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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到中天,这一天又过了一半。今天的风小很多,所以常见的漫天昏黄天气没见了,天空变得明亮清澈。李正十人站在沙丘之上,转身看着下面的楼兰废城。李正指着下面打架的人群,慢慢给华灼讲了这里发生的故事。
最后说到:“看来这楼兰城里有宝,而且必须用三张藏宝图和三块玉板,两者合一才能开启藏宝洞口。但这藏宝图不知是人为的还是怎么的,一分为三,分别让这黑莲教、昆仑派、星海派三家各得一套,于是这群人就找了过来,在我们到这里住了有半个月就找来了。要不是他们的到来,说不定我们早就走了,你就真的找不到我们了。”
“嗯!这样说来,我还得感谢他们呢!”
“啊?哈哈!那倒不必了。不过你下次要再走哪里去,一定要中先告诉我们一声,好吧?”
华灼脸一红,低下头来,不敢看李正那张黑脸,呢喃燕语地嗯了一声就不说话。自己为什么出走的原因,这理由怎么说得出口嘛?
李正突然想到一件事,问道:“我很久没吹笛子了,从你失踪后就没吹了。我手都有点发痒养,要不你们再听听,听我吹那要命的破笛子?”
华灼螓首蛾眉,一双瞳人剪秋水迎人滟,巧笑倩兮点点头。
李正大乐,抽出破笛子先嗡嗡试了一下音,跟着吹起一首《平沙落雁》。不过在华灼听来,只觉曲韵动中有静,静中有动,古朴典雅,恬静,跌宕,简练奇趣。旋律丰满流畅而又华彩柔和,曲调极为逼真、生动。
此曲取:“盖取其秋高气爽,风静沙平,云程万里,天际飞鸣。借鸿鸪之远志,写逸士之心胸也。……通体节奏凡三起三落。初弹似鸿雁来宾,极云霄之缥缈,序雁行以和鸣,倏隐倏显,若往若来。其欲落也,回环顾盼,空际盘旋;其将落也。息声斜掠,绕洲三匝,其既落也,此呼彼应,三五成群,飞鸣宿食,得所适情;子母随而雌雄让,亦能品焉。”
文字描写极其深刻生动,曲调吹出来委婉流畅,隽永清新……如泛水清湘,坐看云起,潇潇碧水,岳云如飞,钟磬轻叩,仙乐飘绕。
这道笛声同时惊动了还在楼兰城里面打架的众人。随着笛声,那里的剑气弱了下来,最后慢慢归于平静,最终烟散云开,化作一道流风而去。三方人马,各自收拾自己的,包括受伤或死亡的。
等李正一曲终了,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转眼瞄到华灼一眼,觉得这个姑奶奶真是有趣惨了,素手托腮,半眯凤眼,满脸陶醉神情。自己吹得有这么好听吗?于是呼啦一声站了起来,反把华灼吓了一跳,慌忙中站了起来左右看了一眼,没有敌人。
突然明白怎么回事,顿时红霞浸染,秀目一瞪,别过脸去,不让李正看。李正笑道:“你不是说我这破笛子要人命吗?怎么还听得这么入神?”
华灼娇哼一声道:“你吹的本就是杀人夺命曲。你没看下面那些打架的人,就是听了你的笛声都不打架了,还不是怕你的笛声取命啊?”
李正哈哈一笑道:“有这么厉害吗?下次遇到敌人,你们都不要动手,让我先吹上一曲,先把他们给吹死。不过我们怎么办?我们还是走吧,继续前进啰?”
说完就率步走下沙丘,迈行向西走去,在斜斜的沙坡上留下深深的足迹和一道浅浅的影子。刚下沙丘,就见北面飞来几道剑光降了下来,刚好挡在李正一行人的道路,同时其中的一个人喝到:“妖女!看你往哪里跑?”说完一道剑光红彤彤的杀向华灼。
这时文星刚好走在队伍的北面,一见这群人不分青红杀来,还口称妖女,也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心头早就大怒,嘴里呀呀呀地叫了起来,同时身后的巨阙剑飞了起来,这把不折不扣的大剑,挥之剑气纵横,能穿铜釜,绝铁粝,胥中决如粢米,就这样凶狠的向来人杀了过去。
没想到文星也是个爆脾气,一句话不说,就抢杀了过来。北面后续飞来的六人一看,这还得了?纷纷抽出剑向文星这个可恶的帮手杀过来。
这更惹恼了一旁的武清流、顾清泉、唐煜、袁珏、唐萱、袁瑜,各取出宝剑,各找一个敌人就干了起来。
这群道人,显然还没摸清情况,上来就是一阵乱叫乱杀,可没想到这妖女,还居然找到如此之多的帮手,而且人人神情激愤,嫉恶如仇似的冲了过来。
这时,武清流等人也猜出个大概,知道这七个新来的杂毛道人,就是欺负华灼的那七个恶人,怎么说也得把仇先给报回来不可。唐萱几人更是如此,一听那句妖女,也就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管他的,先把这群不长眼的东西给打趴下再说。
这时场面上就只有李正、华灼、王清冰三人冷笑站着,看着这七个恶道,让自己一方打得屁滚尿流、狼狈鼠窜的样子,哈哈大笑道:“无知小人,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老子可叫血霉,惹老子,叫你倒八辈子血霉!”
