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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都走后,还不待玉然发问,明定冲过去一脚将画眉踹倒在地:“你这个贱人,竟敢偷人,说,这人是谁?爷要活刮了他。”

画眉还待不说,明定道狞笑道:“你知道爷的,你是不是想尝尝爷的手段。”说着又是一脚,画眉痛的卷缩在地,半天儿才喘过的气来,见明定这样儿,画眉知道今日实难以善了。

况自己不说,自有人说的,只得合盘托了出来,求个痛快。原来,自从玉然将明定笼得死紧后,刚开始画眉还是心有不甘的,但人就是这样,刚开始有希望,但后面看着完全无望时,就会绝望,也会认命。

画眉也认命过一段时日,加上玉然将二姐儿给她养,她想着,将二姐儿好好养大,自己也算有靠的。谁知,那冯十一时常找人给她说话儿,本来心中就有火种,被这样一撩,又燃起来了。

尤其是那嬷嬷说道,这二姐儿毕竟不是亲生的,日后要是走娟回来了,她又该如何自处呢,还不如自己挣得一丝恩宠,自己养一个。

画眉心动了。那嬷嬷还指天指地的发誓说要帮她。尔后也常找她说话儿,送些东西,间或一起骂骂王玉然,真是很多时侯想她所想,急她所急了。渐渐的她也就将这人当作了自己人,当然,这个时侯她还不知道这是冯十一的人。

那天,那嬷嬷跑进来对她说:“姑娘,我那在外院伺候的弟弟看到定七爷落单儿了,还拿了杯茶给他,那杯茶里可是…….”说着,还暧昧的看了眼画眉。

画眉当然知道是什么,但还是心有疑虑,问道:“你在哪儿碰到的爷,爷现在在哪儿?”那嬷嬷道:“在外院儿的耳房里喝茶呢,想来此时就等着姐姐你去了。”

画眉想了想:“还是算了,外院人杂,要是有所冲撞就不好了。况,现在在孝期,就算…..那也是不能怀孕的.”

那那嬷嬷听后嗤了她一下:“你傻啊,男人嘛,你不跟他有关系还怎么亲热的起来。况,现在马上要出孝了,就算有了,那完全可以遮掩过去的不是?”

画眉心动了,心中的火种压过了疑虑,想着不管怎么说爷都是自己的夫主,就算有了什么也无碍的。

画眉跟着这人来到了外院,进了耳房,一见之下,大惊,这根本就不是爷,这是五爷。想马上转身出去,可惜浑身发软已经走不掉了。

这李明仲原想着在这耳房里歇息一下就走的,谁知刚吃一盏茶去就燥热难耐,正待出去时,没想到个小美人就撞了进来,心下一喜。

李明仲也没看清是谁,搂过来就上下其手,急急的剥了干净。事毕才发现这竟然是自己那七弟的小妾,心下一惊,忙忙得溜走了去。自此,冯十一是拿着了画眉的七寸,可谓是予取予求。

此次动手,确实有点仓促。但画眉已经等不得了,她发现她怀孕了,想要偷偷打掉,但想着刘翠的惨状,她有点害怕。最主要的,她舍不得,现下爷这样,不知何时她才有自己的孩儿。

必须要尽快让李明定厌恶王玉然,趁李明定心情不好时,自己去做解语花,只要李明定跟自己同处一室了,不管最后他做了没做,自己大可将这个孩儿说成是李明定的。

因此,她对冯十一讲要提前计划,冯十一想想也是马上要出孝了,也不能拖了,于是两下一合计,就下手了。

可她们千算万算,算漏了一个关键人物,那就是李明定从一开始,都没有一丁点儿的怀疑王玉然。不但不怀疑,还与王玉然配合默契,很快就摸到了她们这里。

事情也都清楚了,玉然立即对明定说,她要去侯夫人那儿告状了,毕竟,不能将秋雨轩封的太久,不然会有人说她跋扈了。

玉然跑到荣晖堂跪在地上向侯夫人哭诉道:“…….孙媳自进门以来,不知何故得罪了十一弟妹,屡屡找孙媳的不自在。之前种种也就算了,但现如今竟将手伸在孩儿身上,孙媳无法,求祖母一定要……”

