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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倾推开墨枭,她坐在一旁,精致苍白的脸上写满了不解:“为什么这么做?”
“想你。”墨枭慢条斯理的将衬衣的扣子系上,把所有的衣物都整理好。
白倾看着他又恢复成矜贵儒雅的社会精英的模样,完全无法把他自残联系到一起。
墨枭看起来实在是不像那种人。
他是那样的自我。
所以怎么会因为感情而自残。
还是这么严重的自残。
白倾脑袋很混沌。
墨枭漆黑如墨的眸子深不可测的看着她:“倾倾,我和你一样,也想孩子们。”
白倾僵住。
“因为我的过失,我亲手害死了我自己的孩子,我最爱的妻子离我而去。”墨枭俊美矜贵的脸露出一抹苦笑:“我无法原谅自己,把原本会很幸福的家,断送在自己的手中。”
白倾的心很疼。
“难道我不该死吗?”墨枭嗓音低哑,墨眸深沉的看着白倾。
白倾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看着女人迷茫又慌张的表情。
墨枭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白倾肯定想过他死的。
他知道。
白倾也说不出那种感觉。
孩子没有了的时候,她想过让墨枭去死。
不是他,她的孩子也不会出事。
可是现在,看着墨枭这样,白倾却又不想让墨枭死。
她内心的伤痛并没有治愈。
甚至深埋在心底。
但她很明白,她已经无法接受墨枭了。
就算看着他这样,她也无法接受。
白倾泣不成声。
她太难受了。
她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冷酷无情,可是看到墨枭身上的伤,她却忽然崩溃,破防。
墨枭小心翼翼的将她抱住:“抱歉,让你承受了那么多。”
“墨枭,你知道吗?”白倾哽咽着:“回不去,我们都回不去了,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我的心里都有那么一根刺,你越是靠近我,那根刺越是将我刺痛。”
墨枭僵住。
“我真的太难受了。”白倾哭道:“时隔一年,我以为会有改变,可是我却发现一切什么都没有变。”
“别哭。”墨枭有些慌张:“我不是让你心软,我真的不是。”
他确实没有要让她心软的意思。
只是她问了,他不想骗她而已。
他编造了一个谎言,被揭穿。
他已经失信于她。
他说过再也不骗她的。
结果,他还是骗了。
他轻轻拍着白倾的后背,温柔的安抚着她。
那种无能为力的恐慌感再次将他席卷。
其实他比谁都清楚,这一次把这件事说开。
今后,他和白倾就更加没有可能了。
不是他要放弃。
而是他不忍心看着白倾这么难过。
他把白倾抱到自己的腿上,然后叫赵腾上车。
赵腾不敢多问,专心开车。
墨枭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十分小心翼翼的抱着怀里的小姑娘。
他俊美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可是看着怀里的白倾,神情却是非常的复杂。
他们到了现场。
墨枭让赵腾下车去做准备。
白倾已经不哭了,窝在墨枭的怀里不说话。
墨枭揉揉她的头:“带补妆的工具了吗?”
白倾点点头。
墨枭笑得温柔:“妆都花了,小花猫。”
白倾抬起头:“墨枭,我……”
墨枭把手放在她嫣红柔软的唇瓣上:“今天纵容我一次好吗?”
白倾顿住。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墨枭性感的喉结一滚:“其实我一点都不想把这件事告诉你,因为你会原谅我,你原谅我以后,对我没有了憎恶,就不会再对我有任何的感情了。”
白倾怔怔的看着他:“你太了解我了。”
“你先补妆,奠基仪式马上开始,把这件事办完,我们再好好地聊一聊?”墨枭哑声道。
“嗯。”白倾答应他。
其实奠基仪式非常的简单。
白倾补好妆,就跟着墨枭下车。
她明艳而动人,脸上挂着十分标准的微笑,一切都十分得体。
她挽着墨枭的手臂,也是非常自然的。
奠基仪式结束,还有一段记者采访。
记者幽幽的看着白倾,问道:“白小姐,现在你和墨枭的关系是?”
白倾自信又美丽的笑着:“朋友,和合作伙伴。”
记者惊讶。
白倾优雅的勾着唇:“也没有说,离婚了就不能做朋友吧?更何况,我和墨总都已经对从前的事情释怀了,以后我们都会向前看的。”
墨枭深不可测的看着白倾,不动声色。
也好。
她能放下心里的芥蒂,去接受新的生活。
这比什么都好。
记者还想问墨枭。
可是墨枭那张俊美精致的脸实在是跟活阎王似的,吓得记者不敢多问。
采访匆匆结束。
墨枭带着白倾去旁边的酒店休息。
他把白倾带进了总统套房:“你休息一下,我等会儿再来。”
白倾犹豫了一下:“墨枭。”
墨枭转身看着她。
她走过去,乌黑的瞳仁映出男人好看的脸来。
墨枭低下头,双手捧着她的脸:“好好休息,有什么话,我们晚上再说。”
说完,他放下手,转身而去。
白倾微微蹙眉。
他怎么走的这么着急?!
——
白倾还是听话,她休息了一下。
大哭一场,其实她的头很疼。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忽然看到床边坐着的人,吓得她立刻坐起来。
墨枭勾着唇:“吓到你了?”
白倾点点头。
墨枭深沉道:“本想叫你下去吃点东西的,看你一直睡着没忍心。”
白倾抿抿唇。
“坐过来,我们聊聊。”墨枭指着自己的身边。
白倾坐过去,腿上还盖着被子。
她把头歪到在墨枭的肩膀上。
墨枭的心脏微微顿疼。
“我同意你今天说的话,我们都应该向前看。”墨枭嗓音低沉而沙哑:“但是也很难做到。”
白倾不说话。
“我今天在车里说过,我知道,当你知道我自残过,你肯定会原谅我的。”墨枭顿了顿:“爱恨一笔勾销,今后你对我,再也没有感情了。”
白倾抓着被子:“抱歉。”
“不怪你。”墨枭自嘲道:“人都是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的,我犯了错,我活该。”
白倾眼睛一红。
“倾宝,再叫我一次阿墨,好吗?”墨枭沙哑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