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你是我亲师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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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叹一声:“……为师那是担心你知道吗,行了,别哭了。”
桑涧兮哭得更凶了,她莫名其妙穿过来成了狐狸,本来就很委屈,又经历过那些多在死亡的线上疯狂试探的事,说不委屈是假的。
这么久以来从来没哭过,浮执初刚刚一凶她突然堆积很久的情绪就爆发了,抱住他的脖颈就把头埋了过去,哭得更带劲儿了。
哭得一抽一抽的:“你、你就是凶我……平时奴役我不说,差点死了你还凶我……”
被桑涧兮这猝不及防的一抱,浮执初身体瞬时一僵,只感觉颈间一股温热,打湿了他的衣衫,原本心里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只余下无可奈何。
他就这样任桑涧兮抱着,见她哭得差不多了,才缓缓开口:“行了,差不多得了啊。”
“你再抱下去药就得凉了,你觉得让为师服侍你合适吗?”
桑涧兮发现事实证明,她确实是天选之女,但是即使是天选之女这也并不妨碍她被摔骨折,在她昏迷的时候浮执初已经给她接回去了,桑涧兮动了动自己骨折的腿,欲哭无泪:“师父我疼。”
浮执初慢悠悠回头,轻描淡写的用余光瞥了她一眼,唇边含着笑意:“疼就对了。”
“现在知道疼,早些时候干什么去了?”
”……”
你是我亲师父吗?
……
勉远释看着眼前的浮执初,心底不由得一阵阵发悚。
浮执初不知来了多久了,甚至拿起他那套点茶的工具点上了茶。
浮执初在勉远释脚刚踏入这殿内的时候便知道他回来了,并未开口说什么,只是轻飘飘地抬眼看了一眼勉远释,而后收回目光,微微抬腕,一手拂起自然垂下被风吹动的红色宽大广袖,另一只骨节分明白皙如玉的手则是轻提起身侧一壶煮好的沸水。
勉远释刚踏进来就一惊,见此就这样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殿内落针可闻,静得可以听见茶具碰撞发出的轻声。
勉远释也不敢吱声打扰浮执初,只见浮执初将沸水顺着壶嘴缓缓注入玄色茶盏中,而后又将沸水从茶盏之中倒到一个青瓷盆内。
勉远释回来之时,浮执初就已经到达了七汤点茶法的倒数第二步,随即看着他做完了最后一步,击拂抹茶。
直到浮执初做完这一切,才将手中的茶筅搁置回原处,行云流水很是自然地翘起了二郎腿,气定神闲之中偏生又痞气十足,重新执起他那把时刻不离身的折扇。
看见浮执初只是盯着他半晌不开口,勉远释心底更加发悚了,自己这是什么时候得罪这位祖宗了吗?麻麻我害怕!
自己就算真的做错了什么事情,能不能说,他保证改!别这样真的,他心脏受不了。
勉远释颔着首,擦了把实际上并不存在的虚汗,声音带着一丝试探恭恭敬敬地缓缓道来:“太、太师叔祖此次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见浮执初闻言轻笑一声,只是垂眸转着自己手中的折扇,仍是不发一语,心下更慌张了,连忙补了一句:“若是,若是有什么事太师叔祖知会一声侍童就成,何必麻烦您特地跑这一趟……”
浮执初无所谓的笑了笑,轻轻的叹了一声,随即语气仿佛凝着冰碴,一点也不似正常的模样:“岂会。本尊能有什么事呢,就是最近闲得很,所以不请自来,想来远释定然不会介意的吧?”
勉远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一般,连忙否认:“……怎么会?太师叔祖想去哪儿便去哪儿,自然不会介意的!”
浮执初实际上是很想发火的,只是他不能对着自家那个还在养着伤的蠢徒弟发火,省得她又委屈巴巴的哭着说他凶她,他实在是懒得哄。
再者自家徒弟,都相处了这么久,再蠢再不省心也还是狠不下心真的罚她。
可是心底还是越想越气,所以浮执初郁闷极了,思来想去要不是这个什么该死的试炼考核,什么事儿都不会发生了。
于是气势汹汹的跑来了勉远释这里,想撒撒气,谁知到了才发现勉远释不在,不在是吧?那他等。
等了老半天,结果勉远释好不容易回来了,浮执初才又忽然想起自己要是撒气了,这火多少发得没头没脑的,不太符合他的身份。
但是就这样走了,又实在是不甘心,于是脑子灵光一闪,收了折扇,指了指勉远释,笑意盈盈的开口:“那个,远释啊,你过来。咳咳,本尊最近发现东边的结界有异动,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本尊左想右想还是觉得远释你比较合适前去查看……”
“啊?”勉远释愣了一下,东边的结界不是刚补过不久吗?
不过太师叔祖会出错吗,指不定不会啊,如此一想他瞬间会意:“那徒侄孙就前去查看一下,太师叔祖……”
“不用管本尊,你且去吧。”
勉远释发现这两天太师叔祖很不对劲,老是有事没事就往他峰上跑,他几乎每次处理完事务回到殿内,都能看见一尊大神倚在一旁。
关键是每次这尊大神都会笑盈盈的告诉他,说最近他看哪个阵法不太稳固啊,或者说护山结界好似有些薄弱之态啊什么的……简而言之太师叔祖这两天很不正常。
刚开始他还信以为真,以为真的是护山结界出了问题什么的,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急急忙忙大老远跑去查探了十来遍,硬是没看出哪里不对劲,又怕是自己能力不够所以看不出,便跑了回去回禀浮执初。
浮执初却是唇边含笑,端起一旁的茶杯轻抿了一口茶,随即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哦?是吗,有这回事儿?那大抵是被谁路过恰好修复了吧……”
刚开始勉远释深信不疑,只是后面越发觉得奇怪,细想之下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欲哭无泪,不禁从头到尾细细思索了一遍,自己这是哪儿招惹上了这尊大神?
他现在被搞得严重怀疑人生,太师叔祖现在是不是一天不折腾他就浑身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