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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中秋节, 林满堂打算带着妻女到县城看灯会。

自打穿到古代,他们一家三口一直忙着挣钱, 已经很久没出来逛过了, 趁此佳节一家人也放松放松。

街上到处都行人,人挤人,每个摊前都摆着耀眼的灯笼, 林满堂站在摊前, 冲妻女道,“咱们每人买一个灯, 回去挂在院子里, 这样晚上也能有光照着。”

李秀琴和林晓都说好, 三人兴致勃勃挑着。

李秀琴挑了一款造型精美的宫灯, 林满堂挑了个俗到家的圆灯笼, 林晓挑了一款走马灯。

看到她挑这个, 李秀琴和林满堂对视一眼,“你挑这个灯,回去不会把它拆下来研究, 看看它为什么转吧?”

林晓摇头, “不用, 这个原理很简单的。灯笼内部有蜡烛燃烧, 空气受热后体积变大, 在灯笼里形成热气流, 由于热空气比同体积的冷空气轻, 热空气上升,从而推动灯笼内部上面的叶片以及与叶片相连的轴承一起转动。轴承上面有剪纸,叶片旋转的时候, 烛光将剪纸的影子投在灯笼四壁上, 从外面看剪纸好似在不断走动,其实这些全是假像。”

她板着小脸一本正经解释,林满堂和李秀琴简直爱死她了。他(她)女儿就是小天才,居然连这都会。这学真不白上。

林满堂付了钱,带着妻女离开。

刚刚林晓那番话,不止父母听到,刚好站在三人身后的两个男子也恰好听到了。

说起这两人那也是大有来头的。

年轻小的少年郎正是今科状元萧定安,十五岁的他中了状元却辞官不授,反而弃文从武,跑到边城当兵,只为重震他萧家荣耀。

这年长的男子四十来岁,面白无须,身材矮小,是从小伺候萧定安的太监,名唤瑞和。

当今皇上是萧定安血缘上的表哥,登基后,皇上就生母荣华夫人接进宫享福,那时正好赶上萧定安父母去世,荣华夫人就将萧定安接进宫。瑞和就是荣华夫人派过去照顾他的。八岁时,萧定安方出宫建府。

荣华夫人是个非常善于教孩子的人,萧定安从小就聪慧好学,端方自持。

出府后,他也曾对外面新鲜玩意好奇过,此时听到林晓这解说,忍不住叹道,“从前我以为这走马灯是个机巧玩意儿,没想到竟有人给出如此合理的解释。”

瑞和笑着附和,“是啊。”

他看了眼天色,“少爷,咱们先去找家客栈吧。”

两人身上还背着包袱,萧定安随身还拿着佩剑。

萧定安以往不愿浪费时间在游玩上,听到林晓刚刚这翻话,他突然改了主意,“不急,咱们先逛逛。看看这边城跟京城的灯会有何不同。”

瑞和愣了下,却也没阻止,紧紧跟在他身后。

另一边,林满堂带着妻女拐进宝华街,刚进去时还不怎么样,直到前方有个店铺搞半价,游人就像疯了似地往那边冲。

也不知谁从后头撞了他们一下,三人直接撞至一个铺子前,那铺子前面搭着高高的竹架,架子上挂满了灯笼,三人这一撞过来,灯笼跟着晃了几下,上面挂着的灯笼摇摇欲坠,隐隐有跌落的架势。

这里面的灯笼都是加了蜡烛的,这要是掉下来,整条街极有可能发生火灾。

只是街上到处都是人,互相之间推推搡搡,林满堂一家三口只顾着爬起来,哪还顾得上头顶的灯笼。

好不容易等林满堂抓住一根竹子,稳住身体,一抬头就见一只灯笼往他女儿身上砸,他眼疾手快捞到一个,可惜灯笼太多了,接一个,还有第二个,第三个,不停往下掉。

眼见女儿要被火点燃,林满堂吓得心胆欲裂,却见漆黑的空中横过来一把剑,接着就有一个黑影踩着一颗颗人头飞了过来,只见他稳稳落在地上,只是随即挥了几下,一个个灯笼被劈成两断落到地上。

接着有个中年男子挤开人群跑过来将蜡烛逐一踩灭,一场即将来临的火灾现场就被两人合伙灭了。

林满堂扶起李秀琴和女儿,“你们怎么样?”

