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我真是他孙子【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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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陆以北的请求,江篱扭头看向地上的断剑,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好。”陆以北愣了愣,“嗯?你就这么答应了?不想跟过去看看?“
她原本以为,想要这个麻烦的女人,在这种情况下同意自己独自行动,恐怕免不了耗费一番唇舌。却不曾想,她竞然没怎么犹豫,便夹快的答应了下来。
这么好相处的江篱,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怕不是有什么阴谋?
陆以北一时问竞觉得有些不适应。
江蒿白了陆以北一眼,淡淡道,“想跟过去有用吗?“
“就算拦着你,你也肯定会说一大堆垃圾话分散我的注意力,然后找机会开溜吧?“
“哇,你不要搞得像是很了解我一样好不好,你这样小心我误会你暗恋我哦!“陆以北调侃道。
江蒿歪着脑袋,看着陆以北那副贱兮兮的表情,翻了翻白眼,“你想多了,我早就有喜欢的人了。“
靠!劲爆大新闻啊!活得像个狩猎怪谈的”机器“一样的姑娘,居然也会喜欢上别人?不对劲啊!陆以北腹诽
她的八卦之魂,一下子就躁动了起来,要不是因为碍于此刻的身份限制,她能拉着江鹫,絮叨整夜,直到把男方一户口本的信息都挖掘出来。
就在陆以北思索之间,江蒿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行了,你想好要去什么地方试用这些东西了吗?”“这”陆以北眉头微露了一下道,随便找一个四下无人的地方不就好了吗?“
江篱看着陆以北,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摇了摇头道,”当然不行,这种未知灵能物品的试用工作,是有若一套严格流程的。“
陆以北不知道随便尝试使用效果未知的灵能物品,会出现什么不可预知的后果,但已经在司夜会任职了好几年的江篱,却非常清楚。
几年前,她刚入职司夜会的时候,曾有幸在司夜会总部见识过一件外形类似于火蝇枪的天灾级灵能物品。
据介绍那件灵能物品的司夜会干员说,天启年间王恭厂大爆炸便跟那件灵能物品有着微妙的联系,疑似有人在不知道那件灵能物品的具体效果的情况下,进行了一场非常鲁莽的尝试。
所以,江蒿不反对陆以北试用她今晚收获的那些灵能物品,不过,为了安全起见,绝对不能让她胡来。心念及此,江蒿语气严肃道,“当然不能随便找一个地方,如果你没有想到合适的试用场地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推荐一个地方。~
“啥地方?“陆以北好奇道。
江蒿没有直接回答陆以北,而是白顾自地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灰道,“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送你过去。”——
十分钟后。
花城某条通往郊外的公路上,一辆哑光黑的摩托跑车,载着两名少女,在橘黄色的路灯灯光照耀下疾驰着。摩托车后座上,陆以北搂着江茁柔若无骨的纤细腰肢,戴着她的猫耳头盔。
在头盔密闭的空间内,房间弥漫着一股残存的淡淡香气。
那种香气很好闻,跟江茁的发隙间不时飘来的香气一模一样。陆以北活了这么大,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从小河边出发,到抵达目的地的这段路程之间,她整个人都是悟的,脑子里不断闪过一堆乱七八糟,不切实际,且细说容易被人举报的幻想,难得的安静得出奇。
等到她回过神来,江蒿已经将车子停在了花语阳光度假酒店的废墟附近。“到了,下车吧?“江篱淡淡道。
“哦!”陆以北应了一声,急忙从江篱的腰上抽回了手。
下了车,摘掉头盔,几百米开外的不远处,那一片焦黑的土地和仿佛巨人烧焦的骨架似的建筑物残骸,脸色微微一变.
….”
该死,她突然把我带到这儿来干嘛?
是受够了,不想装了,干脆带若嫌疑犯来指认犯罪现场吗?