文星、唐煜等人一听李正都这么说了,更不客气追了上去,就是一顿猛揍。这七个人最初还以为文星这几个都是不入流的,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这下好了,一脚踢在铁桩上,非脚断骨裂不可。
七人见势不妙,就想使出七星剑阵来,但让文星七人这猛冲猛打冲乱了大阵,就是有天罗地网了也布不出来了。其中一个带头的急了,连忙喊到:“真阳子,快过来帮忙,这个妖女就是抢我们东西那人!”
不用他喊,真阳子等人早就围过来了,一看是黑脸一伙的,本就奇怪怎么惹上他了?又突然间见多了一个女的,还是什么妖女,又抢了自己的东西,一时神情凝聚,眉头紧锁。
难道这伙人也是黑莲教的不成?而且还早早地来到楼兰城,不会也是为那事来的吧?真阳子猜不透,但也不敢轻举妄动,刚与其它二个仇家打了一架,还真有点疲劳。
李正几人也不解释,站在那里操起手看热闹。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真阳子眉头紧皱,这黑脸一伙人,眼下分不清是敌是友,万一得罪他们,加入其它二个仇家一伙,这对昆仑派就是一个致命打击。不,现在已经得罪了,那就得化解仇恨,免得给自己一方造成后患。
真阳子走了上来,对着李正行礼作揖到:“朋友,看来我们之间有误会,要不先停下手来,先将事情解释清楚?”
“误会?什么误会?我们可没招惹你们,是你们先污蔑我们是妖道妖女,还抢了你们的什么狗屁东西。什么东西,我倒要讨个说法才是!”
“是是是,这里面肯定有误会,不妨都先住手,把事情说个清楚才是!”
“哼!怎么?打不赢就想来软的?我告诉你们,我们不惹事,但也不怕事!住手可以,你们等给我们一个交待。为什么叫她是妖女,为什么指责她抢了你们东西,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答复,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黑脸不认人!”
“好说好说,不妨叫他们都住手。有什么当面讲清楚!”
“哼!”
李正走上前三步,嘴里大叫道:“都住手!”
文星几人打得正欢呢,正痛打落水狗,听李正这么一喊,还不情愿,追上去打翻一个人后,才悻悻收手退了回来,满心的不甘。这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打一架,还没开始打就收手,叫哪个也心里不爽。
真阳子眼睁睁看着文星几人把昆仑派的踹了一顿,也没办法,谁知这黑脸梅雪是干什么的?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得叫你们加倍还回来。
真阳子寒着个脸,叫过来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七个人,问道:“真云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给我们讲清楚!”
真云子喘了几口大气后,才嘘嘘说道:“师兄,是这样的,就是这个妖女,在高昌抢了我们的金粟玉板,向焉耆逃窜。我们追了过去,然后在焉耆城让我们抓住后,打了一架。可惜我们七人困了这妖女三天,最终还是让这妖女逃了。于是我们在后面追,直到刚才追到这里又发现了她。师兄,快把这妖女给抓住,逼她交出金粟玉板才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哼!晚了,你们这帮蠢材,让人调包了也不知道,一群废物饭桶。那金粟玉板早让人给送到这里了,就在黑莲教手里,你们去抢回来吧?”
真云子顿时脸色变得惨白,冷汗直冒,神色尴尬之极,难以言诉。真阳子鼻子里又是一哼,问道:“真霞子呢?”
“真霞子师兄,与我们在焉耆城就分手了,他带着另一队人马向西轮台追了过去,我们就守在焉耆城里,一直等了五天,我们才发现这个妖女的踪迹。”
“什么妖女?你们长的眼睛难道都瞎了吗?她是你们要找的妖女吗?那妖女头戴面具,使蓝剑蓝珠,上午还在这里来过一趟,真丢人,滚一边去!”
这叫真云子的眼神里飘过一丝恨意,恨不得把这个叫真阳子的一刀砍成两半,倒又不敢,面色发黑地退闪到一边,跟新来的六个人站在一起,埋着头!
李正在一旁看着,觉得这昆仑派还真有点名堂。比之峨嵋派来讲,师兄弟之间还表面维持着恭敬孝悌的脸面。而昆仑派好像根本不在乎这些,究竟当着外人的面,对犯了错的人如支使狗一样,骂得也难极听,一点也不给面子,痛斥喝来的,如对仆人一样。
这有意思,真有意思。同时众人也大致听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真阳子走到李正身前躬身行礼道:“这位道友,实在对不起!是我昆仑派做事糊涂,见事不明,遇事不机,言语行为上,多有冒犯冲撞之处,得罪了这位女仙客,让这位女仙客受罪吃苦了。贫道在这里向这们女仙客道歉,请多原谅,如有什么条件,不妨告之一二,我等绝不会有怨言。”
李正嗯了一声道:“这事你们是做错了,还错得离谱,堂堂一个正道昆仑派,居然连绿蓝都分不清,这成何体统?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不过呢……”
“不过什么,请道友指出来,如是我们能办到的,必不推托,绝在回避!”
“不过呢,是这样的,你们先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这位道……友,让人莫名追踪,让她发现后追了上去,也就是你们嘴里那个妖女追踪我们。我们分开后才到这里来等她,你不妨给我们讲讲这究竟是什么回事?我们可是来玩耍的,不是来抢你们那什么宝贝金粟玉板的。不过我们现在不但让你们误会不说,还差点背了黑锅,这个事我们可不能不管,所以我们必须了解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