其实在玉然来之前,做为侯府最高的管理者,已将此次事件知道的一清二楚。

侯夫人深知不聋不哑,不做阿翁。孙媳之间的争斗,只要不伤及根本,侯夫人一向是不怎么理会的。

但此次十一媳妇就太过了,竟将手伸向了子嗣。更过份的是算计老五给老七戴绿帽子,弄得兄弟阋墙,这就不可饶恕了。

侯夫人铁青个脸,对玉然道:“你放心,我自会给你们一个交待。”说完,让玉然退下。

侯夫人命人将侯爷请过来,二人要好生商议一番,这个十一孙媳实不能留了。但具体怎个处罚法,还是要跟侯爷通通气儿的。

侯爷来后,侯夫人道:“我观这个老十一家的心术已坏,实不能再留在侯府祸害满门。”

侯爷听后道:“你想如何处置?是要休掉?”

侯夫人道:“现在乃多事之秋,这老十一家的知道的也太多了,况如真休弃了,让珍姐儿如何自处呢。”

侯爷沉吟道:“你想如何?”侯夫人答:“送到家庙关起来,不让她再出来了。既能全了珍姐儿的面子,也不怕有什么闲话漏到外面去了。”侯爷思虑了一下,这样也确实是各方面损失最小了。

候爷道:“就依你所言吧,只是可惜了老十一。”侯夫人闻言,也默了一下。之前李明易的好学上进,很是让他们老夫妇俩惊喜了一下子,本以为这弘元大师的话是不是就应在了李明易的身上,谁知越长大越平庸,老侯爷颇为失望。

虽然失望,但想着这孙子不像别的孙子那么荒唐,只是天赋有限,如好好教导一二或可一用。

先前还好,但现在看来,越看越不成。侯爷很是失望,原想着出孝后放两个孙子出去,其中一个就看中了李明易,但观他的行事,很是没有章法。一个刘翠就能将他勾得忘乎所以,完全不顾礼法。

再加上他那老婆行事不管不顾,完全没有底线。都说人前教子,枕边教妻,这个老十一竟然对自己妻子的所作所为毫不阻止。

如果真是毫不知情,那就是蠢到家了;如果是知道,而不阻止,那更是愚昧无知了。眼下看来,这个孙子真是废了。

其实吧,这个冯十一还真是白做坏人了。如果她不这样折腾,说不定侯爷真会让她成为官夫人的。

冯十一这么疯狂。在玉然看来是有个发展过程的,这冯十一刚开始时,可能是有点跟自己竞争的意味,一心想压自己一头。但屡屡受挫后,就心理上有点变味了,一门心思就想将人整下去,越受挫越想尽办法去打压别人,就像一个赌徒一样,越输越想捞本,最后输得一无所有。

当然了,也不排除,她就是单纯的看玉然不顺眼。看着玉然倒霉她就高兴。哪怕于己毫无利益可言。就像在现代时,有一个同行,跟玉然八竿子都打不到,甚至连面都没见过。但就因为是公司同一批推荐的,见玉然通过自己的努力跑到前面去了,就各种的黑,各种的造谣,后面竟然发展到谩骂。

玉然当时就觉得这人真好笑,这种评本事吃饭的事,当然是要提升自己的能力啊,光去打压别人有什么用。将别人打压下去了,自己还是上不了,这不是为他人做嫁衣么。

不管怎样,此次这次应该是将冯十一这个疯子打得不能翻身了。因为玉然去告状的第二日,侯夫人命人将冯十一奶奶送往家庙,且并未说归来之期。看来,这冯十一必得坐不短时间的牢了。