陆以北内心正忐忑不安地想着,江蒿突然转过身来,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看得她心里一阵发毛,险些当场坦白,争取宽大处理。
“前不久,这里诞生了一个很可怕的怪谈,造成了不小的破坏,现在方圆五公里的范围内的居民都已经被疏散了。“
“由于灵能波动残留的缘故,甚至连怪谈都没有。~
“在这里,你可以尽情施展,不用担心波及到无辜的人。”江篱道。
原来她还不知道啊!也对,我现在这个样子,跟当初那个时候看上去还是有很大区别的陆以北想着,暗暗地松了口气。
见陆以北眼神犹疑,沉默不语地模样,江篱误以为她是在等着自己离开,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便独自骑上了车,一边将金色长发束起,一边冲陆以北淡淡道,”那我就先走了,你这边完事了联系我。”
她的话音落下,便在一阵发动机的嘴鸣声中,逐渐消失在了陆以北视野里。
目送着江篱的背影远去,陆以北总觉得她跟之前在司夜会,又或是这个鬼地方的那座燃烧的大楼里初见时,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到底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呢?陆以北一时间说不上来。
“管她的,她变成啥样,跟我也没啥关系!”陆以北嘟囔了一句,将吉他包放在地上,蹲下身,从里面取出了古剑,拿到面前仔细端详,“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研究古剑。”
“刚才叫我孙子是吧?待会儿我就让你叫爸爸!“
陆以北将古剑放在一块被浓烟熏得焦黑的突兀岩石上,借着手机自带照明设备的光亮,仔细端详这把”献祭”了两柄祖传菜刀才换来的断剑。
古剑剑身的样式有些类似于早期的青铜剑,呈柳叶状,透雕着复杂的纹饰,隐约问有一抹火光在纹饰中流消,不过由于剑身断裂的关系,并不能窥见纹饰的全貌。
不过令陆以北感觉到奇怪的是,这样一把古剑,居然是有剑销的。
她曾经在马教授的办公室里,看过一本杂书,记得上面有一段有关于春秋战国时期剑器的描述,那个时期的剑器,都是”无格,无首”的。
但这把古剑,剑身有着早期青铜剑的造型,同时又有着精致程度,堪比现代车床打磨出来的环状异形剑螳,这样的搭配就有些奇怪了。
~嘶―—!“
陆以北突然间想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深吸了一口气,小声嘟囔道,”糟了!该不会是赝品吧?“
在意识到这个严肃的问题之后,陆以北急忙拿起了古剑,轻轻拍打剑身,低吼道,”喂喂,剑灵在吗?出来接客啦!“
“我是剑骨头,铁血玻璃心!““宝贝宝贝请转身!“
“己解!“.
…
口令错误,对方拒绝响应.…”
陆以北乱喊了一通,见古剑没有丝毫的反应,愈发的心急起来,
花了那么大代价换回来的东西,不是东詈西晋也就罢了,这~是个新晋岂不是血亏?恼羞成怒之下,她低吼了一句,“我是你爹!“一发红焰闪扔了过去。
脸盆大的赤红火球呼啸着飞向断剑,在距离剑刃还有不到一指的距离时,突然在半空中悬停了两秒钟,紧跟着周围散漫沉寂的空气就像是被唤醒了,化身为狂风,在剑身上激荡开一片白色的气旋。
陆以北被狂风掀起的满地黑灰吹得隐不开眼睛,双手挡在身前护住口鼻,在一片黑暗之中,她听见了一阵钟鼓齐鸣。
那种恢宏浑厚的声音,像是在进行着某种神圣的仪式,直击心灵,涤荡灵魂。很快,一切都沉寂了。
陆以北小心翼翼地放下了挡在身前的双手,看向那柄在大概二三十倍红焰闪轰击之下亳发无损的断剑,眼神惊疑不定。
它竞然把我的咒式给吞了?
看着古剑四周的地面上,已经褪去了焦黑,呈现出原本土壤颜色的地面,陆以北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脑海中目出的第一个念头。
不对,不是吞噬,这种感觉更像是净化?
厉害了,这次没有血亏,甚至小赚!
陆以北暗自窃喜地想着,正准备伸手重新拿起古剑仔细研究,异变突生。
纯粹明净,仿佛山中清泉般的光芒从这段剑刃之上凝结,钢铁的威严自其中迸发,向四面八方激射。光,越来越耀眼,越来越璀璨,撕裂一切黑暗,宣告光明的到来。
剑刃之上所迸发的光,仿佛奔腾地洪流,带着百折不挠,刚正不阿的气势,摧枯拉朽地要将四周的一切净化、瓦解、毁灭。
陆以北闪避不及,瞬间被剑光笼罩了进去,然后无奈地耸了耸肩,感受着越来越烫的双眼,看着眼前逐渐浮现的诡异流光,放弃抵抗似的,躺在了地上,熟练地让自己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
像足过去无数次那样,陆以北感觉到自己渐渐支离破碎,宛如无形的气态那样扩散开来,在一片意义不明的喃呢声中,身子不断地下沉。
然后在突然之间,后背触碰到了冰凉坚硬的地面,她便那一片熟悉的天台之上苏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看着天空,她愣了一下子,这一片熟悉的天空,虽然依旧像是重度污染似的,呈现着脏兮兮地灰蓝色,但比起前几次那一副仿佛苍穹都快要塌陷,世界末日即将来临的景象,已经顺眼多了。
喂,代练!我来啦,这次又是啥情况啊?你给我解释解释呗?”
陆以北扯着嗓子喊了一声,一个咸鱼打挺,坐起身来,目光四下搜寻着那个她严重怀疑是另一个”自己”的神秘少女,却看见了出乎她意料的一幕。
破败倾颓的天台上,锈迹斑斑地水箱倒塌在地,微风卷着地上的碎屑起舞,神秘少女没有出现,一个穿着皂色长衫,背着箱笼,留着长辫,仿佛从清末穿越而来的男子背对着她,持剑而立。
而那名男子手中的剑,正是那柄古剑。
一柄完整的古剑。
那样式古拙的剑身上流消着银白的光芒,时而幻化出朵朵莲花,时而化作飞鹤祥云,透着一股纯粹的感觉。陆以北,“”
啥玩意儿啊?
