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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霍少!”迎面走来的郑经理跟出房门的霍天力撞了个满怀,一脸诧异的看看他,又看看丁怡。
“呵呵……”霍天力脸上又露出那种不羁的笑容,“老郑再见!丁怡,啵……”
霍天力朝丁怡丢了个飞吻,一脚踏进了电梯。
丁怡气红了脸,眼看着他消失在拐角,只觉得郑经理的狐疑的目光像芒刺一样刺在自己身上。
“郑经理,机票订好了?”
“啊?哦哦……订好了,晚上十点的班机,还有三四个小时,丁小姐要不要先吃晚饭休息一样?晚上我开车送你去机场。”
“呵呵,不用了,在这两天,我已经够麻烦你了,一会儿自己打车过去就好。”丁怡笑着准备关门,郑经理站在原地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丁小姐……”郑经理脸上现出犹豫,“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丁怡一愣,“我人生地不熟的到深圳来,郑经理这么照顾我,怎么说这么见外的话呢,有什么话您尽管说吧。”
“嗯嗯,那好!这霍天力在深圳黑道上,可是个叫人闻风丧胆的人物,心狠手辣阴毒之极。听说他现在打算洗白,正一步步把自己的黑道生意转到明面上来,所以……”
“所以什么?”丁怡不解。
“我听说丁小姐和陆少是男女朋友关系?陆少跟我们靳总又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发小儿,所以您还是少跟这种人接触的好!说得好听点,也许他这回帮你是好心;说得难听点,也许他想从你这里辗转得到些好处也说不定!”郑经理小心翼翼看着丁怡的脸色。
“从我这里得到好处?呵呵,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生意人,开了间小花店而已呀!”丁怡失笑。
“您是……可是陆少不是,他可是跨国集团未来的接班人;靳总也不是……”郑经理讳莫如深。
丁怡抿着嘴不说话,她还搞不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可是听郑经理的意思,好像自己在中间扮演了什么不该扮演的角色一样,她心下一沉,直害怕给陆唯宇和靳梓轩找麻烦,脸上现出无措的表情。
郑经理点到即止,微微一笑,“那丁小姐您先休息,我叫人送餐上来,晚一点我再送您去机场。”
郑经理转身走了,丁怡却呆呆站在门口回味着他刚才那一席话。
想一想自己从前的生活多么简单,每天两点一线从花店到家,再从家到花店,虽然赚的钱刚够生活,可是到也平安喜乐。如果不是这一场婚变,她怎么可能走到今天这步田地呢?
到现在她都想不明白跟陆唯宇在一起的选择到底是对是错,她只知道如果再这么走下去,未来将要面对的困难肯定更大更多。
可是就这么退缩吗?因为对于未知的困难的恐惧而丢掉那个心爱的人?一想到跟陆唯宇相处的点点滴滴,他从自己婚变一路走来陪着自己,不嫌弃自己比他大,不嫌弃自己以后也许都不会再怀孕的事实。
那些未知的困难相比这些深切的情愫又算的了什么呢?何况将来他是一定会坚定的站在自己身边跟自己一块面对的呀?
*
回到本市,已经是凌晨两点,丁怡打了辆车独自拎着背包回到花店。
拉开卷闸门的那个瞬间,丁怡差点哭出来。此时她才发现,没有陆唯宇的花店,显得那样的冷清和寂寞,想想他在时,两个人各做各的事情,偶尔转头对视一眼,便胜却千言万语。
可是而今呢,两人却已经是天隔一方,虽然他说他肯定会回来,谁会知道,在美国又会有什么样的变故呢?
丁怡又重新把门拉下来锁好,疲惫的拎着包上了阁楼。
黑洞洞的空间里,只有天窗透出来些微的光亮,一瞬间丁怡有些恍惚,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开了灯,赫然看见床上放着一只信封,丁怡把背包放下,走过去把信封拿起来打开,抽出信纸的同时,一枚闪亮的钻石戒指掉了出来。
那小小的钻石在灯光下发出夺目的光彩,丁怡的眼泪瞬间便流了下来。
“丁怡: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也许已经身在美国了。
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实在是因为事出紧急。还记得我托美国的朋友帮我调查我母亲的事情吗?他今天突然打电话说,他有了一些意外的发现,不过需要我回去一趟。
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真心,从来也没有一个女人让我有这种家的感觉,跟你在一起时,我觉得四周都是暖的,你的笑容和话语,哪怕是什么也不说注视着我的眼神,都让我觉得安定和从容。
我想跟你相守一生,我想把我自己托付给你。我已经买好了戒指,交于你保管。
丁怡,等着我回来……”
丁怡把戒指紧紧攥在手心里,坚硬的钻石攥的她的手心生疼,可是她却不愿意松开。
想想自己对他的怀疑和在深圳时那一瞬间的退缩,对于不敢直面的未来困难的恐惧,她只觉得自己太对不起陆唯宇了。
怎么能这样呢?这个心心念念挂着她的小男人,恨不得将世上最好的东西全给她,她怎么能够怀疑他呢?
