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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昏迷？”
“难道她不是因为东皇会馆的人所害才昏迷的？”
闻声，莫叶的幽火之眸总算灵动了一丝，看向鬼斥候。
但他手中的动作也没有停下。
掏出了稀释的苍雪药剂，递给莫娘。
莫娘的面容愣然，然后颤抖着右手，激动接下。
时前自己给自己包扎好了伤口，没多说一句话。
但这并不代表她不在乎自己的手臂，不然左臂残疾的病痛也不至于痛苦半生。
只是她是真的没想过莫大人还有这样的珍贵宝药，并且还愿意赐予自己。
跪地的鬼斥候见此一幕同样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对莫叶的询问恭敬回应。
“大人。”
“今日街上游玩时小姐便经常泛起困顿，说想睡觉。”
“我们以为是小姐昨晚没有睡好，所以并没有怎么在意，估摸着再游玩一会儿就带小姐回命阁。”
“后来遭遇了李默范，大战在即刹那小姐陷入了昏迷我们才反应过来她的异常。”
“只是那时候我们已经难以退步，除了小人一直在是房顶跟随，打斗时也是高处射箭才幸免了重伤之外，其余五位都是为了保护昏迷的小姐险些身死。”
莫叶默然。
果然是七灵自己陷入昏迷的，这样一来之前疑惑的地方也算是想得通了。
只说不过渊也说过的她的异变也会有外物干扰的原因。
李默范么。
思绪间，他身上的杀意骤然更盛，吓得门口的下人们尖叫退后。
近些的鬼斥候和莫娘也都面色一白。
“算我没有看错你们。”
莫叶的目光重新回到他们身上开口，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不过没有任何的情绪才是最可怕的。
莫娘的双膝突然重重跪地，不是她怕了而是心中的担忧一直没有放下过。
“大人，求求您救救小蛮吧！”
“那李默范是个修灵者，今日如果不是小蛮，我们几人恐怕是没有机会再活着回来了。”
“就是小姐也定然会被那个畜生抢了去。”
闻声，莫叶皱起了骨眉。
江小蛮？
他脑海回想起昨晚因为害怕蜘蛛被自己训斥的那个女孩子。
当时他还厌恶那般哭哭啼啼的样子，以为自己选错了人。
要的是省心的侍卫，不是个邻家妹妹。
只是赶人离开的话语在嘴边犹豫了一会儿，没有说出去。
随之他的目光抬起看向卧房里的床铺，一双眼睛骤然那眯起。
床铺边缘的丝绸上的竟然还在滴血。
到底是多么重的伤才会连那么多的水盆都洗不干净血。
他从莫娘的身边走了过去，沉声吩咐了一句：“将药喝了。”
莫娘一怔，然后感动后打开了瓶盖子当即饮下。
床铺边。
莫叶低眸时看到床上的景象，以他的见识都是吓得心神短暂凝滞。
他还清楚记得号称月白花衣的江小蛮是什么的样子，带着婴儿肥的脸蛋也算是个小美女，煞是可爱。
只是现在的月白华衣已经被鲜血彻底染红，也看不清花纹了。
尤其是床上的人。
满头青丝换作了白发，身上原先的白嫩的皮肤变得老树皮般褶皱不堪，且寸寸干裂，不断流血，多少的纱带都止不住。
这明明已经是个的行将就木的老妪，怎么会是当初那个江小蛮！
“发生了什么？”
他开口询问。
莫娘和鬼斥候闻声均是重重的以头抢地。
“大人，当时我们已经被李默范的人包围。”
“千钧一发时刻是小蛮施展了我们从未见过的招式带我们冲出了重围，可她回来后却不断老去，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如果不是她，单凭我们也护不了小姐，求您救救她！”
或许是莫叶身上逸散的杀气太浓，亦或是他开口时的话音太冷，一直昏迷的江小蛮竟然醒了。
那双浑浊的眸子看着床边崇敬身影，干瘪的唇瓣嗫嚅出声。
“大人……”
“小蛮除了蜘蛛……什么都不怕……”
咔咔。
突然响起的是莫叶拳头骤然握紧的声音。
在他同样想给江小蛮喝苍雪药剂时，渊的声音突然在脑海提醒。
“她算是修灵者了，这个药剂对他没用。”
“修灵者。”
他的表情微微错愕。
“这个江小蛮是昨天才接触的灵法基础，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成为修灵者？”
“正常的修炼她的确需要一年半载的时间才能成为修灵者。”
“可人族是万物万族之中最会创造无限可能的一个种族，她有修灵者的资质，更是危急时刻不顾一切的爆发了自身潜能。”
“强行以寿命为代价释放了一个类似秘技的灵法攻击，这才会沦落成现在的样子。”
“但如果不是她拼上了性命，你恐怕要去闯东皇会馆才能再见到你妹妹了，其他的侍从也活不到现在。”
“而那时候，你又能想象东皇会馆的变态客卿对小丫头会做了什么？”
咔咔。
莫叶的拳头更加紧了，杀气愈浓。
若是平时他必然轻易就发现渊是在故意挑起自己的怒气，但现在他……也发现了。
只是他自愿沉浸其中。
“怎么才能救她？”
“这个叫江小蛮的小丫头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救不了了。”
“对凡人来说苍雪药剂是神药，可以颠覆生死，但是对修灵者就不同了，因为修灵者的概念很广，满天神佛都可以说是修灵者。”
“颠覆他们生死的药剂，以你现在的实力或者在青州山城爆发入魔的实力都不足以开启购买的权限。”
“她必死无疑了？”
“也未必吧，让她安然无恙有些困难，可保护性命却不是没有办法。”
“今天本姑娘心情好，只要你找到相关的药材我可以破例一次帮你调制救命的药。”
“药材？什么药材？”
“黑神店铺有卖吗？”
“大部分都有，你现在的身家也买得起，只差一味需要你在妖邪世界去拿。”
下一瞬，他调转了目光看向门口人群。
“你们可知道黄昏草心这药材哪里有？”
现在这个时候问要药材，谁都清楚他是要救人。
可他们都是彼此一眼焦急愈发，哪怕莫娘都是慌乱。
因为从来也都没有听说过黄昏草心的药材。
最后是落秋皱着眉走出人群，温和的他被发生的事情也气得从未有过的愠色。
“莫客卿所说的可能是修灵者所用到的药材，我们自然不知。”
“但东皇会馆和我们的命阁一样走的是人间极致的路子，我们算人间事闻名，他们则有世上任何的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