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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将白头也没抬,心想没良心的白眼狼,老子这么疼你,你给别人绣衣裳不给老子绣!

不能原谅,说什么也不能给她好脸色!

优雅地捏起手边矮几上的茶盏,叶将白撇了茶沫,慢条斯理地抿上一口,打算彻底忽视她。

长念可没觉得这人是在生气,仍旧高兴地喊:“国公!国——”

啪!

第二声没能喊出来,她左脚拌着右脚,在雪地上猛地摔出了一个“大”字形的坑。

叶将白一口茶“噗”地就喷了出去。

茫然地爬起来,长念抹抹脸,喷了喷鼻子,喷出两条雪来,然后看向屋檐下的人,傻笑:“国公,谢谢你呀!”

擦了擦嘴角的茶水,叶将白横眉,恢复冷淡的神色,道:“有什么好谢的?”

“国公跟父皇求的恩典,我母妃也在恩典之内。”长念小心翼翼地踩着雪绕到屋檐下,然后蹦到他身侧,眼眸亮如星辰,“母妃再被追封,便是有封号的妃位,灵位也能入宗庙!先皇后的灵位在白马寺,我母妃也有灵位在白马寺!”

废话,就是知道这一点,他才跟陛下开的口。

叶将白冷哼,斜眼道:“那恭喜殿下了。”

察觉到这人好像不太高兴,长念缩了缩肩膀,无辜地问:“您遇见什么麻烦事了吗?”

“没有。”

嘴上这么说,脸上的表情却是摆明了一副“大爷不高兴,大爷不爽,跟你脱不了关系,你最好来说点好话”的意思。

作为一个刚刚受了恩惠的人,长念很懂事地捏着拳头给他捶肩,讨好地问:“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叶将白不答,目光往旁边一扫,落在旁边的针线篓子上。

“嗯?”长念不解,挠了挠头,“您直说成吗?我有点笨。”

暗骂一声没良心的狗崽子,叶将白没好气地道:“听闻殿下绣工了得,还会给人绣白蛟翻浪的袍子?”

白蛟翻浪?长念一脸茫然,想了好半天,突然一拍大腿:“那不是北堂将军爱穿的袍子吗?”

脸色一沉,叶将白眯眼:“殿下记得很清楚。”

“那当然。”长念道,“去年我爬树爬高了下不去,北堂将军为了救我,把那件袍子给划了口子,那袍子原来是浅蓝浪纹的,红提手巧,为了掩盖掉缝补的痕迹,绣了白蛟上去,倒是比原先看着更好看了。”

不是她绣的,是红提?

叶将白豁然开朗,眉头也不皱了,心里也不沉了,甚至还有点想笑。

虚张声势!压根不是出自七殿下之手,北堂缪在得意个什么?

幼稚!无聊!

瞧着面前这霎时愉悦起来的人,长念很不解:“所以,您是为了一件袍子在生气?”

“没有。”叶将白勾唇,“一件袍子而已,有什么好生气的?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要是以前,长念觉得不是,可现在……看辅国公一眼,她咽了口唾沫。

这人真的十分小心眼啊!

“明日咱们有事要忙吗?”长念问。

心情很好的叶将白十分轻松地道:“没有,殿下想去做什么?”

“我想去一趟北堂家。”长念笑道,“一早约好了,要去同北堂将军喝酒的。顺便把披风还给他,红提已经缝补好了。”

第51章 你了解叶将白吗

叶将白觉得,人的感情真是一种多变的东西,而且变化十分剧烈,短短一句话的功夫,他就从想给她点心吃的高兴,变成了想掐死她的气愤。

收起矮几上的点心,端起自己的茶杯,叶将白冷冷地看她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进了内室,关上了门。

“呯”地一声响,屋檐上的雪扑簌簌地往下掉。

长念眨眨眼,茫然地追了几步到门口:“国公?国公?我是能去还是不能去呀?”

“随便你。”

屋子里传来叶将白的声音,冷淡又疏离。

摸摸鼻尖,长念小声嘀咕:“真的是阴晴不定,翻脸比翻书还快。”

反正她已经禀明了,他也没有反对,那她定还是要去的,毕竟北堂家那位长辈……

轻叹一口气,长念转身离开,回自个儿的院子里去收拾。

“主子。”良策站在叶将白身后,小心翼翼地禀告,“七殿下今日出府了。”

叶将白面朝墙壁,坐在茶榻一角,闷声问:“去哪儿了?”

“醉仙斋。”良策道,“本是带了八个护卫,但护卫回禀,半路就被甩掉了。”

“被甩掉了?”叶将白微怔。

“是。”良策低头,“等他们找到醉仙斋的时候,殿下和红提已经用完了膳。奴才特地问过,今日天寒,外头街上的人不多。”

街上的人不多,八个护卫还能同时跟丢?叶将白拧眉,转过了身:“有去醉仙斋里查探过吗?”

