打的茄子似的。”

落雁有些着急,“再请府医来瞧瞧吧。”

“哪敢不请,说是无碍。”

二人对视一眼,纷纷叹息。

只当小主子的心思如天边的云雨,瞬息万变。

此时,虞锦正闷头于被褥里,了无声息一般,无论睁眼或是闭眼,皆有画面直涌脑海,唇舌间的滋味似在不停重放,耳根红得发烫。

天呐天呐天呐!

虞锦重重翻了个身,改成埋脸于软枕间。

足足三日,虞锦从心慌意乱、心如死灰,到眼下心浮气躁,她仍旧不敢相信,那夜他竟咬了她的唇!还那!么!重!

难道他也误饮了那泉池里的药酒?

倘若不是,那、难不成……

虞锦深吸一口气,两腮顿时爬上云霞,她猛地翻回身子,重重喘息。

未免碰见沈却,她足不出户已有三日,可总归不是长久之计,况且她那日急中生智,已托沉溪捎话给他,左右全当没发生过,先发制人堵住他的嘴,以免他直言此事,害得这如履薄冰的兄妹情谊碎成渣。

至于再往后的事……

暂且走一步瞧一步吧。

虞锦思绪正疾速转动,便听门外传来两道叩门声,管事恭敬的声音响起:

“三姑娘,老奴听闻三姑娘前些日子叫药泉里的酒呛着了,便命人拾掇了个新池子,里头搁置了些鲜花草药,适合女儿家养身。”

虞锦翻身坐起,道:“有劳管事,不必了,我要歇下了。”

她眼下对池子怵得很,是怎么也不愿在进去一回了。

管事道:“欸,姑娘歇息,有事吩咐。”

又空坐半响,虞锦拖着酥软的腰身趿履下地,匆匆用了晚膳。她迟疑了一下,推门出去,正欲打探一下沈却近来可有异常,就瞧见对面廊下空无一人,平日的守卫也已撤离近半。

整座院子像是忽然空了下来似的。

虞锦微顿,疑惑道:“沉溪,对面的守卫怎么撤了?”

沉溪道:“姑娘,王爷有急事先回营了,嘱咐说姑娘何时玩够了,想回再回。”

虞锦默了半响,蹙眉应了声好。

分明应该松一口气,可不知为何,她这心里头竟还有些失落。

=====

翌日,虞锦日上三竿时堪堪转醒,用过午膳后,心不在焉地乘车回了王府。

白管家得了消息,脚下生风似的出门迎接。

他热络地笑道:“老奴还道三姑娘要在庄子里多玩上两日呢,怎的这么着急便回府了?”

不待虞锦回话,白管家又兀自了然道:“定是王爷不在,姑娘无心赏玩吧。”

虞锦摸了摸鼻,顺着他的话颔首应下,于是白管家脸色更喜庆了。

几人往琅苑走。

虞锦正思忖着待会儿如何与沈却说话为好,莫要露了端倪,就见不远处一道靛蓝色身影阔步走来,身侧还紧随着个白衣女子,郎才女貌一般,乍一看合衬得很。

四目相对,他脚步慢下来。

那双眸子静如寒冰,虞锦那些腹稿一时顿在喉间,只呐呐道:“阿兄……”

白管家道:“王爷,您不在庄子里,三姑娘可也待不住了,瞧,这不立即就回了。”

沈却凝视她半响,言简意赅地“嗯”了声,说:“走吧。”

姬长云瞥了虞锦一眼,疾步跟上。

这短短几句话的功夫,男人的冷淡疏离显露无疑。虞锦微怔,当即抿唇蹙眉,那夜摁着她亲时可不是这般冷淡,眼下这哪里是刚亲过人时的态度?!

莫非这便是兄长从前耳提面命说的男人翻脸无情??

亏她竟还以为……

虞锦深吸一口气,心道:成,他不愿承认最好,省得她提心吊胆。

她攥紧拳头,雄赳赳气昂昂地道:“沉溪,我们走!”

啊?

