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1章:护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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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红印黎星沉自己也是在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的,当时被掐摁的很疼,但过了会儿就没感觉了,主要她皮肤薄,又白,外部痕迹就比较明显。
黎星沉还说了什么,但江从拉着她上电梯,下楼,闷声不吭。
而下面包厢里,半途来了几个人,看着不是学生,为首的怪有名头,在外面混的基本都打过交道,没打过交道的也认张脸,单就这一包厢的人,没人不认识,外头都喊他小七爷。
那张桌子旁,只有小七爷拉了张椅子坐着,他长得浓眉大眼,一条胳膊架在后面椅背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叼根烟,眼睛微微眯起,一身混迹于市井的地痞气息。
搭讪女和另几个应该是来撑场面的小弟在他身后。
可能是有底气了,搭讪女恢复那副鼻孔看人的傲慢姿态,她想再不济也就道个歉而已,江从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女的,还不算是正式女朋友去拂小七爷的面子。
杨浪那群男生和他们面对面站着,中间的桌子上放了一整盘完好的冰饮,是江从要求的。
两拨人相互看着都没说话,气氛算不上紧张,但也不轻松。
其余的也没人有心情吃饭了,离中心地远远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压低的讨论声让整个包厢不至于太安静。
小七爷吸了口烟,目光偏过去,落到一个人身上,笑了,“哟,澄姐也在?”
孟澄还是坐在原位上,闻言看着他,只轻勾了下唇,没回声。
等小七爷收回视线,孟澄旁边的男生叫向照,凑到她耳边问:“不就不小心把饮料洒了吗,咋把小七爷给招来了?”
其实包厢里大部分人都和他想的一样。
那女的咬定自己是不小心撞的,那既然这样,道个歉不就完了,江从应该也不会太为难吧,用得着把小七爷喊来?
不过小七爷好像挺闲的,还真因为手下人这点小事儿带人来了。
“所以啊。”
向照吓一跳,“我去大姐,我就在你旁边,你这么大声音干嘛?”
孟澄扫了搭讪女一眼,用那边完全能听到的声音回向照的话,不紧不慢地说:“只有干了蠢事的傻逼才会搬救兵。”
向照:“......”
搭讪女脸色一青,小七爷单挑了下眉没说话。其他人听的云里雾里。
还未讨论起来孟澄这话什么意思,包厢里所有人往门口看,忽然闭了嘴,一瞬间鸦雀无声。
江从进来了。
下一秒,在紧张之余,众人还是不得不跑一下题,对黎星沉的颜值倒吸一口气。
长裙飘飘,这他妈是真仙女下凡了吧。
小七爷也不疾不徐望向门口,首先就是用男人对女人的那种毫不避讳的眼神,打量着黎星沉。
确实不一般,也难怪能被向来不近女人的江从看上。
不过女朋友嘛,三天两头一换的,新鲜感过了就甩了,这个是第一个,又正在劲头上,难免护着些,但他和搭讪女本质上想的一样,并不觉得江从会在这件事儿上太难说话。
江从拉着黎星沉走到杨浪那儿,目光冷淡却锋利,像是能穿透人,睨了眼对面。
黎星沉见这状况,隐约觉得事情已经不太一样了。
杨浪低声和江从说情况:“不松口,就说是路过的时候不小心撞到的。”
江从扯了下唇,半分笑意都没。
搭讪女莫名打了个冷颤。
小七爷带着和解的笑起了身,晃了几步走近,抽了支烟递给江从。
“从哥平常难见啊,我这妹妹今儿来凑个热闹,冒冒失失的,不小心撞到了人,你看这也没啥大事,看我面子上道个歉,怎么样?”
江从没吭声,垂下眸,视线落在递来的烟上,他停顿了几秒,接过咬嘴里,掏出银质打火机,拇指擦动齿轮单手点了火。
烟尾上缩,燃出猩红。
薄雾烟气从他唇间沁出,江从取下烟夹在指间,不明地笑了下,看着小七爷,懒散道:“道呗。”
潜规矩来说,接了烟就是同意和解,小七爷笑意更甚,冲后面招了招手,“过来道个歉。”
搭讪女内心松了口气,走过来却还是双手环臂的姿势,眼神也依旧是在厕所挑衅时的不屑,她笑着看黎星沉,“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刚刚着急上厕所,不小心撞到了服务员,冰水全洒你身上了,你不会介意吧?”
这歉道的,明眼人都瞧不出来诚意。
黎星沉静静看着她,没说话。
江从抽了口烟,“那就再道。”
搭讪女笑容凝固,回头看向小七爷。
小七爷还是那副笑面虎表情,“道,让人满意了为止。”
搭讪女掐了下手心,双臂甩下,也不笑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黎星沉眼神淡淡,还是没有说话。
搭讪女深呼吸,咬着牙:“对不起!”
整个包厢针落可闻,搭讪女一遍一遍地说着对不起,不知道说到第几遍,黎星沉低下眼睑,轻轻打断她:“没事了。”
黎星沉的性格也不可能会上去甩她一巴掌。
这样就好了。
搭讪女像是半瞪了她一眼,江从在身边也不敢太放肆。
这会儿时间,江从手里的烟已经燃掉三分之一,星火下堆了一截烟灰,他没掸去。
然而就在搭讪女要转身的时候,江从目光一狠,忽然抬手,将烧着的烟摁在了搭讪女的肩膀上。
她穿的是露肩上衣,当即尖叫起来,“啊!疼——”
小七爷脸色一变收了笑,上前一步,“你这是干什么?”
包厢里剩下的人包括黎星沉在内,都是一个反应,目瞪口呆。
好像淡定的就只有江从一个人,哦,还有观战的孟澄。
江从一直摁着烟,直到搭讪女疼的受不了反应过来跳开,肌肤上一片显眼的红。
“烫吗?”江从的声音冷得透彻,“给你降降温。”
言罢,所有人都还愣着,他拿起桌子上的冷饮,面无表情朝她肩膀上倒去。
冰块顺着水哗啦泼下,又是一声停不下的尖叫。
这当然还不止。
江从勾着唇,眼眸似寒潭,“歉是跟她道的,我这人吧,护短,也比较粗,喜欢用以牙还牙的方式解决问题。”
屋子里甚至都没人敢大声出气儿。
江从扔下手里的空玻璃杯,从桌子上那一满盘里又拿了一杯。
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