不仅看板娘给我搞没了,还弄出了这么一副造型的怪大叔?不知道大清早就亡了吗?
陆以北正一边暗戳戳地吐槽着突然出现的男子,一边小心翼翼地后退,保持安全距离,那名持剑而立的男子,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突然转过了身来。
在看清楚那名男子的面容之后,陆以北的瞳孔一阵剧烈地收缩,身子因为剧烈地情绪波动,而轻轻地颤抖了起来。
那张脸,她太熟悉了,在过去的十几年里,她几乎天天看见。没错,那名男子长得跟她的老爹陆鸣,几乎一模一样。
完了,完了,完了,我一定是被那把古剑给愉快送走了。要不然怎么会看见老爹的鬼魂呢?
这里怕不是阴曹地府?
可《司夜书》上不是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冥府一类的东西存在吗?
……”
就在陆以北天人交战,脑子里垃圾话像是海呈弹幕模式一样闪过的时候,那名长得特像她爹的男子走了过来,朝着她拱了拱手。
“见过姑娘了,小生清霁,敢问姑娘芳名?“陆以北,“…”
他不认识我?
也对,也对,就算老爹看见我这模样,恐怕也认不出来。不过,他说他叫什么玩意儿?不管了,反正他不对劲!“王不留行。””陆以北面无表情的淡淡应了一声。
“啊?这不是…”清霁挠了挠脸颊,那不是活血通经,下乳消痛的一味药吗?怎么有人叫这名字?
不过,碍于姑娘家的颜面,他终究是没好意思问陆以北这个问题。
”王姑娘有礼了。“清霁很有礼貌的道了一句,上前几步,在距离陆以北还有两三米的地方,盘膝坐了下来。整个过程,陆以北一直来回打呈着面前这个跟她老爹有八九分相像的男人,并时刻警惕着他手中的完整版古剑。
见陆以北的目光不时地朝着自己手中的古剑飘来,清霁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轻笑一声询问道,”“”哦呵,姑娘似乎很在意我手中的剑?”
陆以北不敢说话,只是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了几下头。
她其实挺怕她老爹的,不巧的是面前这个男人,长着—张跟她爹━样的脸。所以
人家怕怕啦!
“这是我师门传承之物,名唤灵台净业,只可惜”清霁说着,眼中闪过了一抹暗淡之色,摇了摇头,“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说起来,小生有一事不明,还请姑娘解惑。“陆以北点了点头,弱弱道,“你说。“
“姑娘现在看见的,理应是我在灵台净业当中留下的一缕残像,原本是留给后人最后的福泽,只是不知,这灵台净业怎么会在姑娘的手上呢?“
清霁说着,表情没有变化,眼神却突然一冷,只是细微的变化,却让陆以北感觉他的气质陡然改换,从一名柔弱书生,瞬间化作了十步杀一人的剑侠客。
“这”
陆以北支支吾吾了一阵,余光瞥见清霁一点点的靠近,下定决心似的,猛地一咬牙,脱口而出道,”祖传,没错,这是我祖传的!”
~哦?”清霁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一阵陆以北,询问道,”敢问姑娘,夫家可是姓陆?“.
陆以北一时沉默,感觉自己快抓住什么重要的东西了,却又不敢确定,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定,你是怎么知道的?”
听到陆以北做出了肯定的回答,清霁的眉头舒展,身上散发的那股冷冽气息也逐渐消弭了,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叹道,”那就对了。“
“就是不知道,你夫君名讳?““陆,陆以北.…”
嗯?“清霁皱了皱眉,“那陆以北父亲的名字呢?”“陆鸣。“
“还是不对啊”清霁嘟渎了一句,继续追问道,“陆鸣的父亲呢?“
“陆八一。“陆以北说完,见清霁皱起了眉头,知道他可能还要继续往下问,便抢在前头道,“陆八一的父亲叫陆月波,再往前我就不知道了。“
“对了,对了!陆月波正是犬子!“.…”
清霁话音落下,两人便是一阵突如其来的沉默,紧跟着
两人几乎同时指着对方,诧异地大喊出声。“你是我高祖父!/你是我玄孙媳妇儿!“
清霁,””
玄孙媳妇儿好漂亮啊,玄孙还真有本事!不愧是我的后代!
陆以北,””
我还想着收拾他来着,结果我真是他的孙子
这就尴尬了,我要是现在告诉他老人家,我就是陆以北,会不会被他提着剑当场清理门户啊?
就在陆以北志忑不安地想着的时候,清霁坐得近了些,开口询问道,”玄孙媳妇儿啊,我问你啊,这剑本应该重铸成了几把菜刀,在陆以北手里的,为啥会突然复原了呢?莫不是家中出了什么变故?”
“的确,我老公他,已经不幸遇难了。”
妈的,老子以后再也不撒谎了〔一回限定〉!老话说得一点儿,一个谎言要用一百个谎言去圆。活得好好的,要咒自己死是什么操蛋的行为啊混蛋!
陆以北想着,扶住了额头,不敢再去看清弄的表情了,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回应。然后
“孙媳妇儿,可有身孕否?“陆以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