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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通燕北与军区的高速公路,与平常所用的高速公路不一样。
燕北到燕北军区这段高速公路,是军用高速,不隶属于任何组织政府,归燕北军区管辖,也就是说,它是燕北军区的地界!
几十年来,这段军用主干道,从来没发生过任何事,也没人敢在这里闹事。
现在,燕北军区请来的客人,却在燕北地界出事了,这怎可能让延浒不气?
都快要气死了!
这是在挑战燕北军区的尊严,挑战燕北军区的底线!
“吃了豹子胆了!”
延浒愤怒大吼,随即转身看向燕北军区的军人们,“下达命令!封锁燕北军区地界范围,对军区主干道附近进行地毯搜查,每个营派出十人为一组的作战小组,若是遇到歹徒,对秦先生若是构成伤害的话……”
“立即击毙!!”
“是!”军人们怒声喊道。
燕北军区上下震怒!
秦先生是燕北军区的贵客,如今却在他们的地界出事了,这不光关乎秦先生的性命,更关乎军事的荣誉与尊严,这是对燕北军区极大的挑衅!
无数军人,倾巢出动,军人强大的行动力在此时体现出来,四周群山上,十数架直升机同时起飞,地面上,装甲车、吉普车……倾巢而出!
整个燕北军区,在此时行动起来!
“利刃部队,我们作为燕北军区最强悍的特种部队,必须出色的完成这次任务,遇到歹徒,可以直接击毙!”副队长高吼着。
利刃队员们坚定的点头。
其中最愤怒的,便是窦狄,他大声喊道,“我一定击毙歹徒!”
华海总教可是他的偶像,是给他人生带来重大转变的恩人,现在恩人有难,窦狄心中满满热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定要斩下此等恶人鲜血,为我恩人,报仇雪恨!
窦狄慷慨激昂的想着,心中也是战意满满,恨不得现在就飞到恶人的老巢,与他们来一场生死决斗。
“对了,副队,秦先生开的什么车?”窦狄急忙问道,他要搜集大量的线索,抢先一步,把恩人救出来。
“一辆布加迪威龙。”
“布加迪威龙啊!我好像……”
窦狄正要说什么,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神情完全怔住了,呆愣的站在原地,像个痴呆儿没了反应。
“你好像怎么了?你快说啊!”副队长焦急的问道。
大家都眼巴巴的看着窦狄,想要让他提供一些线索。
窦狄僵硬的摇摇头,结巴道,“那个布加迪威龙是不是火红色的……”
“对啊!没错啊!”
“那个秦先生,是……是叫秦墨吗?”窦狄的话音越来越小。
“对啊,你怎么能直呼客人的名字呢,你是不是认识秦教官?”副队长疑惑的问道。
窦狄结巴的急忙摇头,大声辩解,“不!我不认识!不!我不认识他!”
“你怎么了?窦狄,不舒服你别去了。”大家都很是关心这位新来的利刃队员。
窦狄拼命的点头,“对!对!我就是不舒服!”
说罢,扔下大家伙,疯了似得跑了,众人疑惑的看着窦狄离去的身影,都不明白窦狄这是怎么了。
秦墨……秦墨就是华海总教!清身丸的研发者!
窦狄整个人慌得一批,脑海里一团乱麻,他实在想不到,秦墨既然这么厉害,怎么愿意做他妹妹的保镖。
我还把他关进了监牢里!
窦狄都快崩溃了,他犯了个天大的错误。
再听听四周涌动的军人们,时不时传来的喊杀声。
“一定要抓住那个歹徒,我要扒了他的皮。”
“太可恶了,竟然敢在我们燕北军区地界闹事,我要把他脑袋拧下来。”
“动我燕北军区的客人,让他有去无回!”
这样的喊杀声,此起彼伏,传进窦狄的耳朵里,窦狄浑身冰冷,整个人都快要失去知觉了,他就是那个歹徒啊!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窦狄都快哭了,他要早知道秦墨就是上级领导请来的客人,别说绑架他了,就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窦狄也屁话不敢放啊!
窦狄踉踉跄跄的冲进监牢。
“秦墨呢!他人呢!人呢!”
窦狄抓住牢头的衣服,焦急的问道。
牢头一愣,“在……在032号监牢……”
032号,彭城的牢房!
窦狄面色大变,“谁让你把他关在那里的!”
说罢,窦狄疯了似的跑了进去,留下目瞪口呆的牢头。
“秦先生!”
窦狄焦急的推开牢门,他知道032号牢房的厉害,之前有个小子进去,被折磨成了神经病,然而推开一看里面的场景,窦狄彻底呆住了。
秦墨坐在床榻上和彭城几人在那里打牌,身边还有十几个小弟,在那里端茶倒水,伺候着秦墨。
彭城几人时不时发出一声哀嚎,在那里卖惨。
“墨哥,你别和我们玩了啊!我都输了一家酒吧了!”
