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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发火也没法说清楚,只好把人放下,看着她的脸骂道:“磨人精,良心都让狗吃了……”

桓启嘴里骂了几句,也觉得累了,心想,不让抱,老子偏要抱。如此想着,便把人搂紧在怀里,等她挣扎两下疲累不动了,也闭上眼睡去。

到第二日清晨,卫姌发现和桓启同床共枕,闭眼又歇了一下,心头满是无力。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过霸道了,想什么便一定要做什么,根本不给别人拒绝和躲避的空间。她此刻无奈头疼——随后她发现头疼是发热的病症。

桓启醒来之后脸色比昨日稍好了一些。

驿舍仆从送来早食,吃过之后,他盯着她用了药,然后又让人拿来一套簇新的男子冬衣。

卫姌刚换好衣服从屏风后出来,桓启过来一把将她抱起就往外走。

卫姌刚要说我能走,哪知他似看穿了似的,抢先道:“你手软脚软要走到什么时候去,要不是急着赶路,当我这样愿意抱着你呢。”

这一番话说的不留情面,卫姌便抿着唇不语。

侍卫早在外列队候着,蒋蛰往车里又多放了两个暖炉,等桓启和卫姌上车,再起行。

卫姌也知这样的寒冬赶路辛苦,生病更是磨人,她还不知以后将会如何,根本不敢一直病着,不知是不是这样的念头起了效,这一日午时又饮了一帖药她的烧就全退了。

桓启陪着坐了几天马车,路上没怎么说话,偶尔语气也不怎么好。

每次遇着这样的时候,她便不与他争辩,干脆沉默以对,不禁又让他更为恼怒。

一路快马加鞭,赶在元日之前已来到荆州。

桓温掌八州之地,久居的一直都是荆州。平蜀之战后桓家声名已跃居四姓门阀的顶峰。卫姌曾听士族子弟背后偷偷议论,都说桓家治下之地已不知朝廷与司马,只知桓氏了。

卫姌当时还觉得是夸大之语,但当桓启一行进入荆州境内,她才知传言非虚。路径县城,官员迎来送往,对桓启恭敬备至。抵达江陵那日,城门前早早就守着一队精锐兵士,等桓启骑马来到跟前,为首将领行礼道:“大司马有请将军。”

作者有话说:

第218章 二一七章议事

桓启闻言将蒋蛰叫来, 吩咐几句,回头又瞥向马车方向。

卫姌正推开厢门一条缝朝外张望,正好和他深沉如墨的目光对上, 也不知道他是否看清楚了。

蒋蛰回到马车旁, 对左右呼喝,很快随行侍卫就分成两队, 蒋蛰在前领路,带着马车大部分亲兵先行离去。

桓启一直看着马车离开,这才收回目光,让那领头将领带路。

一行人直奔州衙。桓温镇守荆州多年, 视此地为根基,城墙坚固宽厚,打造的铁桶般,城内安定,百姓丰乐,吸引各地迁来之民和游走商客,繁华热闹不输建康。

桓启一行侍卫威武健壮, 纪律严明, 又有刺史府的军士,路上行人见了纷纷避开,等人走远了又不禁议论纷纷, 城内关于桓家的事传言不少,民众一直喜闻乐道。

等到了刺史府,一位文士在门前相迎, 年约三十, 五官周正儒雅, 正是桓温最为倚重的幕僚谋臣, 名叫周越。刺史府内无论是属官还是奴仆都悄悄注意着,见去迎桓启的是桓温亲卫还有周越,猜出桓温对桓启这位半路认出来的郎君极为重视。

桓启下马带侍卫进了刺史府,一路听周越介绍刺史府内情况,对周围一扫而过,神色淡淡的,叫人瞧不出情绪来。周越暗叹:都说这位与大司马最为相像,如今瞧来真是传闻不虚。

到了正堂,桓温正坐在正中,左右两列坐着几人,此刻目光齐刷刷都朝桓启看来。

桓启来到堂中,先给桓温磕头行礼。

桓温身形伟岸,目如鹰隼,坐在那里看着随意,却自有一股久居人上发号施令的赫赫威仪,他微微点头,露出微笑,道:“你在建康立了好大功劳,没有坠了桓家威名,陛下亲笔书信对你大为褒奖,做得着实不错。”

桓启还没有反应,堂内其他人纷纷露出讶然的表情。桓温治家如治军,对子嗣极为严苛,极少当着掾吏属官如此夸奖,便是世子熙郎君也甚少得他赞语,没想到对桓启态度极为不同。

众人混迹官场多年,这点眼色还是懂得,当即就夸起来,不是说桓启有勇有谋,就是说他英才难得,士族子弟中少见,更有一个直道,启郎君与大司马肖似,有乃父之风。

这话一出却叫堂中安静瞬间。

桓温朗朗笑道:“诸子之中,确是敬道最像我。”

