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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冰被迎面扑来的邪恶气息吓得不自禁的退步,手中的银白软剑都是不断哀鸣。
“你不是低等邪灵!”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面对沁冰的嘶喝黑焰中的莫叶没有任何回答,向前每一步的脚印都留下幽火在燃烧,他身上的黑焰同样如此,汹涌的就像是一只看不清形体的凶兽盯着猎物。
吼!
他仰首发出了嘶吼,不是人声了,仿若地脉爬出的巨兽在怒吼,吞吐的气息令空中围拢的云雾飞散。
这一刻幸存的十几个蓝袍鬼均是吓得浑身都在发颤,他们看出了莫叶的变化,成了一头完全陌生的可怕怪物。忆山村的人也都呆滞了可他们全都认识现在的莫叶,因为他们全都认识这只凶兽。
一年前它并没有这样的气势啊,不然也不会被他们的执法队杀死了!
“怎么可能!”
“他,是他回来了啊!”
村民们恐惧的议论声中莫七灵捂着臂膀的伤口也在呆呆看着莫叶,眼角的泪水怎么都止不住的流下了下来。
她的脑海的不断回转与莫叶初识的地方,还有他白骨的模样,这才反应过来:“哥哥……他原来是哥哥。”
“七灵……”
冲天黑焰燃烧的中心莫叶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只知道机械性的重复着这两个字,似乎对他万般重要,抨击每个人的心脏。
呼!
眨眼之间他众目睽睽下消失了,再出现时战在女性蓝袍鬼的身边。
后者吓得摔倒在地,莫叶猩红眸子淡漠的俯视着她。
“饶,饶命……”
女性蓝袍鬼还来不及求饶,一只骨爪握住了她那张脸,整个人被提了起来。
嘭!
西瓜碎了,鲜血飙飞。
其余的蓝袍鬼四散而逃可也都被黑焰围拢,硬生生的吞噬化作满地白骨。
“灵法秘籍,我的灵法秘籍!”
沁冰挥剑杀了过来,在她眼中中等邪灵能爆发这样可怕的战斗力全都是灵法秘籍的功劳,心中的贪婪被无限放大,显得癫狂。
“剑技,凌天一剑!”
嘶喝间她所有的灵力都被疯狂的灌入手中软剑,这不是灵法招式却能够使自己剑招的威力最大化!
银白软剑剧烈的鸣颤着,因为巨大灵力灌入剑身逐渐浮现丝丝裂纹,然后斩下!
空气被割裂,无形剑气破碎周围所有事物,岩石崩裂,树木大片倾倒,与此同时莫叶也有了动作,抬手间黑焰蔓延天际,化作了黑色的百米长刀对着沁冰斩下。
吟!
剑声哀鸣,剑气溃散。
沁冰的软剑瞬间崩碎了,化作漫天晶莹。她,当场身死。
轰!
地面震颤。
百米长刀余威更是将整座战火连天的忆山村一刀劈开了,从村口的地面开裂深渊,蔓延到村后的山脚。
每个人的目光均是呆滞了,这是神灵的力量吗?
上等灵师的蓝袍鬼首领居然被他抬手就灭杀了?!
这到底是什么邪灵?堕落的神明吗?
尽管对此刻的莫叶十分的恐惧,可幸存的村民们依旧忍不住彼此相拥,喜极而泣。
凶名昭著的蓝袍鬼就这么被全灭了!
他们的大仇报了啊!
现场空气寂静的可怕。
渐渐的不知是哪个村民先开口,以头抢地,哭得放肆。
“死了,那些恶魔全死了啊!哈哈!”
“没想到最后救了村子的竟然是莫七灵的哥哥。”
“感谢上苍啊!”
四五百的村民还剩百余数,满村子的鲜血,一地的尸体,这是到底一场多么可怕的灾劫!
陆青牵着小月来到了祭祀奶奶的身边将她小心的扶起,可祭祀奶奶的苍老面容却没有丝毫的放松,紧张的看着前方。
那里,莫七灵一直都是呆滞的。
一年的时间里她只有做梦才能见到自己的哥哥,梦醒后哭得将枕头打湿,一切空空落落。
她从没有想过死去一年的哥哥可以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在真实的世界里。
“哥哥……”
“哥哥!”
小丫头忽然疯了一般跑向浑身黑焰灼灼的莫叶。
“危险!”
祭祀奶奶发出了焦急的呼喝。
同时莫叶也抬手了,骷髅之容迷惘的看着莫七灵。
呼!
黑焰冲击再次出现从小丫头的耳畔掠过,将她身后血污之地化作大片焦土。莫七灵吓得身子僵立原地,小脸布满不可思议,可死亡的气息是那么贴近。
“哥哥,怎么会……你怎么了?”
“哥哥你不认识七灵了吗?”
她忍不住呼唤着。
祭祀奶奶被陆青和小月扶着走近,看着黑焰中的莫叶开口悲叹。
“孩子,虽然不知道他是你从哪里的请来的帮手,可他并不是你的哥哥。”
“而且……他似乎并不是骷髅骨灵,而是寄骨之灵。”
“寄骨之灵?”
莫七灵抬首看向祭祀奶奶,似乎明白了什么。
“奶奶,你是说有什么东西寄付到了我哥哥的尸骨上才成了现在的骷髅先生?”
“嗯。”
祭祀奶奶点了点头,神情沉重。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你哥哥的白骨上应该隐藏着一缕凶魂。而这未知之灵为了打败蓝袍鬼强行唤醒了残存你哥哥意识的凶魂。”
“而这么做的结果只有一个,被凶魂吞噬。”
呜吼!
话语间,黑焰之中的莫叶仰首发出了痛苦的嘶吼,猩红的眸子看向村民众人明明充斥杀意可还是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迈步离开。
祭祀奶奶郑重的对莫叶行了祭祀一礼。
“我们本该也难逃一死,是那未知之灵在压制凶魂的杀戮欲望。”
莫七灵听得慌了,脑海满是与莫叶认识后的点点滴滴,慌乱抓着祭祀奶奶的衣角哭着恳求:“奶奶,七灵求求你救救他好不好?”
“呜呜,他是为了就大家才会这样的,不要让他死好不好?”
附近的村民都听到了他们的话语,不自禁的围了过来,看向莫七灵的目光不再歧视,同样忧心。
祭祀奶奶褶皱的脸庞浮现宠溺与疼惜之色,尽管失去了双臂还是附身贴近了莫七灵,轻声道:“可是,你哥哥呢?”
“虽然我们不救未知之灵是恩将仇报,可如果救了它你哥哥在这世上唯一的痕迹也会消失了,你舍得吗?”
“我……我……”
莫七灵眼角的珍珠不断掉落,一时竟说不出回答。
……
一天之后。
鲜血森林之中,夕阳西下,残阳铺在河面似血。
森林中一条崎岖的道路上,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拉着一辆木质的推车缓慢的前进着,路上的颠簸让木手把她稚嫩的肩膀早就磨得全是血泡。
可她却似乎并不在乎肩膀上的疼痛,娇小的身子倔强的拉着大车,一双泛红的眼睛一直都在哭,哭到没有了眼泪。
推车上蒙着一层蓝色布袍,布袍下零散的白骨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