谢大奶奶这边也将冯钟秀身边儿的得力奴才一个不剩的捆了起来。没有直接发卖,毕竟这些大多是冯钟秀的陪嫁,还是跟冯家招呼一声才好处置。

冯钟秀的嫡母接到自家女儿被侯府送到家庙的消息后,来到侯府例行理论一二。世子夫人接待了她,待从瑞华堂出来后,冯钟秀嫡母有脸色很是一言难尽。

一方面,想着那贱人当年仗着受老爷看中,硬是哄着老爷做了平川侯府这门亲,这些年来,那贱人仗着女儿的势,在自己面前多有不恭,现如今好了,你这贱人的女儿犯下如此大错,看以后还敢在自己面前嚣张。回去后,可得好好的修理那贱人一番才好。

但另一方面,世子夫人今天明明白的对自己讲了,她那便宜女儿日后要常年呆在家庙里,又占了十一奶奶的名份,这老十一房里无人主持也不像,所以,出孝后,侯府要扯帖子文书的给老十一迎个二房奶奶的。这点就不太美了,太没面子了。

不过不管怎样,今儿个总得来说还是让冯夫人高兴的,面子毕竟没有里子实惠,想着多年恶气可出,冯夫人真是有说不出来的畅快。

冯十一被侯夫人没有说归期的送到家庙后,谢大奶奶将她身边的一众仆从,打得打卖得卖,全部打发出去了。可惜的是,冯十一的乳母卫氏没有等到发卖那天,就因病死了。

玉然这边,那个画眉肯定是不能再呆在安守院了,具体怎么处置的,玉然没有过问,这是李明定亲自处置的。对于她,玉然是复杂的,所以,还是交给别人吧,免得自己受煎熬。

想着二姐儿遭此大难,如没有亲娘在身边也太可怜了些,跟李明定商议后,将走娟从家庙里接了回来。

这几年的庙中清修,走娟看起来颇为清瘦,见过玉然后,玉然也无意于再给她下马威,知道她现在最想见的当然是二姐儿,命人抱来给她。

走娟看到自己的女儿,真是悲喜交加,失而复得方知有多珍贵,抱着女儿泪如雨下,泣不成声,玉然看着也颇恻然。挥手让她带着二姐儿退下,母女俩好生亲香。

聪明如她,快速的认清现实,知道这个主母不是软面疙瘩,想着玉然刚进门时,自家就根本不是对手,更何况,这几年过去了,玉然在府中根基地位再不可同日而语了,更不可能有胜算,现在再跟玉然别苗头,那纯粹是嫌命长,遂一门心思抚育二姐儿,再不敢做他想了。

雨燕原鸽,自从画眉被带走后,再也没见到她。想来都心肝颤,根本不敢深想。这么多年了,她们早已知道主母想法,只要她们不去觊觎李明定,玉然其实是相当厚待她们的。想着自家现在都是有儿女之人,也算后半生有靠了,在李明定方面既然毫无希望,也就认命不再折腾了。

自此,玉然的后宅总算安宁了下来。玉然明定二人经常一个习字,一个半卧在贵妃榻上看书,或者在闺房之中谈天说地,畅想未来。明定深觉这种日子惬意极了。

经过这些事儿,明定发现女人多了真是太麻烦了,而且也太可怕了。他很想将孩子的密秘说出来,但又不知怎样开口。

明定尝过了现在的安宁日子,喜欢跟玉然在一起的舒适充实,现下再让他回到之前那空虚的生活,想想都可怕。因为怕失去,所以更珍惜。

日子忽忽而过,转眼出孝,玉然知道,自己的新生活也即将开启。

第五十九章

二房终于出孝了,这日二房大摆宴席,请来姻亲故旧以告二房已然出孝,各个亲戚朋友也可光明正大的走动了。

王金氏也带着玉文、玉辉来了。自从守孝以来,玉然见王金氏的面儿屈指可数,只偶尔王金氏来侯府时见上一面或是到庙里进香见上一面,更别说回娘家了。

今日见到母亲,很是高兴,终于可光明正大的说笑了。散席后,玉然赶紧带着王金氏来到畅欣院儿说话儿。

母女俩好久不见,真是有说不完的话儿。说得正热闹时,明定也回来了。知道岳母在这儿,明定是早早儿的下席过来见礼。

明定给王金氏行完礼后,见玉文、玉辉两个小舅子眼睛滴溜溜的看着自己,摸了摸他们的脑袋,对他们说:“走,姐夫带你们去园子里玩会。”