众人心中一凛,有几个目光交流,却是意味复杂难明。

桓温对堂内暗潮涌动的气氛不做理会,又见堂间众人一一与桓启介绍。这些人都是跟随桓温多年的得力下属和心腹,桓氏族人,那些族老和桓温兄弟子侄,见了这些人都要以礼相待。若没有刚才肖父一说,这些人只怕心中还要考量,此刻被桓温点名之时纷纷与桓启见礼,态度大多谦和。只有少数几个仍是态度平平。

桓启把众人言行都打量了一遍,脸上噙着笑,在末座坐下。

桓温已叫众人与桓启认过了脸,立刻就说起第二桩事,他有意北伐,之前上书已让司马邳驳回,他对年轻的新帝颇为不满,已准备向朝廷递呈第二封请战上书。今日正是召了几个心腹来议事。

众人皆知桓温北伐之心甚为坚决,纷纷出言附和,听说北地自立为秦的苻健生了病,正是进取北方的良机。

桓温听了一圈,看向桓启问道:“你在用兵一道颇有见地,也来说说。”

桓启笑道:“刚才都说的差不多了,北地这些年纷争不断,符建倒有些气象,如今病了正好,百姓都知‘趁他病要他命’。”

桓温一手搭在案几上,叹了一声道:“可惜陛下太过年经,只因忌讳我桓家,不肯让我出兵,目光实在短浅。”

听他这样直白批评新帝,在座之人却无一个有意外表示,神色如常,两个幕僚进言该如何上书。桓温摆手让他们先拟一份文书上来,又与几个武将讨论若是北出,该从何处发兵等等。

一个多时辰后,堂内议事才结束。几人离开正堂,桓启被桓温叫留下来。

“今日你才到家,就让你来议事,”桓温神色一敛,却没有方才与众人谈笑的豪迈之态,多了几分严肃道,“你可知我用意”

桓启皱起眉,刚才已经猜到他的意思,但这想法太过大胆,他认祖归宗才多少时间,想到也不能说出来,于是道:“父亲有何话可直说。”

桓温瞧他一眼,道:“没什么可避讳的,老大志大才疏,文才将才都不行,这次出兵,我会交给你一部分精兵,你若真有心,就让别人看看你的本事。”

桓启接到他书信时已知此事,也不惊讶,应诺下来。

桓温沉吟了一下,又道:“你这个年纪了,竟还没成家,闲言碎语已有不少。常山王前些日写信来问议亲的事,听说你让叔伯几个拖着不允,这是何意”

“我对翁主无意。”桓启直接道。

“你几岁了,还说这些有意无意的话,论家世出身,引萱翁主都是上上之选,与你正相配。”

桓启一翻眼睛,差点没直接冒出粗口,语气轻慢道:“绝无此事,我瞧她与我处处相克才是真的。”

“休要胡言乱语,你不娶翁主又要娶谁”桓温瞪起眼。若是旁人早就怕了,但桓启神色自若。桓温又缓了缓道:“若是你看中哪个贵胄高门家的女郎,就在这里直说。”

“我还真看中一个,这次还一并带了来。”

桓温不由一怔,“你说什么”

“我把卫氏女郎带了回来,您也别费事了,既然已经有给我成婚的准备,就全拿出来先用着。”

桓温略思索,怒道:“胡扯什么,卫氏岂有女郎。”

桓启没打算瞒着,道:“卫琮就是女郎,她原名叫做卫姌,顶了兄长身份行事,这事还有些隐患,需要好好筹谋一番,不过现在天寒地冻,出兵也不是时候,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正好解决了后患让我成亲。我也能放心带兵打仗。”

桓温自恃一生久经风浪,什么不曾见识过,听了这话都愣住了,紧紧抿了一下唇,道:“听说卫家出了个美郎君,就是你要娶的卫家女郎了”

“正是。”

“休想,”桓温怒喝,“从未听说哪家女郎能做出这种事来,全无纲常。”

桓启正要反驳。这时仆从跑来,站在堂前禀报道:“熙郎君的妾室在院子里摔着了,与刚进府的卫郎君有关。”

桓温一听,脸色铁青,心中更增一份厌恶。

桓启已经起身,大步朝外走去,“我去瞧瞧。”

作者有话说:

