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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异样的空气流动,蔺沧溟反应灵敏的将头微微一侧,那双即将扫向他面颊的粉拳,被他轻轻松松包裹在他的大拳中,而后,噙着抹邪魅的笑意看着夏侯菲迸射着熊熊烈火的美眸,“不错,居然能找到这个暗格,看来,本宫还是小看了你!”
偷袭失败的夏侯菲并没有想象中的愤恨抓狂,反而很快平静下来,扯了一抹不怎么好看的笑意,警告似的的瞪着蔺沧溟:“放手,本姑娘的佛经还没抄完呢!”意思是,你不放手,姐姐我怎么抄?
蔺沧溟精致的眉头下意识的挑起,盯着夏侯菲打量了一会儿,突然低下头,对着小格子里的温柔似水的道:“我们来玩儿个更有意思的游戏,要不要试一试?”
望着近在咫尺,犹如谪仙般精美绝伦的容颜,夏侯菲险些移不开眼,但这个男人通体散发出来的危险信号,却让她不得不开启自身防御系统,戒备的瞪着他:“不用了,我还是觉得抄书比较适合我,赶紧放我下去。”她可是垫了两个凳子,再这么抖下去,她会掉下去的。
“下去啊?”蔺沧溟如墨一般的眉毛轻轻一挑,面上居然挂起了一抹鲜少在他脸上看到的慵懒笑意,某女心中一颤,突然感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危险气息正向她靠近……
果然,下一秒,男人突然用力将她的左臂往前一扯,在夏侯菲尖叫的空隙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根绳子,三下五除二就将她的手臂缠的结结实实,而后,他牵着绳子的另一端,悠哉悠哉的绑在他身下的椅子上,舒舒服服的往后一仰,看也不看某个女人几近崩溃的表情,闭目养神去也……
夏侯菲美丽的眸底渐渐通红如血,心中的悲愤更是犹如海涛汹涌不绝,无法抑制,终于,她嘶吼一声:“蔺沧溟,你这个只知道欺负女人的混蛋,混蛋!”
将这一幕落入眼底的迦蓝嘴角使劲儿的抽了抽,突然发现他兄弟闲的只剩下时间了,这大晚上不睡觉的,居然带他来这个房间看那劳什子的书,直到他从容的从背后提溜出一捆绳子后,他才发现自己有多么多么的天真,原以为抄书已经够惨绝人寰了,没想到他还有后招在这里等着她,着实不佩服此人心思深沉,似乎他家妹子的每一步路,他都算的精确无比。
这下惨了,他妹子一只手被困那半臂长的小暗格也就罢了,偏偏身体还因为刚刚的大声嘶吼,激动的从椅子上掉下来,此时的她,为了左臂不被扯废,不得不将右臂也挪进来,使劲儿的扣着这个小窗户,两条腿儿恐怕还要不停的往上攀,瞧那涨红的小脸儿,足以想象此时此刻的她有多么多么的痛苦……
登时,迦蓝心里不舒服了,看也不看蔺沧溟一眼,就要往外走……
“站住!”蔺沧溟右手支着下巴,漫不经心的抬眸:“干什么去?”
迦蓝凤眸微眯,凉凉的看着他:“你说呢?有你这么折磨人的吗?”
“心疼了?这可怎么好?本宫还没玩儿够呢!”蔺沧溟一脸可惜的皱了皱精致的眉,深深的歪头看向那个还在不断努力向上攀爬,清丽绝美面容上却已布满细汗的夏侯菲,似笑非笑的问道:“要不,咱们来换个轻松点的玩法?”
夏侯菲冷眼瞧着那个还在不紧不慢喝着茶,语气凉薄的令她吐血的死男人,咬牙切齿的低吼:“蔺沧溟,我跟你没完,你最好别落到本小姐的手里,否则,有你好瞧!”
“啧啧,瞧吧,这么中气十足的低吼,她精神着呢!”蔺沧溟一脸遗憾的看向满是无奈的迦蓝:“诺,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放过她,是她自己非要跟我较劲的!”
奶奶个熊,你什么时候说要放过老娘了?夏侯菲悲愤的继续咆哮:“你个死男人,玩儿阴的,卑鄙,下流,无耻,脑残,混球,种猪……。”
听到最后,迦蓝索性抚了抚额,别有深意的看了眼蔺沧溟:“她,交给你了,我困了,先回去睡了……。”再这么折腾下去,没将正主撂倒,先将他给灭了,菲儿啊菲儿,我当真是小瞧你心中的怨气了!就你这脾气,落到他的手里,有你捱得!