“回主子,有,询问过小厮,殿下只与红提两人用膳,并无其他异常。”

这就奇怪了,叶将白垂眸,没有异常,甩开护卫做什么?还是说是他养的人都太笨了,没能跟上她那蹦蹦跳跳的步伐?

“另外,宫里的林统领传来消息,说若兰的尸首仵作已经查验清楚,凶手应该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但线索不足,无法确定到底是谁。”

这种小事,叶将白倒不是很关心,挥手道:“前崇阳门统领不是还留了不少麻烦给林茂吗?从那里头随便拎一个人出来顶罪,这案子就算林茂的功绩罢。”

“是。”良策应下。

叶将白回眸,也不再多想什么醉仙斋,只气哼哼地腹诽,要不是他一时善心,赵长念没死三回也死两回了,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不感激,反倒是想着要去跟北堂缪喝什么酒!

北堂缪有什么了不起的?除了家世显赫些,人长得俊朗些,带兵打仗厉害些,还有什么好的?

她想去就去好了,去了之后,看他还帮不帮她的忙!

主院上空阴云沉沉,赵长念完全没有察觉,第二天用过午膳就出了门,连红提也没带,只带了几个护卫,到了北堂家的侧门,就让他们统统在门房里等着了。

庭院落雪,纷纷扬扬地扫过六角亭的红色漆柱,瞧着好看得紧。

北堂缪引着长念往里走,一进亭子,两人齐齐拱手行礼。

“父亲。”

“北堂将军。”

北堂华抬手示意他们坐下,看着长念微笑:“殿下又长高了。”

“是长胖了些吧。”长念笑道,“最近没少吃好吃的,也想长高,但偏是不长了,只横着来。”

“哈哈。”北堂华慈祥地笑,伸手塞给她汤婆子,又叹了口气,“京都还是这样冷,比边关的风还刺骨,若不是皇命,我真是不想回来。”

对有些人来说,京都是富贵之地,但对北堂华来说,这里是一座荒芜的坟墓。

长念理解地颔首,替他斟满一杯酒,乖巧地递给他。

北堂华低眼就看见了她手上的冻疮,接了酒杯皱眉:“我听人说,殿下最近住在国公府,那样的地方,怎的还会生这个?”

不好意思地拿袖子遮了遮,长念道:“我自个儿身子不好,稍微冷一下就得生的,住哪儿都一样。”

这还护起辅国公来了?北堂华皱眉:“京都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殿下可清楚?”

长念道:“您知道的,我一向不太打听外头的事。”

“若是别的,尚且能说是外头的事,可殿下参与其中的,也算得外头吗?”

微微一噎,长念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了,略微心虚地道:“长念参与的……实在是逼不得已,之前险些要被驱逐出京,又险些没了小命,说来多曲折。若不是遇见辅国公施以援手,今年恐是都不能坐在这里,与将军畅饮了。”

北堂华略微有些恼:“听殿下的意思,还对辅国公甚是感激?”

长念不解地眨眼:“国公那个人……虽的确有些阴险狡诈,腹中多算谋,但的确是有助于我。先前少不得有算计……但最近……国公最近对我甚好。”

“荒唐!”北堂华将酒杯重放,连连摇头,又瞪北堂缪一眼,“你怎的没劝过殿下?”

北堂缪垂眸:“没有机会。”

自回京到现在,他就见过长念一面,还被叶将白打断,匆匆分别,哪来得及说别的?

北堂华“唉”了一声,看着长念道:“殿下可了解那叶将白是个什么人?”

“以前不算了解,现在倒是熟悉了些。”长念小声道,“脾气古怪,不过倒也嘴硬心软。”

“他心软?”北堂华笑了一声,“他若是心软,何以忍心用前典狱史一条人命,换得他自己名利双收?”

嗯?长念有些怔愣:“前典狱史……您是说死在宫里的那位侯大人吗?”

“正是。”北堂华道,“杀他的人,只会是叶将白,再没有别人了。”

长念惊了惊。

莫名地,她想起太后寿宴那日的八宝殿,她躲在柜子之中,外头的叶将白说的是:

“今日太后大寿,典狱史遇害之事,会压到三日之后再禀上。届时,还望七殿下能自首。”

望七殿下能自首?

当时她太着急了,没有察觉到不对,可现在想想,她从头到尾都没有露过面,叶将白何以就知道里头的是她?

除非,他当时也在附近,看见了被刺的典狱史和她。

那么,既然看见了,该知道她不是凶手,何以会让她去自首呢?

——想让她顶罪。

长念白着脸,脑子里缓慢地想着。顶罪许是还不够,没将她这个皇子的身份利用彻底,所以她送太后的寿礼,转眼就变成了一大盒珠子。

能有这么大手笔的人,除了太子,便是叶将白,他这个人很有钱,一盒珠子简直是九牛一毛。

她走投无路,他便适时出现拉她一把,这样,她就会感激并且信任他了。

就像现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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