第219章 二一八章再遇

入城时卫姌与桓启分做两路, 绕过街市,抵达刺史府后院。桓家在此处盘踞多年,刺史府占地极广, 高墙环护, 坞堡四角有兵士做岗哨,俨然是个小城。

马车停下, 仆从引卫姌进入后院。天气寒冷,树木草叶凋零,让院子看起来有些冷清,各处楼台亭阁, 假山水池却尽显华丽豪奢。路过一处花园时卫姌听见两声呦呦鸣叫,却是鹿声。

仆从以为她不知,笑道:“那是大司马出猎时带回来的幼鹿,就养在院子里。”

卫姌方才下车时揣着个手炉,穿过花园已凉了一半。

仆从吃着寒风也觉得冷,开始还介绍几句,后面话都少了许多, 正穿过一处院子, 前面缓缓走来三人,两个婢女搀扶着个年轻妇人。那妇人一身华服,罩着水红的狐裘披风, 生得花容月貌,眼梢微挑,天然一股艳丽风流。

主仆三人说着话, 瞧见卫姌一行停住脚。

那艳丽妇人看着卫姌, 掩唇笑道:“这不是卫小郎君”

卫姌也认出她来, 正是曾在驿舍见过的美人沂婴。她头上戴着宝石簪子, 双耳垂明珠,便是身上那件披风也是极名贵的。卫姌微微怔了一下,没想到她竟出现在荆州刺史府,还是这扮富贵打扮。

卫姌对着她颔首微笑。

“多谢当日小郎君援手,沂婴才有今日的福分。”沂婴往前走了两步道。

婢女赶紧扶住她,“娘子慢些走,小心地滑。”

另一个婢女也埋怨道:“哪个扫的院子,偷奸耍滑,还有薄冰。”

卫姌这才看到沂婴小腹隆起,显然已怀了孩儿。

仆从见到沂婴主仆,脸露无奈,回过头来低声道:“卫郎君,日后再叙旧不迟。”

卫姌一听仆从的话就知他是想避开沂婴几人,不过沂婴也也只是见面顺嘴道声人情,并不想叙旧闲话的,带着婢女往院子另一条路去了,正走到假山石旁,忽然有个矮小的人影从石头后窜出,正撞在沂婴肚子上。

沂婴猝不及防,肚子一痛,她趔趄后退,踩在一块坚硬光滑的地上,扑通一下摔在地上。两个婢子吓得魂飞魄散,刚才那人影藏得隐蔽,跑出来又快,两人都没来得及阻拦,这时其中一个婢女赶忙往前一扑抓住罪魁祸首,是个五六岁的孩子,婢女瞧清孩子面容,面上血色全没了,手不禁松开。

那孩子原也有些惊慌失措,但看清婢女神情,他咧嘴一笑,语气恶劣道:“若说出去日后必取你性命。”说完撒腿就跑了。

沂婴捧着肚子唉呼不已,婢女高声叫着仆从。

卫姌等人还没走出院子,就听见身后动静,回头看了一眼,却不想掺和热闹,往花厅去了。

沂婴眼里蓄着泪,抓着婢女的手,“你刚才可瞧清了,是不是那小子”

婢女惊惶不已,咬牙点了点头。

沂婴痛哭道:“快去找郎君,我的孩儿,这是有人不想让我母子活下去……”

赶来的婢女仆从听见都觉得头疼,一时赶紧抬着榻把人移走,另一边则去各处找人。

沂婴被抬到最近的一处院子,她不断摸着肚子,心中又悔又痛。她是守胎在院子里待了足有三个多月,实在憋得慌了,今日才想着出来走走。哪知却突然遭此横祸,事情发展在电光火石一瞬间,她瞥见那人矮小,分明是个孩子——只有是桓铄。

沂婴恨得直咬牙,幸好冬日衣服厚实,小孩儿力气也不足,她摔得有些发懵,此刻回神过来,却觉得并没有那么严重。沂婴眸光动了动,感觉肚子并无损伤,却是哭的更厉害了,抽抽噎噎,泪如雨下,直哭成个泪人。嘴里催着人去叫桓熙。

婢女仆妇正劝着,房门突然大开,众人扭头一看,顿时噤若寒蝉。

婢女簇拥着一个中年妇人走进屋来,她脸稍长,又生得一对凤目,眉心有两道深深皱纹,将脸上柔和之处全削弱了,整个人显得有几分凶相。围绕在沂婴身边的人全跪下行礼,口称夫人。此人正是桓温正妻,南康长公主,司马兴男。

她进门扫了一圈,摆手让医师进来,把脉观相。

沂婴看见是她,心里也直打鼓,暗恨道:明明让人去叫郎君,却将这妖婆叫来,可见这些仆妇平日说尽好话,背地里却是不想让我好的。

司马兴男听医师说胎儿无恙,吃两日去惊安神的药就可以,脸上神色稍缓。她身边仆妇将医师送走,然后掩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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