玉文、玉辉早就坐不住了,听得明定这样说,高兴的不得了,忙忙问过母亲,王金氏见他们这眼巴巴的样儿,好笑道:“那就跟你们姐夫去吧,只不能淘气。”又叮嘱了明定几句,明定道:“母亲请放心,我会看好他俩的。”说完带着玉文、玉辉走了。

这几年来,见面极少,玉然又是从来报喜不报忧的。王金氏很是不放心,今儿个有时间,就细细的问了起来,玉然想想现下自己的繁难也算是都解决了,遂,捡能说的说了些母亲听,虽是删减版的,但还是将王金氏气的够呛,大骂了一阵子冯十一,还有后院那几个狐狸精。

玉然见母亲这样样儿,忙笑道安慰。骂得一阵儿,王金氏又问起玉然跟李明定相处如何不一而足。玉然俱都答还好,婚后李明定改了许多,在女色上也并未沾花惹草,对自己也很是不错。王金氏听了很是放心不少。

末了,玉然又跟王金氏说起回娘家的事儿来,王金氏忙道:“你们才出孝,事儿还多着呢。回家这事儿不急的,不要惹得长辈生嫌。”

玉然道:“我省得的。我们二房妯娌这几年都没回过娘家,想来陆续都会回娘家走动一下的。我会拿捏好时侯去说回娘家的事儿。这个无碍的,我们二房这些个妯娌,除江大嫂外,都不必管家的,想回也就能回的。”

王金氏道:“那就好,你定好了回来的日子,让人来通下气儿,到时我让玉文来接你回去。”玉然点头。

又说得良久,见时辰已是不早,王金氏要家去,玉然命人将玉文、玉辉他们找回来,二人满头大汗的跑进来,玉然忙让人拿手巾来给他们擦汗。

还嗔怪的瞪了眼明定:“怎么玩得这么疯,小心着凉了。”明定笑嘻嘻的赔笑着,还没说话呢,玉文已是接过话头:“姐姐,我们放纸鸢呢,那苍鹭做的纸鸢比王贵叔做的好多了。飞得可高可远呢。”

明定听了,道:“你喜欢,改明儿我让苍鹭再做几个送过来,让你见天儿换着玩,可好。”玉文、玉辉听后大是高兴,玉然嗔明定道:“你就哄他们高兴吧。待耽误了课业,看爹爹怎么收拾他们,到时,说不得你这个姐夫哥也得一起受罚。”

明定听了谄笑道:“不怕的,不是还你吗?到时你在岳父面前多说说我的好话儿,想来岳父也舍不得罚我的。”二人气氛和洽的互相调侃来往了几句。

王金氏在旁看得,心是真的放下了不少。先前玉然说,李明定对她不错,她还道是玉然净拣好的说,现下看来,这李明定跟玉然说话儿,很是随意亲近,想来,是真跟玉然过得不错。回去后,好好的跟她爹说说,也好让她爹爹放心。

这日,明定照例来到平川侯爷的英武堂,大家讨论了一些时事之后,平川侯爷问明定道:“你现下已然出孝,可以出去走动了。你可有主张?”

明定听后,立起躬身道:“回祖父,孙儿想出去历练历练。”平川侯爷盯着明定道:“你可真是有此打算?在外可不像在京城,没准是个苦寒之地。你可得想好了。”

明定坚定的答道:“祖父请放心,孙儿说要出去历练绝非一时起意,这是孙儿想了很久的,请祖父成全。”侯爷闻言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明定兴奋的退了出来,一路急急的往畅欣院走去,祖父终于透出了准话,此等喜事一定得给玉然分享。

回到房里,不及说话,一把搂过玉然紧了紧,玉然见他神色很是激动,问道:“可是有喜事?”明定点点头,嗯了一声,方道:“是真的有喜事,祖父今天问我想做什么,我说想出去历练。看来,祖父会马上安排事儿给我了。”