丁怡把信放在枕下,又把钻戒套在无名指上试了又试,然后找出条银链子来串好,小心翼翼地挂在脖子里,这才安然睡去。
很奇怪,明明是凌晨才回来,天刚亮,丁怡就醒了。
她睁开眼睛,先把脖子里挂着的钻戒从领口里掏出来亲了亲,然后又在右手上套来套去,想象着结婚典礼上陆唯宇给自己戴上戒指的情景,这才笑呵呵的下了床。
梳洗后下了楼开店门,又给自己做了顿美美的早餐,才看见丁欣开着她那辆宝蓝色的宝马珊珊而来。
丁怡拉开店门,甜甜的冲丁欣叫了一声,“姐,你怎么才来?照你这么做生意,客人都跑光了吧!”
丁欣走进来上上下下打量着丁怡,“你这是怎么了?陆唯宇离开你去美国你就这么高兴?你是不是失心疯了?我还想着来跟你商量怎么办,我们要不要飞到美国去讨伐他呢!”
丁怡取出钻戒在她眼前晃了晃,“我昨天晚上回来,看到这个,还有一封信!”
丁欣眼睛一亮,扯着钻戒拉到眼前,“嗳嗳,我的脖子,我的脖子!”
“哇塞!DR限量版!这么大颗,果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呀,虽说陆唯宇看不上他老子的万贯家财,看来他妈给他留下的遗产也不少!我说丁怡,你这回算是苦尽甘来了!”
“我的脖子,你要勒死我呀!”丁怡双手抓着银链子,身子往后挣着。
丁欣松了手,嘿嘿一笑,“快说说,你去深圳的所见所闻,你真找着孙跃成把孩子就给他了?你也没要点这一阵的抚养费啥的?”
丁怡小心的把戒指又塞回衣领里,白了她一眼,“有什么好说的,孙跃成已经死了,我把孩子交给宋丽了!”
“什么!孙跃成死了,这是怎么回事?”丁欣的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声音抖然提高了八度。
丁怡走到冰柜前,将花束拿出来,一边修剪一边将自己去深圳这一趟的经过跟丁欣讲了一遍。
丁欣听了,呆呆的看着丁怡,“那个霍少,真是黑社会的?难不成他看上你了?”
“呸!他明明就是有所图,利用我来了个一石二鸟,既跟靳梓轩这边搭上了线,还把那个什么地标给骗到了手!这个人呀,心思重着呢!”
“嗯,你这么说,也好像有几分道理。可是你想想,他把那块地弄到手后,完全可以不再见你的,为什么又巴巴的拿着红酒到酒店去找你替你送行?而且如果他想搭靳梓轩这条线的话,照你说的那样,他在深圳有头有脸的,何必要用你这种拐弯抹角的关系呢?”
丁欣眨眨眼,用肩膀扛了一下丁怡。
丁怡的身子一晃,剪刀差点剪到手,“你慢点!我这儿干活呢,我走这两天,你卖出去一朵花没有?你还好意思说?这店不是你的生意呀?”
“切!我又不会插花剪花,来个人还得笑脸相迎,不够费劲的!反正你现在钓到金龟婿了,这点小钱算什么!我看呀,要不然你这花店也别干了!跟着陆唯宇学做大生意不好吗?”
丁怡瞪她,“他自己都从自己家里脱离出来了,哪来的金龟婿?再说他们家人也不认可我,我何必巴巴的用热脸去贴他爸爸的冷屁股呢?我要嫁的是陆唯宇,又不是他们家的钱!”
“呸!你真清高!”丁欣拿起皮包,扭着屁股往外走,“反正我也回来了,我也不用天天来店里打卡了,你中午想吃点啥?今天大奔有饭局,要不要把你也带去?”
“算了吧,你们是去谈生意,我跟着凑什么热闹,你快走吧你,别在我这儿碍眼了。”丁怡轰着丁欣。
丁欣笑着出了店门,店里静了下来,丁怡摇摇头,哼着歌继续修剪花枝。
突然墙上挂的坐机响了起来,刺耳的铃声把她吓了一跳。
“喂?是丁怡吗?”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丁怡皱眉,这声音听起来十分熟悉,可是她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呵呵……这么快点把我忘了?我是靳梓曼呀!”
“靳梓曼?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你打电话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