沉溪与落雁面面相觑,这是又怎的了?三姑娘近来这脾气实在愈发古怪,一天一个样,简直比天色变得还快。

白管家落后半步,回头瞧瞧沈却,又瞅瞅虞锦,脸上登时没了笑容。

=====

然,人在屋檐下,虞锦不得不暂且压下那点愤懑不平,努力维持着与此前一般的境况,可效果却不甚明显。

之后几日,沈却鲜少回府,即便是回府,也少有出书房的时候,虞锦便巴巴地送了几回茶水糕点,却连男人冷冰冰的眼神都没得一个。

偶有小径上撞见之时,她正欲同他说句话,就见他眼也不眨地径直从她身侧走过。

形同陌路,不过如此。

虞锦懵然,揣度缘由。

近来她所做出格之事,不过就上回醉得不省人事时那一桩,且此事再怎么算,她一个女儿家才吃亏,她都未曾显露半分不虞,他又何至于此?

虞锦正委屈之际,又瞥见一抹白衣自园中走过。

近来姬长云频繁出入府中,且常常出入琅苑书房,南祁王对她,倒是比对她和颜悦色多了,虞锦闷闷地想。

忽然,假山后头传来几道小丫鬟的交谈声,隐隐约约夹杂着“姬长云”三个字。

虞锦下意识顿住脚,屏息静气。

就听几人你一句我一句道:

“你们瞧见没,近日姬大夫三五不时便到琅苑去,去得可频繁了。”

“眼又没瞎,自然瞧见了。我虽不伺候在琅苑,可平日洒扫时,没少瞧见王爷与姬大夫并肩走过呢。不得不说,这姬大夫模样生得端庄秀气,与王爷站在一处,登对得很!”

“早些年我便说,这姬大夫将来哪怕是做不成正妃,那做个侧妃也成,毕竟当初姬将军可是为护王爷才战死,情分可是旁人比不得的。”

“姬大夫脾气性子也温和,若是成了主子,我倒很乐意伺候呢。说不准啊,近来便是好事将成!”

说罢,几人笑笑闹闹地打在一起。

虞锦的脑袋嗡了声响,心里五味杂陈,一时品不出什么滋味。

按理说,南祁王这个年纪,成个婚纳个妾皆是再正常不过之事,但、但她转念一想,若是姬长云入了沈家族谱,势必要知她身份为假。

届时,她还是否能容得下她便未可知了。

一想他二人喜结良缘琴瑟和鸣,她一人孤苦伶仃在梵山敲木鱼,虞锦便悲从心起,顿觉凄凉无比。

“笃笃”两声,虞锦垮着张脸敲响了琅苑书房的门。

第30章 委屈  似曾相识一般。

《芙蓉帐》30

檐下的灯笼随风摇曳, 将清瘦的身影拉得纤长。

虞锦唇瓣紧抿,实则她也不知来此处作甚。询问沈却他是否有意给她寻个嫂子,还是撒娇抱紧南祁王的大腿,以免日后姬长云进府后她的日子难过?

她思绪纷乱, 一时理不出头绪。

“吱呀”一声, 门扉从里拉开, 露出男人一张清冷的俊容。

沈却稍顿, 垂眼看她, 淡淡道:“何事?”

撞上那双无波无澜的眸子, 虞锦没来由心悸,攥紧手心道:“我、我……”

“是三姑娘么?”姬长云从里踱步出来, 露出盈盈身姿,浅笑道:“三姑娘来啦?三姑娘可是有话与王爷说?那我先——”

“不必。”沈却打断她, 复又看向虞锦,道:“你要说什么?”

他口吻显然有些不耐烦,似催着她离开那般。

虞锦眉心轻蹙,后牙逐渐阖紧,心下腹诽道:他凭什么!她一个如花似玉、温柔可人的娇小姐,叫他啃上一口难不成还委屈他了?她都如此伏小做低, 他竟如此不不领情!

虞锦只觉喉间酸涩,一定是气的。

她缓了半响,握拳道:“没什么,白日里我瞧拾星阁修葺了个七七八八, 便想着明早搬回去,这两日劳烦阿兄了,我走了!”

说罢,她抬脚便走。转身的那一下, 衣袖无意甩在了沈却身上。

沈却默然,看她走远,方才阖上门。

姬长云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只见男人脸色沉得吓人,她从未见他这样同谁生过闷气,即便是楚澜三五不时上房揭瓦,沈却也没打心眼里同她计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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