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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品茗观景,好不自在。事后,楼观台住持老仙长,盛情邀请李正在终南山游玩,并由柏霜、柏露陪同,走访这里的小大道观、寺庙,还有各处景致。
这终南山风景幽美,依山带水,茂林修竹,绿荫蔽天,必须景仰的古迹有老子说经台、尹喜观星楼、秦始皇清庙、汉武帝望仙宫、大秦寺塔以及炼丹炉、吕祖洞、上善池等六十余处。李正更与老仙长谈了几天《道德经》后,一行人才下山向长安而去。没想到第二天就下雪了,雪还很大,到处莾莾苍苍,整个世界一片清凉、安静,纯素。
终于进了长安城,这长安城北濒渭河,南依秦岭,八水环绕(渭、泾、沣、涝、潏、滈、浐、灞),自然景观优美,城市气势恢弘,更是人文荟萃之地。
李正九人跨过朱雀门,来到城中后对武清流几人说道:“当初与文星说好,在这长安见面。我们这一路走来,拖拖拉拉的都十一月中旬了,耽搁了一个月,也不知文星还在不在?”
华灼笑道:“这也怪你啊,一路上东游西逛的,这里也好玩,那里也好耍,成天没个正形,要是我等你这么久,久等而不来,早就不耐烦走了,谁稀罕你这黑鬼是的!”
“呵呵!这可是你说的哦?你自己说的不耐烦我,下次我们几人出去耍,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看家吧,反正你也不稀罕我!”华灼闻言脸色微红,转过头来生气,就不再理李正。
先不管了,先找个地方住在再说,再慢慢找看。怎么说是文星自己要求跟我们一起去西域游玩的,不至于就这么没耐心吧?几人找到一家平安客栈住下后,第二天李正就叫起众人游玩起长安来,顺便找找文星。
大雁塔必须去,曲江也必须去,芙蓉园也必须去,还有其它一些好玩的地方也必须去,这样一来可去的地方就多。没事,那就好好逛下,来一趟长安不容易,怎么也得好好耍耍才叫话。
华灼也成天跟着,反正李正去哪里,就跟到哪里。李正本想笑话下华灼的但又不敢,要是惹得这百岁姑奶奶发起火来,估计没人能兜得住,还是少惹为妙。这样游玩了三四天,没寻得文星的踪迹,这可怎么办呢?几人商量下,还是决定再住几天找找看。
话说李正九人,没把文星给找出来,反让别人给逮住了。这华山派的朝阳道长,这天路过长安城,晃眼间看到一个黑鬼在长安城里游荡,心下一惊。难道那个杀神来了长安?不会是来找自己麻烦的吧?但这又不像,上次在峨嵋山上,这李正还主动过来给自己敬酒来着,也不是要跟自己为难的样子。
远看他们这几个人,怎么像个游人似的在长安城里游荡,难道是在找什么人不成?于是朝阳道长就给自己的同门师弟石楼发个信息过去后,也在长安城里找起黑鬼来。
这道家内部之间,各有自己的联系方式,好比什么千里传音、鸿雁传书这些道家门派不传之秘。本来峨嵋派也有,但李正几人没有学,也没机会学,连李正的师父青松也没教过。所以峨嵋派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李正几人也不会知道,更不知道如何截取这些玩意。
很快石楼道长也迅速赶进长安,找到朝阳道长问发生了什么情况。朝阳把自己看到的情况给石楼说了,石楼沉吟到:“这黑鬼,跑到长安城里来干什么,不会是来找们麻烦的吧?”
朝阳道:“我看不像,要是来找我们麻烦的话,他们也应该直接去华山了,何必要在这长安城里晃荡呢?我估计是黑鬼他们另有别的事情。不过既然他们来了,又让我们看到了,还得小心应付才是,这黑鬼不好惹,我们要以礼相待,能化解以前结下的矛盾是最好的了,免得成为心里的一根刺,时常想来也是头痛啊!”
石楼道长觉得有理,于是两人分开,一个东一个西的满城找了起来。这黑鬼一行,虽打扮成平常之人,但一起行动就是九人,还因李正长得太黑,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所以朝阳道长就在城西胡市上,找到正在看胡人铺子上,那些卖稀奇玩意的李正一行。朝阳也不惊动他们,就站在远处看着。
这李正也是好耍得很,居然把胡人的东西个个看够了,还买了几个小玩意,送给那四个徒弟,不时还与说着蹩脚汉话的胡人胡扯起来,问起西域那边的情况。
等李正几人把西市胡商摆的东西,看了遍后往客栈走时,朝阳立即迎了上去。这李正一点也不正经的样子,头上戴着一顶胡人红底白角顶帽,黑黑的脸,再加上本就瘦瘦的身材,套上一件臃肿的灰白外套棉衣,要好怪异就有好怪异,要好滑稽就有好滑稽。
朝阳想笑也不敢笑,脸憋得怪怪的,对李正稽手作揖道:“李道友,福报!贫道有礼了。别来无恙,可喜可贺!”
李正把帽子往上一提,露出下面的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朝阳,乐哈道:“原来是朝阳道长啊。怎么,你也来这胡市看东西?不错,这里的胡人东西倒也奇怪新鲜着呢!”
朝阳忍俊不禁的说到:“昨天贫道路过长安城时,看着前面有一位长得黑的人,看背影有点像你。所以贫道就来找找看,不曾想还真是你,所以贫道邀请你去华山做客。”
“哦,原来是这样啊。不过我们是来找人的。如果去你们华山,万一找不到人乍办?”