玉然一听,这真是大喜事儿,马上快有工作了,不再是单纯的米虫了。也是兴奋不已,拉着明定说着想去哪儿哪儿,明定也高兴的附和,还不负责任的许诺,答应将这些玉然想去的地儿,将来都走一圈儿。

兴奋的二人,越扯越远,扯到后面,玉然一看已经在床上了,自己已然衣衫半褪了。都已如此也不必矫情,玉然也拿出热情全力回应,明定更是情动不已,两人趁兴干完恩爱事儿。明定还觉得意犹未尽,又擦枪走火一番才算过瘾。

既侯爷已透出意思要放明定出去了,那玉然回娘家的事儿就要加紧了。第二日一大早,玉然就去跟江大嫂报备了一下,就去跟谢大奶奶说自己想回娘家的事儿。谢大奶奶爽快的应了。

这边玉然,忙忙得让陪房王福去给娘家通气儿,让娘家安排人来接。王金氏接到消息,喜不自胜,在玉然通气后的第二天一大早,就让王贵带着玉文上门来接了。

玉然出得府来,大是高兴,掀起帘子看个不停,久未出来,真是看什么都新鲜。明定见玉然这兴致勃勃的样子,也是不停的指点给她看。

走到一个羊肉煎饼的摊儿时,对玉然说道,这家的羊肉饼儿味道很是不错,说得玉然都快流口水了,见玉然这馋样儿,忙让苍鹰去买几个过来。

玉然接过这羊肉饼,只见这饼儿皮焦黄酥脆,撕开来内里又软嫩的不得了,夹杂的羊肉更是鲜香无比,吃进嘴里,感觉香气层叠,想不到一个路边摊的饼儿也如此好吃,真是让意外。

见玉然如此喜欢,明定也很欢喜,毕竟自己喜欢的东西亲近之人也喜欢,更是让人欣慰。于是,明定更是兴致大发的导游了一番。

很快来到王宅,王金氏早等在了门口,见得玉然下得车来,急急的牵过女儿的手,亲引着玉然进门。

进得门来,堂屋里济济一堂,王老太爷、王老太太还有堂兄们都已到了,姐姐玉波此次也携了夫婿回娘家了。

明定忙忙得跟众人见礼。玉波的长子应晨也像模像样的走上前来给姨父见礼,明定忙将早就准备好的玉佩递了过去,更是惹得这小家伙喜笑颜开,很是亲热的又叫了几声儿姨父。

玉然被他这财迷的小模样逗笑了,忙拿出荷包逗他:“看你只叫姨父,都不叫姨母,那这些个银豆子,我不给了。”应晨忙忙的扑过一把搂过荷包:“姨母,姨母,我最欢喜姨母了。”

众人被逗得哈哈大笑。

久未归省的女儿回来,众人自然有问不完的话儿,当然最关心的当然还是玉然在侯府过得如何。

玉然自然答很好,众人看玉然这穿着打扮,再加上李明定那小意殷勤的样儿,想来,玉然也并未说假,众人也就稍稍放下心去。

女婿回来,大舅子们自然灌酒,这是少不了的环节。明定自诩为酒中高手,刚开始还信心满满,但无奈大舅子太多了,又无人挡酒,很快就败下阵了。明定被扶着下去休息了,众人见时已过午,也俱都散去。

待众人走后,王金氏方带着玉然、玉波进房说说私房话儿。

刚才堂中人多,不好显露情绪。现到了房中,王荫堂见到三年未见的女儿,一向自持稳重的他也忍不住湿了眼眶。见到父亲如此激动,玉然也颇为触动,也是眼泪汪汪的叫道:“爹爹。”

王荫堂招手让女儿坐在近前来,问道:“在侯府过得可好?”玉然答道:“我在侯府过得甚好,爹爹不必忧心。”王荫堂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良久,情绪方才平静了下来。

毕竟是父亲,不像做母亲的最关心女儿受没受委屈,女婿对女儿好不好这些问题。王荫堂渐渐问到李明定出孝要做什么事儿上了,做父亲最关心的当然是女婿的前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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