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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爹李家和,在李家山上可谓德高望重,一声令下,全山的人全都跑过来,帮忙杀猪的杀猪,杀羊的杀羊。
八月还炎热的天气,再热再火也没人心热人心火。各家出菜的出菜,出米的出米,出油的出油,就在李家院子办起酒席来。
李正这次三十年后方还家,确带了不少礼物,当然是俗礼:钱!李正心想,除了每人发点钱外,发其它都不适合。自己是带了不少礼物,但这些礼物都是道家修道成仙用口,或多或少沾有脱尘道气或者仙气。这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福消受的,万一不能给他们带来福气,反带来灾祸,就得不偿失了。
只有钱最好,每人不多,就送十两,刚好适合,这在上山前就兑换好了。万一有个什么,别人追查起来钱的来路,还可以说自己衣锦还乡,有钱就是任性不好吗?自己在外面赚了点钱,不行吗?我高兴,我喜欢,我任性,我要给生我养我的家乡,做点事,赠点钱,不行吗?
这样一想就好办多了,李正先在家陪父母聊天,又叫来李东、李北、李西、李南、李火,几个从小的玩伴找来,随便聊,聊生活,聊外面,聊人生,聊子女,总之有得聊,有得摆,有得说。
三十二年没回家,怎么也得住上一段时间。李正天天陪父母上上山,下下地,摘摘菜,洗洗碗。家里居然还有一条大黄狗和一头大花牛,这大花牛好办,带着四个徒弟一边放牛,一边讲自己过去的事,当然还有自己取剑的故事。
同时交待四个徒弟没事把大花牛拉出去放放,顺便割得青草喂它。四个徒弟估计没有这样的经历,对农村的生活充满各种好奇,大有扎根于此的打算。
这天在堂屋里,李正叫来全家人,对坐在高堂的父母说道:“正儿九岁离山,直到今日才回乡还愿,心里也是内疚愧对,一没对父母大人尽心孝道,辜负了父母生我养我之恩。二是对哥哥,没有尽到弟弟的悌敬之心,特别孝敬父母,全靠哥哥一人在家照顾。我内心真是觉得自己不忠不孝不顺不恭。
这些年来随师父青松道长走南闯北,也没学到什么正经营生,杀人放火的事倒做不少,更是违背了李氏家训忠孝仁义四字。我现在是道家之人了,也不讲这么多虚礼。我这里配制了一些延年益寿、强筋健体的丹药,今日奉献给父母哥嫂,以赎我的不孝不恭之心。”
说完从腰里掏出一个透明葫芦,倒出十几颗药来,颜色不同,大小各异。最大二颗敬给老爹老娘,小点的二颗给哥嫂,更小的就是侄儿侄女这些。
李正并一一指导服下,待父母都服下后,李正又道:“爹、娘、哥、嫂,我不日还得去川西一趟,去见见我的师父青松道长和几位朋友,还打算去大西北看看。眼下天下就要乱了。你们在家也须小心一些,不要惹出事来才来。”
老爹也是一阵感慨,说到这都是命,要不是那年天旱,你也不会去挖宝找剑,更不会遇到青松道长,惹出后面的一番因缘际会的事。说到这,老爹神秘的一笑,低声问道:“正儿,那位华什么的女道,是不是你的那个人?”李老爹还把头一点、眼一眨,满心好奇。
李正一愣问道:“那个人?哪个人?什么意思?”
老娘笑了起来,板着脸批评老爹道:“我说你这当爹的,怎么能问这样的事呢?正儿,是这样的,你老爹的意思是问那位华姑娘,是不是你的妻子?”
李正哦了一声,摇头到:“不是,她救过孩子两命,是孩儿的救命恩人呢!我们只是道家同伴。这个怎么说呢,就是她还是她,我还是我。道家不兴成亲,成亲就练不成道家功夫。我们只是一起共同练练功什么的。真不是!娘,真不是这样的,你们可别这样啊,万一弄个不好引起误会,那就不好了,她发起火来,可不好看呢”
老娘一脸的失望,连连叫到可惜真可惜,多好的姑娘啊,为什么道家就不能成亲呢!李正看着满头银发,皱纹密布,背有点佝的老娘,心里也是不好受,自己真是不孝之子啊,哎,谁叫现在是道家之人呢,一入道家,深似大海,只能一心求道,求得长生,凡世间的恩怨纠葛,********,一切都得通通放弃。
李英走过来问李正:“小弟娃啊,道家倒底好不好啊?”
李正说这哪有什么好的啊,你没看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好几次差点丢命呢。一点也不好玩,真的,你还别不信。你看我这脸,黑黑的嘛?这是让坏人给我烧成这样的。你说好玩不?
李英还是有点不相信,看着年轻得不能再年轻的李正,再比看自己现在的容貌,又问道:“弟娃啊,哥哥拜托你一件事,你看看你的这些侄儿侄女的,看看他们有没有修道的潜质和灵气?如果有你不妨挑去教教?”
李正讶异地看了一眼李英,叫过自己的侄儿侄女,包括侄孙也抱过来看了一遍。
李正虽不懂看面摸骨,推算八字,但凭感觉,这些侄儿侄女的,没有一个人有修道的资质和灵气。但看气运嘛,还行,在红尘俗世中,倒能有点作为,能佑李家繁荣昌盛,后继有人!
