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菜会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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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小妹放下水桶,像浇花一样,用水瓢装着水,浇到一棵棵菜上。她这样浇菜的动作,无疑是很慢且不正确的。
真正懂得浇菜的人,可不像她这样慢动作。她们是用水瓢装了水后,一瓢一瓢往菜上泼过去。
这可是要很有技巧的,如果不会泼,那些水就不能均匀散开,菜也浇得不均匀。
农小妹可不懂那样浇菜,她就只知道一棵棵浇。唉,要是被农母看到她这样浇菜,不说她是像绣花磨洋工才怪。
她好不容易挑了三担水,总算把靠里边的两块菜地,都一棵棵浇上水了。然后就得对靠路边的另外两块菜地,去装粪水上来浇了。
粪水哪里会有?聪明的她还是知道的,当然就是旁边那个茅厕那里了,农小妹这才认真看向茅厕的方向。
刚才她在给菜浇水的时候,便时而能闻到一股臭味。现在还要往那里去装恶心的粪水,尽管万般不情愿,可她也是没法不浇菜的。
她看到粪池上面有两块木板盖住,而木板的上面,又放着一个长长的大勺子,那应该就是拿来舀粪水的。
农小妹轻叹一声,先拿起那个,有着两米多长竹柄的大勺子,然后弯腰掀起一块木板,把它挪到另一块的上面去。
顿时,一股浓浓的刺鼻的臭味,随即扑面而来,她忍不住干呕了几下。
而且,她看到池里有很多黑色的苍蝇,它们正在粪池上面乱飞,还有一些白色的蛆,一扭一扭地在粪水中游动。
农小妹顺势一瞥,也瞥到了那池中的粪水,它也是黑不溜秋的难看样子。
又是黑色,全是黑色。今天她看到的东西,为什么那么多都是黑色的呢?因为她黑过墨斗吗?唉,真是时运差!
农小妹再也忍不住了,她随即丢下手中的大勺子,跑到离粪池两米外的菜地那边,拍着胸口呕吐了起来。呕了好一阵子后,终于感到舒服一点。
她想到那些长得不错的苦麦菜,原来是用这些恶心的粪水浇大的,亏她昨天晚上她还吃了好几口,还觉得它们有甘味。
于是她又是一阵恶心,不禁又弯腰下去,呕了好些酸水出来。
看来,这个苦麦菜,她得好一阵子不敢吃了。不对,那个大头菜,难道就不是这种粪水浇大的吗?
唉,在这个年代,恐怕所有的蔬菜,都是用粪水浇大的!
而且,在农家,天天就只有青菜吃。难道,她从此就都不吃菜了不成?真是让她纠结!
而现在更让她纠结的是,即使她心里很难受,她还得硬着头皮,去舀粪水继续浇菜。
不然,要是她没帮那两块菜地浇上粪水,被农母知道了,还不是一样会骂她个狗血淋头。农母就知道骂她,可没见她骂过那些儿子们。
苦命的农小妹大姐大!为什么她龙真真,不穿越到另外的人身上,偏要穿越到这个苦命的大姐身上?现在的农小妹好无语。
农小妹休息了好一会儿后,也不敢休息太久。
现在的天色,太阳早就看不到了,山村的天色黑得更早一点。她还不快点浇菜,一会儿农母和农父他们,就该都回来了。
于是她便重新走上前去,弯腰拿起那个大勺子的长竹柄,双手抓在它的尽头之处,尽量站在离粪池比较远的地方,伸长双手往粪池中舀粪水。
舀了几勺到粪桶里后,她实然灵机一动,觉得用大勺子舀上粪水后,直接提到菜地上去浇菜,不是更好?这样她就不必就近去闻那些难闻的臭味,她的手也不必碰到它们。
如果先把粪水舀到粪桶后,再拿那个浇水的短瓢来舀粪水去浇菜,它的柄只有一尺多长,不但人要离粪桶很近,手也很容易碰到粪水。
正在她觉得自己很聪明,这样一勺一勺浇着粪水的时候,农三明去玩回来了,他正提着一个竹子编的菜篮子,往菜地这边走过来,准备要摘菜回家。
他远远看到农小妹这样浇菜,便知道大事不妙。想到她是一个“失忆”了的人,急忙一边跑过来一边大声喊起来。
“大姐!你快停下!快停下!粪水不是这样浇的!不能直接这样浇到菜上的!”
农小妹还以为,他是说她不应该拿大勺子,直接把粪水浇到菜上去,“没事的!我这样浇也不慢,我都浇好小半块菜地了!”
农三明已经跑到她的跟前来,放下他手中的菜篮子后,连忙一把抢过她手中的大勺子,急红着眼说道:“大姐!你这样直接用粪水浇到菜上,菜会被烧死的!”
农小妹却感到莫名其妙,不明就里,“什么?菜会被烧、烧死?这,这哪里有火啊?”
“什么火不火的!大姐,你真的连这个都忘记了吗?哎呀,我先不能跟你解释那么多了,你快点去河里挑一担水回来,要把这些菜上的粪水洗一洗,赶紧先抢救它们吧。不然,它们要是被烧死了,又让阿妈知道你是这样浇的菜,可就惨了!”
“哦,要、要抢救它们啊?好的,我知道了。”农小妹已经忘记要恶心了,她赶紧把其中一个粪桶里面的那些粪水,重新倒回粪池去,然后随即挑起两个粪桶,一颠一颠往河边小跑而去。
她必须得在农母回家之前,把菜上的粪水清洗干净才行。虽然农母回家的时候,走的路不必经过菜地,但不敢担保她回家后,不会来上茅厕啊。
当农小妹气喘吁吁地,挑着一担水重新回到菜地时,农三明正在用两条小木棍,把菜上沾到的成块的粪,小心翼翼地挑到菜地上去。
他见到农小妹把水放下来后,便急忙拿起那个水瓢,主动舀起桶里的水,一瓢一瓢快速地往菜上泼去。
农小妹看着农三明娴熟的泼水动作,心里顿时明了,原来浇菜是要这样子泼的,哪需要一根菜一根菜地浇,难怪她浇得那么慢。
她可没敢说什么,也不敢问农三明,他以前是不是浇过菜,只轻轻问他,“三明,这得洗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