李秀琴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刚刚摔倒的时候,她直接撞到地上,磕得她眼冒金星,现在头还晕呢。

林晓揉了揉自己的肚子,低头看了眼已经踩烂了的走马灯,心里直惋惜,扯了扯唇,“我没事。”

李秀琴瞧女儿心疼得不成,忙宽慰她,“没事,娘下次再给你买一个。”

刚刚那一幕吓得李秀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也没心情逛灯会了,她只想回家,扭头冲林满堂道,“这街上人太多了,咱们不逛了,回去吧。”

林满堂重重‘嗯’了一声,冲刚刚出手的两人道,“多谢二位相救。不知二位尊姓大名,改日必将登门道谢。”

萧定安叉手施了一礼,“举手之劳,何足挂齿。道谢就不必了。我是来边城投军的,刚到新陵,正好碰到有灯会,一时好奇过来游玩。”

林满堂一听,这位居然大老远来投军,也就是说在新陵没有住所,他便改了口,“在下是小庄村人氏,林满堂,要是小郎君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到我家找我。我定当好生招待。”

萧定安点头应是,一直未出声的瑞和突然开口,“你是小庄村人?”

林满堂点头,“正是。”

瑞和躬身行了一礼,面露愁苦,“天色已晚,客栈都已经满了,不知能否去你家借宿?”

萧定安微讶,看了他一眼,却也没有反对。

林满堂怔了怔,这么巧吗?不过看这少年郎眉目俊朗,身手不凡,两人衣着也颇有些讲究,应该不是仙人跳,他从善如流邀请,“二位肯赏脸,自是求之不得。”

五人转身要离开,那掌柜从里面冲出来,拦住他们去路,“你们把我架子毁了,还砸了那么多灯笼就这么走了?”

林满堂刚要掏钱付账,却见萧定安已经从怀里扔出一锭银子,“这些够吗?”

那掌柜何时见过有人结账用银子,当下都欢喜得傻了,忙不迭点头,“够,够,足够了。”

担心对方要他找零,他随手从架子上摘了一对兔子花灯递给对方,“这两个送给小兄弟。”

萧定安抽了抽嘴角,但还是接了过来,递了一个给林晓,“这个喜欢吗?”

这兔子花灯粉嫩可爱,确实很适合小姑娘,林晓接过来道了声谢。

另一个,萧定安自己提着,林晓斜睨了他一眼。总觉得他这样的武林大侠手里提着个兔子有种萌萌的感觉。

林晓噗嗤一声笑了。

萧定安不经意间回头看了她一眼,耳朵尖都红了。

五人直接出了城,到了城外,林满堂包了辆牛车。

农村乡下黑漆漆一片,四周寂静无声,偶尔传来几声蛙叫和狗吠,牛车前方一盏灯笼可以照路,慢慢悠悠往前走。

上了牛车,双方自我介绍。

萧定安说自己是河间府人氏,自小长在京城,一直学的是雅言。

瑞和也从京城而来,确实会说新陵话,可能许久没说了,新陵话中带了点雅言味儿。

据两人所说,两人同路,路上碰巧遇到,就这么一起搭伴了。

瑞和似乎话很多,一直问林满堂,乡下日子好过吗?村民们的日子好过吗?现在税收如何?

林满堂笑道,“还行。周围几个村子勉强能吃饱。三五月也能吃一回肉。”

瑞和听到有肉吃,长舒一口气,“那就好。”

到了林家,范寡妇过来开门,看到林满堂带来两个陌生人,有些发怔。

林满堂让她去做些吃的,萧定安却道,“不用了,逛灯会时,我们吃了很多东西,现在还不饿。”

林满堂倒也没勉强,让范寡妇给两人收拾屋子。

家里只剩下一间客房,另外三间空房都被占用了,一间放了自动打蛋器装置,一间是酒精实验室,一间是打谷机实验室。

这两人倒也不嫌弃,“我们一路连荒郊野岭都睡过,只是挤一张床,林叔不必介意。”

林满堂点点头。

林晓将兔子灯挂在院子里的晾衣绳上。

李秀琴扶女儿回房间,林晓躺在床上,李秀琴掀开衣服,发现她肚皮有些发红,给她揉揉肚子,“怎么样?好点了吗?”

林晓摇头,“我已经不疼了。就是刚开始撞那一下疼得厉害。”

李秀琴松了一口气,又给她揉了一会儿,才出去招呼客人。

范寡妇已经收拾好了房间,李秀琴回房给两人拿了两条干净的布巾让他们先洗个澡。

这洗澡房被林满堂改造过,他根据县城香水行的启发,在家里也装了个小型洗浴房。

洗完澡后,天色已经不晚了,大家各自回屋。

东屋客房里,萧定安正赤着上身在房间打拳,瑞和进来后,他收了拳,“为何要借住在别人家里?”

幸亏林满堂是个好性子,要不然就冲他这无理的要求,别人该怀疑他们有啥歹心呢。

突然想到什么,萧定安眼睛一亮,“你老家是不是就在这个小庄村?”