李正想了想对李英道:“大哥,我明白你的心思。不过这些侄儿侄女,凭我的感觉,是没人有修道的资质和灵气的。除非如我一样,能有特大的机缘,获得一件道家灵物,才有可能改变命运。其它就真没有了,他们几人我都仔细看了,长大后各有出息,这点大哥你放心,以后李家会更好,更加繁荣,开枝散叶,光耀门楣,不在话下。”
李英最初也有点失望,一听李正这样说,也就不在意。
李正六人是在八月底离开故乡的。为了避免麻烦,李正选在晚上大家都睡觉后才离开。李正跪在家门前对着父母卧室磕了三个头后,含着眼泪离开的。走到水潭前,召来龙泉、青龙。
就见龙泉剑化成一道黑光飞了过来,青龙钻进李正左袖里后,六人御剑飞行,向成都飞去。到天亮后六人降下剑来,进入成都。
成都还是这么繁荣,还是这么热闹,还是这么温情慢慢,那种安逸、舒适、淡逸、洒脱、好耍,好吃,好玩,好乐的性格一点也没变化。
这六人中,除了李正外,谁也没有这种经历,不管是什么,看得眼花缭乱,这也稀奇那也好玩。
加上成都富饶,鱼米之地,天府之国,什么没有?什么没得?要什么有什么,想什么就有什么,加上川人好吃好玩好耍,各种吃法玩法耍法太多了。小吃遍地,茶馆满街,游人满城,就连看一个耍猴,也能围成人山人海。这简直就是天堂般的享受,人间的极乐世界。
李正满大街的带着五人,吃喝玩乐,想怎么耍就怎么耍,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这天六人玩到青羊宫,李正决定进去拜见下这里的住持清风道长。
李正先带五人浏览青羊宫,特别是那两头青铜羊,左侧独角铜羊十分奇特,拥有十二属相的特征,有羊胡、牛身、鸡眼、鼠耳、龙角、猴头、兔背、蛇尾、猪臀、狗肚、虎爪、马嘴以十二生肖特征合为一体,似羊非羊,形象古怪。
大殿东侧的单角铜羊各部位是十二生肖的化身,即鼠耳、牛鼻、虎爪、兔嘴、龙角、蛇尾、马脸、羊须、猴颈、鸡眼、狗腹、猪臀。
李正叫过一位青羊道童,问道清风道长在不在?说一个故人前来拜见。道童说住持正在后院静坐。李正叫过唐煜四人和华灼仙子,向后院穿去。来到住持的居宅的屋檐前站成一排,李正恭敬喊道:“弟子李正,前来拜见师叔!”
只见一个道童掀起青色布帘,走了出来看着李正一行,有点诧异。自己都认得青羊宫有关系来往的人,怎么没见过这个黑鬼呢!疑惑的问道:“你是何人,何派何观?”
李正回答道:“我是青松道长的弟子,今日路过这里,前来拜见师叔清风道长!”
这时里面传来一个清瘦的声音,说道:“是青松的弟子?进来吧!”李正回答了一声是,跟在这个道童后面,亦步亦趋的跟了进去,看得唐煜眼睛都直了,没看到过师父,还没对哪个执弟子之礼如此恭敬的,心里也是好奇跟了进去。
只见居室不太,正面是一张小圆桌,上面放着茶具,后面是一个软塌,锦垫上坐着一位鹤发童颜,目清齿白,手拿拂尘的道人,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没啥变化,更看不出实际年纪。
李正躬身行礼道:“青松弟子李正,拜见师叔清风道长!”清风看着眼前这黑鬼,看了半天才呵呵一笑到:“贫道刚还在想李正是谁呢,刚还在想青松不就只收了一个徒弟叫李乐吗,何时又收了一个徒弟叫李正呢?原来就是你啊!你怎么又改名叫李正呢?”
李正微微一笑,走上前来,扶着清风道长走到围桌前,并给清风道长介绍了四个徒弟和道侣。清风一一表示欢迎,说:“李正,不,李乐?算了还是叫李正吧,李正啊,这么多年来,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你师父青松曾到处找你呢!没想到转眼你都有四个徒弟了,可喜可贺!”
这时童子送上茶来。清风请六人先品茶,再讲故事。清风想得明白,这原来叫李乐的人改回原名去,可能有重大隐情,或者发生了什么大事。李乐在峨嵋山上的事自己也听说了,青松到处找也没找到,没想到近二十过去了,李正突然冒了出来,呵呵,这事有得好耍的地方。
李正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放下后问道:“师叔,此次我来成都,是来找找我师父的,不知师父他老人家,回川没有?”
清风呵呵一笑道:“你不去峨嵋找找?”李正摇头到:“我从下峨嵋山起,就没再认是峨嵋派人了。我只是来找师父的,了却自己师徒缘分的。峨嵋山,呵呵,没兴趣!”
清风又是一笑,对李正道:“李正啊,你师父是回了川,不过上没上峨嵋山,贫道就不可得知了。来来来,先给贫道讲讲你这些年来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