“墨哥,你放过我们吧!我出去还要活呢,你把我攒的娶老婆的钱都赢走了。”
这时,突然传来推门声,大家都回头看了过去,一位身穿利刃军装的人,目瞪口呆的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里面的场景。
“这谁啊?利刃的?”彭城眉头挑了挑。
“不用理他,我们继续打牌。”秦墨淡淡笑了笑。
大家也不敢动弹了,利刃的名号,他们可是听过的,燕北最强的特种部队,不是他们这些犯人能惹得起的。
何况,大家也不想和秦墨打牌了,一直赢,完全没输过,彭城都赔了一家酒吧进去了。
只见,窦狄大步流星的走进来,犯人们都害怕的散开。
突然,他走到秦墨面前,冲着秦墨弯下了腰,鞠了一躬,“秦先生,我错了,你跟我出去吧!让你受委屈了,秦先生,对不起!”
彭城几人眼睛都看直了。
堂堂利刃队员,竟然给墨哥道歉,墨哥这是多大的面子,能让军区的人低头,真是狠人啊!
彭城几人看秦墨的眼神也不一样了,已经拜服了。
秦墨放下手中的牌,懒散的伸了个懒腰,“这里舒坦的很,我不想出去,和大家打牌都很是愉快。”
彭城几人嘴角明显抽搐了一下,他们才不愉快呢。
窦狄焦急的都快哭了,竟直接给秦墨跪下了。
“秦先生,你跟我走吧!我知道错了,出去以后,你想怎么样都行,你别搞我了,我知道错了,对不起,给我一次机会,秦先生……”
窦狄的声音有些哽咽了。
实在是他这个错误太大了,他把燕北军区大佬都要尊敬的贵客,给关进了监牢,要是让上级领导知道,他军旅生涯就算完了!
上军事法庭,这事儿都算是轻的。
秦墨好笑的看着他,“你把我送进来我就进来,你让我走,我就走啊?”
“爹,你是我亲爹,你跟我出去,出去以后你想怎么样都行,看在我妹妹的面子上,秦先生我求你了。”窦狄哭喊着。
秦墨无奈的点点头。
毕竟他是窦家的孩子,自己和窦老爷子关系又好,若是断送了窦狄的军旅生涯,秦墨倒有些于心不忍。
正要出去时,走廊内响起巨大的动静。
阵阵脚步声传来,一群军人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众人面色阴沉的看着地上跪着的窦狄。
这时,军人们让开了道,延浒冷着脸走了进来,冰冷的看着地上的窦狄。
窦狄吓得瘫坐在地,知道自己完了。
军区的讯息和侦察能力,要比地方警察强大的多,甚至有专门的侦察连,就窦狄做的那点儿小儿科的事,很快就被调查出来了。
彭城几人瑟瑟发抖的蹲在角落里,搞不懂现在什么情况。
小小一个监牢,竟然惊动了燕北的军长亲自出面,但彭城几人也知道,这一切肯定和墨哥有关。
延浒轻描淡写的看了窦狄一眼,“窦狄,你好大的胆子!敢绑架燕北军区的贵客,还把秦先生送到监牢里,你断送了你自己的军旅生涯,还要面临着坐牢,你知道吗!”
窦狄瘫痪在了地上,他无法承受这些。
他本来大好前程,利刃新晋的队员,未来将是燕北军区的军神,在华夏军界的历史长河中留名,但现在,他亲手断送了他大好光明的道路。
“秦先生,抱歉,没想到你在我军区遭受这样的待遇,委屈你了。”
说罢,延浒又急忙给秦墨道歉。
看到这一幕,彭城几人也算明白了,墨哥原来是燕北军区的贵客!
秦墨淡淡笑了笑,摸了摸窦狄的头,就和摸儿子一样,“这孩子与我相识,我与窦家有些交情,若是想要道歉,就免了对他的责罚吧!”
多大度的一个人啊!
延浒本还对秦墨有些看法,现在更加敬佩,踹了脚地上的窦狄,恨铁不成钢的喊道,“你还不快谢谢秦先生!”
窦狄的脸早已憋屈成了通红。
他免除责罚,但秦墨对他却像对小辈一样,尤其摸头,跟摸狗差不多,可偏偏窦狄还不能说什么,咬着牙,苦涩的低头,“谢谢……秦先生……”
“嗯,以后懂事点,别给你爷爷找麻烦,知道吗?”秦墨像是长辈训斥了窦狄两句后,就出去了。