他知道瑞和是新陵人,却不知道具体在哪个村子。

瑞和抿了抿嘴,拿着被褥打地铺,“不是。但离这儿不远。我想看看他们过得怎么样了?”

萧定安也能理解,“行,你明儿就去看看你的亲人吧。”

瑞和躺在地上,手枕在脑后,看着屋外明亮的月光。

每逢佳节倍思亲,也不知他大哥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了?

第二天一早,林晓又活蹦乱跳,恢复往常的精神。

出了屋,林晓看到萧定安正在院里练剑。

昨晚她只顾着伤心,竟是没注意到这小哥哥长得如此帅气,他五官俊朗,剑眉星目,一身湛蓝色劲装越发显得身姿挺拔。

她现在终于知道庄叔口中的武林高手是什么样了,应该就像他这样。

一刺一击都带着凌厉,练了这么久,也不见他剑柄晃过,一闪一动间,障碍物全部落了地。

他这边练完,浑身是汗,一回头就见昨晚那个小姑娘正睁着那双黑亮的眼睛看着自己。

萧定安冲对方点了下头,却见小姑娘一点女孩家的羞臊都没有,反而蹦蹦跳跳跑到他面前,“萧定安?我叫林晓,你武功一定很厉害吧?”

萧定安从来没见过如此自来熟的姑娘,面上带了几分错愕,但还是矜持地点了下头,“还行。”

林晓眼巴巴看着他的剑,“我可以看看你的剑吗?”担心他不同意,她拿美食诱惑他,“我让我娘给你做蛋糕,松松软软,可好吃了。我保证你没吃过。”

萧定安心想他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虽然他不知道她口中的蛋糕是什么,但想来是这边的土名字,也不以为意。

不过他还要在这边叨扰几日,只是一个小小要求,拒绝就太失礼了,他颔首,将剑递了过去。

如果庄叔那把剑是花里胡哨,萧定安这把就是真正的宝剑了,不说其他,就说这剑柄上镶嵌的这颗宝石就能值不少银子,就更不用说剑身用的全是钢。

古人有句话叫“好钢用在刀刃上”,可见钢有多难得。可这把剑连剑身都是钢,可见其贵重。

林晓挥了几下,哪怕她不会使,这剑身也很稳,不会乱晃悠。

她对着院子里堆放的柴禾刺去,几根柴禾应声而断,林晓喜滋滋道,“好剑!”

萧定安抽了抽嘴角,这么清脆的柴禾,用脚踩一下就能断,还用刺吗?

不过对方是个姑娘家,面皮薄,他到底没说出口,任由对方拿着他的剑一顿乱砍。

等她耍够了,额前的碎发沾在脸上,她才意犹未尽将剑还给他。

“你等着,我马上给你做蛋糕。保准你没吃过。”

萧定安刚想说不必麻烦,却见小姑娘颠颠跑到灶房,拿了一小篮鸡蛋出来,又打开东厢的门,再出来时,房间里传来转动声。

萧定安微微一动,啥声音?

就在这时,李秀琴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提着一篮子刚摘好的菜,看见院子里头发乱糟糟的女儿,脸都黑了,“赶紧进屋梳头洗脸,家里来客人呢,你好歹注意点形象,整个小疯子。”

林晓被亲娘骂,也不生气,冲她讨好一笑,赶紧拿杯子洗漱。收拾妥当后,又回屋换了身衣服,梳了包包头。

嗯,这才是昨晚那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

萧定安站在院子里,听着东厢一直有声音,想进去看看,又担心太冒失,就一直竖着耳朵听。

等林晓换完衣服出来,端着一个面盆进了东厢,没一会儿,就端着小半盆白得像泡沫的东西出来,一阵风似地从他身边跑过。

萧定安扫了一眼,怔了怔,这什么东西?

林晓冲李秀琴道,“娘,我答应萧定安要给他做蛋糕,蛋清已经打发好了,你快点做吧。”

李秀琴拿她没办法,“大早上的吃蛋糕,亏你想得出来。”

林晓振振有词,“那有什么,那啥啥不都是吃面包为生的吗?”

李秀琴知道女儿说的是西方人一日三餐吃的都是面包。李秀琴被她噎住,接过面盆,加了煮好的羊奶,面粉,蛋黄,搅拌好后,放进一个个小圆桶里。

然后将小圆桶全部放进院子里这个像坟包一样的东西。

真的,昨晚进来时,看到他们院子里堆了个坟包,萧定安吓得心脏都快飞了。

要不是他胆子一向很大,还以为自己进了鬼屋。

现在见里面放了东西,那小姑娘又开始往里添柴禾,他才确信这是个灶。

只是这灶长得也太奇怪了,居然没有灶台和锅,前面竖着一根烟囱。东西直接往灶膛里面放,这拿出来还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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