“哦?我们华山派在这一带人头地面算熟的,不知李道友,找寻的是谁?”
“文星,恒山紫岳剑派文星,就是背上背一把巨剑那人!”
“文星?名字很熟,人也有印象。这个这个……”朝阳皱着眉头,吸了两口气,思索了一会,又说道:“李道友,不妨先去我们华山做客,这里的事,找人的事交给我们好了,我们帮你找!不就是找背上背一柄巨剑的人吗?这长安周围五十里,凡是背巨剑的人,贫道都给你找来,让你辩认!”
李正一想,是这个理,自己找哪里去找?不由交给地头蛇华山派去做这事。李正笑道:“好嘞,正说没去过华山,刚好朝阳道长来请我们去,这可不能推托。嗯,不错,不错,我们去我们去。”
朝阳见李正答应得这么爽快,心里咯噔一下,这别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吧?这小子黑心黑肠的,不会去华山搞出什么事来?不过是自己亲口邀约的,又不能反悔,所以心里又是担心又是害怕,只怕这黑鬼不按套路出牌,那就麻烦大了。
当下由朝阳前面带路,走到东市找到石楼道长,朝阳把找人的任务交给他后,领着李正众人出了东门就向华山行去。
华山古称“西岳”,山体倚天拔地,四面如削,不仅雄伟奇险,而且山势峻峭,壁立千仞,群峰挺秀,以险峻称雄于世。自古以来就有“华山天下险”、“奇险天下第一山”,也是华山道派驻地。一路上朝阳倒也真心客气,细细讲起华山特色来。
众下来到华山山下,仰头直观,果然是险啊,太陡太险了。难怪世人常说:自古华山一条道。直到唐朝,随着华山道教兴盛,道徒开始居山建观,逐渐在北坡沿溪谷而上,开凿了一条险道,形成了自古华山一条路。
华山山势巍峨,更显挺拔,东、南、西三峰拔地而起,如刀削就。山上的观、院、亭、阁、皆依山势而建,一山飞峙,恰似空中楼阁,而且有古松相映,更是别具一格。山峰秀丽,又形象各异,如似韩湘子赶牛、金蟾戏龟、白蛇遭难……。峪道的潺潺流水,山涧的水帘瀑布,更是妙趣横生。
李正虽是来做客的,更多的是来赏山的。于是与朝阳道长商量后,由其前面带路,由玉泉院出发,顺着澄明清凉的山泉而上,经五里关、石门、莎萝坪、毛女洞、云门至青柯坪。从青柯坪到五云峰(北峰),中间经回心石,往上是危崖峭壁、突兀凌空的“千尺”。
此是山崖裂出的一道缝子,人在缝中攀登而上,山路像从吊下的悬梯一般,胆小的人会望而却步,故称“回心石”。
这座山处处是悬崖峭壁,山路险峻,攀起来惊心动魂。象千尺幢、百尺峡、老君犁沟、上天梯、苍龙岭皆是在峭壁绝崖上凿出,鹞子翻身是三面临空。再加上奇峰、怪石、云海、鸣泉、飞瀑等景观,但登到险处,俱胆战心惊,寸步不敢移。
等一行十人爬到古人尊称它是“华山元首”的南峰时,天就黑了。
登上南峰绝顶,顿感天近咫尺,星斗可摘。举目环视,但见群山起伏,苍苍莽莽,黄河渭水如丝如缕,漠漠平原如帛如绵,尽收眼底,使人真正领略华山高峻雄伟的博大气势,享受如临天界,如履浮云的神奇情趣。
一直到了少昊宫,里面钻出一队人来,李正抬头一看,正是华山派道家掌教元阳道长。几人连忙行道,元阳道长是典型的关中汉子,人高马大,虎背熊腰,走起路来,虎虎生威,讲起话来,嗓音洪亮,其形貌、其精气神,活像一尊威武雄壮的军汉。
元阳道长嘴里连连大笑,笑声中吐出几个字来:“稀客啊稀客,罕见啊罕见。”同时又连说欢迎欢迎。
李正很想知道元阳是怎么做到的,能在大笑中还能说出话来。不过也不用讲客气,你太客气了,别人还当你虚伪不交心。也大笑回应道:“听说华山有个宝,长得特奇妙。走路一阵风,说话像撞钟。人又长得大,就像一颗松。不会说的就是元阳道长你吧?”
“嗯?还有这么样一个人啊?那我得见识一番才是。哈哈哈,来来来,里面请。”李正赶紧谦让,最后两人并头走进去才算了。
元阳一边走一边说:“哎呀,三个月前,在峨嵋山有幸喝了你两碗酒,可真是回味无穷啊!还没感谢你呢!”
李正笑道:“不就两碗酒嘛,那不算什么,其实那酒也不是我酿制的。那酒呢是一位梅花老仙长配制的,不知存留了好多年的酒了,我们也是侥幸得之,说来惭愧哦!”
进入少昊宫内殿,见到这里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的。华山派是道家大派,在道家中独树一帜,门下弟子众多,没一会就安排好了一桌宴席。
一张大玉桌前,坐十一人还不打挤。
李正看看着主人这么热情,对武清流笑道:“我说武清流,把你那两瓶好酒拿出来喝喝。反正你要跟我去梅花岛,梅花岛上的酒多得很,你要喝多酒,随便你喝个够!你晓得我的酒全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