可怜的夏侯菲,一路颠颠簸簸的进了京,又绕太子府走了近一个时辰,连口水也不给喝就给扔到了冰冷的佛堂,而后,居然这么丢份儿的被挂在墙上,饶是她再精神,一条命也去掉了大半条,本来,有人替她说话,她还挺激动,没想到几句话之后,形式就来个了大转弯!
走了,他居然走了?喂,做人不带这样没始没终的!
可怜亲哥哥就在眼前,有着半吊子记忆的夏侯菲却将他归为与狼为伍的豺……
更可怜亲妹妹明明就在眼前,迦蓝居然忘记自我介绍,以为知,偏不识,于是乎,终还是沦落到夏侯菲的黑名单中!
迦蓝走后,两个人之间瞬间沉默下来,蔺沧溟眉眼不动的品着茶,夏侯菲艰难的、不断的用力向上攀爬,终于……她力气耗尽,整个人向下坠,蔺沧溟耳听八方,及时拉住绳子,慢慢往下放,直到将她安全送下后,方扣动机关,整面墙向后移动,侧身而进。
夏侯菲仰面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到从阴影处快步走过来的高大男人,露出一声嗤笑:“怎么?还想怎么折磨?尽管说!”
蔺沧溟冷冷的望着她,眸底带着深不见底的寒光:“看来你的脾性还是没有被磨掉!夏侯菲,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以为有你哥哥在,我不敢把你怎么样,是不是?还是说,我这个一朝太子在你的眼里,连臭狗屎都不如?就你这样的脾性,等改日进了宫,没有我在你身边,还不被人往死里整?纵然从小到大没人约束你,难道进宫前的一切礼仪都白学了?太子府是什么地方?多人少人眼线布在这里,连我都要谨慎三分,为什么偏偏只有你这没脑子的往前冲?如果你的性子不收一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恐怕连我都要受你连累!你不回来也就罢了,既然回来了,就给我收收性子,脑子放灵光一点,否则,谁也救不了你!”话落,看也不看她一眼,拂袖离去!
夏侯菲被他这般一痛骂,原本混沌的眼睛霎时清亮了许多,她缓缓坐起身,望着那人逐渐远去的背影,想想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经历,不由难堪的吐了吐舌,她竟然不知不觉间做了这么多愚不可及的事,活脱脱的就是一脑抽,前世的教训与今世的经历居然被她忘得干干净净,我行我素至无法无天,蔺沧溟他……居然能忍她这么久,现在想一想,他似乎,也没那么坏!
相反,他是真心实意的为自己好。想想她对他的谩骂与耍横,顿觉脸面无光,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重重的轻叹一口气,夏侯菲缓缓爬起身,看着点着灯的桌案,默默的下了决定,平心静气的拿起笔,认认真真的抄写起来,这一次,她内心平和,不再暴躁不安;这一次,她心甘情愿,愿意接受这个处罚,直至,写完……
佛堂外,蔺沧溟、迦蓝一左一右的立在那里,唇边勾起一抹孺子可教也的满意表情。
“她居然真的将你的话听进去了。”迦蓝如墨的凤眸溢出神采,牵唇一笑。
“那也离不开你这么‘尽心尽力’的配合啊!”听他特意强调那四个字,不由讪讪一笑:“你做的那么狠,我能不当真吗?关心则乱,关心则乱!”
蔺沧溟抬了抬眉毛,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不这么做,这丫头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想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别看她现在冷静下来了,日后,恐怕还是个大麻烦。”
“那怎么办?你总不能将一只野猴子,调养成一个大家闺秀吧?”
“有什么不可以?就算不是大家闺秀,也不能像传言那般的可怖!她必须改变自己,必须!”
迦蓝看他不似玩笑,突然有些为夏侯菲担心,蔺沧溟的手段,别人不了解,不代表他不了解,他无法想象他将练兵的那一套用在自己妹妹身上,会是个什么样。“你想怎么做?”
“从明天开始,一切从头开始秘密特训。至于她的真性情,一时之间既然无法抹煞的掉,那便大大方方的展示给他们看,这样做,不但能够掩人耳目,更能保持她心里健康。”否则,被他给逼疯的话,那一切可都前功尽弃了!
迦蓝瞧着他跃跃欲试的模样,突然升起一抹不安的情绪,甚至有些怀疑,他到底娶回来的是妻子,还是木偶,菲儿今天能够冷静下来,不代表她就能接受那样的训练,若是弄巧成拙,岂不是激化双方的矛盾?
将迦蓝的不安看在眼里的蔺沧溟,黑眸之间光华万丈,俊美的容颜上绽放出清华潋滟的笑容:“她既是太子爷的妻,那就要将她养成适合太子爷的太子妃!”否则,等待她的不是美好的明天,而是炼狱般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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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